第2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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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宏飛沖著崔虎和龐正做了個手勢,讓他們?nèi)ゴ蜷_書房,把王宗石給放出來。崔虎和龐正兩人走到書房門口,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硬著頭皮把書房門給推開。這房門一推開,那王宗石的喝罵聲少了房門的阻礙,那就更加響亮了,震得眾人的耳朵一陣陣地鳴響。 “媽的!崔虎,龐正,你們這兩個烏龜王八蛋終于敢來見老子了,快放了老子。老子這次饒不了你們?!笨吹秸驹诜块T口的正是把自己關(guān)起來的元兇,王宗石更加火大了,扯著嗓子就喝罵起來:“你們這兩個兔崽子。竟然敢把老子關(guān)起來。老子要是不揍死你們。就不姓王。” 聽得王宗石的話,可是把崔虎和龐正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賊頭子給嚇得夠嗆,總算是他們還記得身后有個單宏飛做靠山,這才是壯著膽子朝著王宗石走了過去。龐正有些畏畏縮縮地對王宗石說道:“那個,統(tǒng)領(lǐng)大人,我我們這就把你放開。你可千萬別再鬧了?!?/br> 王宗石倒是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要放自己,也是不由得一愣,不過很快便喝道:“好!你們能夠悔改,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放心,只要你們肯放了我,這件事我以后絕對不會再提了??靵戆盐宜砷_?!币贿呎f著,王宗石用力抖動著自己的身子,急迫地催促兩人來給自己松綁。 信你才有鬼。盡管王宗石在那里信誓旦旦,可早就對王宗石很了解的崔虎和龐正兩人心中暗暗喊了一句,可卻是不得不上前為王宗石松綁。這次王宗石卻是學(xué)聰明了,在崔虎和龐正為自己松綁的時候,王宗石一點也不敢亂動,口里還在不停地安慰著兩人,任由兩人麻利地揭開自己手臂上的繩索。 終于,王宗石感覺到原本緊緊勒在身上的繩索突然一松,顯然是已經(jīng)被解開了。王宗石忙是把兩只手拿到身前,上下活動了幾下,舒緩了手臂上的麻木感。而崔虎和龐正兩人有些膽戰(zhàn)心驚地退后了好幾步,瞪著王宗石,倆人感覺有種放出一只猛獸的錯覺。 “嘿嘿?!被顒恿藥紫?,王宗石的雙手總算是恢復(fù)了正常,隨即便慢慢將留在身上的繩索慢慢給拉開,丟在地上,轉(zhuǎn)頭朝著崔虎和龐正兩人一笑??粗踝谑男δ?,崔虎和龐正兩人都是一愣,難道王宗石真的不計較之前那件事了? 就在兩人剛剛冒出這么個念頭的時候,忽然聽得一聲暴喝聲響起,一個鐵拳直接敲在了崔虎的腦袋上,而在另一邊的龐正則是腹部中了一腳,立刻就倒飛了出去。 “唉喲!單將軍!吳大人!你們,你們怎么在這里?” 王宗石一直都被關(guān)著,而那些負(fù)責(zé)看管住王宗石的士兵們也不敢多嘴,所以王宗石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單宏飛和吳長老到了宜春。單宏飛和吳長老兩人同時一笑,吳長老說道:“我們是特地為了這次劉廣攻擊我們水寨之事來的。已經(jīng)來了好幾天了。” “那正好?!币宦牭絼V,王宗石的眼睛就紅了,滿臉猙獰地喝道:“我們這就起兵。老子這次非要殺到南昌。把劉廣全家上下都給殺個遍。為王老二報仇?!闭f著,王宗石便走上前,要拉著單宏飛、吳長老一道走。 單宏飛卻是一個攔住了王宗石,沉聲說道:“王將軍,王老二將軍的事情我們也很難過。但現(xiàn)在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這次劉廣對贛水水寨用兵,明顯是有一個極大的陰謀。若是你如此莽撞行事,只會是壞了大事。到時候你自己喪命且不說,還會連累大人的霸業(yè)?!?/br> 王宗石一聽,立刻就不干了,一個甩開單宏飛的手,滿臉怒容地喝道:“單宏飛。原來你也是和崔虎、龐正他們一樣。難道你不知道嗎?王老二那可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啊。如今他慘死在了劉廣的手上。我要是不能為他報仇,豈不是妄為男兒?”說完,王宗石便朝著外面硬闖。 “王將軍?!眴魏觑w一個閃身便擋在了王宗石的面前,喝道:“我并沒有不讓你去報仇。但也要講究大局。像你這般貿(mào)貿(mào)然沖出去,只會是中了劉廣的jian計。一切都要從長計議才行。” “我等不了了?!蓖踝谑琅f是滿臉固執(zhí),甚至臉上還多出了些許瘋狂,喝道:“這些天來,你可知道我是如何度過的?我每天都能聽到王老二的聲音在我耳邊回響。他在質(zhì)問我。問我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給他報仇雪恨。我現(xiàn)在一時一刻都不能等下去了。單宏飛。請你讓開。我一定要找劉廣報仇不可?!闭f著,王宗石也不管單宏飛是否擋在面前,硬著頭皮就往前闖。 第478章 趙廣謀 “臭小子?!币姷酵踝谑€是那么執(zhí)拗,單宏飛也是顧不得那么多了,一個就抓向了王宗石的胳膊,喝道:“我不允許你如此莽撞行事,你可不要再逼我了。” 王宗石如今已經(jīng)是被仇恨給沖昏了頭腦,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一揮手,直接把單宏飛的手給甩開,喝道:“是你們在逼我,若是不讓我去報仇,你還不如殺了我得了?!?/br> “哼?!眴魏觑w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見到王宗石如此不聽勸,單宏飛那也是惱了,干脆就再度朝著王宗石的胳膊抓了過去。不過這次單宏飛可是用上了真功夫,這一抓那可是帶著呼呼的破空聲,顯然不再是要攔住王宗石,而是要將王宗石給擒下了。 不過王宗石那也不是好對付的,見到單宏飛動手了,王宗石忙是一個轉(zhuǎn)身,就反手一拳,正好擊中了單宏飛的手掌。同時一個大踏步朝著單宏飛逼近,用盡了全身力量,想要將單宏飛給逼退。 “嘿嘿?!敝灰妴魏觑w手腕一轉(zhuǎn),卻是順勢抓住了王宗石的手腕,同時抬起了一腳抵住了王宗石邁向前的大腿,嘿嘿一笑,對著身后的吳長老喝道:“吳大人。你先退開!王將軍。我倒要看看,幾個月不見,如今你有多少長進(jìn)。竟然也敢跟我動手了?!?/br> 其實用不著單宏飛交代,吳長老此刻早早地就已經(jīng)退到了院子旁邊的石凳上,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那里,笑呵呵地看著單宏飛和王宗石角力。而之前裝暈的龐正,此刻也是偷偷摸摸地爬到了墻角,免得別這兩大高手交手,給殃及池魚了。 很快,飛沙走石、人影晃動。在院子中間的單宏飛和王宗石兩人就正式開打了??粗虻貌豢砷_交的兩人,龐正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將領(lǐng),眼中也是不由得露出了膽怯的表情。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在一旁悠然自得的吳長老,龐正有些不放心地悄悄走到吳長老身邊,對著吳長老說道:“吳大人。這樣這樣好嗎?把統(tǒng)領(lǐng)這樣給激怒了,就算是現(xiàn)在單宏飛將軍能夠強行阻止他??傻葐魏觑w將軍離開之后,統(tǒng)領(lǐng)豈不是還要出兵?” 吳長老微微一笑,卻是轉(zhuǎn)頭對龐正笑道:“將軍不用擔(dān)心?,F(xiàn)在王統(tǒng)領(lǐng)會如此,完全是因為心中的恨意得不到宣泄所致,若是就這么憋著,就算是有單宏飛在這里守著,王統(tǒng)領(lǐng)還是會找機會去找劉廣報仇的。如果能夠幫著王統(tǒng)領(lǐng)把心中的恨意給發(fā)泄出來,那王統(tǒng)領(lǐng)的心情多少也會有所緩解。大人既然能夠?qū)⑽涔ι剿娊唤o王統(tǒng)領(lǐng)統(tǒng)領(lǐng),可見王統(tǒng)領(lǐng)必定是一個識大體之人。你要對王統(tǒng)領(lǐng)有信心?!?/br> 對吳長老的話,龐正似乎明白了一些,又似乎什么都沒明白,只能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而吳長老也不再多做解釋,而是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著在院子中 央的戰(zhàn)斗。而此刻,在院子中 央,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雖然當(dāng)初的武陵盟主的單宏飛的年紀(jì),已經(jīng)漸漸的大了,無論在體力還是力量上,都比不得當(dāng)年巔峰時期的狀態(tài),可單宏飛還是那個在信王趙榛南方帳下的第一戰(zhàn)將。王宗石盡管經(jīng)過這些年的努力,也已經(jīng)踏入了頂級斬將的行列,但比起單宏飛來,還是略有不足。更何況,王宗石的身手有一半都要靠著他那柄巨刀,現(xiàn)在他是空手和單宏飛交折扣。轉(zhuǎn)眼間,王宗石就被單宏飛給揍得跟個豬頭一般,滿臉浮腫,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若論揣摩人心,天底下恐怕沒有誰能夠比得上吳長老。吳長老當(dāng)初就連信王趙榛的心思都揣摩的一清二楚,何況是旁人?他的分析,可以說是完全摸透了王宗石的心理。其實無論是之前崔虎和龐正的勸說,還是剛剛單宏飛的勸解,王宗石都很清楚其中的道理,只是他和王老二的感情太深了,要是不能為王老二做點什么,王宗石總是會覺得于心不安。而先前王宗石狠狠地揍了崔虎和龐正,現(xiàn)在又和單宏飛打了這么一架,心中的憤恨也是發(fā)xiele不少,多少也是冷靜了下來。 單宏飛站在王宗石身邊,低頭朝著王宗石呵呵笑道:“怎么樣?王將軍。看樣子,你這些天也沒什么長進(jìn)嘛。我可是聽說了,王虎那小子在江陵可是越來越厲害了,當(dāng)年你在下可是沒少欺負(fù)他。如今可不要反過來被他欺負(fù)了?” “被他欺負(fù)?開什么玩笑。哎喲!”單宏飛這么一說,頓時就激得王宗石從地上跳了起來,可這么一跳,又牽引到了身上的傷痛,疼得王宗石直呲牙,再度倒在了地上。不過王宗石卻還是嘴硬,哼說道:“開什么玩笑。就憑王虎那小子,再練上個十年,那也不是我的對手。”雖然嘴上是這么說,可王宗石的臉色顯然有些變化,至少不像是之前那般充滿了仇恨,反倒是有些心懷踹踹的樣子。 “哈哈哈哈!”見到王宗石這副模樣,單宏飛也是哈哈大笑了一番,他知道,王宗石這個樣子,就說明沒什么問題了。直接一個便將王宗石給拉了起來,笑道:“你們之間到底誰更厲害,我可管不著,總之,你們要勝過我這把老骨頭,至少也給我再練上個二十年?!?/br> “嘶。輕點,輕點!”被單宏飛這么用力一來,王宗石全身上下的傷口都是疼得要命,忙是喊了起來,好不容易站正了身子,白了單宏飛一眼,輕輕摸著那腫得老大的臉頰,哼說道:“單宏飛,你怎么下手還是這么重啊?!?/br> 和王宗石打鬧了一番之后,單宏飛卻是突然臉色一正,沉聲對王宗石說道:“王將軍。這宜春,是信王殿下親手交給你的,你得給我守住了。” 單宏飛的話一說出口,王宗石也是不由得一愣,隨即便用力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單宏飛將軍,你放心吧!有我在,就有宜春在。至于王老二的仇,我會記在心里。等到有機會的時候,再找那劉廣算賬?!?/br> 王宗石的回答讓單宏飛很是滿意,當(dāng)即便哈哈大笑了一番,用力拍打著王宗石的肩膀,笑道:“好!有你這句話,那我就可以放心回武功山布防了。吳大人,那你是留在這里還是跟我回武功山呢?”單宏飛一轉(zhuǎn)頭,沒有再管剛剛被他這兩下拍打,疼得連臉上的表情都變了的王宗石,朝著吳長老問道。 吳長老的臉色卻是一轉(zhuǎn),似乎有些為難,低頭思索了片刻,緊皺著眉頭,搖頭說道:“我還是留在這里吧。這次劉廣水軍的行動的確是有些古怪,我想要在這里查個清楚。單宏飛,此次你在武功山布防,一定要小心謹(jǐn)慎,別中了敵人的jian計。” “嗯。”單宏飛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也不再多說廢話,對著眾人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即刻便啟程去武功山了?!闭f完,單宏飛一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走,倒也走得干凈利落。 龐正看著單宏飛離去的背影,眼中盡是敬佩的神情,為將者,能夠做到單宏飛這個份上,那還能有什么可說的。愣了半晌,龐正這才轉(zhuǎn)頭對身邊的吳長老說道:“吳大人,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接下來?呵呵。”對于龐正的問題,吳長老則是呵呵一笑,卻是指了指在院子中 央的王宗石,又指了指書房,說道:“接下來,我建議你還是趕緊找?guī)讉€醫(yī)師來吧。” 武功山境內(nèi),位于贛水支流的流域,近百余艘戰(zhàn)船正在朝著贛水的南岸靠攏,在這些軍船的船頭,無一列外,全都是插著劉廣的軍旗,正是前不久偷襲拿下贛水水寨的劉廣水軍。 在岸上,劉廣帳下大將李千,正指揮著將士們下船,在岸上列隊。而在船頭,趙廣正一臉溫和的笑意,看著岸上忙忙碌碌的士兵。在趙廣的身后,南宮熊卻是似乎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岸上的將士,欲言又止。 “南宮將軍?!狈氯羰呛竽X勺上也長了眼睛一般,趙廣似乎很清楚身后南宮熊的動靜,笑著說道:“南宮將軍是否有什么疑惑?” 猶豫了片刻,南宮熊還是對著趙廣抱拳說道:“大帥。這次大帥讓我們沿贛江西進(jìn)武功山,未免有些太冒險了吧?要是被武功山水軍發(fā)覺,只要將后路一堵,那我們的水軍豈不是連退路都沒有了?” “呵呵?!壁w廣只是淡淡一笑,說道:“南宮將軍,沒想到你終于還是把這個問題給問出來了。其實當(dāng)日在贛水水寨,我說出這個計劃的時候,你就心生疑惑了吧。嗯,不僅是你,我能夠明顯感覺到,方豪將軍、英華將軍也是同樣對這個計劃沒有信心,是嗎?” “呃?!北悔w廣說破了此事,南宮熊多少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又是恢復(fù)了過來,對趙廣抱拳說道:“請大帥恕罪。我等并不是懷疑大帥的決定,只是對大帥行此險招有些不解。其實以大帥的能力,加上劉廣的財力,我們劉廣水軍追上武功山水軍那可是遲早的事。為何要貪急求快?若是劉廣水軍在武功山出了什么差池,那大人和大帥這么多年來的心血,豈不是毀于一旦了?” 聽得南宮熊這么一說,趙廣卻是微微嘆了口氣,轉(zhuǎn)頭往船艙內(nèi)走去,對于趙廣的反應(yīng),南宮熊不由得一愣,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轉(zhuǎn)頭便跟著趙廣就進(jìn)了船艙。一進(jìn)船艙,就看到趙廣停在船艙的過道上,用手撫摸著船艙的墻壁,突然對南宮熊說道:“南宮將軍。你可知道,這艘船價值幾何嗎?” “呃。”聽得趙廣這突然一問,南宮熊又是一愣,隨即便回答道:“據(jù)末將所知,一艘普通軍船的造價,大約是五百多兩的價值吧。”雖然南宮熊這些年一直幫著趙廣管理水軍,但更多的時候,南宮熊還只是負(fù)責(zé)趙廣的安全罷了,對于水軍的日常事務(wù),南宮熊并不是很關(guān)心,只能回答個大概而已。 “嗯?!壁w廣卻是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正確來說,應(yīng)該是五百三十多兩。不過這只是我們劉廣水軍所制造出來的軍船,制作一艘比這種軍船還大的樓船和各種戰(zhàn)船,應(yīng)該是我們劉廣軍這種戰(zhàn)船的三倍以上。” 得到這么一個答案,南宮熊不由得吃了一驚,劉廣所制作的這些軍船,已經(jīng)是耗費了劉廣大量的財力。要不是有好多世家被壓榨收集來的財力支持,只怕以劉廣之力,還真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讓劉廣水軍有如此規(guī)模。 而趙軍水軍的軍船,竟然比劉廣還要多上三倍以上的造價,這簡直讓南宮熊無法相信。南宮熊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喊道:“這這怎么可能?那趙燕不是愛民如子,輕田稅么?就算他占領(lǐng)地比較多,土地肥沃。但也絕對不可能支持他們組建這樣一支船隊。這,這怎么可能?” 趙廣卻是淡淡一笑,絲毫沒有受到南宮熊的影響,而是笑道:“武功山水軍比起我們來說,那可是擁有強大的底蘊。況且,趙家水軍為了打造這樣一支大規(guī)模的水軍,所花費的財力是我們的數(shù)十倍以上。那趙燕帳下,那可是有一支十分了不得的隊伍,傳聞他們都是明教的閉門子弟。一個個都是心靈手巧。正是因為他們,趙燕軍上下無論是兵器還是裝備,都要遠(yuǎn)遠(yuǎn)超過我們許多。” “雖然再繼續(xù)幾年,我們劉廣水軍的規(guī)?;蛟S真的有可能達(dá)到和武功山水軍一樣的程度。但在各種裝備上,我們卻是根本無法超越武功山水軍。甚至我們之間的差距還有可能被越拉越遠(yuǎn)?!?/br> 趙廣沉聲摸了摸船艙的墻壁,最后轉(zhuǎn)頭對南宮熊說道:“而且還有另一個問題,那就趙燕是否會讓我們等到那個時候。別忘了,我們和趙燕可是還有不少仇怨呢。當(dāng)年我們設(shè)計奪了凌江軍,我可不相信那趙燕會就此忘了此事。如今趙燕只是在忙于平定內(nèi)部,奪取鼎州、辰州、岳州等地,將地盤連成一塊。要是等到他將內(nèi)部的一切不安因素都給平定了,將地盤打造成鐵通一般,那接下來,趙燕所要對付的,那就我們了?!?/br> 南宮熊也不是笨蛋,趙廣都講得如此明白了,南宮熊也知道這個道理了。他沉聲說道:“大帥,我明白了。若是等那趙燕處理完其他制約他的事情,那必將是能夠抽出所有的兵力,將我們劉廣軍給徹底消滅。” 趙廣點頭說道:“不錯,正是如此。趙燕軍與我們劉廣軍相比,差距有多大,相信南宮將軍心中多少也有底吧。要是等到趙燕軍什么東西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再來與我們開戰(zhàn),那大人辛辛苦苦的霸業(yè),將會頃刻毀滅?!?/br> 南宮熊可是被趙廣的話給驚出了一身冷汗,可回過頭想了想,南宮熊還是有些想不通,對趙廣說道:“大帥。就算是如此,也不能解釋大帥會帶著大軍深入武功山的做法啊。呃。難道大帥是要搶先在信王趙榛出手之前,搶掠武功山?”南宮熊說道。 而趙廣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武功山軍的根基就在武功山周邊地區(qū),只要武功山周邊地區(qū)還在那趙燕手中。就算是我們能夠?qū)⒁舜汉臀涔ι降鹊氐乃姾完戃娊o消滅,那用不了多久,那趙燕還會重新組織起另一支,乃至更強的武功山水軍和陸軍。” “所以,為了杜絕將來可能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這次就要把武功山徹底掌握在我們的手中。只要掌握了贛水支流流域。那武功山水軍也就永遠(yuǎn)成為我們劉廣水軍的一部分了。” 一邊說著,趙廣的眼中竟然露出了少許的狂熱。不過很快趙廣的表情又是恢復(fù)了正常。 南宮熊又問道:“大帥。雖然以我們劉廣水軍這點實力,要吞并武功山,恐怕是比較困難的吧。況且我們現(xiàn)在還要如此大張旗鼓地去攻打敵軍水寨。這豈不是打草驚蛇,讓武功山的兵馬回援?” 趙廣指了指船艙外面的岸邊,雙眼中閃過精光,說道:“這次攻打水寨,我所看中的,并不是這個小小的水寨而已,而是另有深意。總之南宮將軍就盡管放心吧。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這次一定能夠幫助大人,拿下武功山周邊地區(qū)。只要武功山落入我們手中,那在贛水支流的武功山水軍,自然也就歸我們劉廣軍所有了?!?/br> “呃。”南宮熊又是愣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趙廣這次的野心竟然這么大,竟然想要一口氣將武功山給吞了,甚至還要將武功山周邊地區(qū)贛水支流的水軍給收為己有。不過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建議還真是很有誘惑力。若是真能奪下武功山,那劉廣軍還真可能將會取代趙燕軍,成為南方最強的軍隊。 單宏飛是從陸路出發(fā),在速度上卻是遠(yuǎn)遠(yuǎn)要比水路要慢,所以等單宏飛路過水寨的時候,那個水寨已經(jīng)被劉廣水軍給拿下了。所幸劉廣水軍留在寨子內(nèi)的兵馬不多,單宏飛很快便收復(fù)了那個贛水支流的沿岸小水寨。不過,單宏飛的心里感覺有些沉甸甸的。顯然,劉廣水軍的確是進(jìn)入了武功山,而且比他的速度要快。能不能來得及救援南山軍寨,單宏飛現(xiàn)在可沒什么信心了。 不管怎樣,單宏飛依舊要朝著南山軍寨前進(jìn),所幸之前單宏飛就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了東山軍寨首領(lǐng)白士誠,此外,留守在武功山的還有早年就投奔到信王趙榛帳下的將領(lǐng)方明,就連遠(yuǎn)在武功山的丁喜,單宏飛也派人通知了。若是有什么問題,相信以這幾人的能力,多少還是能夠做出相應(yīng)的對策。唯一擔(dān)心的,就劉廣水軍攻破南山山寨之后,會轉(zhuǎn)而北上,攻打武功山,那可就麻煩了。 為此,單宏飛馬不停蹄地繼續(xù)朝著南山山寨進(jìn)發(fā),可是,等單宏飛日夜兼程趕到南山山寨的時候,得到的還是最壞的結(jié)果。南山軍寨,被攻破了。 第479章 中計 看著南山山寨城頭上飄揚的劉廣軍旗,單宏飛恨得牙根癢癢,眼中殺意驟升,隨手一揮,對身后的趙家義軍將士喝道:“將士們。給我沖!” 就在此時,無數(shù)的箭雨紛紛飛射而來,還有十幾架投石機投擲石頭。頓時,好多士兵就被巨石和箭雨擊中,躺倒一大片。尤其是巨石投擲過來,一溜線壓死壓傷十幾名戰(zhàn)士。 單宏飛此時的臉頰一陣抽搐,這可是他訓(xùn)練多年的子弟兵??!當(dāng)即便下令,讓所有士兵先撤回來。 而在城頭上,正指揮著守軍的劉廣軍大將李千也是下了停止進(jìn)攻的軍令,在他身邊,部將王匡和劉義兩人都是滿臉興奮地看著城外撤退的趙家義軍,劉義對李千說道:“李將軍!敵軍這么一退,不若我們現(xiàn)在就沖殺出去吧。一定能夠?qū)橙吮M數(shù)擊潰?!?/br> “不要沖動。”李千冷靜地喝了一聲,同時目光緊緊地盯著城外,那里正是單宏飛所在的方向,李千沉聲說道:“對方可不是無名小卒,是荊湖北路第一將單宏飛。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他了。此人武藝超群,你們要是輕率出擊,必定要死于他的刀下?!?/br> “呃。”作為武將,王匡和劉義怎么可能會沒聽說過單宏飛的名頭,只是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名震天下的荊湖路大將。王匡的臉色立刻就變得沉穩(wěn),而劉義則是有些不敢相信,問道:“李將軍。你沒弄錯吧?荊湖北路第一將單宏飛,就那個足有五十的糟老頭子?” 糟老頭子?聽得劉義對單宏飛的形容,李千不由得牽動了一下嘴角,可還是沒有能夠笑得出來,要是單宏飛當(dāng)真是個普通的糟老頭子就好了。李千不再多加解釋,只是態(tài)度強硬的下命令道:“不管怎樣。我們所要做的,就完成大帥的任務(wù),堅守南山山寨就可以了。我們的兵力比起單宏飛的兵力要少太多了。出城迎擊不安全,此戰(zhàn)關(guān)系到我們劉廣軍的興盛,不可大意?!?/br> 李千說出劉廣軍的興盛大事,劉義雖然還有些不服氣,可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能是悻悻然領(lǐng)命退了下去。李千看著劉義退下去的背影,卻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對王匡說道:“王匡。你看著點他,別讓他闖禍了?!崩钋Э梢运闶潜容^了解這些年輕人,劉義仗著自己是劉家家族一員,有些驕傲和性情暴躁,可不是一個能夠穩(wěn)得住的人,相反,王匡就要靠得住些,所以李千才會特意囑咐王匡。 王匡也是明白李千的意思,對著李千抱拳喝了一聲:“李將軍,放心吧。我會看住劉義的?!闭f完,又是對李千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目送王匡離去之后,李千又是嘆了口氣,轉(zhuǎn)頭望向了城外退去的趙家義軍。他很清楚,單宏飛之所以會撤退,并不是因為怕了城頭上的守軍,而是見到城頭守軍有一定準(zhǔn)備,不愿平白犧牲將士的性命。等到明日做好了準(zhǔn)備,修建好攻城武器,單宏飛必定會卯足勁發(fā)動對南山山寨的攻擊。到時候,就是真正考驗他的時候了。 李千用力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guān),說道:“為了大人的霸業(yè)!不管你是不是荊湖北路第一將,老子也不會怕你。想要南山山寨城,就從老子的尸體上跨過去?!?/br> 正如李千所預(yù)料的那樣,單宏飛暫且撤回趙家義軍,就要好好準(zhǔn)備一下。不過有一點李千卻是沒有料到,那就單宏飛的耐心并沒有李千想象中那么好。僅僅是休整了三個多時辰,單宏飛就再次發(fā)動了對南山山寨城的進(jìn)攻。 這次趙家義軍可不是就這么蠻上,而是扛著新制作的云梯,朝著南山山寨城沖鋒。而在城頭上,李千、劉義和王匡三人也是領(lǐng)著劉廣軍將士奮勇殺敵,絲毫沒有半點退縮。 留在南山山寨的劉廣軍將士,一共有五千余人,因為都是出身水軍的關(guān)系,這些劉廣軍將士都配有弓箭。只是這箭矢的攻擊雖然強勁,但遇上已經(jīng)配備了好多簡易盾牌的趙家義軍,威力卻是大打折扣。好幾次,趙家義軍都是成功沖上了城頭,多虧了李千三人勇猛,這才屢次將趙家義軍給殺退,險險地保住了南山山寨城。雖然心中不甘,但隨著天色將暗,單宏飛也只能是下令將士退兵,整個南山山寨城的城墻上,只留下猩紅的血漬和城下大片的尸體。 趙家義軍在城外八里處安營扎寨,單宏飛鐵了心要把這南山山寨城給拿下了。在大帳外遙望遠(yuǎn)處的南山山寨城,單宏飛緊皺著眉頭,轉(zhuǎn)頭便對身后的親兵喝道:“傳我的軍令。將此處的軍情分別派送至東山軍寨、武功山前山寨、武功山主城。嗯,還有通知江陵。此外,再派人通知靈水鎮(zhèn)、萍鄉(xiāng)以及各地軍寨城鎮(zhèn)。令各地將領(lǐng)小心戒備,不得有失?!睆陌滋斓膽?zhàn)斗,單宏飛已經(jīng)能夠確定,南山山寨城內(nèi)的劉廣兵馬,只是劉廣水軍的一部分,顯然真正的主力卻是不知所蹤。 如今南山山寨被攻破,那整個武功山都有可能會遭到劉廣水軍的攻擊。這樣一來,單宏飛也是頭疼不已,光靠武功山的兵力,一時間也是很難將武功山各個城鎮(zhèn)都嚴(yán)加防范起來。最重要的,就單宏飛也不知道劉廣水軍主力到底在哪里。 猶豫了片刻,單宏飛又是轉(zhuǎn)頭說道:“傳令武功山首領(lǐng)丁喜。讓他全力守護(hù)武功山?!痹疚涔ι降氖剀姴⒉簧?,只是這次為了救援宜春,單宏飛帶來了萬余名趙家義軍,這就讓武功山的城防有些薄弱。武功山乃是武功山周邊地區(qū)的都府,不能有失。 “一切就是這樣?!卑缀涡胁[起了眼睛,看著在座的眾人,沉聲說道:“將軍的這個計謀實在是厲害。以水軍壓迫,迫使武功山的兵馬南下,這樣一來,武功山前寨的守軍必然就空虛。到時,我們就可以從武功山前寨打開一個缺口。席卷武功山周邊所有地區(qū)?!卑缀涡凶焐险f著,眼中卻是不時閃過仇恨的光芒。 “好!好!”坐在最上位的劉通擊掌喝彩,喊道:“我就知道趙廣這小子有陰謀。呵呵。偏偏這小子之前還一直瞞著我。真是的,這樣的妙計,就應(yīng)該早點告訴我嘛。對了。白大人,趙廣他這次的行動會不會有危險?” 白何行似乎早就知道劉通會有此一問,說道:“危險嘛,當(dāng)然是有的。不過以趙將軍的智謀,想必一定會想出辦法應(yīng)對。其實最危險的,應(yīng)該是留在南山山寨的兵馬。畢竟他們要承受之前被騙到宜春去的武功山兵馬的攻擊。但只有徹底將這支武功山兵馬給擋在南山山寨,才能使得整個武功山兵力的部屬失衡。趙將軍的計劃才能成功。相對于此,所以他們絕對是值得冒這次險。” 不過轉(zhuǎn)過頭看到劉通那一臉擔(dān)心的模樣,白何行又是安慰道:“少主。只要我們能夠早一日將武功山攻破,那他們也就早一日脫困。所以說,能否救出我軍將士的關(guān)鍵,還是在少主身上?!?/br> 聽完白何行的話,劉通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這點我也明白。只是這丁喜卻是遲遲沒有離開的動靜。我就算是想動,也動不了啊?!彪m說經(jīng)過了年前的那場敗仗,劉通的性情也算是沉穩(wěn)了許多,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劉通這骨子里面的急躁那可不是輕易能改的。當(dāng)年武功山之?dāng)?,老將廣宗山為了掩護(hù)劉通而犧牲,劉通可不想再看到李千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而戰(zhàn)死沙場。 這時,在旁邊的劉廣戰(zhàn)將華泰則是出聲勸慰道:“少主。用不著擔(dān)心,李將軍跟隨大人身經(jīng)百戰(zhàn),加上還有趙將軍出謀劃策,不會有什么問題的?!?/br> 華泰提起了趙廣,這讓劉通多少有些安心,對于這個從小和自己玩到大的朋友,劉通是知道他的智慧的。” 劉通出兵心切,僅僅是半個時辰不到,就已經(jīng)完成了準(zhǔn)備,大軍日夜兼程地從南高安出發(fā),直取宜春方向。原本至少也需要兩天時間,劉通硬是只花了一天的時間,就趕到了。不過劉通也不是那種沒頭沒腦的人,經(jīng)過了這么高效率地行軍,將士們都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了,所以劉通也是兵馬先潛伏起來,休息了一夜之后,等到第二天一大早,精力十足地繞過宜春朝著武功山東山寨發(fā)動了進(jìn)攻。 在武功山城前寨的城外,劉通遙望著武功山城的城頭,上一次敗了,劉通今天再次來到武功山,就要一雪前恥??粗鴮γ鏇]有絲毫防備的武功山城城頭,劉通冷哼一聲,對身邊的華泰三將喝道:“諸將聽令,我們今日要一鼓作氣。把這武功山給拿下來。怎么樣?做得到嗎?” “少主放心?!弊钕然卮鸬模瑓s是朱豪,朱豪乃是臨江軍朱家的子弟,自從劉廣在年前和張陵等人鬧得很不愉快之后,朱家是少數(shù)幾個徹底投靠到劉廣這邊的官宦家族。而朱豪就朱家為了表示誠意而特意派到劉廣為將的。 只不過朱豪雖說是有些膽識,有將才,可比起齊名的其他六位劉廣年輕將領(lǐng),卻是要略顯不足,所以朱豪也是希望能夠借著這一仗,好好在劉通面前表現(xiàn)自己的能力。朱豪對劉通抱拳喝道:“用不著其他人動手,末將一人就足夠了?!?/br> “呃?!瘪v馬在劉通身后的白何行聽到朱豪的話,眉頭一皺,卻是有些擔(dān)心了,顯然朱豪有些太過輕敵。不過回頭想想,按照之前的情報,武功山東山寨所有的守軍也不過才一萬出頭,丁喜這次竟然親自帶著萬余人南下取支援武功山,那這武功山城內(nèi)的守軍就沒有剩多少了。以劉通現(xiàn)在這兩萬余人的兵力,要拿下武功山,應(yīng)該是易如反掌。所以白何行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多說什么,任由朱豪去請戰(zhàn)了。 對于朱豪的心思,華泰多少也能猜出一些,干脆也就做個順?biāo)饲闆]有吭氣。劉通見了,也是哈哈一笑,說道:“朱豪。想一個人吃獨食,你想都別想。這次攻打武功山。我要一口氣把它給拿下,自然是我親自上陣了?!?/br> 說完,劉通一甩馬鞭,提著大槍,便縱馬朝著武功山城殺了過去。華泰等人見了,也是不愿落于人后,紛紛縱馬上前,一時間,近兩萬人馬,在幾人的率領(lǐng)下,如潮水般涌向了武功山城,似乎要將武功山城一舉淹沒。 而留在原地的白何行看著劉通等人的背影,臉上也是露出了放心的表情。劉通這么做,那算是最為穩(wěn)妥的做法了。兩萬兵馬一擁而上,何愁不能攻破現(xiàn)在缺兵少將的武功山城?想到這里,白何行心中也是流露出一陣快感。武功山東山寨一破。等于是將信王趙榛在武功山布置的鐵通防線給鉆出了一個洞。武功山一出問題,諸路義軍都會紛紛起兵向信王趙榛發(fā)難。說不定,信王趙榛就此就有可能走上敗亡的道路。這樣一來,白何行也算是為白家報仇雪恨了。 且不管白何行心中如何痛快,在武功山城外,面對馬上就要殺到城墻下的劉通大軍,城頭上卻是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靜悄悄的一片。朱豪見了,哈哈大笑,指著城頭就朝著劉通大聲喊道:“少主。你看,這城頭上的守軍都被我們給嚇得跑光了。依我看啊。這次咱們可以說是兵不血刃地拿下了這武功山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