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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特種兵穿越之大宋親王在線閱讀 - 第293節(jié)

第293節(jié)

    在聯(lián)軍的軍陣中,看著這氣勢十足的重騎竟然迎著騎兵就這么殺了過來,夏誠也是不由得緊皺起眉頭,轉(zhuǎn)頭對彭友說道:“彭兄,你的騎兵不用派遣將領(lǐng)指揮嗎?我看那敵人的騎兵好像不好對付?。 ?/br>
    自己最引以為傲的騎兵卻是被夏誠質(zhì)疑,彭友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當即便喝道:“夏兄,我的騎兵乃是我耗盡心血挑選精銳所成,一個個將士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何須什么將領(lǐng)指揮?再說,對手只是一些華而不實的重騎兵,能夠有多大用處?他們以為他們是縱橫天下的金兵或者信王軍么?笑話!背負著那么厚重的鎧甲,如何能夠跑得起來?”說著,彭友還用手點了點前面的趙家重騎兵軍隊,滿臉皆是不屑。

    也無怪彭友會如此輕視重騎的威力,在此之前,這種人馬都裹著厚厚鎧甲的騎兵,南方一般都沒有。也只有北方金兵見過,但是趙家義軍想與縱橫天下無敵的金兵對比,那畢竟是不可能的。畢竟雙方的戰(zhàn)斗力在彭友看來是沒有可比性的。

    就連夏誠等人聽完彭友的話,也想不出話語來反駁,只能是暫時將自己的擔憂放回心里。

    此刻,彭友軍騎兵和趙家重騎兵軍隊已經(jīng)快要沖到一起了,而除開林玉虎和劉廣還在纏斗之外,其他的將領(lǐng)也是紛紛退回了各自的軍中。

    平心而論,彭友騎兵的確稱得上是天下少有的精銳騎兵,雖然趙家軍的輕騎能夠與彭友軍騎兵并稱為南方兩大騎兵軍,但在某種程度上,趙軍輕騎還是要略遜于彭友軍騎兵的。

    如今雖然沒有主將級別的將領(lǐng)指揮,可彭友軍騎兵卻是始終保持著整齊的陣型朝著前方?jīng)_擊,沒有一點混亂的跡象。眼看著距離前方的敵人還有近兩百步的距離,無需任何人下令,騎兵的將士十分自覺的便翻手挽起了弓箭,開始射箭了。

    “射~!”所有的騎兵將士齊聲高呼,箭矢便從他們手中的長弓彈射而出,那無數(shù)的箭矢就像是一陣狂風暴雨一般,朝著重騎兵軍隊兇猛的落了下去。騎兵這招騎射可以說是他們常勝的法寶,許多敵人通常還未等和騎兵正面交鋒,就先吃了他們這一頓箭雨,可以說是未戰(zhàn)先損。

    眼看著箭矢就朝著重騎兵軍隊將士們的身上落了下去,而華安以及所有的重騎兵軍隊的將士卻是沒有絲毫的懼色,依舊繼續(xù)朝著前方?jīng)_了過去。那些箭矢落下之后,卻是響起了一陣密密麻麻的撞擊聲,那無數(shù)箭矢,竟然都被重騎兵軍隊將士身上所穿戴的重甲給反彈了回去。只有少數(shù)的箭矢插中了鎧甲的縫隙,只不過這些縫隙都不是要害部位,將士們就算是身上中箭,卻是連晃都沒有晃動一下,繼續(xù)朝著前方?jīng)_擊。

    如此強悍的防御力,讓聯(lián)軍上下全都嚇了一跳,彭友立刻就失聲高呼:“這!這怎么可能?”而在一旁的夏誠等人也是滿臉驚愕,對于騎兵的騎射最是頭疼,誰都沒有想出過好的解決方法??蓻]想到趙軍竟然用這種看起來華而不實的重騎就解決了這個難題,這倒是給夏誠等人提了個醒。

    不過光是如此卻還不夠,對于重騎兵的設(shè)置需要花多少財力和人力,夏誠等人心里自然是清楚。如果只是單單為了能夠防住騎兵的騎射,而花大量的財力建立這么一支重騎,那就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了。

    就在夏誠等人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從重騎兵軍隊的陣型當中傳來了一聲暴喝聲,卻是跑在最前面的華安。他竟然將自己的大刀王馬背上一放,卻是從馬背的另一頭抽出了一桿又長又粗的長矛,就這么挺在腋下部位,上身稍稍往前傾,加快了坐騎奔跑的速度。

    有了華安帶頭,身后的那些重騎兵軍隊將士也是紛紛跟著這么做,唯一例外的,就他們自己本身的兵器就那種特殊的長矛。

    這個時候,重騎兵軍隊的速度已經(jīng)是十分快了,而重騎兵軍隊所布成的陣型卻有別于一般騎兵沖鋒的錐形陣,卻是一個極為古怪的方陣。

    只要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方陣是重守,根本不適合用于騎兵,對于騎兵來說,能夠發(fā)揮他們最大威力的,就錐形陣了。如今這支重騎竟然排出了方陣,這讓夏誠等人又是滿頭的霧水。

    反觀騎兵,雖然騎射沒有見效,但騎兵的將士們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這件事對于他們來說并沒有造成任何影響。所有將士們都是直接將手中的長弓收起,拿起掛在馬鞍上的長槍,怒吼著沖了上去。

    在彭友的預想當中,這種行動笨拙的重騎兵肯定會被自己的騎兵給沖得七零八落,最后落敗。可是事實卻是與他的預想大相徑庭,騎兵和重騎兵軍隊普一接觸,已經(jīng)完全把速度提上來的重騎兵軍隊頓時就將騎兵給撞得是人仰馬翻。特別是重騎兵軍隊手中的長矛,直接便將迎面撞過來的彭友軍騎兵將士身體刺穿,在華安的長矛上,甚至一口氣掛上了三名騎兵將士。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騎兵都被重騎兵的長矛給刺中,畢竟這些騎兵都是彭友精心挑選出來的士兵,一個個騎術(shù)高超。有一部分士兵躲過了敵人刺過來的長矛,便提起長槍想要進行反擊,可這個時候他們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長槍根本就刺不破這些全副武裝的敵人,甚至連他們披甲的戰(zhàn)馬也傷不了。

    而在咸寧城前的信王趙榛見了,不由得冷笑道:“愚蠢,竟然讓輕騎兵與重騎兵硬碰硬,簡直就找死?!?/br>
    其實信王趙榛這話倒是冤枉彭友他們了,正面沖鋒,重騎的威力要遠遠大于輕騎,這個道理可以說建立過這樣部隊的將領(lǐng)自然知道。

    可是彭友等人都沒有見過金兵的重騎兵,他們也根本就沒有想到重騎如此的厲害,更不要說是關(guān)于重騎兵的戰(zhàn)斗方式和優(yōu)缺點了。

    單宏飛這些年一直守在武功山,雖然聽說了信王趙榛在南軍寨組建了一支重騎軍,但這次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支重騎兵的威力,也是驚訝得目瞪口呆。他轉(zhuǎn)頭對信王趙榛驚呼道:“大人。這重騎兵竟然厲害如斯?若是我們把這種重騎兵的規(guī)模擴大,那豈不是天下無敵?”

    對于單宏飛的話,信王趙榛也只是回以淡然的笑容,雖說重騎兵的威力很強,但同樣的,缺點也很明顯。這次夏誠等人之所以會吃這么大的虧,跟他們不了解重騎兵的特點有很大的關(guān)系。

    以夏誠等人的能耐,相信很快就會看破重騎兵的缺點,與其花大量的財力和人力去擴大重騎兵的規(guī)模,倒不如組建更多的其他兵馬更為實際一些。

    這個時候,呼天慶等人也是趕了回來,花中龍顯然還沒有打過癮,罵罵咧咧地說道:“娘的。只要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把晁廣那小子給干掉?!被ㄖ旋堖@話倒不是吹牛,雖然當年在萍鄉(xiāng)的時候,花中龍還略遜晁廣一籌,但自從在會盟時,花中龍因緣際會,身手卻是大大得到了提升。

    加上這些年天天和信王趙榛帳下的這些武學宗師比斗切磋,一身武藝不知比原來高出了多少。剛剛晁廣完全是被花中龍給壓著打,若不是來不及,晁廣落敗早晚的事。

    對于花中龍的牢sao,信王趙榛等人也只是一笑了之,信王趙榛轉(zhuǎn)頭望向了帶頭的呼天慶,此時呼天慶身上的那片紫紅已經(jīng)消去,信王趙榛當即便對呼天慶問道:“呼天慶,怎么樣?”

    呼天慶對著信王趙榛憨憨一笑,抓著自己的后腦勺便說道:“大人,我這套功法已經(jīng)是越來越純熟了。要不是他們跑得快,我肯定把他們?nèi)冀o抓過來。”

    單宏飛越聽越糊涂了,忙轉(zhuǎn)頭望向了信王趙榛,這次不用單宏飛問,信王趙榛便笑著解釋:“為了克服呼天慶這小子功法上的弱點,我專門對他進行了特訓,這些天來他可是下了苦功?,F(xiàn)在他使用功法根本就不需要太長的時間來運功,而且副作用也小了很多,不會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要昏迷不醒。還有一點,那就呼天慶這小子的功法竟然還能將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結(jié)實,硬氣功讓身體如石頭一般,只要不是你我這樣級別的人動手,休想傷到他分毫?!?/br>
    聽得信王趙榛這么一解釋,單宏飛那可是大吃了一驚,呼天慶使用功法之后的實力有多強,他是深有體會,平心而論,就連自己也不是呼天慶的對手。

    之前單宏飛能夠勝呼天慶一籌,完全就靠著纏斗,不給呼天慶運功的時間,可現(xiàn)在呼天慶竟然克服了這個缺點,那等于就說,現(xiàn)在趙軍最強的高手不再是他單宏飛,而是眼前這個憨厚的呼天慶。

    而就在信王趙榛等人談?wù)摰臅r候,在戰(zhàn)場上重騎兵軍隊和騎兵顯然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這場仗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是彭友軍騎兵失敗了。戰(zhàn)略上的錯誤,讓彭友軍騎兵就算是如何的精銳,也不可能擊敗重騎兵軍隊。

    才沖殺了不到半刻,騎兵就已經(jīng)是死傷過半??吹门碛研睦镌诘窝敿匆差櫜坏孟恼\這個盟主如何吩咐,立刻便大聲喊道:“撤退!撤退!全都給我撤回來。”

    身為聯(lián)軍盟主,整個戰(zhàn)斗的決策權(quán)理應(yīng)是在夏誠手中,可彭友竟然連問都沒問過自己,就擅自下令撤退,這讓夏誠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不過彭友所下達的這個命令倒是沒什么不對,夏誠只是眉頭皺了一下,便點頭同意了彭友的意見。

    很快,清脆的鳴金聲響起,那些還沒有犧牲的騎兵一聽到這鳴金聲頓時就掉轉(zhuǎn)馬頭,開始撤出戰(zhàn)場,華安也只是帶著兵馬再沖擊了一段路程之后,便下令停止追擊。

    重騎兵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坐騎的耐力問題。不管如何訓練,戰(zhàn)馬的耐力終究也有個極限。背著這么重的鎧甲,還要加上一名士兵,重騎兵的戰(zhàn)馬也是堅持不了多久。

    如果再繼續(xù)下去,恐怕戰(zhàn)馬就全都要累垮了,那到時候可就麻煩了,所以華安也是見好就收,免得到時候露出了破綻,反過來被聯(lián)軍給來個反攻,那可就糟了。

    雖然兩軍的戰(zhàn)斗因為騎兵的撤退而告一段落,可在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斗卻并沒有就此結(jié)束,林玉虎和劉廣此刻依舊在戰(zhàn)場中 央進行著比斗。

    此時的劉廣可就沒有平時那么神氣了,在他的身上,東一處西一處,全都是一道道的傷口。反觀他面前的林玉虎,甚至連一點傷都沒有,這一戰(zhàn)誰勝誰負已經(jīng)是不言而喻了。看著面前始終氣定神閑的林玉虎,劉廣不停地喘著粗氣,死死地瞪著對方。

    “大人,快退啊!”剛剛退回陣中的會忠這才發(fā)現(xiàn)劉廣竟然沒有退回來,連忙高聲呼喊著,晁廣干脆便拍馬上前,想要去救劉廣回來。

    “休要過來?!眲V見到如此,連忙喝道:“此戰(zhàn)是我一個人的戰(zhàn)斗,若是不能分個勝負,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心安的。你們誰都不要過來?!眲V會這么說,也是看到在左右那些重騎兵軍隊已經(jīng)將自己團團圍住,自己手下的幾員將領(lǐng)趕來,不僅無法救自己出去,反倒是會賠上自己的性命。

    被劉廣這么一喝,會忠和晁廣等人都是下意識地止住了腳步,他們跟隨劉廣多年,早就在潛意識里養(yǎng)成了聽從劉廣命令的習慣。對于劉廣的命令,他們根本無法反抗。

    作為劉廣軍中的智者,趙廣見到如此情況,連忙轉(zhuǎn)過頭對夏誠說道:“夏大人。請夏大人出手救救我家大人?!?/br>
    他們作為劉廣的部下,不能違抗劉廣的命令,但夏誠等人和劉廣平起平坐的,自然不用管劉廣的命令,有他們出手,應(yīng)該是能夠救得出劉廣。

    聽得趙廣的請求,夏誠、高安和彭友三人卻是沒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猶豫了起來。彭友之前就和劉廣有過矛盾,干脆就一撇頭,裝作沒聽到。而高安的神情復雜,臉色連著變幻了幾次,最后卻是對夏誠說道:“夏兄,你是盟軍的盟主,一切就還要靠你來做出決斷了?!?/br>
    見到高安竟然把皮球踢到自己這里來了,夏誠的臉頰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的高安和彭友,然后才笑著對趙廣說道:“趙將軍,劉廣兄的意愿乃是作為一名武者與敵將作戰(zhàn),我們又豈能違背他的意愿呢?不如,還是先看看情況。說不定劉廣兄還能旗開得勝呢?!?/br>
    聽得夏誠的推脫之言,趙廣的臉色不由得一變,他立刻便明白了其中的緣故,顯然夏誠三人是起了心想要坐山觀虎斗啊。所謂的盟約,說穿了,只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劉廣掌控南昌和南康軍,同樣也是夏誠他們?nèi)说男母勾蠡?,看來他們是想借著這個機會除掉劉廣啊。

    雖然是猜到了夏誠等人的卑鄙想法,可趙廣卻是沒有任何辦法,也不敢和夏誠等人翻臉,當即便強忍住怒火,抱拳告辭,掉轉(zhuǎn)馬頭回到了會忠等人當中。

    在趙廣把整個情況悄悄對會忠等人說了之后,脾氣暴躁的晁廣差點沒有氣得找夏誠他們算賬,不過卻是被更為沉穩(wěn)的會忠給拉住了。

    其他戰(zhàn)將也都是沉默了,他們知道現(xiàn)在是絕對不能和夏誠他們翻臉,要不然,不光劉廣救不出來,就連他們所有的劉廣大軍也要全軍覆沒。現(xiàn)在,他們只有將希望放在劉廣身上,期待劉廣能夠獲勝。

    在戰(zhàn)場的另一邊,信王趙榛也聽到了劉廣的話,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贊許,劉廣果然不凡。信王趙榛點了點頭,當即便對身后的傳令官喝道:“傳令。讓華安帶著重騎兵軍隊先撤回來。”

    在信王趙榛身后的一干將領(lǐng)都是不由得一愣,不過他們都是武者,很快就明白了信王趙榛的心情。而傳令官將信王趙榛的命令傳達過去之后,華安也沒有任何猶豫,大手一揮,便帶著重騎兵軍隊撤了下去,將戰(zhàn)場交給了林玉虎和劉廣。

    對于周圍的變化,林玉虎卻是根本不為所動,提起手中的鐵戟,林玉虎單手一甩便朝著劉廣的面門刺了過去。那劉廣見到如此,立刻便提起戰(zhàn)刀擋住,可這個時候,林玉虎的另一個鐵戟又是從劉廣的右邊斜刺了過來。此刻劉廣已經(jīng)無法再擋下這一戟,只能是身子往后一倒,卻是沒能完全躲開,鐵戟上的月牙刃在劉廣的臉頰上又劃出了一道血痕。

    第509章 劉廣之死

    這道血痕并不算是很嚴重的傷勢,可是帶給劉廣的恥辱卻是難以消除。劉廣這一生只敗了兩次,一次是在萍鄉(xiāng)敗給了單宏飛,另一次就在英山軍營敗給了雷轟豹。雷轟豹那自然是不用說了,名符其實的南宋第一人,當年若不是信王趙榛親自出手,根本就不可能殺得了雷轟豹。就算是時至今日,除了信王趙榛外,也沒有人敢夸口比雷轟豹強。而單宏飛,當年就已經(jīng)是有荊湖北路第一將的稱號,雷轟豹戰(zhàn)死之后,單宏飛也隱約被稱為是繼雷轟豹之后的最強戰(zhàn)將。

    劉廣敗給這兩人,無話可說,但要讓劉廣自承不如眼前的林玉虎,劉廣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劉廣一聲怒吼,提著戰(zhàn)刀便朝著林玉虎砍了過去,這一刀劈出,氣勢十足,刀鋒直逼林玉虎的面門而去。

    只不過憤怒卻不能拉進劉廣和林玉虎之間實力的差距,面對劉廣的攻擊,林玉虎只是冷哼了一聲,右手鐵戟一揮,就直接將劉廣的戰(zhàn)刀給擋了下來,同時左手的鐵戟再次揮出。只見那鐵戟上的月牙戟在空中帶過一片寒光,又是再次命中了劉廣的胸口,留下一道口子。

    再次中招,劉廣卻是越戰(zhàn)越勇,咬著牙就往林玉虎身上沖。如果是碰上其他人,或許劉廣這拼命的招數(shù)還真有用,可偏偏他遇上的是林玉虎。劉廣這般拼命沖殺,只能是落得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而已,卻是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媽的!”劉廣臉上的神情越來越瘋狂了,他簡直恨不得整個人都撲到林玉虎身上,然后用牙齒一口一口把林玉虎給咬死。可林玉虎手中的那一桿鐵戟卻是好像一面銅墻鐵壁,將劉廣的攻擊盡數(shù)擋下,還不斷地在劉廣的身上留下傷口。劉廣畢竟是個人,身上流了那么多血不可能沒有影響,就算劉廣再如何堅持,也是漸漸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弱,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作為劉廣對手的林玉虎自然也是感覺到了劉廣的變化,搖了搖頭,鐵戟再次擋下劉廣的攻擊,卻是沒有反擊,而是沉聲喝道:“你已經(jīng)輸了?!?/br>
    “輸?”劉廣聽得林玉虎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卻是咧嘴一笑,那笑容加上滿臉的鮮血卻是顯得有些滑稽。而劉廣卻是強制自己挺起胸,傲然喝道:“我是劉廣!是一方豪杰,我怎么可能會輸?更不要說是輸給你?!闭f完這話,劉廣卻是身子又開始打晃。

    林玉虎從面罩的眼洞中露出的眼睛閃過一道光芒,點頭說道:“你!是個漢子?!闭f到這里,林玉虎便沒有再說下去,對于劉廣的堅持,林玉虎沒有任何理由去回避。當即,林玉虎提起了手中的雙戟,雙腿一夾坐騎,卻是反守為攻。

    雖然林玉虎已經(jīng)不再死守了,可對于劉廣來說,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體力再進行進攻了,勉強提起戰(zhàn)刀朝著林玉虎砍去,可刀勢卻是軟綿綿的,沒有任何的威力。林玉虎一戟彈開戰(zhàn)刀,反手又是一戟,這次正中劉廣的胸口,留下了一個血洞。

    劉廣慘叫了一聲,直接便從馬背上栽倒下去,這下可是把在后面觀戰(zhàn)的會忠等人給急壞了,再也顧不得劉廣之前的禁令,紛紛縱馬趕來援救。而林玉虎冷眼看了一眼趕過來的會忠等人,又看了一眼在地上的劉廣,最后一扯韁繩,卻是直接回軍陣去了。

    林玉虎的如此反應(yīng)倒是讓雙方都是不由得一愣,不過信王趙榛等人很快便回過神來,對于林玉虎沒有當場殺死劉廣,信王趙榛也只是點了點頭,卻并沒有因此惱怒,會忠等人也得以順利把劉廣給救了回去。

    夏誠怎么也沒有想到今日一戰(zhàn)竟然會是如此的下場,雖說聯(lián)軍并不能算是敗了,但現(xiàn)在劉廣重傷,對于聯(lián)軍的士氣肯定是有很大影響的,這一戰(zhàn)肯定是不能繼續(xù)下去了。當即夏誠一揮手,便喝道:“傳令!退兵?!?/br>
    而被會忠等人救回來的劉廣遙望著林玉虎遠去的背影,臉上竟是苦澀,沒想到自己竟然需要對方的憐憫才能活下來。劉廣越想越覺得憋屈,只感到胸口一股悶氣直沖咽喉,張口就一噴,卻是噴出一大口鮮血。

    見到劉廣竟然吐血了,會忠等人可是慌了手腳,作為在場資歷最老的劉廣戰(zhàn)將,會忠立刻就大聲呼喝道:“軍醫(yī)!軍醫(yī)!快點過來。媽的。軍醫(yī)都死哪里去了?!?/br>
    還未等會忠喊完,劉廣卻是突然抬起一只手,直接便抓住了會忠的衣領(lǐng),瞪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會忠,一字一句地喝道:“由劉通來接替我的位置。你等要好好,好好……”話還未說完,劉廣的身子突然一顫,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卻是再也動彈不得。

    “大人!”“大人!”隨著一聲聲悲呼,標志著一代梟雄劉廣,走完了他精彩的一生。

    一方豪杰首領(lǐng)劉廣死了,這對于諸侯聯(lián)軍的士氣是個很大的打擊,夏誠等人立刻便幫著劉廣兵馬給劉廣臨時布置了祭堂,為劉廣送行,甚至還下令讓全軍著白衣。

    在祭堂上,夏誠、高安和彭友三人都穿戴著白衣在劉廣的牌位面前行禮,隨即便走到了跪在旁邊的劉通面前,夏誠對劉通抱拳說道:“劉通賢侄節(jié)哀,劉廣兄遭遇不幸,我等也是深感遺憾。劉廣兄是死在那趙燕帳下大將林玉虎的手中,等我等攻破咸寧,必定生擒此人,為劉廣兄報仇”

    夏誠的話剛剛說完,高安也是瞪著一雙紅腫的眼睛,聲音帶著哭腔,對劉通說道:“夏兄說的不錯,劉通賢侄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向我們說只要是能夠幫上忙,我們一定會盡力相助劉廣兄英雄一世,沒想到卻是死于賊子之手,可嘆可悲?。 闭f著說著,高安的眼角便多出了幾滴兔死狐悲的晶瑩。至于那彭友,之前和劉廣的關(guān)系并不是很好,所以也就沒有說什么,只是對劉通拱了拱手。

    劉通起身,對著夏誠等人躬身一拜,眼睛也是一片紅腫,滿臉恨意地喝道:“幾位經(jīng)略巡撫使大人的好意,劉通心領(lǐng)了。但是父仇不共戴天,我要報父仇又豈能假手于他人。明日,我便要親領(lǐng)大軍去挑戰(zhàn)咸寧,不把咸寧攻破,我枉為人子!”說著,劉通便一口氣拔出了腰間的佩劍,高高舉起,而在劉通身后的那些劉廣戰(zhàn)將也是紛紛大聲響應(yīng)。只有趙廣和會忠兩人眉頭一皺,臉上滿是擔憂地看向了劉通。

    而聽到劉通的話,夏誠等人也是露出了為難的神情,現(xiàn)在劉廣剛死,士氣低落,這個時候去攻打咸寧,只能是白白送死。要是沒有了劉廣大軍,那聯(lián)軍的力量可就大大減弱,夏誠等人想要攻破咸寧,那可就越發(fā)困難了。當即,夏誠便對劉通說道:“劉通賢侄不要太過沖動我們都希望能夠為劉廣兄報仇,可此事卻是不能急于一時??!趙燕軍強大,我們要是貿(mào)然出兵,只能是白白便宜了趙燕軍,到時要是賢侄出了什么意外,又有誰能夠為劉廣兄報仇呢?”

    “沒錯!”高安也是接著勸道:“夏大人所言極是。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攻破咸寧絕對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成功的。劉通賢侄應(yīng)該先靜下心來,處理好劉廣兄的后事,我們再好好商議一番,想出一個攻破咸寧的好辦法才是”

    劉通顯然還是很不甘心的樣子,但是架不住夏誠三人費盡口舌的勸說。而且,劉通也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便答應(yīng)了他們。

    最后夏誠還不放心,干脆便讓劉通帶著劉廣兵馬安排在聯(lián)軍營寨的后面,免得哪天劉通一時想不開,擅自出兵去打咸寧。夏誠以盟主的身份所下達的命令,劉通也只有聽從的份。

    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夏誠等人又是勸了幾句,隨即便各自離開了祭堂。而目送夏誠等人離開之后,那會忠終于是忍不住對劉通勸道:“少主,呃,大人!如今將士們士氣低迷,大人千萬不能意氣用事?。 眲V臨死前特意囑咐讓劉通繼承自己的位置,那會忠等人現(xiàn)在自然是要稱呼劉通為大人了。

    劉通點了點頭,卻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眼睛瞥了一眼周圍,一擺手,卻是示意祭堂上的那些親兵全都退了出去。等到整個祭堂內(nèi)就只剩下劉通以及一干部將之后,劉通突然冷冷一笑,對會忠說道:“將軍放心,我剛剛所說都是騙他們的”

    劉通這句話一說出口,頓時就讓周圍的眾將全都傻了眼,只有最了解劉通的趙廣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點頭對劉通說道:“大人英明!”

    “哼!”劉通冷哼了一聲,當然并不是針對趙廣,而是惡狠狠地看著剛剛夏誠他們所離開的方向,說道:“父親雖說是死在那林玉虎的手下,但若不是夏誠等人見死不救,父親又怎么會死?如果真要算殺父仇人的話,夏誠、高安和彭友一個都跑不了。他們以為自己的那點心思我看不出來嗎?如果我不是裝作剛剛那種莽撞的模樣,只怕我們劉家大軍立刻就會遭到他們的暗算?!?/br>
    會忠等人終于是恍然大悟,會忠點頭說道:“不錯!大人英明。夏誠等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之前老大人在時,他們就對我領(lǐng)地虎視眈眈。如今老大人剛剛故去,他們就想欺負大人年少,簡直是混蛋!”會忠的話也是引得其他將領(lǐng)都是憤怒了起來。

    “算了。”劉通擺了擺手,安撫了一下眾將的情緒,說道:“之前我故意裝成一副莽撞的樣子,一來是為了迷惑他們。二來,就能夠名正言順地躲到后陣去。如今這兩個目的都已經(jīng)達到了,你們通知下面值得信任的將士,做好準備,我們隨時離開這個鬼地方”

    “離開?”劉通的話再次引起了眾人的一陣驚呼,晁廣一臉急色地對劉通說道:“大人!我們怎么就要離開了?難道我們不參加攻打咸寧嗎?”

    而這次不用等到劉通開口回答,在一旁的趙廣則是搶先一步回答道:“大人說得對,我們的確是要離開這里了。所謂聯(lián)軍根本就一個笑話,以他們這般面合神離的態(tài)度,根本就不可能攻得下咸寧。與其在這里損耗兵馬,還不如及早離開此處?!?/br>
    李軒逸緊皺著眉頭問道:“可是這么一來,我們豈不是就要和夏誠等人撕破臉皮了嗎?那剛剛大人不是好不容易才騙取了他們的信任,那不也是白費了嗎?”

    趙廣搖頭說道:“不,將軍大人所言,只是暫時騙取了他們的信任。不管大人是什么態(tài)度,夏誠等人最后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相反,如果我們趁著夏誠等人和趙軍開戰(zhàn)的時候,逃離他們的控制范圍,有趙軍的牽制,夏誠等人反倒是不敢對我們?nèi)绾嗡浩颇槪亢?!就算是撕破臉那又如何?只要我們的大軍能夠順利逃回南康軍,夏誠他們難道還敢追到南康軍來嗎?”

    “不錯我也是這么想的”劉通也是用力揮了揮手,說道:“只要我們能夠安全逃回南康軍,夏誠等人就算是心中有再大的怒氣,也不敢對我們動手。他需要我們幫著他們應(yīng)付臨江軍和西面的趙軍。而且他們也不敢分兵來和我們開戰(zhàn),那樣只會便宜了趙燕。所以,哼只要我們能夠回到南康軍,夏誠等人不但不會翻臉,反倒還會客客氣氣地,把我們重新作為平起平坐的盟友看待?!?/br>
    劉通和趙廣已經(jīng)是解釋得很清楚了,會忠等人也都聽得明白,只是就這么逃走,讓他們這些心高氣傲的戰(zhàn)將心里多少有些不甘。

    劉通也是明白眾將的心情,緊握著拳頭說道:“我也知道諸位是怎么想的,我何嘗希望就這么窩囊的離開。不過諸位放心,總有一天我一定會為父親報仇。夏誠、高安、彭友還有趙燕他們到時候一個都跑不了。”

    與此同時,在高安的營帳內(nèi),高安一回到營帳便立刻將身上的白衣給扒了,雖然眼睛還是紅腫的,可臉上卻是笑呵呵,對著在營帳內(nèi)的童聞博以及夏成、王熊哥倆笑道:“劉廣死了,我們也算是了卻了一個心腹之患”

    王熊撇了撇嘴,說道:“將軍,其實那劉廣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如果將軍真想要他死的話,之前就跟小弟說一聲就了,小弟立刻就去取了他的腦袋來?!?/br>
    “胡鬧!”高安瞪了一眼王熊,不過心情很好的他馬上又是嘿嘿笑了起來,對王熊說道:“三弟,你有所不知,那劉廣此人的野心極大,若是他還活著,總有一天會向我們福建路動手。如今劉廣死了,他的繼承人劉通只是個好勇斗狠、只知逞匹夫之勇的小子。呵呵!劉廣?已經(jīng)不足為懼了”

    高安開心的大笑了起來,而童聞博卻是緊皺著眉頭,似乎并不怎么高興,搖了搖頭說道:“大人屬下以為,這次大人和夏誠他們都是做錯了”

    “呃?”童聞博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桶冷水,正在興頭上的高安被澆了個透心涼,滿臉疑惑地看著童聞博,心中滿是不解地問道:“先生何出此言?。恐跋壬灰彩亲屛宜艡C削減其他三路諸侯的實力嗎?如今劉廣已死,那劉廣的實力大大減弱,再無能力窺視福建路,豈不是好事一件?”

    童聞博苦笑著搖頭說道:“大人屬下之前所言,希望大人能夠不留痕跡地減弱各路諸侯的實力,可大人當時卻不應(yīng)該對劉廣坐視不理,大人在聯(lián)軍當中的實力最弱,其他三路人馬,大人一個也得罪不起。這件事大人卻是做得太過明顯了,就算是那劉通一時看不穿此事,但劉廣的文臣武將之中,必然有能看清楚此事的人。到時候,大人豈不是大大得罪了劉廣?夏誠他們勢大,不用擔心。可以大人的實力,就算是劉廣已死,大人還是惹不起劉廣軍?。 ?/br>
    第510章 各懷鬼胎

    被童聞博這么一說,高安立刻就傻了眼,這還真是這個道理啊。就算是劉廣死了,可劉廣的底子還在,夏誠他們可能不用害怕劉廣的報復,可高安只有一個貧瘠的福建路,到時候肯定第一個是劉通報復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