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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特種兵穿越之大宋親王在線閱讀 - 第326節(jié)

第326節(jié)

    “哼。”對于從前后殺來的攻擊,楊林只是發(fā)出了一聲冷哼,手中的長槍卻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分挑前后,轉(zhuǎn)眼間,便將身后的箭矢挑開,緊接著又是點(diǎn)在了流星斧的鐵鏈上。數(shù)點(diǎn)火星閃過,那兩個流星斧立刻便朝著旁邊飛了出去,劉文元和高勇的攻擊瞬間被破。

    不過這樣一來,也是暫時緩解了楊林的攻擊。高勇從一開始就沒指望自己的攻擊能夠擊敗楊林。因?yàn)閺膭倓倵盍炙憩F(xiàn)出來的氣勢來看,自己還遠(yuǎn)不是楊林的對手。所以丟出流星斧的同時,高勇也是借著這個機(jī)會,縱馬便朝著城門方向逃去。

    “無膽鼠輩!”見到高勇竟然逃了,楊林越來越憤怒了,直接便縱馬追了過去,一邊追,口里還在不停地嘶吼,誓要將高勇給殺了不可。

    “快射!”江山力見了,連忙催促劉文元,讓他射箭救援。劉文元也是右手飛快地接連從箭匣中抽出箭矢,連續(xù)朝著楊林射箭?,F(xiàn)在劉文元也是知道楊林的厲害了,完全沒有想過能夠?qū)盍稚錃?,只求能夠阻住楊林追擊高勇就行了?/br>
    只可惜楊林此刻已經(jīng)早有了準(zhǔn)備,面對劉文元飛射過來的箭矢,楊林只是用手中的長槍將其挑開,可自己追擊的速度竟然沒有減慢半分。當(dāng)最后一支箭矢射到楊林面前的時候,只見楊林長槍一轉(zhuǎn),卻是貼在那箭矢上,帶著箭矢掉轉(zhuǎn)了一個方向,隨著楊林將長槍一甩,那箭矢竟然直奔前面的高勇飛去。

    高勇此刻正拼盡全力縱馬奔跑,哪里注意得到身后的情況,那箭矢直接命中了高勇的身后,發(fā)出一聲悶響,箭矢直接在高勇的身上射了個血口子。幸虧這箭矢的準(zhǔn)頭不行,是從高勇的肩窩處射出來的,要不然,光是這一箭,就非得把高勇給射下馬不可。現(xiàn)在高勇肩部受傷,只能是緊咬著牙,強(qiáng)忍著劇痛,繼續(xù)朝著城門趕去,他知道,只要稍稍減慢一點(diǎn)速度,自己就會被楊林給追上。

    在城頭上的江山力和劉文元也是沒想到這楊林竟然厲害到了這種程度,都是大吃一驚,總算江山力反應(yīng)得快,見到那楊林追擊高勇已經(jīng)是沖進(jìn)了城頭弓箭手的射程范圍內(nèi),立刻便對身后的弓箭手喝道:“瞄準(zhǔn)他!給我射,所有人都射擊!一定要攔住他。”

    江山力這一聲令下,身后那些早已準(zhǔn)備好的弓箭手立刻便沖到了女墻前,瞄準(zhǔn)了城外的楊林,便齊發(fā)箭雨。這次可不比得剛剛劉文元一人的箭矢攻擊,雖然這些箭矢的力道不如劉文元,但一口氣近千支箭矢一股腦地朝著楊林射了過來,饒是楊林再如何厲害,也不得不停下追擊,專心應(yīng)對。而這么一來,楊林也只能是眼睜睜看著高勇逃入城內(nèi)了。

    “啊——!氣煞我也!我要?dú)⒐饽銈儭!毖劭粗哂绿尤氤莾?nèi),城門已經(jīng)是緊緊城上,楊林簡直是要被氣瘋了,將射向自己的那些箭矢一并掃去,瞪著一雙赤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城頭,如野獸般怒吼起來。若是碰上太行山趙云、武功山管天下等這些成名的高手,楊林輸便輸了,可今日楊林卻是栽在了這幾個無名的小輩身上,他這張老臉如何掛得住?

    不過楊林倒也不是那種盲目亂來的莽夫,見到憑借自己一人,已經(jīng)是不可能殺了高勇,楊林立刻便退出了對方弓箭手的攻擊范圍,冷眼看了一眼城頭上的守軍,卻是對著身后已經(jīng)趕來的大軍喝道:“全軍沖擊。給我一口氣拿下此城?!?/br>
    之前見到楊林一個人就這么沖了過去,楊林的那些部下自然也都是嚇了一跳,帶著兵馬也是連忙追了過來?,F(xiàn)在聽得楊林的命令,那些副將和軍官也都不再猶豫,立刻便帶著夏家軍將士朝著城墻發(fā)動了沖擊。這次楊林本就做好了準(zhǔn)備,要來攻打漢陽軍的,所以諸如云梯之類的攻城器械,自然是早就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眼下自然是直接拿出來,往城墻沖了過去。

    而在城頭上,江山力也不客氣,指揮著守軍對敵人發(fā)動反攻,箭矢如傾盆大雨般傾瀉,這次可不像是之前對付楊林那樣無功而返了,轉(zhuǎn)眼間,便掠走了數(shù)百名夏軍將士的性命。不過這數(shù)千人相比于那兩萬余人的大軍,卻又是算不得什么了,同伴的死,反倒是激起了夏軍將士的士氣,更加瘋狂的朝著城墻沖鋒。

    “江兄。怎么樣了?怎么樣了?”一個呼喝聲從后面?zhèn)髁诉^來,江山力和劉文元同時轉(zhuǎn)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原來是高勇上了城頭。此刻的高勇比起之前可是差了很多,臉色有些蒼白,身上到處都是灰塵和血漬,特別是肩膀上,竟然還插著那支箭矢??煽锤哂碌哪樱@然是不把自己身上的傷當(dāng)回事,急急忙忙地跑到江山力和劉文元身邊,自己朝著城外望去,臉色卻是變得更加難看了,喝道:“這該死的夏軍主將好厲害!”

    江山力卻是看到高勇肩膀上的傷,連忙說道:“高將軍。你身上有傷。先下去處理一下傷口。這里有我和文元。你用不著擔(dān)心?!?/br>
    聽得江山力的話,高勇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傷,卻是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沒事!這點(diǎn)小傷有什么關(guān)系,陛下把漢陽軍交給我來把守。我豈能不親自督戰(zhàn)?”聽得高勇的話,劉文元以及旁邊的一干將士全都忍不住暗自抹了一個冷汗,這也能叫做小傷,貌似那箭矢都把高勇的肩膀給穿透了,到現(xiàn)在都還在滴血呢。

    “不行?!睂τ诟哂碌幕卮穑搅s是直接否決了,對高勇喝道:“高將軍,你身上的傷很嚴(yán)重。必須立刻去治療。來人??!立刻送將軍去城內(nèi)的軍醫(yī)那里醫(yī)治??烊?。”

    最后一句話,江山力卻是對身邊的親兵說的,那些親兵倒也聽話,直接便從左右架起了高勇便往城內(nèi)趕去。可能是看到江山力的神情堅定,高勇再也沒有堅持,只是對江山力和劉文元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任由那幾名親兵扶著自己下了城頭。

    打發(fā)走高勇了,江山力的臉上也是越來越焦急了,因?yàn)榇丝坛峭獾南能娨呀?jīng)沖到了城墻下面,一架架云梯直接搭在了城墻上。于此同時,夏軍的弓箭手也開始朝著城頭射箭反擊了。虧得之前江山力已經(jīng)下令讓刀盾兵舉盾防御,加上有城墻的高度優(yōu)勢,夏軍弓箭手所射出的箭矢并沒有造成什么傷亡。

    一邊格擋開射上來的箭矢,一邊焦急地看著城墻上的敵人越來越多,江山力的臉上已經(jīng)再無平日的冷靜穩(wěn)重了,而是一臉焦急地朝著身后望去,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守軍的后面又是傳來了一個呼喝聲:“江山力將軍!我們來了!”

    這個聲音劉文元卻是耳熟得很,正是那劉伍長的聲音。而聽得劉伍長的這個聲音,江山力的臉上終于是露出了驚喜的表情,轉(zhuǎn)頭一看,果然是劉伍長剛剛爬上城頭,正對著江山力不停地?fù)]手叫囔著呢。劉文元也是停下了手中的箭矢攻擊,回過頭滿臉好奇地望向了劉伍長,他是對江山力安排給劉伍長的任務(wù)感到好奇,卻是不知道江山力安排劉伍長到底是去做什么去了。

    只見劉伍長還是之前那副模樣,提著長槍朝著江山力這邊跑了過來,而跟在劉伍長身后的,還有數(shù)十名士兵,其中也包括了劉伍長的那幾名部下。這些人的手上,一個個都扛著長長的,圓木鐵釘制成的橫木、滾木子。

    劉伍長帶著人興高采烈地跑到了江山力面前,對江山力行了個軍禮,喝道:“江將軍,東西都帶來了?!?/br>
    “好!”江山力大手一揮,喝道:“劉伍長,快讓將士們把釘墻給放上去??欤 ?/br>
    “釘墻?”聽得江山力這么一說,劉文元卻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看著這些橫木、滾木子越看越眼熟。而劉伍長此刻也不敢耽擱,立刻便帶著那些扛著橫木、滾木子的士兵,把那些橫木、滾木子直接往女墻上一放。這些橫木、滾木子的設(shè)計十分靈巧,正好可以固定在女墻上,那兩條長長突出的、布滿鐵定的圓木,一根貼在城墻外沿,一根則是向前突出,乍一看就好像是給城墻罩上了一個罩子。

    這時,城外的敵軍已經(jīng)開始攀爬上來了,而釘墻的作用也是發(fā)揮出來。原本云梯的高度正好可以夠得著城頭,士兵爬到云梯最頂端之后,只需翻就可以翻上城頭??涩F(xiàn)在多了釘墻這么一攔,一來無形中提高了城頭的高度,二來那釘墻突出的圓木正好將士兵繼續(xù)往上攀爬的路線給攔住了。特別是圓木上多出的那些鐵釘,更是讓不少士兵中招,本想著從圓木上攀爬上去,卻是被鐵釘扎到,慘叫著掉下城去。

    而趁著這個機(jī)會,江山力也是命令守軍開始反擊,特別是那些長槍手,也不再躲在刀盾兵的盾牌后面了,而是緊貼著女墻,用長槍去捅那些攀爬到釘墻上的敵人。多虧了這釘墻,夏軍的攻勢一瞬間便停滯了下來。

    不過正如江山力所說,夏軍可不是當(dāng)年那支雜牌的南安軍。在城外督戰(zhàn)的楊林看到這個情況,冷哼了一聲,傳令喝道:“其他人先退下來,著弓箭手用火箭射。給我燒了那些該死的東西?!?/br>
    “遵命?!睏盍值拿钕逻_(dá)之后,傳令官也是立刻將楊林的軍令傳達(dá)下來了,頓時那些已經(jīng)攀爬在城墻上的夏家軍士兵一個個都從云梯上退下來,而弓箭手也是將箭矢都換做了火箭,瞄準(zhǔn)了城頭就射了過去。這釘墻都是圓木制成,轉(zhuǎn)眼就被無數(shù)火箭給點(diǎn)燃了,而且城頭上的大火,讓城頭上的守軍也是無法靠近女墻,只有那些弓箭手遠(yuǎn)遠(yuǎn)地用拋射射法向城外投射箭矢,但這樣的攻擊效果顯然要差很多。

    江山力的臉色變得是異常難看,雖然早就猜到釘墻的效果不是很大,但沒想到竟然如此簡單就被對方給破了。在旁邊的劉文元和劉伍長早已經(jīng)是傻了眼,特別是劉伍長,本以為自己搬來的釘墻可以立下大功,卻未想到這么快就被對方給燒了,頓時就懊惱得很。劉文元有些著急地對江山力喊道:“江兄。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沒有其他辦法了。拼?!苯搅Φ哪樕F青,沉聲喝道:“我們身為大宋宋軍的一份子,本就應(yīng)當(dāng)為皇上效命。如今強(qiáng)敵在前,唯有死戰(zhàn)到底,才對得起皇上的知遇之恩。你二人分守左右,不得讓敵人攻上來。”別看平時江山力始終保持著冷靜,但身為男兒,又豈會沒有血性,江山力直接從腰間拔出了佩刀,向前一揮,已經(jīng)是做好了拼命的打算了。

    第576章 四面攻城

    江山力如此拼殺,他身邊的劉文元和劉伍長又豈會膽怯,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齊聲喝了一聲,劉文元也是拔出了自己的佩刀,而劉伍長則是提起了長槍,兩人按照江山力的指示,分別趕到城頭的左右兩邊。 別看兩人的軍階不高,但在守軍中的名氣可不小,加上剛剛江山力喊出的命令特別大聲,城頭上的將士都聽得仔細(xì),自然沒人會違抗他們的命令。

    那些釘墻上的火很快便熄滅了,雖然并沒有完全被燒光,但殘留在女墻上的殘骸再也無法發(fā)揮原本釘墻的用處了。見到大火熄滅了,楊林立刻下令讓城墻下等待著的將士再度沖上去。不過剛剛這一個火,對于夏軍也不是沒有影響,大火也不長眼睛,連帶著那些架在城頭上的云梯也是燒掉了不少。夏軍這次楊奉的云梯那也是有一定數(shù)量的,被燒掉了一部分,卻是暫時無法補(bǔ)充了,這樣一來,夏軍沖擊城頭的速度卻也是減慢了不少。

    “殺啊——!”喊殺聲在城頭上此起彼伏,密密麻麻的箭矢也是交織在城頭的上空,和大火剛滅時帶起的濃煙混雜在一起。在江山力、劉文元和劉伍長三位戰(zhàn)斗力明顯高出一截的高手地帶領(lǐng)下,城頭守軍爆發(fā)出了驚人的戰(zhàn)斗力,硬是將數(shù)倍于己方的敵人給阻在了城頭。

    雖然也有不少夏軍士兵沖上城頭,但卻很快被戰(zhàn)斗力和士氣都很高的守軍給圍殺。當(dāng)然,也有守軍將士死在夏軍的手中,但每當(dāng)有人犧牲,就會有另外的士兵補(bǔ)上空缺,補(bǔ)充城頭防線的完整。

    兩個時辰過去了,慘烈的戰(zhàn)斗膠著狀態(tài),廝殺聲不斷。夏軍依然無法攻破城頭,這讓城下的楊林感到吃驚。原本以為一口氣就能將漢陽軍拿下來的,卻未想到這漢陽軍城的守軍竟然如此頑強(qiáng)。剛剛從后面?zhèn)鱽硐?,之前被高勇的流星斧擊傷的龍山傷勢并無大礙,所以楊林心里的怒氣也消了不少。

    不過正是因?yàn)槿绱?,楊林才可以更加冷靜地分析戰(zhàn)局,從開戰(zhàn)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兩個多時辰了。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若是再無法攻下漢陽軍城,那大軍的士氣可就要跌落至谷底了,到時候就算是最終能夠拿下漢陽軍,大軍的損失也是極大的。

    楊林豈能容許這種事發(fā)生?雙目一寒,喝道:“分兵去取其他三面城門?!睏盍种暗拇蛩悖侨ゴ驏|城門,可沒想到漢陽軍的抵抗如此頑強(qiáng),加上云梯被燒了不少。大部分的士兵只能是聚集在城下,根本無法發(fā)揮兵力上的優(yōu)勢。所以楊林干脆將戰(zhàn)線拉長,分取其他三面城門,硬逼著守軍也跟著分散兵力,楊林這是明擺著欺負(fù)守軍的人沒夏軍多啊。

    得到楊林的軍令,傳令官立刻便吹響了號角,很快,便從城墻下分出了近一半的人馬,轉(zhuǎn)而朝著左右趕去。在城頭,江山力一看到這個情況,立刻便猜到了敵人的打算,立刻便急了起來。夏軍人多,分兵沒有關(guān)系,可守軍就這么五千余人,剛剛一場惡戰(zhàn),已經(jīng)死傷了七八百人,如果再分兵,那可就真的難打了。

    可問題是,明知道分兵會加大守城的難度,可江山力又不得不分兵把守其他三面城門。在城頭的另一邊,劉文元也是看出了蹊蹺,一刀砍掉了一名想要沖上來的夏軍士兵的腦袋,轉(zhuǎn)頭對著江山力喊道:“江兄。我?guī)陌偃巳ナ乇背恰!?/br>
    別看劉文元年輕,但能力絕對是出類拔萃,這四百人正好是所有守軍所能分出來的最大限額,考慮到還有其他兩面城門需要支援,劉文元最多也只能是分出四百人。聽得劉文元的話,江山力無奈之下,也只能是同意,同時又是轉(zhuǎn)頭對另一邊的劉伍長喝道:“劉伍長,現(xiàn)在我任命你為參將,你也帶上四百人,去守南城?!?/br>
    “好!交給我了。”劉伍長平時對劉文元極不服氣,可對江山力這個將軍,劉伍長言聽計從,立刻便從身邊點(diǎn)了四百人,轉(zhuǎn)頭便往南城門方向趕去。

    一連分走了八千人,城頭上的壓力也是大了許多,江山力也是不得不來回奔走,像個救火員一樣幫著將士們截殺那些沖上城頭的敵人。雖然暫時還沒有出現(xiàn)什么問題,但江山力的心卻是不能放松,因?yàn)榻搅χ?,敵人既然要攻打其他城門,就絕對不會空下西城門不打。可現(xiàn)在城頭上就只有江山力一個人了,如果沒有人帶領(lǐng),江山力又豈敢分兵去西城防守?

    一邊殺敵,江山力的心思也在不停的運(yùn)轉(zhuǎn),思索著解決的辦法。但現(xiàn)在江山力可是在戰(zhàn)場上,與人廝殺的時候,又豈能隨便分心?面對一名從女墻外面撲上來的夏軍士兵,江山力一刀揮過去,正中那人的肩膀,本以為這一刀已經(jīng)將敵人給解決了,江山力就想要轉(zhuǎn)身再去別處幫忙。可江山力沒有注意到的是,那名夏軍士兵在被砍中后,并沒有被砍中要害。只見那夏軍士兵一雙眼睛卻是突然暴射出了紅芒,猛地就朝著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的江山力撲了過去,完全不在意自己肩膀上正在不停飆血的傷口。

    江山力發(fā)現(xiàn)這異狀的時候,那士兵已經(jīng)是撲到了他的身上,直接把他給撲到在地。所幸那士兵剛剛在撲上來的時候,手中的兵刃早已經(jīng)被江山力擊飛掉了,現(xiàn)在卻只能是用雙手死死地掐在江山力的脖子上。此時的那名士兵額頭上暴著青筋,雙目赤紅,那模樣甚是猙獰,似乎是要一口氣將江山力給掐死。

    被掐住了脖子,江山力也是喘不過氣來,特別是在看到那士兵的戰(zhàn)斗力,明顯不是一般的士兵。江山力心中不由得一驚,想要擺脫對方,可無奈自己整個身子都被對方給壓住,動彈不得,只能是用手中的佩刀,力所能及地往對方的身上亂劈。本以為這樣能夠?qū)Ψ浇o砍倒,但那夏軍士兵此刻已經(jīng)是不要命了。

    對于身上多出來的一條條傷痕全然不顧,憋著一口氣,只想著要掐死江山力。對于這樣的敵人,江山力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辦法,只感到隨著呼吸困難,力氣也是飛快的流失,死亡臨近。

    正當(dāng)江山力感覺精神有些模糊的時候,一聲暴喝響起,在江山力的眼前,一道白光閃過,那兩只死死掐在江山力脖子上的手臂直接就飛了出去,緊接著又是一只腳出現(xiàn),直接踹在了那名夏軍士兵的胸口,將那夏軍士兵給踹飛。同時一個呼喝聲響起:“江兄。怎么樣?沒事?”

    總算是得以解脫,江山力立刻便坐了起來,拼命的喘氣,連著咳嗽了好幾聲,抬起頭,看到身邊救了自己的人,正是之前下去醫(yī)治箭傷的高勇。顯然高勇已經(jīng)是把自己身上的傷給處理好了,就急急忙忙趕了過來,正好救了江山力。

    江山力在高勇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對高勇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高將軍!你來得正好,速速去西城門那邊,敵人已經(jīng)分兵去攻打其他城門了?!?/br>
    高勇剛剛趕到城頭,還不知道城外的變化,聽得江山力這么一說,高勇也是臉色一變,手下連斬了幾名想要偷襲的夏軍士兵,順便朝城外張望了幾眼。果然,城外的敵人已經(jīng)少了很多,高勇連忙點(diǎn)頭喊道:“好!好!我現(xiàn)在就去,你這里可要撐住啊。”說著,高勇直接便掉頭往城東趕去,而江山力也是連忙指了四百人跟著高勇去了。

    城頭上又少了四百人,這下壓力可就更大了,饒是江山力再如何努力,也無法完全將敵人給擋住了,夏軍士兵開始沖上城頭,和城頭的守軍短兵相接。

    到了這種地步,城頭上的宋軍將士們已經(jīng)不再講究什么陣型了,只管提著自己的兵刃上前廝殺,就連那些弓箭手也是紛紛將自己的長弓丟在了一邊,提著轉(zhuǎn)配的短刃埋身上前。在這種白刃戰(zhàn)中,雙方將士拼盡自己所有力量,用盡所有能夠用得上的方法,只求多殺一名敵人。

    作為在東城頭的統(tǒng)帥,江山力自然是沖在了最前線。雖然江山力不像高勇那么厲害,但畢竟也是一員戰(zhàn)將,他手中的單刀上下翻飛,也是斬殺了不少敵人。只不過,江山力殺的敵人多,但沖上城頭的敵人更多,江山力剛剛斬殺了一名敵人,很快又有兩名夏軍士兵呼喝著撲殺過來。

    面對撲殺過來的敵人,江山力剛剛想要舉起手中的單刀拼殺,卻是腦袋突然一暈,連手都抬不起來了。顯然,已經(jīng)廝殺了這么長時間,江山力的體力已經(jīng)有些跟不上了。

    而此時,那兩名夏軍士兵的單刀已經(jīng)劈頭蓋臉地朝江山力砍了下來,江山力想要提刀架擋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只能是就地一滾,狼狽地躲過了這一擊。所幸剛剛那暈眩的感覺只是一時反應(yīng)罷了,很快江山力便抬起身子,揮刀在那兩人身上各砍了一刀。

    雖然解決了這兩人,但江山力卻是不敢大意,有了第一次,就一定有第二次、第三次,體力的消耗太大了,就算是江山力的身手再好,這樣下去也得死在這里。

    可是,要撤嗎?江山力趁著這檔口,往左右看了看,一臉苦笑,現(xiàn)在就算是要撤,又能撤到哪里去?敵人如今已經(jīng)將整個漢陽軍城團(tuán)團(tuán)包圍了起來,以現(xiàn)在的兵力,就算是想要突圍,也辦不到啊。粗略一算,現(xiàn)在還在城頭作戰(zhàn)的,只剩下不到一百多人了,而登上城頭的敵人,至少也有上千人,還不算在城外不停朝城頭攀爬的敵人。結(jié)果已經(jīng)是很明顯了,這場仗,江山力是打輸了。

    深深吸了口氣,江山力連著倒退了幾步,無奈地?fù)u了搖頭,隨即又是抬起頭,一臉凝重地看著前方?jīng)_過來的敵人,眼中卻又再度堅定起來。輸了就輸了。大不了就一死。大丈夫生于亂世,又豈能畏死?以此身報大人之恩,江山力死而無憾。

    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江山力再無顧慮,提著佩刀再度殺上前去,就好像經(jīng)過剛剛暫停了那一小會兒,自己全身的力氣又恢復(fù)了一般。

    而在城外,看著城頭上依舊在廝殺的楊林也是不由得感嘆道:“趙構(gòu)宋軍之死士何其多矣。”

    以楊林的眼光,又豈會看不出這場仗打到現(xiàn)在,從一開始就一場必勝之戰(zhàn),可偏偏這漢陽軍城的守軍由始至終都沒有放棄,從之前的高勇出城單挑,到現(xiàn)在守軍死戰(zhàn),這樣一場本來應(yīng)該是極為輕松的戰(zhàn)斗,竟然被對方足足拖延了近三個時辰。難怪這些年來,宋軍的勢力是越來越強(qiáng),有如此將士,宋軍不愧為天下最強(qiáng)的軍隊。

    “父親?!币宦暫艉奥晱臈盍稚砗髠鱽恚瑮盍只仡^一看,卻是之前受傷下去醫(yī)治的龍山。此刻龍山已經(jīng)是沒有什么大礙了,只是胸口用白布給包扎了一下,臉色有些蒼白而已。走到楊林的身邊,龍山抱拳一禮,隨即又望向了城頭,問道:“父親,這場仗我們應(yīng)該是贏了?”

    楊林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是轉(zhuǎn)過頭對龍山說道:“龍山!你太過大意了。若是你時刻注意,之前就不會中了高勇的暗算。記住。在戰(zhàn)場上,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變故,千萬不可馬虎大意。這次你算是走運(yùn)的,下次,有可能就會要了你的命?!?/br>
    楊林的斥責(zé)讓龍山臉色一變,連忙翻身下馬,直接跪拜在楊林馬前,說道:“父親教訓(xùn)得是。微臣謹(jǐn)記父親教導(dǎo)。再也不敢犯錯了?!?/br>
    “嗯。”楊林又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說他膝下還有幾名親生兒子,但很不成器。所以最為看重的,卻是這個有很大本事的義子。隨著自己年紀(jì)漸漸大了,說不定哪天,就會在戰(zhàn)場上馬裹尸還。所以楊林希望能夠?qū)⒆约浩缴械男牡枚紓魇诮o龍山,好讓龍山今后在戰(zhàn)場上能夠有自保之力。

    見到龍山聽進(jìn)去了,楊林也不再多說了,而是指著城頭上猶在負(fù)隅頑抗的宋軍嘆道:“宋軍的斗志實(shí)在是太過頑強(qiáng)了,這一戰(zhàn),我們的損失已經(jīng)是大大超過了先前的預(yù)料,現(xiàn)在我們至少已經(jīng)是犧牲了七八百將士。這一個漢陽軍城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接下來我們還要去打江陵城,那更是一場硬仗啊?!?/br>
    “呃?!甭牀盍诌@么一說,似乎對這次的計劃并沒有多少信心,這讓龍山不免有些吃驚,自從他拜楊林為皇帝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楊林會有如此模樣。龍山不由得急道:“父親何必如此擔(dān)憂?難道是皇帝趙榛在江陵城?”

    還不待龍山說完,楊林卻是立起了手掌,止住了龍山接下來的話,搖頭說道:“世事難料,如果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些人身上,我們這支深入敵境的我軍只怕是回不去了。算了,眼下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里,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礃幼樱渌娉情T那里的佯攻是起了作用了,只需將這東城門給拿下,這漢陽軍就算是攻破了。”

    楊林突然轉(zhuǎn)換了話題,讓龍山有些摸不清頭腦,不過出于長久以來對楊林的尊敬,龍山也沒有多說什么,當(dāng)即便對楊林說道:“父親,可以去派人通知于將軍和夏將軍了?!庇诖ê拖奈錆氨粭盍峙扇ノ鬟吅湍线呑钄r宋軍通報的信使,現(xiàn)在漢陽軍被拿下了,自然是要通知他們到漢陽軍來休整了。

    第577章 鐵騎沖殺

    對于龍山的建議,楊林倒是沒有什么意見,只是擺了擺手,示意龍山自己去做就了。如今戰(zhàn)局已定,楊林卻是在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此次夏誠派他們來偷襲江陵,倒不是完全沒有準(zhǔn)備,在此之前,夏誠就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長久潛伏在江陵城內(nèi)的一股神秘勢力,按照和他們的約定,等到楊林的兵馬趕到江陵之后,這股勢力就會幫助楊林救出大圣王楊幺。

    不過,正如剛剛楊林所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楊林對于這個神秘勢力并不是很信任,說白了,這股神秘勢力與夏誠只是相互利用罷了,如果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變化,對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賣給宋軍。如果單純從此次作戰(zhàn)的軍事角度來說,楊林自然是不同意這次的出征計劃,但從得失利益上來講,夏誠卻是不得不出兵。正如年初的時候,劉通冒險派人去江陵迎先帝一樣,如果不做些什么,就這么坐視趙榛的宋軍繼續(xù)強(qiáng)大,那諸路諸侯被吞并是遲早的事情了。想到這里,楊林不由得長嘆了口氣,但愿此次行動能夠順利吧。

    “嗚——!”

    就在楊林有些患得患失的時候,忽然,一聲號角聲北邊傳了過來,打斷了楊林的思考。楊林有些驚訝地抬頭朝北邊望去,難道是北城門已經(jīng)被攻破了?不可能啊!其他三面城門,楊林只是佯攻罷了,目的就為了分散守軍的力量,沒有理由楊林東城門的主攻還沒有攻破城門,反倒是北城門先拔頭籌啊。楊林眉頭一皺,心中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對著身后的傳令官喝道:“去!立刻查清楚,北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br>
    派出了斥候去查探,卻并沒有安撫楊林心中的不安,這種不安對于楊林來說,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了。而就在這個手,從南邊又傳來了一聲號角聲,把楊林著實(shí)嚇了一跳,楊林連忙朝著南邊望去,這次卻是松了口氣,因?yàn)樗吹米屑?xì),從南邊趕來了一大隊人馬,卻是自己人。

    楊林縱馬朝南邊趕去,南邊趕來的那隊人馬,帶頭的,正是之前被楊林派過去的龍山,以及這次和楊林一同執(zhí)行偷襲江陵任務(wù)的夏家軍大將于川和夏武濤。

    “楊林兄。怎么這漢陽軍城還沒有拿下來啊?”一看到楊林,夏武濤便直接開口問道:“我和于于川等了許久,也沒有看到你來消息,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呢,這才帶著兵馬趕過來了?!?/br>
    夏武濤這話雖說并沒有什么惡意,可話的語氣卻是有些生硬,乍一聽,倒像是他在質(zhì)問楊林一樣。好在楊林也是知道夏武濤的性格,只是眉頭皺了一下,也沒有放在心上。至于于川,早就習(xí)慣了夏武濤的口沒遮攔,被他直呼姓名更是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倒是一旁的龍山有些看不過去了,在他的心目中,楊林是他最尊敬的人,豈能容得夏武濤如此無禮,當(dāng)即便喝道:“夏將軍!我父親乃是此次的統(tǒng)軍大帥,仗打得如何,那也是我父親的事情吧,夏將軍莫要管得太寬了?!?/br>
    夏武濤身為夏家子弟,自認(rèn)為楊林是外族人,所以也沒有多么尊敬對方。而且他每天聽?wèi)T了阿諛奉承,哪里聽得龍山這幾句譏諷之言?

    聽到龍山的話,他立刻就變了臉色,指著龍山就喝罵道:“汝區(qū)區(qū)一個假子,安敢教訓(xùn)我夏武濤?你有什么資歷?還不給我速速滾下去。”

    “你?!饼埳揭矝]想到夏武濤竟然如此沒有風(fēng)度,當(dāng)著面就破口大罵,臉色立刻就變得鐵青,額頭上暴著青筋,手中緊緊握著銀槍,隨時都準(zhǔn)備沖上前去與夏武濤廝殺。

    總算楊林及時開口喝道:“龍山。休得無禮,退下?!彪m然楊林對夏武濤的態(tài)度也很是不滿,但不管怎么說,也要賣夏家一個面子。再說龍山的出身不好,豈能隨便得罪夏武濤這樣的夏家子弟?,F(xiàn)在有自己罩著,還說得過去,將來要是自己不在了,龍山如何斗得過夏武濤的報復(fù)?

    楊林這一出面,無論是夏武濤還是龍山都不敢再多說什么了,緊接著,楊林便把今日的戰(zhàn)斗簡要的說明了一下,最后望向仍在進(jìn)行戰(zhàn)斗的城頭嘆道:“宋軍之士頑強(qiáng)如此,難怪這些年來,宋軍能夠橫掃天下。就連縱橫天下的金人都不是對手,蟄伏在北方?!?/br>
    “哼?!睂盍仲潛P(yáng)敵人的說法,夏武濤顯然是不贊同,冷哼一聲,卻是提起了自己的長槍,說道:“區(qū)區(qū)一些殘兵,如何稱得上頑強(qiáng)?楊林兄,就讓我去直接將這些小卒給解決了吧?!痹捳Z好像是請求,可夏武濤根本就不等楊林回答,便帶著一隊人馬縱馬朝著城門方向殺了過去。

    看著夏武濤離開的背影,龍山氣得臉色鐵青,忍不住喝道:“這種話虧他也說得出口?,F(xiàn)在那些宋軍已經(jīng)被父親給打殘了,他卻跑去搶功勞。不行父親!這個功勞無論如何也不能還給此人。讓孩兒去搶先一步,拿下城頭?!?/br>
    “龍山?!睏盍钟质谴蠛纫宦?,瞪了一眼龍山,畢竟旁邊還有一個于川在,龍山這么胡亂說話,難保將來不會傳到夏誠的耳朵里。隨即深吸了口氣,說道:“算了,此事莫要再提了。于川,你們來了也好,這漢陽軍城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拿下了,正好可以入城休整。只不過,北邊好像出了點(diǎn)事,還需要查明一下?!?/br>
    于川淡淡一笑,他可是深諳保身之道,這無論是林家還是夏家,之間的瓜葛可不是他一個外姓將領(lǐng)能夠摻和的。所以從剛剛開始,于川就在一旁全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聽見,也什么都沒有看見。聽得楊林這么說的時候,于川這才開口說道:“末將一切都聽從將軍安排就了。”

    于川回答得客氣,楊林和龍山的臉色都是好了不少,同時楊林又是一臉凝重地望向了北邊。剛剛的號角聲,北面要早于南邊,可現(xiàn)在南邊于川、夏武濤都已經(jīng)過來了,可北邊卻還沒有什么動靜,這也太過反常了吧。難道,真的出了什么事?

    且不管楊林怎么猜測,先說那夏武濤。憋著一股子氣,帶著手下的五千兵馬便直接朝著城門殺了過去,看著前方城墻下堆了一大幫人,卻始終沒有攻破城頭,夏武濤大聲喝道:“廢物,都是一群廢物!給我讓開!”

    夏武濤那可是夏家子弟,那些將士就算是被夏武濤罵做廢物,那也是不敢吭聲,只能是老老實(shí)實(shí)給夏武濤的兵馬讓開一條路。夏武濤當(dāng)即便率領(lǐng)著兵馬直接殺奔到了城門口,抬頭看了一眼城頭,對身后的部下喝道:“還在等什么,還不快給我沖上去?!?/br>
    就在夏武濤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忽然,一直緊閉的漢陽軍城城門,吱呀呀地打開了??吹匠情T被打開,夏武濤頓時就愣住了。緊接著,他又是滿臉懊惱地?fù)]了一下拳頭,看樣子自己還是晚了一步,城頭定是已經(jīng)被楊林的部下給攻破了,現(xiàn)在正是那些夏家軍將士從里面將城門給打開了。

    夏武濤暗自咒罵了幾句,隨即又是哼了一聲,卻是對身后的部下喝道:“給我沖。占領(lǐng)城內(nèi)的城守府?!本退悴荒軍Z下攻破城頭的首功,那也要第一個攻占城守府,這也算得上一個功勞。說完這話之后,夏武濤更是一馬當(dāng)先,提著長槍便縱馬朝著剛剛開啟一小半的城門沖了過去。

    可還未等夏武濤沖進(jìn)城門,只見眼前突然閃過了一道亮光,一名銀甲的戰(zhàn)將飛快地迎了上來。那夏武濤雖說性格有些張狂,但畢竟也算是吳家年輕子弟中的翹高,立刻就想到,如果是夏軍士兵打開的城門,絕技不可能有騎兵出來的,心中立刻便一驚,將長槍提到胸口,便要防范。

    “哼?!本驮谙奈錆齽倓傋龊梅烙藙莸臅r候,一個冷哼聲卻是在夏武濤的面前響起,那銀甲戰(zhàn)將轉(zhuǎn)瞬間就已經(jīng)沖到了夏武濤的面前。夏武濤心中暗呼了一聲好快,卻是本能地將長槍朝著前方刺了出去。這一槍刺出,夏武濤明明看到自己的長槍已經(jīng)刺中了那銀甲戰(zhàn)將的身上,可是眼睛一花,那銀甲戰(zhàn)將卻是十分詭異地消失無蹤了。

    還未等夏武濤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自己的咽喉處傳來了一絲冰冷的寒意,而從身后更是響起了自己部下的驚呼聲。

    夏武濤聽得身后的驚呼,想要開口問話,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怎么努力,都說不出半個字。從自己的咽喉處,發(fā)出“嘶嘶”地響聲,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漏出來了。緊接著,夏武濤就感覺自己的視野開始慢慢變暗,最終,一切都?xì)w于了黑暗。

    在城門口,所有的夏軍將士全都傻了眼,他們眼睜睜看著夏武濤被那突然從城門內(nèi)沖出來的銀甲戰(zhàn)將給一槍鎖喉,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來得及救援。只見那銀甲戰(zhàn)將駐馬立在了夏武濤尸首旁,冷眼掃了一圈周圍的夏軍將士,卻是突然高舉手中的銀槍,那雪亮的銀槍上沾染的血漬顯得是分外刺眼。銀甲戰(zhàn)將大聲喝道:“太行山趙云在此,誰敢反抗?殺!”

    隨著這最后一個“殺”字喊出,緊接著,從已經(jīng)完全打開的城門內(nèi)驟然沖出了無數(shù)的騎兵,直接朝著城外的那些夏軍沖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