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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翻臉以后失憶了在線閱讀 - 第13頁

第13頁

    說完又讓人在各個樓層廁所找,只是過了二十分鐘,還是沒找到,直到調出監(jiān)控才知道,男人直接從醫(yī)院跑出來了!

    這種事顯然一般不會發(fā)生,只是在節(jié)日這個當口,醫(yī)院里人少,難免會松懈,而且15號床的病人這幾天一直很安靜,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誰也沒有料到他會逃院。

    就連方桐都沒有想到,接到醫(yī)院電話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詐騙打來的。

    直到他不放心給俞稚生打過去,才知道男人已經(jīng)在去江市的路上了。

    ☆、癡纏01

    從醫(yī)院出來之后,俞稚生就直接坐上了去江市的最后一班高鐵,最快兩個小時就到了。

    車廂里,俞稚生翹著二郎腿,黑色風衣底下還套著一身病號服,腳上的拖鞋晃晃悠悠的,腦門上的繃帶更是增添了幾分滑稽。對面人時不時向他瞄幾眼,懷疑他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精神病患者。

    不過俞稚生向來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他是個極度自我的人,自然不管別人怎么看。

    餐車過來的時候,售貨人員用那種帶著方言的普通話叫賣:“盒飯——雞腿!”

    “腿”字剛喊完,兜里的手機就響了,是方桐打來的。

    俞稚生皺眉,猶豫幾秒還是接了起來。

    “喂?”

    “你在哪呢哥?”

    “你說呢?”

    方桐沒功夫跟他開玩笑,:“哥,你不會是去找嫂子了吧?”

    “嗯哼。”俞稚生嘴角揚著,“嫂子”這兩個字聽得他心情愉悅,他說,“別擔心,我會把人帶回來的,等我消息?!?/br>
    他掛斷電話,手機點了靜音,閉上眼睛,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楚涵”的名字。

    在醫(yī)院里的幾天,他已經(jīng)把關于楚涵這個人的信息全都記在了腦子里。

    他的手機號,地址,曾經(jīng)在哪上學,家里幾口人,都是干什么的,他都了如指掌。

    正因為如此,他才慶幸,自己擁有的比對方擁有的要多的多,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讓他們鬧到不相往來的地步,畢竟印象里他們是一對感情很好的戀人。

    那個青年很喜歡自己,似有若無的注視,含情脈脈的眼神,還有耳鬢廝磨時的熱情,想想都難以自持。

    他不相信因為一點矛盾這人就會把自己給忘了。

    俞稚生自負地想著,他不知道另一邊方桐氣得要罵娘了,他把手機還給劉冬:“我哥他去江市了,說是要把我嫂子追回來,我得過去一趟。”

    劉冬問:“你干嘛去?”

    “去找人啊干嘛?他人要是在路上厥過去了,我怎么跟我姑父交代?”

    想起老俞總,劉冬一下子出了冷汗,俞稚生是俞家的長子,萬一出了什么事估計他們這些人都得跟著遭殃,轉過彎來趕緊說:“那我送你過去。”

    凌晨三點,俞稚生從動車上下來了,夜晚的風有些冷,他卻一點都沒感覺。手插在兜里穿著拖鞋在街上晃蕩,不知道還以為是個男鬼。

    江市本來就是個小地方,這里又是鄉(xiāng)鎮(zhèn),街上壓根就沒幾個人,連路燈都只亮一半。

    又往前走了十幾分鐘,才找到一家小旅館,旅館還亮著燈,門口的老板招呼他:“小伙子,住旅館嗎?”

    俞稚生醒來第一次被人叫小伙子,有些別扭,停頓幾秒后問:“住一晚多少錢?”

    “不貴,五十六!”老板伸出手指頭比劃了兩下,接著說,“附近就這一家,是你住還是和朋友,如果團報的話我還可以給你們便宜幾塊,不過熱水需要另付……”

    老板熟練地拉攏,誰知話沒說完,就見眼前這個穿著怪異的男人抬頭掃了眼這破舊陰暗的小旅館,二話沒說從從風衣口袋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豪氣說:“我給你一百,你跟我指個路?!?/br>
    正是半夜三更的時候,小鎮(zhèn)一片寂靜,漆黑一片,連院里的貓都陷入了沉睡。

    楚涵睡得正香,半夜的時候卻覺得一陣黏膩,好像一直有一只火熱的手在撩撥著他,還有一道聲音在耳邊沙啞說:“寶貝,想不想要?”

    他咬著嘴唇,眼睛想睜又睜不開,只能推拒說不。對方壞笑著咬他的耳朵,圈著他惡劣地作弄:“都這樣了,還敢說不想要我……”

    接著男人露出森森的白牙,餓狼一樣猛地向他撲了過來。

    下一秒,楚涵瞬間從床上驚醒,窗外月涼如水,黑暗中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這是個夢。

    他居然夢見跟男人做那種事?

    楚涵喘著氣,帶著點惱怒,觸摸到那片黏膩的時候再也睡不著了。

    不過才分開幾天,他居然就饑渴到做春夢了,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大概要羞愧至死了。

    楚涵不再發(fā)愣,他猛地從床上翻坐起來,厭惡地脫了內褲,換了身睡衣之后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院子里。

    老家的房子還是二十幾年前的,堂屋外面沒有遮擋,是一個四方的天井,原本的老槐樹也還在。

    槐樹招鬼,幾年前的時候他勸楚父楚母把這棵樹砍了,可兩個老人根本不聽,說什么都不砍,楚涵沒辦法,最后也不提這茬了。

    只是,大半夜的,他卻感覺涼颼颼的。

    正弓著腰,那邊就傳來一道敲門聲。

    楚涵脊梁骨一頓,跟受驚的兔子似的瞬間繃緊,縮著瞳孔看過去,乍一看,門縫外似乎站著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