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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清是失落還是什么,楚涵抿著嘴唇下床,像往常一樣穿衣洗漱,因為沒什么食欲,就簡單沖了一包營養(yǎng)麥片,他以前就有吃速食的習(xí)慣,大概是許多高級學(xué)者的通病,生活上能多簡單就多簡單。 也只有俞稚生在的時候,他才肯去沾廚房里的油煙。 七點半,楚涵打車去學(xué)校,離研究生考試還有一個月,課堂里的氣氛也緊張了許多。一進教室學(xué)生們早就已經(jīng)占好了座位,面前的書都能摞到下巴頦兒了。 幾個學(xué)生跟他對視一眼,叫了聲老師好,又迅速低下了頭,楚涵不禁想起自己以前考研的時候,似乎也是這么個勁頭,心里忍不住有些欣慰。 下課后,正好碰到從會議室出來的張院長,他問起之前節(jié)目錄制的事:“感覺怎么樣?好玩嗎?” “院長,您跟我開玩笑呢?!变浌?jié)目還有什么好玩不好玩的。 “我是怕你有壓力,隨便拍拍就好,反正你也不是靠臉吃飯的?!?/br> 這么無厘頭的話,楚涵都不知道該不該接了。 之后又談起學(xué)校擴建的事,S大九十九周年校慶剛過去,剛建校的時候面積只有現(xiàn)在的一半不到,之后幾年又翻新了cao場,籃球館羽毛球館,去年為了響應(yīng)國家政策,新添了創(chuàng)業(yè)孵化基地,今年又想蓋游泳館和圖書館,但是經(jīng)費不夠,一直還沒決定。 “我們不是有圖書館嗎?”楚涵問。 “兩個校區(qū),一個圖書館,這怎么行?”張院長雙手揣進大衣兜里說道。 楚涵點頭,確實是這樣,東西兩個區(qū)隔了兩個站點呢,可是這也不關(guān)他們的事,除非是全校師生一人一票公開投票。 張院長說這也不是不可能。 說完,楚涵的電話響了。他低頭一看,猶豫著頓了會兒,張院長問誰啊這是? 楚涵說:“我朋友的,我先接電話。” 走到?jīng)]人的地方,他吸了口氣:“喂?” “是我?!庇嶂缮穆曇暨€有點啞,他昨晚喝醉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坐在椅子上睡著了,直到感覺有人在推他,他才突然驚醒,看到韓晟的時候嚇得臉都沒洗就跑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醉了,他頭疼地要命,還下意識覺得這一幕好像曾經(jīng)發(fā)生過似的,心慌意亂之下,就直接給人打了電話。 “你在哪呢?” 楚涵聽到那邊略微有些反常的聲音,說:“我在學(xué)校,你去哪了?” “我……昨天加班,手機落在下面了?!庇嶂缮灰囝^,直接撒了謊。 哦,加班啊。 楚涵也不戳破他,輕笑說:“那你好好休息,中午我就不回去了?!?/br> 毫不留情掛斷電話,接著扭頭回了教學(xué)樓。 俞稚生傻眼了,最后說話那語氣,明顯是生氣了。 冷不丁想到什么,俞稚生趕緊給助理打電話:“昨天楚涵來找過你嗎?” “沒有。” 俞稚生松了口氣,心說沒有就好,結(jié)果下一秒就聽到:“楚教授沒來過,他只是給我打了一通電話,問您在哪?!?/br> 俞稚生的心瞬間提起來,手上青筋畢露:“那你怎么說的?” “我說您出去應(yīng)酬去了,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嗎?” 不妥,不妥大著呢! 俞稚生暴躁地在車里罵:“你是不是沒長腦子啊!他問你的時候你就不會跟我通個氣!” “可您手機……” “老子手機忘車里了怎么著了!” 俞稚生發(fā)起火來,電話另一頭的劉冬只能屏息聽著,心道這還不是您自找的嗎? 他誠心規(guī)勸:“俞總,您只要跟楚教授說實話,他不會怪您的?!?/br> “放屁!” 俞稚生掛了電話,一肚子火沒處撒。 事實上劉冬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當然知道楚涵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只是不知道怎么,當他醒來第一眼看到自己不是躺在椅子上而是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就一陣后怕的要命。 第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能讓楚涵知道。 “給,這是你們幾個的報酬?!?/br> “喲,莊總這么豪爽?。 鄙韺掦w胖的男人一看到錢,立馬就睜大了眼睛,余光還不停地往韓晟身上瞄。 這身材模樣,可惜是個男的,嘖。 莊瑞冷笑著走過來:“拿著錢走就是了,以后別在S市出現(xiàn)?!彼凵癖?,透著股邪氣,男人被這樣的眼神一攝,頓時打消了所有念頭,迅速拿錢走人了。 身后,韓晟戴著墨鏡一言不發(fā),像是在糾結(jié)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莊瑞勾著嘴角,直接坐在了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都這樣了你還在想些什么呢?因為那該死的負罪感?他本來就喜歡你,要不是那場該死的車禍說不定你們現(xiàn)在就在一起了。還是說說昨天晚上你們都做了什么吧?” 韓晟語氣冷冷的:“他都喝醉了,還能做什么?” 俞稚生心情很不好,不是單純的暴躁,還有一種不知名的慌張在里面。他一向是個臨危不亂的人,就算是面對上億的項目他都能悠閑地坐在談判桌上,對著文件上的條款一條一條地給人剔出毛病。 連劉冬都不得不承認,俞稚生是他跟過的最混賬也是最有決策力的老板,世界上幾乎沒有什么事情能讓他慌亂的。 但是今天他已經(jīng)在辦公室里踱了好幾分鐘的步了。甚至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助理在公司里開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