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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怕他不高興,趕緊彌補:“這樣吧,這兩天我正好沒事,帶你出去玩怎么樣?” 楚涵低頭,好半天才嗯了一聲,像是無理取鬧完了的孩子,終于肯消停了。 俞稚生默默松了口氣,第二天就讓人準備飛機票去某剛開發(fā)的度假村,度假村位置正好是在南方,離江市不遠,如果有時間的話,他們順便可以回楚涵的老家看看,拜訪一下二老。 這么一想,俞稚生又有些緊張,像是勾了別人家好閨女的野男人,不敢去見家長的心情一樣。只不過早晚要來這一遭,他們總不能一直偷著摸著在一起吧。 俞稚生沒把自己的這點心思告訴楚涵,他狡猾地裝作只是去散心旅游的模樣,早就把路上一應物品裝進了雙肩包,只是在準備出發(fā)的前天晚上,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管家在電話里說,老爺子在外面吹了冷風,一下子沒抗住病倒了,現在正在醫(yī)院里呢! 俞稚生擰眉:“怎么回事?你們就讓他站在外面吹冷風,能不病倒嗎!” “這……我們也勸不住??!” “你們勸不住我就能了?你多找人看著點,我這忙著呢,就不……”拒絕的話還沒說完,一扭頭發(fā)現楚涵正坐在床上盯著他,眼神直勾勾的,特純特要命。 他要把這話說完,估計會被當成個不孝子吧。 俞稚生不甘心地咽了口氣,說:“等兩天我過去看看?!?/br> 那邊說:“少爺,看病人哪有等兩天的,他可是您父親!” 俞稚生被問的不耐煩了:“知道了,我會去的!” 掛了電話,俞稚生臉都黑了,轉身卻換了副面孔,抱著人不肯撒手,楚涵就問:“你爸他病了?” 俞稚生語氣硬邦邦的:“他年紀大了?!?/br> 楚涵溫和地窩在他懷里:“要不要我陪你去?” 男人一聽立馬抬頭,握著他的肩膀用力說:“不用!你好好地待在這兒,我很快就回來?!?/br> 這要是去了那還得了,那老頭還指不定給人擺什么臉色呢! 這么單純安靜的人,他可舍不得讓他遭白眼。 只是度假的計劃泡湯了,俞稚生怎么也提不起勁來,說寶貝兒我不在你要是做噩夢怎么辦? 楚涵說你不用擔心。 “可我想你啊?!?/br> “我也會想你的?!?/br> “給我打電話?!?/br> “我會的?!?/br> 得到想要的答案,俞稚生才勉強開心一點,第二天他滿腹牢sao地坐上車,站在門口的楚涵朝他揮了揮手,嘴唇帶著淡笑,直到汽車走遠,他才面無表情地走回去。 不到五分鐘,楚涵再次從門口出來,只戴了一條圍巾。路過門衛(wèi)時,門口的保安像往常一樣問候他:“去哪啊教授?” “去見一個朋友?!?/br> 小保安點點頭,說您慢走,路上結了冰,小心路滑! 楚涵卻沒有再應聲,沒人知道他現在是怎樣的心情,大概比這天寒地凍好不了多少。 宋川沒想到楚涵會突然來找他,兩人最近見面的時候少,最近攝影樓的工作又忙了起來,助理遞給他電話的時候他正在給TREVEL雜志拍一組封面照,正好趕上冬至這天,他們去了北方第一個下雪的城市哈爾濱拍攝了這組照片。 哈爾濱天寒地凍,宋川的蘋果機好幾次都凍關機了,接起電話,他還有些驚訝:“楚涵?” “學長,你在哪?” 楚涵搭乘最近的一趟高鐵趕到哈爾濱的時候,腦子里什么都沒想,他渾身只帶了一部手機,身份證和銀行卡,臨走的時候他跟院長打電話說自己請假兩天,調整一下狀態(tài)。 院長也沒說什么,只說讓他好好玩玩,別什么事都裝進心里。 他這么說,反倒讓楚涵覺得抱歉。 六個小時后到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宋川在出站口接他,他穿著很厚的軍大衣,戴著帽子,一身行頭綠的人晃眼,很像以前七八十年代的穿著,楚涵忍不住笑起來:“你這是什么打扮?” 宋川把帽子拿下來戴到他頭上:“笑什么笑,這地方冷著呢,就你這身子骨,沒幾天就凍壞了?!?/br> 楚涵看了眼頭頂的綠帽子,覺得這寓意不好,想拿下來,但一伸手就被凍縮了回去,這地方實在是太冷了。 ☆、逃離02 回去的路上,還一直刮風,天上飄著雪花子,宋川開著車來到了臨時居住的酒店,一進門,楚涵就縮著手打開了暖氣,他臉凍的發(fā)青,一直不停地搓手。 宋川板著臉:“這么怕冷還出來?” 楚涵笑得沒心沒肺:“這不是想念學長你了嗎?” 宋川一聽挑了挑眉,這還學會油嘴滑舌了! 他倒了杯熱水遞到人手里,拿出學長問話的架勢:“說吧,什么事跑到我這來了,跟你那俞總吵架了?” “沒有?!背恍α?,嘴唇有些發(fā)白,像個離家出走的孩子一樣低著頭坐在那兒,“我就是想出來走走?!?/br> 宋川便沒繼續(xù)往下問,他像個兄長一樣安慰了他幾句,看他行李沒帶多少,又讓助理小鄭去買了幾件衣服送過來。 小鄭是跟著他一塊來的,剛剛大學畢業(yè),眼睛很大,性格也很活潑,他一來就盯著楚涵直勾勾地瞧,說:“這位是……” 楚涵主動作了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楚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