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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聞星仰起頭洗了個臉才恢復了點精神,不止是腰酸,連腳都有點軟。 昨天真的是太過火。 顧晏深說是要和路聞星四手聯(lián)彈,讓路聞星坐在他腿上,換個地方路聞星肯定就拒絕了,因為接下去會發(fā)生什么是可想而知。 然而,路聞星昨天鬼迷心竅,不知怎么就答應了。 他從前沒見過顧晏深彈鋼琴,但顧晏深彈鋼琴的模樣特別讓人著迷。 他喜歡顧晏深的手。 尤其是指節(jié)在黑白琴鍵上來回跳動,一下一下,鋼琴音落在路聞星的心上。 “喜歡我的手?” 顧晏深眸子里帶著笑意。 “喜歡?!?/br> 路聞星也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手控。 只是…… 他可能有一段時間都沒法直視顧晏深的手,想到昨晚那雙手他身上點火,撩撥…… 還肆意妄為地…頂撞他。 顧晏深的額頭抵在他后頸,溫熱的氣息灑下,語調(diào)低沉透著啞意的性感,擦過路聞星的耳朵。 一聲又一聲的問他。 “喜歡嗎?” 路聞星不說話,顧晏深就繼續(xù)問。 到了后來,路聞星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都說過什么羞恥的話。 極速上升的溫度,劇烈跳動的心臟,彼此身上的氣息混合在一起都成了意亂情迷。 路聞星耳根一熱,抬手調(diào)低了水溫。 大早上容易起反應,路聞星搖了搖頭,將腦海里太過色氣的畫面甩出去。 …… “怎么這么慢?!?/br> 門一打開,地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收拾干凈,床也從新鋪好。 路聞星打了個哈欠,“隔壁不是還有浴室?!?/br> “太麻煩?!鳖欔躺畋е路哌M浴室,“等我出來給你做早餐?!?/br> 路聞星沒想明白麻煩在哪里,應了一聲轉身下樓。 廚房的冰箱里有全麥面包,培根、火腿、蔬菜、芝士和牛rou卷,東西倒是齊全。 從冰箱拿了兩顆雞蛋,沒一會廚房里飄出了蛋香和奶香。 等顧晏深從樓上下來,路聞星將做好的三明治端了出來。 “怎么不等我做?” “等會早點出門?!甭仿勑怯终刍貜N房倒了兩杯鮮牛奶出來。 “還難受嗎?” 顧晏深盯著路聞星的腰看了一會,“真不用我……” 路聞星拿起三明治堵住了顧晏深的嘴巴,“閉嘴,吃早餐?!?/br>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顧晏深沒有問他時,那種酸軟的感覺還可以忽視,這么一提,路聞星只覺得坐著腰都酸。 “你每次下床就翻臉不認人?!鳖欔躺钕袷莻€受氣的小媳婦?!拔易蛱炖鬯览刍?,辛勤……” “累?” 顧晏深昨天拉著他一次又一次,精力亢奮到路聞星都懷疑他昨天吃的不是草莓,而是磕了藥。 路聞星撩起眼皮看想他?!跋麓挝襾??” “那不行?!鳖欔躺罾碇睔鈮训恼f,“我怕累著你。” 路聞星:“……”我信你個鬼。 兩人第一次上街,上一次還是顧晏深陪著路聞星給家人買東西。 他們?nèi)サ氖请[私行較高的商場,全是大牌奢侈品購物圣地,兩人到的時候其實沒什么人。 同樣是提前選好,直奔目的地購買。 不到一個小時,兩人各提著五六袋東西出來,中午在外面吃了個飯才開車去B城。 “我來開?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等返程換你來?!?/br> 往返也得近三個小時,一個人開挺累的。 “不用。”顧晏深有意無意地瞟了瞟他的腰,“你好好休息?!?/br> “要不要再墊個靠墊?!?/br> “開你的車。” 路聞星調(diào)整了下椅背,拉個毯子倒頭就睡。 *** 除夕夜當晚。 聞家熱鬧極了,兩大家子聚在一起,準備了豐盛的大餐,邊吃飯邊聊天,半個多小時不到,酒都喝了好幾輪。 以前路聞星在B城,過年也一家人是坐在一起看春節(jié)晚會,熬到零點會去放鞭炮和煙花。 B城是小縣城,允許燃放煙花爆竹,十一點多家家戶戶都放起煙花。 在煙花聲中辭舊迎新。 C城的春節(jié)沒有煙花和鞭炮聲,大部分人會選擇去外面吃,或者聚在小家里吃飯跨年。 “你少喝一點。” 路聞星見謝呈斐又端起酒杯,抬手攔了他一下?!熬徱粫俸??!?/br> “春節(jié)難得一聚?!奔o瑗笑了笑,“喝醉了倒頭就睡,沒什么的?!?/br> “喝多了他明天會頭疼?!?/br> 路小菲點了點頭,對謝呈斐說?!澳悴幌裥切蔷屏亢茫俸纫稽c?!?/br> 說到這個餓,謝呈斐有點郁悶。 明明他才是謝年親生的兒子,但他的酒量半點沒有遺傳到自己的父親,反倒是路聞星的酒量特別好。 逢年過節(jié),只要路聞星在家,謝年就會拉著路聞星喝酒聊天。 兩人說是父子,也更像兄弟,路聞星上初中后,謝年就沒把他當孩子看,大多都是成年人的方式相處。 路聞星也喜歡這樣。 謝呈斐就特別羨慕路聞星,他以前就想著快點長大也可以喝爸爸哥哥一起喝酒。 他沒成年時,都只能看著路聞星和謝年喝。 好不容易熬到成年,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路聞星拼酒,想象中的是路聞星被他喝趴了,但實際上是路聞星把他喝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