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詐婚約_分節(jié)閱讀_23
那小孩:“……” 正說著,他們口中的偶吧已經(jīng)回來了。 一見沈放身邊湊著個陌生的妖里妖氣的小男孩,薛焱頓時釋放冷氣嗖嗖:“干什么呢?” 沈放回過頭來:“他說想問我們一起玩?!?/br> 薛焱有些沒懂:“一起玩?……那你的意思?” 沈放:“我說給他告老師?!?/br> “哦?!甭勓裕途褪值ㄔ谏蚍排赃呑铝?,對他說道,“樂隊來不了了,主唱跟吉他手打架都打進醫(yī)院了。我們……” 這時候那小孩插話:“反正也看不成表演,不如就一起玩一下唄?我、我會盡力的……” 失足的愿望那真是相當(dāng)強烈。 沈放看看薛焱,又看了那小孩一眼,突然改了口:“我們商量一下。”說著湊到薛焱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薛焱的表情起初有些不情愿,但拗不過他,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于是沈放再度開口說道:“行,反正沒演出了,那就先玩玩?!?/br> 小孩一下子高興起來。 薛焱找服務(wù)員要了個包房,三個人便離開吧臺,一起往包房走。 沈放:“等我一下,我去買點東西?!闭f著跑到前臺接待那里,跟站在那的男人交談了幾句。 幾分鐘后他單手插兜回來了,兜里明顯多了個東西,隔著口袋的布料能夠看到隱隱約約的輪廓,手底下一個yingying的方方的小盒子。 薛焱提前被通了氣,清楚那是什么,很有幾分無奈。那小孩看到,卻是臉一下子就紅了。 酒吧分上下兩層,包房都在樓上。三個人沿著樓梯往上走,沈放突然開口問那小孩:“有錢嗎?” “你們,你們還收錢的???”不知怎的,小孩似乎有點緊張了,“……怎么收?” 沈放見他誤會也完全不解釋,反而順勢道:“不貴,一次也就一兩千塊吧。很超值的。” 聽到這個價錢小孩頓時放心了,覺得就算是一夜七次也能付得起,便拍拍胸口:“的確超值。放心好了,我有兩萬壓歲錢呢?!?/br> 家底一秒透光,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 “行,”沈放笑著說,“那差不多夠了?!?/br> 小孩非常主動,一進包房的門就說要去洗澡。 “這么麻煩,你快點,給你五分鐘?!鄙蚍耪f著突然想起什么,“對了,記得把你那見鬼的妝卸了?!?/br> 小孩飛快地跑進浴室,聽話的卸了妝,沖了個澡,又刷了牙,吹干頭發(fā)。 浴室溫暖潮濕,他多花了幾分鐘在里面,覺得自己差不多已經(jīng)做好交出保管了整整十六年的處男之身的心理準(zhǔn)備了,才深吸一口氣,帶著一身薄荷沐浴露的清爽氣息,走出了浴室。 結(jié)果一眼就看到那兩個風(fēng)格各異的帥哥都坐在包間內(nèi)一張玻璃圓桌旁的藤椅上等他。 圓桌左側(cè)擺放著一個精致漂亮的堅果筐,里頭是開心果榛子夏威夷果之類,右側(cè)則是一個水果盤,盛放著切好洗好的水果,西瓜草莓蘋果……還裝點著盛開的百合花。 而在圓桌的正中央,則是一個花花綠綠的、方方y(tǒng)ingying的小盒子。 看著這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場景,小孩突然心生一種不妙的預(yù)感…… ☆、30|6.29|家 第三十二章 那一瞬間,這個名叫何小云、今天才剛剛滿十六歲的小少年,腦海中竄過了無數(shù)極其黃暴的、足有二十一禁的畫面。 比如那兩個人將葡萄和草莓一顆一顆從后面塞進他的身體里,再插得紅紅綠綠汁水四溢……然后在他即將發(fā)泄出來的時候,把細長的松子堵在前端,殘忍地不許釋放…… 想著想著,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zhàn)。 幸運的是,玻璃圓桌旁坐著的兩個人似乎并沒有什么諸如此類特殊的床上愛好,那些水果和堅果就是他們單純叫來吃的。 見他出來,其中一個還招招手叫他過去一起吃,也并沒有沖他邪魅一笑。 那個一開始被他搭訕的陽光系大帥哥看上去是餓了,嘎嘣嘎嘣磕著皮兒薄開口兒的山核桃,吃的很香。 而另一位則神情冷淡嚴(yán)肅,正在慢條斯理地用一個t型開果器剝那些皮厚一些的堅果,一顆一顆剝好之后放在面前小碟子里。 隨即前者突然出手如電,一把就抓走了碟子里剝好的果仁,搶完了還得意地沖著后者賤笑,真是特別壞。 而另一方面來講,不幸的是,當(dāng)何小云走近了才看清楚,那花花綠綠的小盒子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水果味tt或者潤滑劑什么的,而是一盒撲克…… 一!盒!撲!克! 特么的居然會是一盒撲克! 為什么會是一盒撲克! 何小云披著浴巾走過去,忍不住問道:“這、這是要干什么?” 沈放趁機又從薛焱的碟子里摸了一顆夏威夷果果仁一口吃掉:“哦,斗地主啊?!?/br> “……”特地開房斗地主,簡直有病啊。何小云小聲羞澀說,“我不想玩斗地主。我們不是說好了要玩那個那個的嗎?” “你衣服先穿好?!鄙蚍判χf,“什么這個那個,直說就行,你不就是想叫人跟你上床嗎?我們先玩點兒有情趣的啊。你看這樣,我們?nèi)齻€斗地主,到時候你贏了誰就叫誰跟你上床,贏了兩個人就兩個人都跟你上床,怎么樣?” 他口中毫不避諱上床來上床去的,何小云臉又紅了。 薛焱扭頭看了沈放一眼,表情十分一言難盡,很想提醒他身為有夫之夫不要把跟別人上床說得這么隨便,可想到他的計劃,還是勉強忍住了。 見沒人提出反對意見,沈放就繼續(xù)說:“規(guī)則是這樣的。你不是有兩萬塊么,那就定兩萬塊為每個人統(tǒng)一的上限,到我們?nèi)齻€有一個輸光了這兩萬的時候結(jié)算?!彼焓謴膱怨@子里抓了一罐開心果,給每個人數(shù)出一百個,“這開心果現(xiàn)在是籌碼,也是分,一顆代表二百塊?!?/br> 何小云其實感覺有些匪夷所思,目光不由得轉(zhuǎn)到一旁看上去比較嚴(yán)肅靠譜的薛焱身上。后者一臉不高興,卻也沒有提出異議。 他想了想,說:“你們有兩個人,還是一伙的,我只有一個人,那不是吃虧了嗎?” 沈放笑道:“小弟弟,這帳可不是這么算的。我們有兩個人,可你只要贏了我們中的任意一個就能達到目的了,算下來你比較劃算才對,不是嗎?” 何小云又問:“那如果結(jié)束時我跟你們誰的籌碼一樣怎么算?” 沈放大度地表示:“一樣就算你贏。” 何小云被說服了。 他覺得自己在扣扣斗地主的賽場上縱橫多少年,等級很高,肯定不會輸,就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他的技術(shù)的確不錯??上?,他這回遇到了逢賭必贏小王子沈放同學(xué)。 一個小時后,何小云光著屁股趴在床上嚶嚶哭泣,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輸?shù)牡籽澏紱]了是什么意思。 前面他連輸了幾次,眼看著手里的開心果越來越少,急得眼睛都紅了?;I碼輸光的時候他本該立刻停下,可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堅定不移的認(rèn)為自己下一把一定能逆襲,愣是從堅果籃子里又摳出幾顆開心果,說算是借的,沈放說要抵押,他就隨手把那堆還沒穿上的衣服一指,說這些。 沈放跟薛焱對視一眼,同意了。 何小云這把牌的確很好,點數(shù)大還順,又是地主,又有炸彈在手可以翻倍,如果贏了立刻就能扭轉(zhuǎn)局勢,簡直分分鐘睡到兩個帥哥,走上人生巔峰,想想還有點兒小激動呢。 萬萬沒想到,他炸彈還沒出手,沈放這個狡猾的農(nóng)民就先跑了。 他又輸了。這回兩個人都不同意他再借開心果了,說他沒什么可以抵押的。 何小云輸光了一百顆開心果還有負債,薛焱基本沒輸沒贏,沈放贏得最多,悠悠閑閑地開始剝面前的籌碼吃。 回想一下,何小云覺得哪里不對勁:“不對呀,你怎么總是贏,還知道我有什么牌,是不是作弊了?” “我數(shù)學(xué)好呀?!鄙蚍判Σ[瞇地說,“看到了吧?不好好學(xué)習(xí),打牌都贏不了?!?/br> 嚶嚶嚶,這個世界好殘酷! 沈放偏還刺激他:“還有錢么,繼續(xù)???” “不能繼續(xù)了,我支付寶里沒錢了,□□也沒錢了,我全身上下就剩了二百多,還要打車回家的?!焙涡≡普\實地說。 還有錢打車?沈放心里冷酷地想著,面上卻還是笑嘻嘻的:“現(xiàn)金給我,衣服就還你?!?/br> “給你我就沒錢回家了呀。” “光著屁股裸奔打車和穿著衣服走回家,你可以選一個?!鄙蚍磐炖锶恿藗€開心果。 何小云哭唧唧的掏出了錢包里的最后二百三十五塊六毛。 “來酒吧找人,結(jié)果錢都花完了,處男之身還在。我一定會被某人嘲笑的!嚶嚶嚶。”何小云踹了踹身上的浴巾,打算直接利用他僅剩的新鮮*勾引對方。 可惜結(jié)果不僅薛焱看都沒看他一眼,沈放也完全不為所動,還語重心長勸導(dǎo)瀕臨失足的少年:“你說你這么大點兒的小孩,平常上上課、寫寫作業(yè)、打打球,最多也就再談?wù)剳賽郏簿蛪蛄?,總惦記著約炮干什么呢?我不是說多么保守。你要是有喜歡的人,跟他上床還算正常。如果沒有,隨便找個陌生人又有什么意思?” 小孩嘰的一聲這回真的哭了:“我喜歡的人是直的不喜歡我,一天一個女朋友,還天天嘲笑我找不到男朋友永遠是個小處男,我還能怎么辦呢,嚶嚶嚶?!?/br> 沈放:“他這么渣你還喜歡他干嘛啊?” “他對我不渣啊。”何小云抹著眼睛辯解,“他對我很好的,平常都很照顧我。他只是不喜歡男人而已,嚶嚶嚶?!?/br> 一天一個女朋友,如果不是騙人的,也還是個渣。沈放心里冷靜地想。 這時候包房門被敲響了。沈放過去開了門,是一個提著蛋糕的服務(wù)生:“沈先生嗎?您要的蛋糕。祝您的朋友生日快樂,玩得愉快?!?/br> 沈放道了謝,拎起蛋糕放在那小孩面前,笑著說道:“生日快樂?!?/br> 何小云看著蛋糕,又忍不住開始哭唧唧:“你是今天第一個跟我說生日快樂的人。你真好?!?/br> 沈放領(lǐng)完好人卡,十分鎮(zhèn)定地問道:“你那個對你很好的朋友也沒有說嗎?” 還沒感動完的小孩立刻被狠狠補了一刀:“沒有……嚶嚶嚶?!?/br> 何小云擦了擦臉,把身上的浴巾換成了自己的衣服,開始插蠟燭,許愿,切蛋糕。 帶底座的蠟燭被點燃之后自動循環(huán)播放生日歌,熄滅了也沒有停止,總算是營造出了有些喜慶的氣氛。 玩了一晚上又哭了半天,何小云也餓了,狼吞虎咽啃起了香香軟軟的生日蛋糕。 沈放看著他差不多恢復(fù)了元氣,開口說道:“行了,一會兒吃完就回家睡覺吧,明天還得上課吧,回去好好學(xué)習(xí),別總想有的沒的了。” 何小云這回沒有反駁,含糊地說:“我錢都輸給你了,沒錢回家。” “叫你家人來接你。你的監(jiān)護人呢?”沈放覺得,很有必要見一見這熊孩子的家長。 “我爸爸mama都不在家,家里沒有人?!毙『⒄f著說著撇了撇嘴,“今天生日都沒人管我的,也沒人理我。” “那叫你可靠的親戚或者朋友來?!?/br> 何小云想不通為什么這個人愿意給他買幾大百的生日蛋糕,卻不愿意給他十幾塊打車錢,連借都不同意。 可是他也沒有辦法,酒吧里的人他都不熟悉,邊上那位一臉冷淡的估計更不可能借給他錢,想了半天,最終還是給他暗戀的那位直男朋友打去了電話。 那位傳說中一天一個女朋友的直男很快就趕到了。他看上去跟何小云差不多大,不過比他高大健壯得多,長相是那種很有朝氣的英俊,眉頭微微皺著,有點兒不好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