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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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談剛剛光顧著打探這位小昆彌的情況,并沒有仔細聽這幾個人說的什么,但是……怎么看也跟太子扯不上關(guān)系吧? 劉弗陵顯然也被氣得夠嗆:“你竟然污蔑我!” 陸懸鎮(zhèn)定說道:“我何曾污蔑六殿下?我說的是他們啊?!?/br>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正在地上哀嚎的幾個人,確切說是那兩個劉弗陵的跟班。 劉談問道:“他們是誰?” 陸懸說道:“五殿下不知道嗎?他們兩個就是六殿下的伴讀啊,放任這樣的伴讀在身邊,怕是要帶壞六殿下的?!?/br> 劉談抬頭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剛剛看到了這幾個人的沖突,只是看陸懸如今表情語氣都很溫和的樣子,還真以為他多么關(guān)心劉弗陵呢。 劉談伸手拽住幾乎要沖出去的劉弗陵,劉弗陵轉(zhuǎn)頭看著劉談?wù)痼@說道:“你居然幫他!你居然幫匈奴!” 劉談微笑說道:“傻孩子,我?guī)偷氖悄惆??!?/br> 真以為你能打得過人家嗎,人家剛才怎么把四個人都撂倒的你是忘了嗎? 連我都能按住你,你還指望能打得過陸懸? 劉談看到陸懸看上去非常躍躍欲試的樣子,輕咳一聲說道:“剛剛離得遠,未曾聽清,昆彌可否告知我他們到底講了什么?” 陸懸還沒說話,地上呻·吟的兩個人便開口說道:“他信口雌黃!我們從未牽扯到太子!” 劉談沒理會他們,只是一邊按著劉弗陵一邊看著陸懸。 陸懸垂眸冷冷看向地上那兩個人形生物說道:“母親不過是個女奴,就算僥幸當上太子,將來也是亡國之君,是不是你們說的?” 劉談面色一肅,表情也沉了下來:“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影射太子!” 地上的兩個人當然也明白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牽扯到太子的,于是哪怕痛的涕淚肆流也還是解釋說道:“我們說的是陸懸,沒有說別人?!?/br> 陸懸挑了挑形狀略顯凌厲卻好看的眉毛說道:“哦?” 劉談皺眉:“還敢狡辯,這位乃是烏孫昆彌,又不是烏孫太子!” 劉弗陵在旁邊解釋道:“他們……他們只是不太懂昆彌的意思,并不是在影射太子哥哥!” 劉談轉(zhuǎn)頭看著劉弗陵語重心長說道:“弗陵,我知道你與他們感情深厚,但這等搬弄是非甚至敢影射太子之人是不能留的,禍從口出,萬一……他們連累的就是你啊?!?/br> 地上兩個人哆哆嗦嗦說道:“沒有,我們沒有影射太子……” 劉談看向陸懸問道:“他們還說什么了?” 陸懸垂眸:“沒什么?!?/br> 一旁的劉弗陵連忙說道:“他們……他們沒有說什么奴隸之類的,只不過說了句小昆彌的生母不過是上任小昆彌的侍妾?!?/br> 下面兩個人瘋狂點頭:“是的是的,我們說的是侍妾之子,安敢放肆!” 結(jié)果劉談面無表情的抬腳踩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個人的手冷冷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不僅僅敢影射太子,還敢暗諷弗陵!” 劉弗陵震驚:“什么?” 劉談轉(zhuǎn)頭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劉弗陵說道:“侍妾之子,說的可不是我,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了,還是找父皇吧?!?/br> 劉談轉(zhuǎn)頭對身后一直當背景板的兩個小宦官說道:“苗瑞你先去跟先生說一聲,今天的課……怕是要停一下了,記住好好解釋,不得對先生無禮,畢高,你去父皇那里,稟報一聲。” 畢高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我們兩人都離開怕是不妥,況且此時陛下應(yīng)該正在上朝?!?/br> 劉談:…… 哦,暴露了他壓根就不知道劉徹作息規(guī)律的事實。 他想了想說道:“那你就去找?guī)讉€宿衛(wèi)過來,把這兩個人先給我捆了!” 他說完又按住了劉弗陵說道:“是非曲直,到了父皇面前自有定論?!?/br> 劉弗陵顯然很不服氣,但此時他也看得出劉談是不會站在他這邊替他說話的,只能不甘心的沉默下來。 畢高還是有些猶豫,劉談便說道:“快去,在宮里我們還能出什么事情不成?” 陸懸忽然十分坦然說道:“你們放心,我是不會對兩位殿下不利的。” 劉談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倆人居然是擔心陸懸會動手,他心說除非這小昆彌瘋了才會在宮里動手。 畢高聽后笑了笑迅速離去,過不多時就帶來了一隊宿衛(wèi)。 因為是在禁中,所以就算是宿衛(wèi)也是由宦官充任,領(lǐng)頭的宦官對著劉談和劉弗陵行禮說道:“陳弓見過兩位殿下,見過昆彌?!?/br> 劉談?wù)诖蛄窟@個人的衣著打算判斷一下對方的職位的時候,畢高湊到劉談耳邊說道:“殿下,這位是陳勾盾。” 陳勾盾?劉談心中一動,后世曾經(jīng)研究過,勾盾冗從似乎是宿衛(wèi)宮內(nèi)的宦官的官職,只是當時并不十分確定,如今看來倒似乎是真的。 劉談一邊想著一邊點頭說道:“勞煩陳勾盾將這兩人捆起來隨我等去見父皇。” 陳弓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并沒有問劉談為何要捆綁這二人,直接就下令讓幾個小宦官將這兩個人給捉拿起來,卻并沒有用繩索捆綁。 劉談也并不在意,反正他只是要帶這兩個人過去見劉徹而已。 他轉(zhuǎn)頭對陸懸說道:“勞煩小昆彌也同我們走一遭吧?!?/br> 陸懸十分干脆:“好?!?/br> 劉談拉著劉弗陵就往前走,遠遠看上去頗有幾分一脈同氣的意思,然而事實上只不過是因為劉弗陵明顯不愿去找家長,被劉談強行拖去而已。 他們到了未央宮并沒有等多久,原本劉徹的確在議政,如果只是劉談和劉弗陵的事情,他是不會著急見的,但扯上了小昆彌,那就不能不見。 畢竟陸懸縱然年幼也是外國領(lǐng)導(dǎo)人。 劉談拉著劉弗陵進去的時候,劉據(jù)也在,劉談心說正好,可以幫劉弗陵拉一波仇恨,讓這倆兄弟掐個你死我活去吧,別來找他麻煩。 在給劉徹行禮之后,劉徹并沒有先理會兩個兒子,而是先讓人給陸懸看座,然后對陸懸溫聲說道:“宮內(nèi)鮮有外人出入,不想竟讓小昆彌受驚了。” 劉談動了動耳朵,總覺得劉徹這似乎是在質(zhì)問陸懸為何出現(xiàn)在宮內(nèi)。 說實話,劉談也很好奇,宮禁是很嚴格的,就連這具身體之前的侍女想要進來都不可得更不要說小昆彌這樣的外男。 雖然漢朝風氣也算開放,但那不包括宮內(nèi),從宮內(nèi)的宿衛(wèi)都是宦官都能看出來啊。 陸懸靦腆笑道:“陛下無需介懷,此前懸也頗覺不妥,無奈六殿下盛情難卻,便隨六殿下入宮,卻不料居然驚擾了宮內(nèi)貴人,懸實在愧對陛下盛情,實在不便再留居于此?!?/br> 劉談:…… 該怎么說,這屋子里大概只有他一個人是真的廢柴吧。 陸懸居然還敢威脅劉徹,當然或許也不是威脅,只不過是有了甩袖走人的意思,大有爺不伺候了的硬氣。 不過他說出這話的語氣倒是沒那么強硬,所以應(yīng)該也沒到無法挽留的余地。 劉徹仿佛并沒有聽出其中含義一樣笑道:“小昆彌無須在意,此事朕自然不會包庇?!?/br> 他一邊說著一邊冷眼看著站在下面的一群人,陸懸身份特殊,在劉徹面前有個座位,正好跟劉據(jù)相對,其他人就沒這個殊榮了,尤其是他們幾個似乎是犯了錯的。 劉弗陵低著頭一副怯生生的樣子站在那里看的劉談想翻白眼,剛剛這位跳腳要沖上去揍陸懸的時候可沒見這幅膽小的樣子啊,這是在裝可憐嗎? 幾乎不等劉徹詢問,劉弗陵的兩個伴讀就顫抖著跪在地上說不出話來了,倒是劉弗陵身旁的小宦官估計見多了劉徹,還能說兩句。 也直到這個時候,劉談才知道陸懸之所以出現(xiàn)在宮內(nèi)乃是因為劉弗陵偶然聽聞陸懸言語間對董仲舒頗有些傾慕,便邀請陸懸跟他一起去聽課。 這件事情也是過了明路的——他們稟報了劉據(jù)。 劉據(jù)當然是同意了,現(xiàn)在大漢對待烏孫,無論是大烏孫還是小烏孫都是拉攏為主。 這小昆彌年幼,若是能引起他心向大漢又有什么不好? 然而在劉弗陵看來,這件事情是他恩賜的,如果沒有他,小昆彌怎么可能進入宮內(nèi)聽課? 言語之間,他的這種優(yōu)越感自然帶了出來,陸懸忍而又忍終究是年少意氣,爆發(fā)了激烈的言語沖突,然后就被劉談撞了個正著。 小宦官敘述的時候自然是將吵架的內(nèi)容也給復(fù)述了出來。 整個過程陸懸一直都是克制有禮的,劉弗陵……劉弗陵倒是沒說什么,畢竟他有兩個狗腿子呢,只要授意讓狗腿子沖上去就行了。 狗腿子也的確聽話,說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小孩子吵架,還能有什么營養(yǎng)?他們這個生長環(huán)境,在發(fā)現(xiàn)對方出身不好的時候,嘲諷也似乎變得理所應(yīng)當。 陸懸倒也沒有污蔑那兩個人,那兩個的確是嘲諷了陸懸生母是女奴還是侍妾,只不過這倆人大概是太過不學(xué)無術(shù),居然不知道陸懸是小烏孫的國王,而不是太子。 當然他們更沒想到的大概就是陸懸會將這件事情引導(dǎo)到劉據(jù)身上。 他似乎知道無法通過這件事情對劉弗陵怎么樣,但他很明顯的表現(xiàn)出了這兩個伴讀不受罰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態(tài)度。 劉談?wù)驹谝慌孕⌒挠^察著,果然在聽到小宦官復(fù)述陸懸的話的時候,劉據(jù)臉上的表情變得不太好看。 實際上后面劉談?wù)f那兩個人罵劉弗陵是有點牽強的,倒是說罵劉據(jù)倒也有那么點意思。 畢竟如今劉據(jù)的生母衛(wèi)子夫不僅是女奴出身而且也是侍妾——在陳阿嬌的蝴蝶之下,衛(wèi)子夫現(xiàn)在也不過就是衛(wèi)夫人,按照劉徹更改之后的后宮等級,應(yīng)該成為衛(wèi)婕妤。 鉤弋夫人的官方稱呼應(yīng)該也是趙婕妤,不過人家在入宮沒多久之后就被封婕妤,劉弗陵出生是在后來,而衛(wèi)子夫這個婕妤明顯是因為生了太子的緣故。 劉徹聽完之后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是說道:“召豆如意和李沮兩人過來?!?/br> 劉談發(fā)現(xiàn)劉徹這么說之后,跪在地上的那兩個伴讀身體抖的更厲害了一些便猜測豆如意和李沮兩個人應(yīng)該是這兩人的長輩。 而這兩個名字他也不算陌生,在史書上也提到過,算是跟隨衛(wèi)青打過匈奴也因此被賞賜過的。 想起衛(wèi)青,劉談忍不住看了一眼劉據(jù),不知道能不能通過劉據(jù)見一見衛(wèi)青,如果能見霍去病就更好了! 他這么想著,那邊陸懸卻突然說道:“此后乃陛下家事,懸不便在此,就此告辭。” 劉徹似乎也不太好繼續(xù)留陸懸,便看了一眼劉據(jù)說道:“太子送小昆彌回驛館吧。” 劉據(jù)躬身應(yīng)是,陸懸連忙說道:“太子殿下事務(wù)繁忙,就不勞殿下親自相送了。” 劉據(jù)笑道:“無妨,小昆彌不必如此客氣?!?/br> 陸懸忽然扭頭看了一眼正在裝作自己是根柱子的劉談?wù)f道:“我與五殿下一見如故,不知可否讓五殿下相送?”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匯集到劉談身上。 快樂吃瓜的劉談:……就不能讓我安安心心當個小透明嗎? ※※※※※※※※※※※※※※※※※※※※ 大家好像都特別在意這兩只的年齡啊,一個十四一個十五,基本可以算同齡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