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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談十分茫然地看著霍光, 他原本還猜測是霍光手下的人有這樣的特殊本領,結果沒想到居然是桑遷。 劉談有些意外:“他怎么還畫上輿圖了?而且……這是去找你了?” 霍光點頭,含笑說道:“桑遷說他近日才知道殿下所定之輿圖技法, 使用之后驚為天人, 便來尋我說,他從未帶兵, 不適合做都尉, 如今找到了喜愛之事, 還請殿下允許他出去走訪北境國四方,待歸來之時便獻上輿圖?!?/br> 劉談十分納悶:“這是怎么了?” 最近這兩天事情多, 他忙著制定考試的內容,都沒來得及去管桑遷,更何況這些時日桑遷也沒作夭,他就索性放著不管去了。 怎么現(xiàn)在桑遷自己主動要求離開? 莫非是霍光做了什么? 霍光迎著劉談懷疑的目光淡定說道:“殿下是不是忘了您讓他去找東西了?” 嗯,還不是一個東西,紫紅色巖石、石灰石、還有高嶺土。 這三樣, 現(xiàn)在一樣也沒找到。 原本桑遷還沒什么想法,結果轉頭衛(wèi)不疑帶著人去監(jiān)督修建王宮就挖出了銅礦,一瞬間桑遷就覺得有壓力了。 哪怕不想聽從劉談吩咐, 誰也不會跟政績過不去啊。 人家發(fā)現(xiàn)了銅礦,他在外面飄蕩了好多天什么收獲都沒有! 最主要的是這些時日,他也算是吃夠了苦頭。 原本就是在長安中精心教養(yǎng)長大的小郎君, 哪怕出門也都是游山玩水,結果到了這里每天都要冒著風沙出去, 一抬眼就是滿目荒涼戈壁, 偶爾看到一些在戈壁上頑強生存的植物都是驚喜。 這樣的日子桑遷怎么過得下去? 原本他還想咬牙堅持一下, 但眼看著鑄幣的窯爐都建好開始準備隨時開工, 他這邊還在戈壁上吃沙,并且回去的日子遙遙無期,桑遷整個人心態(tài)都崩了。 甚至懷疑劉談是不是故意找了一個借口來為難他,就是為了讓他知難而退的! 桑遷原本也有些傲氣,想著你越是為難我,我就越是要堅持下去,反正我是朝廷派來,太子親選,怎么能這么快就退縮? 然而時間長了,在戈壁上游蕩了一段時日,收獲了滿嘴的潰瘍之后,桑遷妥協(xié)了。 他終于發(fā)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跟北境王較勁根本占不到一點好處,于是桑遷準備回來。 還好,他之前就對劉談弄的“計里畫方”以及“制圖六體”非常感興趣。 他本身對于劉談并沒有什么不滿,不滿的地方只在于劉談不像是別的諸侯王一樣放權。 所以在戈壁上的時候,他也嘗試用這兩種方法畫圖。 當時他想的是作為都尉,行軍打仗自然是需要詳細地圖的,所以他直接自己畫了沿途地理。 現(xiàn)在總算是派上用場了,他完全可以找個借口說自己發(fā)現(xiàn)了真正的愛好,總比說扛不住這樣的環(huán)境要好很多,桑遷就算自己不要面子,也不能丟他爹的面子??! 劉談在知道事情始末之后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想了想說道:“都尉是朝廷派來的,我們怎能輕易撤換?若是桑都尉實在無法支撐,我允他帶職休假,將事情交給李不厭和衛(wèi)不疑兩人共同處理便是?!?/br> 霍光應道:“好?!?/br> 兩個人相視一笑,桑遷想走?怎么可能。 他可是劉據(jù)特意選出來的,為什么選他?不就是圖他沒啥本事嗎?或者說是能力不如霍光,能被霍光輕易壓制。 現(xiàn)在他跑了,很難再選出合適的了,怎么他都要撐到李不厭或者衛(wèi)不疑其中一個有能力當都尉才行。 霍光補充了一句:“他到這里未及三年,按照規(guī)定也是不許離開的,殿下也不必憂心。” 好的,除非他自己逃跑,否則是不可能離開這里的了。 解決完桑遷的問題,霍光便說道:“臣前來不止是為他,還為殿下所說之……之……考試?嗯,考試。” 哦,這個比桑遷重要,劉談連忙說道:“坐下說。” 霍光坐下之后說道:“殿下,如今涼州和朔方州已經轉涼,并州稍微好一些,若是設定年內的話,只怕要到年底才能考試,朔方城本就不足以承擔太多人,若是趕上冬天,只怕這些士人就算不被凍死也難以進行考試?!?/br> 劉談想了想說道:“各郡郡守如今什么情況?” 霍光說道:“據(jù)聞都已經上路前來拜見殿下?!?/br> “那正好,等他們來了,把試卷發(fā)下去,讓他們先在各郡進行考核,合格者再進行第二次考核,這一次之后才能入王都進行考核,唔,王都的考核,定在明年夏天吧?!?/br> 劉談原本想定在春天的,但是想了想北境國的面積,遠一點的地方怕是要很冷的時候就要動身才行。 定在夏天挺好,反正這里夏天也不熱,也給劉談一個修整國都的機會。 說實話,現(xiàn)在北境國的國都可能比國內大部分的城池都要差一些,回頭人家千里迢迢跑到國都一看就來了個滿心失望,那怎么能行? 劉談不要面子的嗎? 霍光又問道:“定在哪天?各郡的考核又定在哪天?要怎么考核?考核通過的標準如何?” 劉談聽著他問了這一連串,突然感受到了當初開題被老板打回來并且三連問的恐懼。 他看著霍光,總覺得他跟霍光的身份好像調轉了。 這些問題難道不應該是他問霍光的嗎? 然而霍光一點心虛的樣子都沒有,沒辦法,他的確是不懂劉談到底在想什么,甚至劉談都沒有跟他們說過考試到底是個什么概念。 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關系到整個北境國的情況,霍光當然要問了。 劉談頭痛地說道:“我會先寫一個框架出來,回頭大家再進行商議?!?/br> 霍光一點也沒有覺得這是在壓榨他們殿下,反而換了一個話題說道:“除此之外還有賦稅,今年的賦稅基本上都被用來修筑受降城,但那是朝廷詔令,與北境國諭令不并行,所以今年的賦稅如何征收還要請殿下示下。” 劉談擺手:“收什么收?就這情況能收上來就怪了,回頭收完了餓死一批凍死一批,本來人就少,現(xiàn)在國庫還能支撐嗎?” 霍光應道:“尚可支撐到來年?!?/br> 劉談點頭:“那好,就先不收了?!?/br> 霍光應了一聲,等事情都問完了,轉頭就派人去將桑遷接了回來。 說實話,桑遷在知道自己的職位保留的時候,并沒有很高興。 他是都尉,但是他不管事情,到時候若是出了什么問題,背鍋的還是他??! 是以桑遷到了劉談面前就開始聲情并茂說道:“臣往前二十余年,渾渾噩噩,如今終于找到能為之努力之事,還請殿下成全!” 劉談也很感慨的樣子,不過他這不是裝的,而是因為桑遷看起來的確有點慘,原本白白凈凈的清秀郎君,現(xiàn)在變得又黑又瘦,仿佛被脫水了一樣。 他忍不住說道:“愛卿盡可去做自己想做之事,繪制輿圖也是為北境國做貢獻,我怎會攔你?” 桑遷說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臣既然不再管理將士,自然也不能再頂著都尉的名頭,否則上行下效,怕是影響不好?!?/br> 劉談說道:“就算我同意,未滿三年你也不能離開北境國,若你執(zhí)意如此,便將印章留下,等到年滿我便上書將你調回長安?!?/br> 桑遷聽后這才松了口氣,印章不在他手上,就算出問題也能推掉大半部分責任了。 他連忙將一個印章盒遞給了苗瑞,點頭說道:“印章皆在此處,還請殿下過目。” 劉談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果然是北境國都尉的印章,他對著桑遷笑了笑說道:“好,我會盡快安排人接手,你也好好休息兩日吧?!?/br> 桑遷心中一顆大石終于落下,剛要告退,就看到李不厭匆匆趕來,對著劉談行禮說道:“殿下,臣派去的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殿下之前所說的高嶺土,還請殿下過目?!?/br> 劉談頓時眼睛一亮:我要有磚頭啦! 桑遷:淦! ※※※※※※※※※※※※※※※※※※※※ 下一更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