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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冷王的金牌寵妃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再結(jié)合老太太剛才對自己所說的話,只希望闔家和和氣氣而已,這不是明擺著打算讓自己放過這放香的兇手嗎?玉嵐斜著眼睛,裝作不經(jīng)意地覷了老太太一眼,發(fā)覺她的眼有些深邃,那笑容并不達眼底,心里一時間有些復雜。

    初到這里時,一度以為這老太太對這具身體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疼愛,日子久了,才知道這老太太最愛的其實是這侯府的榮耀與名譽,她之所以對自己的這具身體格外關(guān)心,不外乎這具身體頂著一個晉王未婚妻的身份罷了,她敢肯定,一旦某一天自己的這個身份被人剝奪了,這老太太絕對不會再如此待見自己。

    久等都等不到玉嵐的答復,老太太的眼里閃現(xiàn)了一抹不耐煩,但最后還是盡量將這種情緒壓了下去,復和藹慈祥地對玉嵐道:“嵐兒,你應(yīng)該還記得你曾答應(yīng)過那靜禪大師,說放那孩子一條生路的吧,臨走前,這靜齋大師也要求我放這孩子一條生路,當時我立即就答應(yīng)了,我知道我這樣做有些對不起你,因此回來后都沒有告訴過你,只一個人壓在心里,你現(xiàn)在該知道祖母的為難了吧?”

    玉嵐點了點頭,心里劃過一抹了然,你自龍云寺回來后就心事重重的,連我們的請安都免去了,就是因為你答應(yīng)了那靜齋大師,要放靜禪大師的孩子鴛鴦一條活路,你之所以不要我們過來請安,恐怕是怕我追問吧,只是你現(xiàn)在難道就不怕了嗎?

    心里想是這樣想,面上,玉嵐還是一臉的溫順,“嵐兒實在是不知道祖母承受了那么大的壓力,嵐兒要是早知道的話,必定會早點過來安慰祖母的,祖母既然想放這鴛鴦一條生路,那嵐兒遵循就是了。”

    聽了玉嵐的話,老太太的眼里立即露出了一抹笑,慈愛地拍了拍玉嵐的手,“我就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你從小就乖巧,一轉(zhuǎn)眼,你都這么大了。”

    玉嵐只呵呵一笑,面上不露聲色,內(nèi)里卻暗諷,你當真是為了答應(yīng)靜齋大師的要求就這樣盡力救鴛鴦嗎?恐怕不盡然吧,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的話,你是為了保護那背后向我放香的人吧,府里值得你這樣大費周章保護的人,不外乎也就只有一個,你就算是不說,你以為我就不知道嗎?

    果然,老太太下一句所說的話立即讓玉嵐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只見老太太又繼續(xù)和她說道:“你與你jiejie玉欣自幼感情要好,每次你有什么困難時,她也總是像個jiejie那樣護著你,你現(xiàn)在長大了,有主見了,千萬不能聽了她人的挑唆,就與自己的jiejie生疏起來?!?/br>
    聽到這里,玉嵐心內(nèi)連連冷笑,果然,這老太太不會無緣無故邀請自己過來,說了半天,現(xiàn)在終于說出你的目的了。

    瞧著玉嵐一副受教的模樣,老太太又繼續(xù)諄諄善誘起來,“你現(xiàn)在還年幼,一時間可能還不太懂得這些大道理,祖母只好倚老賣老和你說一下了,你與玉欣都是我們侯府的嫡女,將來我們侯府還要仰仗你們倆呢,如果你與玉欣感情好的話,將來互相間也可以有個幫襯,你覺得祖母說得對嗎?”

    玉嵐溫和地道:“祖母說的話自是有道理的,嵐兒受教了,祖母但請放心,嵐兒以后一定會與jiejie相親相愛的?!?/br>
    話落,老太太的臉上就笑成了一朵花,對著屋子外面喊道:“李mama,你把欣丫頭帶進來吧?!蓖裥烙刈哌^來后,老太太一臉寬慰地對她們道:“你們以后可要記住好好地相親相愛,姐妹間互相幫襯?!?/br>
    玉嵐的眼里閃過一絲的不以為意,這老太太也真是太偏心了,這玉欣主動承認向自己放香的事后,老太太就重重提起,輕輕放下,天下間那里會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第六十五章 蜀王是個至忠至孝之人

    自答應(yīng)老太太要與玉欣處理好關(guān)系后,玉嵐真的乖巧地與玉欣搞好關(guān)系,至少落在外人的眼中是如此,白天,無事時就與玉欣品品茗,逛逛后花園,撲撲蝶,連著幾天都如此,可是一旦閑下來時,她又不由得感嘆,古代女子的生活還真的是挺無聊的。

    好在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五天,也就是玉嵐與翠煙閣老鴇約定見面,然后教導閣里姑娘們跳舞的日子,早上,玉嵐去給老太太請安時,順道跟老太太提了一下她今天想去買點布料的事,老太太想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秋了,府里的人也該買點新的布料回來置衣服了,便爽快地答應(yīng)了,并派人通知各房,吃過早飯后與玉嵐一起前往京中有名的廣源布料店挑選適意的布料。

    玉嵐一時間真是哭笑不得,她今天想去買布料是假,去辦事才是真,好不容易找了這么一個借口出去,可偏偏要帶上這么一大堆人,到時候自己將要如何脫身還是個問題,早知道如此的話,自己就該找藍媽從后門出去了。

    由于老太太剛才已經(jīng)一聲令下,叫人用過早飯后便齊集她的屋子,到點后集體出發(fā),席間,便留玉嵐用了早飯。

    聽說今天可以外出挑選布料,候府的幾位夫人及小姐,當然,除了五夫人、玉蓉及已經(jīng)外出帶發(fā)修行的大夫人李氏外,眾人吃過早飯后便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大老遠的,玉嵐瞧著眾人只覺得一片花團錦簇,珠釵環(huán)繞,隔著不短的距離,就能聽到眾人走路時發(fā)出的細微環(huán)佩叮咚聲及開口說話時的鶯鶯而語聲。

    近到眼前后,夾帶著各種香的氣味立即向人撲面而來。

    眾人進來后,齊齊向老太太行了禮,老太太笑著受了禮,便對著屋內(nèi)的所有人道:“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入秋了,你們也該去扯點布料做衣服了,眼瞧著這時間還早,店家還沒有開門,你們便先陪著我這個老太婆叨擾一下吧?!?/br>
    話落,眾人有一瞬間的失望,但接著,便又毫無顧忌實是有分寸地說笑起來,玉嵐只一味靜聽,只是在有人與自己說話時,才禮貌性地應(yīng)答幾句。

    說笑間,眾人說著說著,不知道怎么的就扯到了蜀王上官煜的身上,玉嵐不由得一下子挺直了身子,豎起耳朵細聽,實在是她對這個人的印象太深刻了,絲毫關(guān)于他的消息都不得不留意。

    只見三夫人一下子就壓低了聲音,一臉神秘地對在座的眾人說道:“我曾經(jīng)聽我哥哥說起過,這蜀王并不像民間流傳的那么不忠不孝,當年,他一接到他父皇的急令,便馬不停啼地趕了回來,只是沒有想到,途中卻受到了諸多阻撓,最終導致趕不回來。

    說到這里,語氣稍微停頓了一下,有些炫耀似地望了眾人一眼,好像她比眾人更加了解這件事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覷見眾人豎起耳朵細聽,又繼續(xù)賣弄下去:”我還聽我哥哥說,這蜀王是個極其孝順的人,專門在京城的某處地方替他父皇母后設(shè)置了靈位,每年一到他父母的忌日必定偷偷回來祭拜,也不知道這事是真是假?“

    聽到這里,玉嵐的心思頓時活絡(luò)開來,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曾經(jīng)在龍云寺遇到蜀王上官煜的事,再回想仁宗皇帝國殤的時間,不正是自己見到這蜀王的那天嗎?心里如茅塞頓開,原來他去那里是為了這事,他倒是個聰明人,懂得把他父皇母后的靈位設(shè)在龍云寺那個地方是最安全的,就算當今的武宗皇帝知道了此事,面上也不敢與這龍云寺為敵,只是這蜀王上官煜又哪里來的本事,可以說服寺廟的住持私下為他設(shè)置他父皇母后的靈位?

    玉嵐還待繼續(xù)思索,卻突然聽到了四小姐玉環(huán)的一聲感嘆:”娘,這么說這蜀王不僅不是個不忠不孝之人,而且還是個至忠至孝之人咯?!?/br>
    聽了這話,眾人皆面面相覷起來,這話天知道,地知道,可絕對是不能再讓第三人知道的,一旦剛才她們所說的話傳了出去,外面的人聽說了這蜀王上官煜并不是那等不忠不義,反而是至忠至孝之人,自會進一步質(zhì)疑當今圣上的皇位是如何得來的,到時候,這案一查下去,自會有人尋找是誰放出這樣的風聲,一旦被人知道這話是從鎮(zhèn)國侯府傳出的,候府恐怕離抄家滅族的日子并不遠了。

    剛才說笑著的時候,眾人一下子還都沒有想到這事,此時反應(yīng)過來后,才覺得一股后怕,臉上立即升起了一股惶恐。

    這時候,老太太一派威嚴,目如刀炬地對著在場的所有人開了口:”記住,剛才的話只能爛在各自的肚子里,如果有誰一不小心泄露了出去的話,猶如此盅?!罢f完,便拿起自己面前的舊窯十樣錦的茶盅狠狠地朝地上摔了下去,一點也不顧及這是她平素最珍愛的瓷盅。

    眾人只覺得更加驚秫了,走出去時完全沒有了來時那種興高采烈的神情,玉嵐的眼內(nèi)卻是不可自抑地染上了點點的笑意,自己知道了這蜀王上官煜的另一個驚天秘密,雖說極其的危險,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這又何嘗不是保命的護身符。

    出到大門口,馬車夫王伯早已備好了馬車,見到幾位夫人及小姐出來后,立即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夫人和小姐是現(xiàn)在就要走嗎?

    眾人一時間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無人理睬這王伯,王伯頓時有些尷尬,笑容凝固在臉上,玉嵐見了,便上前一步淺笑著對王伯道:“是的,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麻煩王伯了。”

    王伯的臉瞬間涌上了一股感動,還是這二小姐識大體啊,不愧是候府里正經(jīng)的嫡女,不是那些半路出道的嫡女可比的,想著想著,眼睛輕蔑地往玉欣那里瞟了一眼,而對著玉嵐說話時,卻是一臉的敬意:“二小姐客氣了?!?/br>
    玉嵐只笑了笑,不再吭聲,眾人這時也已回過了神,在身邊侍女的服侍下坐上了馬車,馬車便快速地往廣源店鋪駛?cè)ァ?/br>
    第六十六 不知多少男子為她神魂顛倒

    馬車一路疾駛著朝廣源布店而去,途中沒有一絲的停頓,很快地,馬車就抵達了目的地。

    玉環(huán)急切地掀起車簾子,滿臉的雀躍,眾人也一掃之前的低落心情,情緒變得高漲起來。

    才剛跨人店鋪,三夫人便急不可耐地吩咐起站柜臺的人:“掌柜的,把你們店里的好布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拿出來?!?/br>
    掌柜滿是皺紋的臉瞬間就笑成了一朵花,親自上前招呼眾人:“三夫人,你可是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來我們店里光顧了,今天你可要挑多幾匹回去了,我們店里近來可是進了不少的新貨?!边呎f邊熱切地向眾人介紹起各種布料,眾人一時間都笑瞇瞇的,看了這匹布覺得不錯,看了那匹布又覺得更好,看著都是自己喜歡的,便都買下了,才短短的時間內(nèi),每人的手上就都提了幾匹布,無人分得出心留意玉嵐。

    自進來后,玉嵐的心思便一直都放在如何擺脫眼前人的問題上,眼瞧著眾人都選到了合適的布匹,可她卻還是兩手空空的。

    她的這種異樣很快就引起了掌柜的注意,待掌柜空閑下來,上前一步看清她的面容時,眼里有著一剎那的驚艷,同時還閃過一抹詫異:“這位姑娘是?”

    雖說玉嵐進來后便一直都站在角落里不聲不吭的,但其實掌柜一早就注意到她了,鎮(zhèn)國候府的幾位夫人和小姐經(jīng)常到他的店里買布料,他們互相間也算是熟客了,所以他可以很清楚地喚出她們的名號,就算是她們化成了灰,他都認得出來她們,但站在角落的這位,他明顯不認識。

    初時只以為她是隨同三夫人過來的親戚,但瞧她的樣貌與氣質(zhì),卻是極頂尖的人,只要她往那里一站,就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似乎眾人都比她矮了一截,不自覺地,就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危壓感。這掌柜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當下就覺得這姑娘不凡,立馬起了結(jié)交之意。

    聽了這掌柜的問話,挑選到滿意布料心情大好的三夫人立即拿出帕子掩了掩嘴巴,揶瑜道:“掌柜的,你可真是夠眼拙的,連我們府里的二小姐都不認識?!?/br>
    “府里的二小姐?哪個二小姐?你們府里不是只有大小姐、三小姐、四小姐和五小姐嗎?”掌柜一臉疑惑地問道,鎮(zhèn)國候府的女人平素經(jīng)常過來他這里挑選布料,鎮(zhèn)國候府的家眷他全部都見過了,但他卻從未見過這二小姐,也從未聽人說起過她,所以并不知道鎮(zhèn)國候府里還活生生地存在著個二小姐。

    玉嵐微微地勾了勾嘴角,眼里劃過一抹了然,面上,這李氏極其的疼愛自己,私下,她卻極是防備自己,外出的事情從來都輪不到她,每次她們要出門時,她就會倒霉地發(fā)生各種各樣的災難,起初她不懂,只以為小心一些避開就好了,沒想到,她再是如何的小心,這災難還是一樣會找自己,經(jīng)過多次的慘痛教訓后,她終于弄懂了是有人不希望她出去,不希望她搶了她女兒的光環(huán),為此,每次全家人打算一起出去時,她必會自動開口說身體抱恙,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她不斷遭遇的災難才慢慢減少直至消失,只是至此后,外人卻只知鎮(zhèn)國候府的老太君有四個如花似玉的嫡孫女,大孫女和四孫女是嫡出的孫女,兩人不僅容貌出眾,而且性情溫和,是各家貴族公子意欲求娶的名嬡淑女,外人卻不知道府里原來還有個正經(jīng)的嫡出孫女二小姐,可憐這二小姐白擔了個名號。

    掌柜的話剛說完,眾人一下子都靜了下來,想到這二小姐從未外出過,外人自是不認識她,也難怪這掌柜一時間想不起她,看來自己是要費心解釋一番了。

    好在這掌柜也算是個聰明人,經(jīng)過眾人的解說后,很快就明白了這二小姐的身份,立馬為自己之前的冷落心生不安,畢竟今天來他這里買布料的鎮(zhèn)國候府家眷中,就數(shù)眼前的這位身份最是顯貴了,她可是鎮(zhèn)國候府正宗的嫡女,軒轅國未來的晉王妃,因此對著玉嵐說話時,態(tài)度簡直是來了個一百八十變:“二小姐,剛才實在是老夫眼拙了,多有失敬之處,還望二小姐勿怪,這樣吧,二小姐今天要是看中了什么布料,敝店一律免費贈送?!?/br>
    玉嵐剛想答話,不想二夫人卻黑著臉對掌柜道:“掌柜的,你也實在是太偏心點了吧,你關(guān)照了我們家的二小姐,難道就不能也關(guān)照一下我們嗎?”

    “這個?”掌柜似是有些猶豫,但最后硬是咬了咬牙應(yīng)道:“這樣吧,你們手上拿著的布料,我今天統(tǒng)統(tǒng)給你們打個八折,只是這事你們不能對其她人說起。”

    眾人聽后,立即喜上眉梢,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平素這掌柜愣是小氣,因為店里的生意好,她們來了那么多次,他從未給她們讓利過,今天難得他那么大方讓利那么多,二百兩銀子的布匹打個八折后省下了四十兩銀子,這四十兩銀子用來買珠釵,一人還可以買一枝成色不是太好的珠釵呢,想到此,眾人又興致勃勃地打算前去購買珠釵。

    玉嵐卻暗自皺了皺眉頭,眼瞧著午時已到,翠煙閣的姑娘此刻必定起身用飯了,自己一時半刻的還沒有想到方法離開,心里不免有絲絲的焦急。

    翠煙閣的大門口,老鴇不住地伸頭往外望,期待那個身影早點出現(xiàn),她知道自己是急迫了點,提早了半個時辰在此等。

    眼看著與小公子約定的時辰將要到了,這小公子還不出現(xiàn),老鴇的心里有些焦急與疑慮,這小公子不會是已經(jīng)找到更好的人合作了吧。

    才剛想著,抬頭就見小公子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還是上次的那身打扮,只不過手里多了一把折扇,那折扇正高舉著,正好遮蓋住了她的大半個臉孔,只微微露出光潔的額頭及一雙水汪汪卻又凜然生威的大眼睛,老鴇一時間有些失神,這小公子生得如此的俊,真要是換回女兒裝的話,還不知將會有多少的男子為她神魂顛倒呢!

    第六十七章 家母早就為我定下了婚約

    “進去吧。”玉嵐朝老鴇打了個招呼,同時不忘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幾遍,最終發(fā)覺附近無人注意后,這才放心地尾隨老鴇的身后進去。

    翠煙閣里所有的姑娘今天全都接到了老鴇的命令:吃過午飯后必須按時到平時專門排練舞蹈的地方即翠煙閣的后院集合,下午有新的舞蹈要排練。由于下午休息的時間被剝奪了,姑娘們一時間怨聲載道的。

    玉嵐還未進入后院,就感受到了一股低迷的氣氛,進來后,瞧見院子的四圍都松松散散地站滿了人,有的幾人聚在一起交頭接耳,有的在無聊地打著呵欠,更有甚者,有的居然在自家丫鬟的服侍下悠閑地擺了張桌子,自在地嗑起了瓜子。

    見此情景,玉嵐也不惱,一臉淺笑地逐一瞥了在場的眾多姑娘一眼,只這一眼,眾人卻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一股冷冽的氣息朝自己迎面撲來,那氣息的來源處卻是眼前這位滿帶微笑的年輕俊公子,眾人心中腹誹著,簡直是見鬼了,這大白天的,氣候明明秋高氣爽的,眼前這年輕貴公子也明明是微笑著的,怎么自己就感到了一股森冷的氣息。

    不由自主地,眾多姑娘都微微有些收斂,只是有些人待要尋找那森冷的氣息,最后卻遍尋無蹤。

    這個時候,空氣中突地就飄蕩起了老鴇那清脆卻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姑娘們,現(xiàn)在都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眼前站在我面前的這位年輕公子就是今天教你們練習舞導的人,同時,她也是我們閣里的半個當家人,你們以前是如何對我的,以后就應(yīng)該如何對她,你們以后就喚她……”

    話說到這里,老鴇稍微停頓了一下,轉(zhuǎn)過頭望向玉嵐,她發(fā)覺自己到目前為止都忘了問這小公子的名號,只記得她再三叮囑自己不要把她是女兒身的事情告訴別人。

    聽到老鴇說著說著話便停了下來,玉嵐已經(jīng)猜到她是因為還不知道自己姓名的緣故,便順著她的話尾接了過來:“你們以后喚我藍公子就可以了,藍色的藍?!?/br>
    “藍公子,這名字不錯,奴家以后就喚你藍公子了,藍公子。”姑娘中一個長相妖嬈,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膽大地朝玉嵐拋了個媚眼,當場sao首弄姿起來。

    此時,身著湖藍色衣裙的女子忽地就上前一步推開了那搔首弄姿的女子,眼露輕蔑和嘲諷的意味,對著那個女子道:“藍公子也是你能叫的嗎?看你那一副狐媚樣,藍公子這樣干凈剔透的人豈是你能染指的!”話頓,女子又轉(zhuǎn)頭對著玉嵐嫣然一笑,“藍公子,你覺得奴家說得可對?”

    “呵呵呵……”姑娘中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風姿卓約的女子用手帕輕掩了一下嘴,發(fā)出輕笑,“你們誰也別笑話誰了,大家還不都是一樣的人?!?/br>
    話說到這里,本來還有些人氣的地方馬上又變得死氣沉沉的,玉嵐清了清嗓子,剛想緩和一下這個氣氛,不想耳邊卻傳來了一道天籟之音,說實話,這聲音的音質(zhì)著實好,只是說話人的話語明顯不太稱玉嵐的心而已,那人在和玉嵐說話時,滿臉期待地望著她,“藍公子,不知你可曾娶妻了?”

    “噗……”玉嵐立馬把含在嘴中的一口茶噴了出去,那茶落在地上,水漬立馬就鉆進了土壤中,茶的顏色與土的顏色混雜在一起,只顯得土的顏色更深了點,拜托,我是要嫁老公的,不是要娶妻的,姑娘,你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大膽直白,不是說古人最是含蓄的嗎?難道就因為你是青樓的姑娘,所以特別的大膽奔放。

    余光瞥見場中所有的女子聽了這話后,俱都奇刷刷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玉嵐那個心顫?。∽约菏桥撕貌缓?,可禁不起這么多愛慕的目光。

    為了斷絕眼前這些女子對自己的愛慕心思及以后會帶來的麻煩,玉嵐無奈地拿出晉王替自己做了擋箭牌,盡管她內(nèi)心老大不愿意,但面上還是一臉鄭重地對著在場的所有姑娘道,“我目前因年紀還輕,并不曾娶妻,但家母早在我年幼時,就已經(jīng)為我定下了婚約,相信不日之后,我就會和對方完婚的?!闭f著說著,玉嵐的臉上就顯出了一副甜蜜的模樣,似乎對對方極為滿意,對這門婚約極為看重,事實上,她卻在心中暗自腹誹:狗屁的婚約,誰會承認??!想起自己父親壽辰的那天晚上,晉王對自己所說的那一番話,她就恨不得立馬將他打回他娘的肚子里,好讓他們兩人從此之后亳無瓜葛。

    “哦……”人群中有個別的女子聽了這話后馬上就發(fā)出了長長的一聲嘆息,個別膽大的女子剛才在瞧清玉嵐那面如冠玉,貌比潘安的貴公子模樣后,當即就動起了心思,但現(xiàn)在聽了她那絲毫不做假的話語后,初時見到他,被他驚艷到,被他那俊美氣質(zhì)所吸引的個別姑娘立即就收起了自己那可笑的心思,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人家哪是什么人?自己又是什么人?人家那是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出身不凡,貴氣逼人的俊俏公子,這通身的氣派,光是往那里一站,就讓人有種仰望星空的感覺,只覺得自己就是那卑微塵埃里的一粒沙,而自己呢,只不過是千人枕萬人睡的青樓妓女罷了,他,又豈能是自己能夠高攀的。

    一時間,眾人的情緒都有些低落,本就壓抑的氣氛更加壓抑了。

    陷入自己思緒中的玉嵐壓根就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話語剛落,前面不遠處的青翠樹葉忽然就抖動了一下,只見有個人影一晃而過,那影子的速度奇快,眾人才覺得眼前似是刮過一股陰風,待回過神時,那陰風又消失不見了,抬頭望望天,又還是那原來的天氣,一片蔚藍的天空中飄著朵朵白云,秋日的午后雖然還有些微的余陽,但濃郁的樹木全都掃去了它的余熱,只留陣陣微風,清涼而又舒爽地拂在人的臉上。

    第六十八章 主子這是怎么了

    瞧見眾多女子那微微有些失落的情緒后,心思聰慧的玉嵐早已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了,這些姑娘不外乎是對自己有了些微的好感,最后希望落空罷了,想到此,她不由得仰天長嘆:“我是女人好不好?我這不是提前預防你們愛上我嗎?”

    好在這個時候,老鴇拍了拍手,以示眾人看過來,果然,她的動作剛落,數(shù)十道目光就齊刷刷地向她望了過去,老鴇突然間就發(fā)出了呵呵呵的笑聲,這聲勢不錯嘛!她趕緊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開口對她們道:“藍公子今天過來我們閣里,目的就是要教導你們一種新的舞蹈,這種舞蹈可以進一步增強你們與男人之間的交流與接觸,現(xiàn)在,機會就已經(jīng)放在大家的面前了,相信你們都懂得該如何做了吧。”

    人群剎那沸騰起來,上一秒還情緒低落的姑娘們這一刻都眉開眼笑起來,“這種舞蹈可以增強你們與男人之間的交流與接觸”,這話實在是太有震撼力了,她們仿佛看見那不斷發(fā)出光澤的金子在微笑著向她們招手。

    此時,花魁煙雨步態(tài)輕盈,婀娜多姿地踱著方步走了過來,還是一樣的白紗遮面,身著月白色長裙,只微微露出雙漂亮的丹鳳眼。

    隨著她的靠近,人群中投給她的目光比投給老鴇的還要給力,雖然當中有不少嫉恨的目光。玉嵐微微一笑,這就是名人的效應(yīng)啊,霎時,一個好的計劃就爬上了她的心頭。

    練習舞蹈前,玉嵐先是從舞蹈底子好些的女子中挑了些個子稍微高點的,讓她們扮演男的武蹈者,剩下的舞蹈底子不錯但個子稍微嬌小些的就扮演女的舞蹈者,分配完畢后,瞧著人群中還剩下小半部分的人沒有著落,玉嵐便笑著問這些人,“你們當中有誰比較熟悉樂器的?”

    人群中立馬有六個女子舉起了手,玉嵐笑得更歡了,眼眸都微微柔和下去。

    試過她們的舞蹈底子及樂器底子的深淺后,玉嵐一時間笑逐顏開,感覺到這些姑娘舞蹈底子并不差的她覺得,要把華爾茲這種舞蹈推廣開來的日子并不遠了。

    最后,她按照自己的標準和要求給她們安排好了各自的角色,她給她們立下了規(guī)定:舞蹈底子不好的姑娘也可以加入練習跳舞,只是課下需要花費更加多的時間來練習,她以后每次過來時都會檢查她們的舞步,如果當中有人走錯了一步的話,所有的人都要停下來陪著她練習這個舞步,直到她熟練掌握了這個舞步為止,而舞弄樂器的姑娘如果對舞蹈感興趣的,私下也可以向其她姑娘學習,如果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的,等自己每次過來時都可以找自己交流。

    任務(wù)分配下去后,玉嵐便與花魁煙雨在眾人面前示范了一遍上次她們曾表演過的華爾茲,當然,她還是扮演男子,畢竟她比煙雨高出那么大半個頭,本身看起來也沒有煙雨那么嬌弱。

    兩人示范完畢后,現(xiàn)場一下子都靜了下來,眾人一瞬間都被這舞蹈驚呆住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真不敢相信這天下間居然還有如此震撼人心的舞蹈,這種舞蹈不僅優(yōu)雅,而且還那么的富于感染力,老鴇雖說前幾晚已經(jīng)在月光下看了一遍,但現(xiàn)在在陽光下細看,還是同樣被震撼到了。

    起初只是抱著隨便跳跳心態(tài)的姑娘們這一刻都真心地加入了學習,跳起來時特別的賣力。

    翠煙閣遺世獨立的小樓中,面具男走上二樓,推開樓上唯一的一間房走了進去,從窗口投射進來的淡淡光暈映照在他身上,還是無法完全融化掉他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冷冽氣息。

    他的耳邊不斷回響起剛才在后院無意中所聽來的一句話“家母在我年幼時早就為我定下了婚約,不日之后,我就要完婚了”,眼里劃過一抹幽光。

    “出來吧!”面具男對著屋外喊了一聲。

    話落,就見一名身著侍衛(wèi)打扮的年輕男子飄了進來,恭敬地向面具男行起了禮,“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面具男的眼里劃過一抹異色,似是陷入了回憶中,片刻后,對著年輕男子道:“柳巖,你現(xiàn)在馬上前去龍云寺給我查一下,我停留在那里的時間內(nèi),曾經(jīng)有哪位府上的家眷借宿過?”

    柳巖恭敬地退了出去,心里卻閃過一抹疑惑,主子最近這是怎么了?每次喚自己時不是給女子送玉佩就是去查人家的家眷,自己這個專門收集情報的情報樓樓主什么時候變成了專查女眷的私人助手,主子也實在是太埋汰人才了。

    經(jīng)過后院時,無意中撞見一臉笑瞇瞇的玉嵐,眼里閃過一抹了然,主子最近的變化,似乎都與眼前的這名女子有關(guān)啊!想著想著,眼里就涌現(xiàn)了一抹憂色,也不知道主子的這種變化是好是壞,他可還有未完成的責任啊!盡管內(nèi)心不太情愿往龍云寺而去,但柳巖最后還是動作迅疾地往它的方向奔去。

    太陽慢慢地下山了,玉嵐教會閣里所有的姑娘基本掌握了華爾滋這種舞步后,便小心謹慎地往鎮(zhèn)國侯府趕,在她走后,老鴇又再一次跨入了翠煙閣遺世獨立的小樓,敲響門走了進去,向面具男一一匯報起玉嵐今天在翠煙閣的所做所為。

    當她匯報到藍公子原來早已經(jīng)有了婚約時,面具男的行為舉止還是與往日無異,但心思細膩,善于察言觀色的老鴇還是從中發(fā)現(xiàn)了主子與往日不太一樣的地方,他似乎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但又似乎是在用心傾聽自己的匯報,她從未見過主子如此感性的一面,不由得有些愕然,在她的眼中,自家的主子歷來都是那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頂天立地的男子,正是因為他這種不凡的氣勢,她才甘心替他賣命,并且一賣就是十年,但瞧著現(xiàn)在的主子,卻明顯有了些許的變化。

    起初他交代自己,要把這藍公子到翠煙閣的一言一行向他匯報,她曾一度猜測過他的心思,以為他起碼是對她有點意思,但后來才發(fā)覺猜錯了,與其說主子對藍公子有意思,不如說他對藍公子那是一種防備,因為他問話時總會精確到藍公子今天曾與什么人接觸過,互相間都說了些什么內(nèi)容,似乎想從她的話語中尋找什么蛛絲馬跡,但現(xiàn)在呢,瞧著主子,又不太像是這個意思,老鴇一時間不由得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