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 “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請你馬上離開這里?!狈块g內(nèi)再次飄蕩起了面具男那冷清的聲音,說這話時,一點也不顧及對方的心思。 煙雨把自己的手握得更緊了,似是要握出一股勇氣來,最后盡量試著努力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但眼里還是不禁迷霧一片,“主子,你是不是覺得屬下已經(jīng)不再適合坐這花魁的位置了?” “……” “屬下早已經(jīng)知道你派藍mama私下物色合適花魁的事了,屬下不怪主子,屬下已經(jīng)在這個位置呆了五年,實在是有些累了,也想嫁個良人過些舒心的日子?!睙熡赀煅势鹱约旱穆曇簦闹兴剖怯邪侔愕奈?,卻硬是將它憋在心中,直到這一刻,才娓娓將它道了出來。說了這些話后,煙雨不禁暗中觀察起面具男的變化,希望能夠從他寬闊的后背中發(fā)現(xiàn)一絲的端倪,至于是什么端倪,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只是最終,她發(fā)覺他只是一開始時肩膀輕微地愰動了一下外,之后幾乎不再出現(xiàn)什么變化了,心里不免就失望起來,難道你當真對我如此的無情嗎?既然你對我如此的無情,那就不要怪我對你狠心了,“主子,屬下知道自己在翠煙閣再呆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了,明天這就去向藍mama請辭,請她替煙雨物色一名良人。” “……” “也許主子不相信屬下所說的這事,不過屬下可以向天發(fā)誓,屬下剛才所說的話全是屬下的肺腑之言,如果主子實在是不能相信屬下的話,屬下這就馬上去找藍mama,把屬下心中的決定告訴她,讓她立即就替屬下物色一名良人?!睙熡昕蘖似饋?,只是又沒有完全放開喉嚨大哭,一直都只是哽咽著聲音而已,一臉的梨花帶雨,哭著哭著,慢慢地,手也跟著顫抖起來。 “其實,你完全不必那么急著離開的,本王曾經(jīng)說過,如果你想離開的話,你可以隨時離開,但是也不能委屈了自個,還是等藍mama替你物色好人選后,你再離開吧?!泵婢吣幸豢跉庹f了這么多的話,中間沒有一絲的停頓,如果是往日的話,煙雨一定會很感動,主子今晚竟然與自己說了那么多話??!但是此時,她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她從面具男的話語中,清楚地明白了他并沒有挽留自己的心思,只不過是希望自己可以找到一個合適的良人后再自行離開,手心就不由得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袖,不,自己絕不可以如此輕易地就離開,想到此,目光又變得陰狠起來。 “主子,屬下知道你最終還是不舍得屬下受苦的,屬下聽了,心里非常的感動,只是屬下終究是要離開的,在這里呆得了一時,呆不了一世,屬下這就告辭出去了?!痹捳f到這里,煙雨又開始細細地觀察起面具男的背影,希望可以從中發(fā)現(xiàn)一些自己所想看到的場面,不想望來望去,還是只能看到面具男那不動如山,屹立不倒的身影,心里雖然已不是一般的失望了,但心里卻還是有個聲音不斷地對著自己吶喊,告訴我,你不愿意讓我走,告訴我,你不舍得我走,可她等了好一會兒,就只聽到面具男清冷地說了那么一句話,“本王只好在這里提前恭祝你幸福了?!?/br> 煙雨的眼淚不由自主就流了下來,只覺得心中的信念在這一瞬間全部都倒塌了,剩下的就只有茫然,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愛了五年的男人,他不要自己了,他不要自己了,自己以后該怎么辦,自己已經(jīng)習慣了身邊有他的日子了,以后當真離開了他的話,自己該怎么辦,房間里靜了下來,只是一會兒后,又響起了煙雨那悲戚的抽噎聲,仿佛很痛苦的樣子。 面具男終是不忍,想到這名女子畢竟幫過自己不少的忙,雖說她是自愿的,但如果沒有她幫忙的話,自己在蜀地的這幾年收到的消息未必會如此通便,對著她說話時,語里不免就帶上了難得的憐憫,“你放心,那天你當真要走了的話,我會叫藍mama替你準備好豐厚的嫁妝,你這一生還是可以過得很富足的?!?/br> “我不要這種富足,我只要以后的每天都可以和你在一起而已。”煙雨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我見猶臉的,眼睛微微有些紅腫。 “本王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本王這一生只會有一個女人而已,除了她之外,本王并不打算再娶其她的女子?!泵婢吣械恼Z氣里帶上了一絲的威怒,周身的氣息更加冷漠疏離起來。 “那你,那你找到這個你愿意共度一生的女子了嗎?”煙雨期期艾艾地問了出來,心中就像有只貓抓一樣,既想聽到他的答案又怕聽到他的答案。 面具男沒有吭聲,只是悠悠地長嘆了一口氣,煙雨覺得自己的心霎時碎成了片片飛花散落一地,完了,自己的希望全完了,自己這次問主子這個問題時,他居然沒有像往日那樣對自己說“目前還沒有”,而只是長嘆了一口氣,這種有別與往日的神情,這些都可以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主子其實已經(jīng)有了可以與他共度一生的女子,只是他目前不知道什么緣故,卻住了自己與那姑娘在一起的步伐罷了。 煙雨回憶了一下主子最近所見過的女子,眼里忽然就涌現(xiàn)出了簫玉嵐那傾城的容貌,出眾的才藝,與主子如出一轍的氣質(zhì),兩人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比較般配的一對,心里不禁就升騰起了一股妒忌,主子明明是自己最先認識的,自己為什么卻得不到他,而要白白便宜了別的女子,不,自己絕不允許,想到這里,手握得更緊了。 最終擔憂過于聰明的主子會從自己的細微變化中察覺自己那可惡的心思,煙雨又試著收斂了自己的情緒,但無論她如何的調(diào)節(jié)自己的情緒,發(fā)覺心里還是一片苦澀,最后,等她情緒壓下去得差不多時,眼里還是不禁一臉癡情地凝望起眼前面具男的背影,“你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可以與你共度一生的女子,我再是留在這里,也只不過是多余的罷了,我自己也見不得自己這樣的悲憐,我這就去告訴藍mama,讓她立即替我物色一名良人,走之前,我可不可以提自己的最后一個請求。” 面具男并沒有立即吭聲,久等都等不到面具男答復(fù)的煙雨只得無奈地將話徑直說了下去,“如果你心中對我還有那么一絲愧疚的話,今晚,我能不能請求你勉為其難與我暢飲一番,就當是替我送別的禮物。” “你知道本王在翠煙閣從來都不喝酒的,你何故還提出如此為難人的請求。”面具男聲音清冷地道。 “我清楚地知道你在翠煙閣一向滴酒不沾,但我明天就要走了,難道你竟然忍心到連我這最后的請求都不愿意替我完成嗎?”煙雨又再次悲戚起來,但明顯的,這次是悲戚得不成調(diào)了。 “……” “罷了,你既如此的絕情,我也不勉強你了,我這就走,走之前,請你允許我最后一次叫你一聲‘主子’,主子,再見,不,是永不再見?!闭f完這些話,煙雨掩袖欲去。 走之前,煙雨并沒有忘記拿起自己來時捧過來的銀鑲嵌寶石托盤,當她慢慢地往門口走去時,不住地在心里默數(shù)著“一,二……”,當她數(shù)到十,眼看著手就要碰上門時,背后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忽地就響起了面具男那清冷卻帶了點復(fù)雜音色的磁性嗓音,“你明天既然就要走了,本王今晚就完成你最后的心愿吧,希望你走得開心?!泵婢吣杏衷俅我豢跉庹f了這么多話。 煙雨的心里霎時就涌上了一股喜悅,忍不住問了起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面具男無聲地點了點頭,得到面具男無聲的應(yīng)答后,煙雨喜悅地捧著銀鑲嵌寶石托盤三步并兩步地走了過來,臉上是怎么遮都遮不掉的笑容,燦爛如三月的煙花。 面具男隨意地在青鸞牡丹團刻紫檀椅上坐了下來后,指了指自己一步之遙的紫檀椅,煙雨會意地坐了下來,待兩人都坐定后,立即興奮地拿出酒杯,率先往自己面前的酒杯倒了八分滿的酒,接著再往面具男的酒杯倒了同樣的酒,煙雨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與面具男碰了杯之后,就一馬當先把酒倒進了自己的嘴里,喝完之后,又朝面具男亮了亮已經(jīng)空了的酒杯,面具男心里所剩下的最后一絲疑慮也跟著消失殆盡,心里暗想自己也許實在是太多疑了,剛才見到煙雨拿了銀鑲嵌寶石托盤進來后,立即就升起了一股疑慮,這酒不會有毒吧?當她說起要與自己暢飲一番時,自己也曾暗中觀察她的表情變化,說穿了,就是自己壓根就不相信她,從頭到尾都對她有著防備之心,但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她臉上有著任何一絲與往日有差別的神情,諸多試探之下,實在是試探不出什么來,這才應(yīng)承下來愿意與她暢飲一番,剛才她給自己倒酒時,自己也用玉器試探了一番這酒,發(fā)現(xiàn)這酒并沒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又見到煙雨給自己倒了酒后就率先拿起她自己的那杯酒喝了下去,心里更是完全放下了心,立即就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爽快地跟著喝了下去。 瞧見面具男這樣的行為后,煙雨苦樂參半,眼看著自己心中的打算已經(jīng)成功了一大半,心里自是好高興,只是想到自己想要得到他,最終卻不得不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心里就苦澀起來,她多么希望此刻自己壓根就用不著這種方法就可以輕易地得到他,雖說這壓根就是不太可能的事,但是她的心中還是在隱隱期盼著。 面具男痛飲了幾杯后,終于發(fā)覺了這酒的不對勁之處,自己往日在翠煙閣雖說滴酒不沾,但自己在府邸時可沒有少喝,不能說是千杯不醉,但起碼喝了大量的酒時,自己還是清醒的,因為這世界上沒有任何的酒可以讓自己醉,自己只要一想起往事,只要一想起那些刻骨銘心的仇恨,心中就醉不起來,今晚怎的這么奇怪,這才喝了幾杯而已,渾身就感覺到熱燙起來,頭也有些暈沉沉,不對勁,這酒有問題,面具男一時間意識到這一點后,立馬就推倒了自己面前的酒具,眼睛怒視著煙雨,“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煙雨此刻的神情已經(jīng)有了一絲的迷蒙,臉色一片緋紅,就如涂了胭脂,發(fā)出的聲音嬌媚無比,“蜀王啊蜀王,你萬萬想不到吧,我在酒里下了春藥,哈哈。” “什么?你竟然敢在酒里下春藥,誰給你的膽子?!泵婢吣信馄饋?,這個賤人,看來當真是留不得了。 煙雨邊叫嚷著邊傾身向面具男撲了過去,“你不屑要我,我只好用這種方法得到你了。告訴你,這是天下間無藥可解的盅情春藥,你要解它的話,就必須找個女人替你解決了?!?/br> 面具男躲極力避開了煙雨撲過來的身子,大叫了一聲柳巖,便踉蹌著往門口走去,柳巖忽地就從屋頂上跳了下來,煙雨被嚇了一跳,緊著想上前摟抱住面具男的身子,面具男又躲避開來了,柳巖立即上前扶住了面具男,“主子,要不要屬下處置這個女人?!?/br> “不要管她,你帶我去找她?!泵婢吣欣蹲×鴰r的衣袖,極力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 “屬下知道該如何做了,主子請放心?!鼻宄刂烂婢吣行乃嫉牧鴰r帶著面具男往外飛奔而去,沒有來得及處置煙雨,因為他清楚地知道這種藥的霸性,能夠爭取多一些的時間就盡量爭取多一些,一個中了春藥的女人而已,什么時候解決她不行,最要緊的還是主子的事。 梨花院里,玉嵐凈了臉,在煙兒的服侍下剛想睡覺,突然就聽到院子里傳來噗通的一聲響,玉嵐立馬納悶起來,自己這里最近不是鬧賊就是鬧出殺人案,這月黑風高,今晚該不會是又有賊人摸進來了吧,想著,便立即吩咐起煙兒下去休息,說的同時,手立即就便往枕頭底下摸去,這里可藏著自己的秘密武器呢,好在自己夠聰明,自翠煙閣宴會那晚發(fā)生了眾人想要涌上臺來的情景后,自己便留了個心眼,親自設(shè)計出了手槍的這幅圖,命不同的人替自己打制好了這把手槍,雖說這打制的過程比較困難,但好在總算是打制出來了,要不然自己這日子可當真是過得就不舒暢了。 煙兒聽到玉嵐的命令后,并沒有立即就退下,而是一臉疑慮地望著玉嵐,“二小姐,你有沒有聽到院子里傳來什么聲音?” “院子里哪會傳來什么聲音,八成是你聽錯了,你快下去休息,沒有什么事的話就不要出門了?!庇駦勾蚱鹆笋R虎眼,自從發(fā)生了春梅被人殺害的事后,玉嵐現(xiàn)在對于自己身邊這些關(guān)心自己的人都不得不時時上心起來,知道今晚必定會有事發(fā)生,便不愿意讓她們?nèi)ッ半U。 “二小姐,奴婢怎么聽到院子里有聲音,不行,奴婢還是去看看吧。”煙兒不放心地道,并沒有因為聽了玉嵐的話語就放下了警惕心,她自春梅過世后,心境也有了很大的變化,處理起事情來也是更加的小心了。 看著煙兒一臉不看個究竟誓不罷休的表情,玉嵐只得無奈地壓低聲音對她道:“有人進來我們的院子了,你不要吭聲?!?/br> 煙兒馬上就露出了愕然的神色,隨即醒悟過來,現(xiàn)在不是喊叫的時候,便睜大了一雙眼睛聽從玉嵐的安排,玉嵐拿起手槍,用手指了指床簾后面,煙兒明白過來后,立即就躲到了簾帳后,玉嵐吹滅了燈,也與煙兒一起躲到了簾帳后,房里一下子靜了下來,煙兒的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心一下子高懸了起來,實在是怕得要命,手心與后背在短短的一瞬間出滿了汗,眼睛緊緊地閉了起來,待眼睛閉得不舒服了,便悄悄地睜開來,映入眼簾的便是身邊玉嵐那一臉平靜的表情,面容透著冷峻,渾身散發(fā)出一股冰冷的氣息,一時間又恍惚覺得自己的這種恐懼感微微消除了一些。 門被人輕輕地從外面打了開來,在月光的映襯下,只見房里悄無聲息地走進了兩條人影,玉嵐的臉色冰得都可以成塊了,拿起手槍瞅準其中的一個人就疾射了過去,人影躲避得很快,子彈只是從他面前呼嘯而過就飛出了外面,人影中的一名男子聲音沙啞地喊了起來,“是自己人?!?/br> 聽了這話,玉嵐并沒有放松下來,反而盯兩人盯得更緊了,一副隨時手槍都要出鞘的表情,男子迫于無奈,見到對方?jīng)]有什么反應(yīng),便再次聲音嘶啞地喊了出來,“本王是蜀王?!?/br> “蜀王,他怎么到自己這里來了?”玉嵐側(cè)耳細辨了一下他的聲音,發(fā)覺他的聲音雖然已經(jīng)嘶啞了,但是傾聽的話還是不難聽出他那獨特的冰冷語音,一時間知道了來人是他,這才放下心來。 煙兒過去把燈點了起來,就看見一名黑衣男子攙扶著一名身穿紅衣的帶著銀白面具、只露出兩只狼一樣眼睛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黑衣人的臉色又比較冰冷,煙兒不由得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就躲到了玉嵐的背后,再一想,應(yīng)該是自己保護二小姐的,這又挺直了腰桿站到玉嵐的面前,一副保護的姿態(tài),玉嵐無暇顧及煙兒的可笑行為,只是緊盯著面具男,語帶嚴肅地問,“你剛才說你是……” 面具男倏地就把面具摘了下來,月光下,玉嵐看到的是一張邪魅而又性感的臉,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本是冷漠而又疏離的眼睛此刻卻滿帶情欲,閃出一種熱情的光芒。當他的容貌清楚地映入玉嵐的眼中時,玉嵐這才敢確定眼前的這個人當真就是蜀王,這一刻,她所想的不是這蜀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會深夜前來找自己的事情,而是在想,他竟然就是蜀王,他竟然就是蜀王,他竟然就是那晚與自己在翠煙閣宴會上共舞的那名男子,難怪自己那晚看著與自己一起共舞的那名男子時,總是有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原來自己的這種熟悉感并不是憑空產(chǎn)生的?。?/br> “二小姐,我們主子中了春藥,你能不能救救他?”柳巖直視著玉嵐,頃刻間就打斷了玉嵐的冥思,眼里充滿了祈求,主子中了春藥,煙雨說這春藥是無藥可解的盅情,唯一的解藥就是女人,自己也清楚地知道,主子中了這種藥,只有找個女人才可以替她解了這藥,翠煙閣多的是女子,只要隨便替主子找個過來應(yīng)該都是可以了,可是主子卻硬是要找這簫二小姐,說什么都不愿意讓其她的女人碰他,但這簫二小姐如此的冷情,又如此的有主意,她當真會替主子解這藥嗎?須知一個女子的清白是何等的重要,這簫二小姐又豈會輕易舍了自己的清白來救自己的主子,畢竟自己的主子與她又沒有什么太深的交情,自己今晚真的找對人了嗎? “怎么救?你們應(yīng)該去找大夫,而不是找我。”玉嵐一臉清冷地道,她不是無知少女,看見蜀王這樣的情況,一眼就看穿他是中了春藥,他們之所以過來找自己,不外乎就是想占自己的便宜罷了,自己可不是笨蛋。 “這……”柳巖神色不太自然地望了望玉嵐身邊的丫鬟煙兒一眼,玉嵐立即就領(lǐng)悟了他的意思,便盯著煙兒的后背叮囑了一聲,“煙兒,你下去休息吧,今晚不要再過來了?!?/br> 煙兒的眼里馬上就露出了擔心的神色,她也不是笨蛋,心里隱隱約約猜到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事,這兩人此刻上門找二小姐替蜀王解春藥,二小姐又不是大夫,他們找她干什么?心里一下子就想起了往日府里的小廝所談?wù)撈鸬氖虑?,說是有些男子中了春藥后,這春藥是無藥可解的,除非隨地找個女人解決了,想到這二小姐此刻吩咐自己想去,莫非她當真要替這蜀王解春藥,心里就不免擔心就起來,“二小姐,你……” “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你不準再進來。”玉嵐威嚴地道。 “奴婢不下去,二小姐,你可不能做傻事?。№氈灏讓τ谝粋€女兒家的重要?!甭犃擞駦鼓峭赖穆曇艉螅瑹焹翰唤澏读艘幌律碜?,自己自從到了二小姐身邊后,二小姐就從來都沒有用過這么嚴肅的語氣對自己說話,此刻卻用了這么威嚴的語氣與自己說話,想必她現(xiàn)在一定是非常生氣的了,自己不怪她,只是自己無論如何都要阻止她做出傻事,自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二小姐受世人的唾棄。 “下去,你要是再不下去的話,我以后就把你趕出門?!庇駦挂荒樀臒o奈,本想著快點解決這件事情,不想這煙兒竟然如此的維護自己,反而拖延了自己快速解決這事的時間,現(xiàn)在只好再次硬氣地與她說話了,目前還是解決眼前的這件事比較重要,至于其她的事情,自己只好改天再慢慢解決了。 “奴婢不下去,奴婢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二小姐做傻事,奴婢寧愿被二小姐趕了出去,也不愿意看著二小姐被世人唾棄而不管?!睙焹阂粫r間倔強起來,無視玉嵐的命令,抬起頭一副堅決的神情。 玉嵐的神思微動,有心把這件事向她解釋開來,但瞧著蜀王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這種境況之下已經(jīng)不允許自己再解釋了,便最終也只是化為了一嘆,“你先下去,這事我會好好處理的,相信不會出現(xiàn)你所想的那種事情的?!睙焹郝犃诉€是不放心,還待繼續(xù)勸說下去,卻發(fā)現(xiàn)玉嵐已經(jīng)怒視起了自己,一臉你再不下去,我就當真要生氣了的表情,她迫于無奈,最終只得一臉擔心地走了出去,柳巖望著煙兒緩緩走下去的身影,也慢慢地退了出去,出去前,還好心地把門給關(guān)上了。 一時間,房里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蜀王臉上的紅潮越來越深了,整個房間里回蕩的都是他急促的喘息聲,發(fā)出的嗓音也越來越黯啞了,渾身guntang的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就開了口,語里不自覺帶上了一絲的柔情,“本王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你。” “……” “你聽到本王剛才所說的話了嗎?本王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你?!笔裢踉俅沃貜?fù)了一遍自己的話語,盡力壓下自己心里的guntang,他知道她還是第一次,他實在是不舍得傷害她,也不愿意把自己表現(xiàn)得像個急色鬼一樣。 第九十一章 本王會對你負責的 早在見到蜀王的那刻,玉嵐就估摸著蜀王大抵是會與自己說那樣一番話的,因此聽了蜀王的話,心中并沒有多大的驚訝,一早就在心中做好決定的她無奈地向蜀王攤了攤手,“謝謝蜀王的厚愛,不過民女對蜀王的第一次不怎么感興趣,還是請蜀王把這話留給該聽的人吧?!?/br> “哦”,蜀王的眼里立即就閃過了一抹失望之色,突然間覺得自己今晚也實在是太冒昧了,自己是對她有心,但她呢?她是否對自己有意?自己都還沒有問清楚她,這便冒冒然然上門讓她替自己解藥,自己這也實在是太為難她了,換成任何一個女子,相信都會這樣拒絕自己的吧,想到此,蜀王便立即轉(zhuǎn)過頭踉蹌著往著外走去,腦中閃過的都是她拒絕自己時的堅定表情,心里一時間又暗自愧疚起來,自己今晚實在是不該來的,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子,自己實在是不該為了一己之私而玷污了她,想著,又加快了往外走的步伐。 “你不想替自己解春藥了嗎?”就在蜀王堅定了決心,意欲繼續(xù)往外走出去時,背后突然就傳來了玉嵐那清越卻帶著幾分憐憫的語音。 蜀王并沒有立即就回轉(zhuǎn)頭,反而繼續(xù)加大了往前走的步伐,他怕,他實在是怕自己今晚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害到她,他不想傷害她,所以他只有逼迫自己繼續(xù)往前走。 “站住,你馬上給我站住?!笨吹绞裢醪]有因為自己的話就回轉(zhuǎn)頭,玉嵐也不由得微怒起來,這蜀王今晚不是上門求自己替她解春藥的嗎?自己此刻愿意替他解了,他現(xiàn)在又給自己擺上門臭架子。 蜀王還是沒有回轉(zhuǎn)頭。 玉嵐無奈之下,只得再次喊道,“站住,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的話,我就要攔人了。”說這話時,語里不免帶上了一絲的認真。 蜀王還是沒有回轉(zhuǎn)頭,只是用著自己那已經(jīng)完全黯啞了的嗓音道:“你不要管我了,本王不想傷害你。” “傷害我,你以為我當真會用傷害自己的那種方法替你解藥嗎?你想錯了?!庇駦沟脑捳Z微微柔和下來,原來自己剛才怪錯了他,他不是在與自己擺架子,而是不想傷害自己。 聽了這話,蜀王驀地就回轉(zhuǎn)了頭,眼里閃現(xiàn)出了一抹驚喜,“你是說你有其它的方法可以替本王解去這春藥?”說了這話后,又不自覺地搖了搖頭,天下皆知,這種盅情的春藥藥性極強,除了替自己找個女子解藥外,目前連毒圣都不能研制出這種解藥,她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又豈會解這種春藥,莫非她是在誆騙自己的,但看著她認真的神情,又不似在騙自己,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中不由自主地就相信起了她,也許她當真能夠替自己解這藥也說不定,不知不覺的,等他回過神來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玉嵐面前五步之遙的地方了。 蜀王嘴里噴射出的熱氣瞬間幾乎就要把玉嵐給湮沒了,玉嵐不由得暗自皺了皺眉頭,但還是一臉篤定地對著蜀王道:“我當真可以救你?!?/br> 蜀王一時間又疑慮起來,眾所周知,這種盅情藥只有依靠女人才可以完全替自己解去,可她剛才明明對自己說過,她是不愿意替自己解藥的,此刻怎的又對自己說她可以救自己,莫非這世上還當真存在著什么可以解這種春藥的解方,但想到有名的毒圣都研制不出這種藥方,便一臉疑惑地望向玉嵐。 玉嵐沒有再吭聲,只是對著蜀王輕聲說了一句,“把衣服給脫了?!?/br> 蜀王的心里更加疑惑了,她都說了不會與自己那個的了,此時怎的又叫自己脫衣服,心里雖這樣想著,但不自覺地,還是隱隱又升起了一股期待,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喜歡的女子,自己愿意把第一次給她,想著,便真的聽話地開始一件件地解自己的衣服。 看著蜀王當真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的,玉嵐最終還是升起了一絲羞赧,等到他只剩下一件單衣時,立即叫停了他的行為,“停,不要再脫了?!?/br> 蜀王更加的迷惑了,這人不是說不愿意用那種方法替自己解春藥嗎?怎的又叫自己脫衣服,自己的衣服還沒有完全脫掉呢,她怎么又叫自己停了下來。 玉嵐清楚地明白蜀王此刻的想法,但并沒有給他解釋,只是徑直拉開房門,吩咐起柳巖與煙兒,讓他們趕緊去提兩桶熱水過來,原來煙兒剛才退出去后,因為不放心玉嵐,便一直都候在外面,在望風的柳巖見她從頭到尾都沒有什么過激的舉動,這就對她睜只眼閉只眼起來,兩人接到命令后,緊著跑了下去。 玉嵐這才回到蜀王的身旁,這時候的蜀王神智已經(jīng)有些迷糊了,但他還是盡力克制著自己,只是再是如何克制,嘴里的聲浪還是一聲緊過一聲,望向玉嵐的眼神也是越來越灼熱,被他這樣毫不顧忌地直盯著,玉嵐本是白皙的臉立即就出現(xiàn)了一抹腮紅,如涂了胭脂一樣,蜀王見了,眸色更深了,玉嵐惱怒地瞪了他一眼,見還是沒有什么效果,便粗聲粗氣地對他道:“趴到床上去?!?/br> 蜀王心思一動,莫非她當真要用那種方法替自己解藥,心里雖是極力抗拒這種念頭,但一時間還是不免就遐思起來,腳也不聽話地往走去,最終乖順地趴到了床上,還在兀自出神時,突然就感覺到有一雙柔軟的小手往自己的后腰摸了過來,蜀王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更加guntang了,被玉嵐撫摸過的地方無一不傳來一股舒服感,他情不自禁輕嗯了一聲,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好好享受這種舒適感,就馬上感覺到后腰的某個xue位傳來一股疼痛感,似是有人拿著針往自己那個地方狠狠地刺了下去,蜀王還在神思時,又感覺到小手繼續(xù)摸往他后背的幾個xue位,凡是小手摸到的地方隨后都會升騰起一股疼痛感,蜀王還在疑惑之際,耳邊突然就回響起了玉嵐那磁性卻帶了些復(fù)雜意味的嗓音,“可以了,你現(xiàn)在感覺一下,還有沒有那么guntang?” 直到這個時候,蜀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當真沒有那么guntang了,不由疑慮地問了起來,“這樣就可以將這藥給解了?” 玉嵐搖了搖頭,用帕子輕擦了一下自己額角剛剛冒出來的細汗,答道:“暫時還不可以,我只是替你打通重要的xue位,放出一些熱氣而已,只能治標不治本?!笔裢踹€待問:“那這樣怎么算是救我?”不想玉嵐壓根不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又徑自將話說了下去,“一會等他們提了熱水過來后,我再讓你泡一下澡,等出了這身熱氣后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 這時候,蜀王的熱氣已經(jīng)消除了一大半,說話也開始有了一些的氣力,想到玉嵐的小手剛才軟滑地撫摸自己的后背時所傳來的那一股悸動,臉不由得有些羞赧,又想到自己現(xiàn)在正躺在她的床上,心里這復(fù)雜的滋味一時間還當真是難以形容了,眼睛都不敢到處亂瞟,再也沒有了來時的那一股勇氣。 “你先在這里好好地躺著吧,不要再亂動了,以免熱氣又再上涌?!笔裢醯男乃颊裼蔚骄盘熘鈺r,耳邊突然就傳來了玉嵐的叮囑之聲,霎時只覺得這聲音是如此的美妙,天籟之音也不外乎如此吧。要是自己以后的每天醒來時都可以看到她,都可以聽到她美妙的聲音,那將該是一番怎樣美好的境況啊,只是待聽清楚了她的話語后,心里又不由自主產(chǎn)生了一絲的緊張,不自覺地就問了出來:“你要去哪里?” “我去給你弄些藥材泡澡,他們應(yīng)該就快過來了?!闭f完,玉嵐還不等蜀王回話便徑直走了開去,在自己的房里尋找起藥材來,原來這段時間,她自從跟李大夫開始學習醫(yī)術(shù)之后,首先第一個研究就是這春藥,由于她的兩世都是毀在這春藥上,所以她學習醫(yī)術(shù)的第一天就潛心地研究起了這種無藥可解的春藥的解方,沒有想到真被她研究出來了,只是她終究是沒有運用過,因此實際上也不知道這解方靈不靈,就只管在這蜀王的身上大膽試試了,但愿真可以替他解去這春藥。 玉嵐打開自己的保險柜,令人詫異的是里面出現(xiàn)的不是大批的金銀,而是一些中藥材,其中有人參、雪蓮花等等各種珍貴的藥材,也有一些例如冬蟲、夏草之類的普通藥材,玉嵐從中挑選出了幾味,眼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蜀王的眼睛雖是在望著床,實際余光卻是不斷地凝望著玉嵐在房里忙碌的身影,嘴角噙滿了幸福的笑容,房里一時間流溢出一股祥和的氣氛。 門在這時候突然就被人從外面敲了開來,一時間打破了房里的這片靜謐。“二小姐,你要的開水來了?!痹捯魟偮?,就見柳巖提著兩桶滿滿的水走了進來,兩桶水看起來雖都是滿滿的,但柳巖提起來卻看似卻不費一絲的力氣,水居然也沒有灑出一滴來,玉嵐不由得在內(nèi)心暗嘆了一聲,好功夫。 煙兒與秦媽隨后也提了一桶水進來,原來秦媽早在玉嵐的子彈呼嘯而出的那一刻就驚醒過來了,上了點年紀的人自是沒有年輕人那么沉睡的,立即就披了衣服起身察看,待看到煙兒與一名年輕的黑衣男子說著話走了過來,心里大驚,這煙兒現(xiàn)在究竟是在干什么? 煙兒看到秦媽驚訝的表情后也大吃了一驚,急著上前解釋開來,秦媽這才知道了整個事情的始末,心里雖不放心二小姐一人與蜀王留在房里,但想到如果自己的動作再不快些的話,二小姐就有可能遭殃了,這就馬上加快了動作,由于有了秦媽的幫忙,開水很快就燒好了。 見到秦媽與煙兒一起進來后,玉嵐有著一瞬間的發(fā)愣,知道她必定是聽到了自己的槍聲,不放心自己,因此便起身察看了,此時也顧不上與秦媽說什么話,又徑自吩咐起煙兒,“煙兒,你馬上帶柳巖去把隔壁的浴桶拿過來。”煙兒恭敬地應(yīng)下了,馬上就帶著柳巖往隔壁而去,待一切都準備妥當后,玉嵐又吩咐柳巖將水倒了進去,命秦媽與煙兒再去燒水,說蜀王至少要泡澡一個小時,中間的熱水不能斷開,否則這藥效就不靈了,兩人領(lǐng)命后便急著走了出去,玉嵐隨即往水里撒了些藥材,攪拌了一下水,等藥性揮發(fā)得差不多了,這才對著蜀王道:“可以了。”蜀王立即站了起來,身子剛要踏進浴桶里,玉嵐又開始出聲了:“把衣服全都脫完后泡水的效果才會比較好?!?/br> 蜀王二話不說,立即就動手打算脫了自己的最后一件單衣,玉嵐的臉微微紅了起來,緊著跑了出去,蜀王的嘴角立即就出現(xiàn)了一抹輕笑,眼里充滿了戲謔,柳巖一瞬間看見主子這樣感性的一面,一時間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不由得揉了揉眼角,待看清楚蜀王的眸子里當真有那么一抹戲謔的神情,立即大驚起來,自己認識主子那么久了,從來就沒有見過他出現(xiàn)這樣的神情,看來這簫二小姐的魅力當真不可小覷啊!瞧見主子望著玉嵐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柳巖輕咳了兩聲,“主子,該進去了?!甭牭搅肆鴰r的提示后,蜀王這才一臉回味地坐了進去。 梨花院外,玉嵐走了出去后,只覺得臉有些發(fā)燙,這蜀王也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如此戲弄自己,自己往日竟不知道他是如此可惡的人,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自己今晚就不該救他了,簡直是救了條狼。 煙兒這時候又再次與秦媽提了熱水過來,玉嵐只得站在門外把柳巖喊了出來,一一交代他把自己手中的這些藥放下去。柳巖拿著藥下去后,煙兒與秦媽又再次前去燒起了水,玉嵐一人坐在梨花樹下的石凳兀自出神,她不是笨蛋,自是明白了蜀王今晚前來的一番含意,一名男子,特別是一名古代的男子,尤其是蜀王這樣出生高貴的男子,中了春藥后本可以隨便找個女子替自己解了這春藥的,如果他愿意的話,自是會有很多的女子愿意替他解藥的,但他并沒有如此做,硬是支撐著前來找自己,這一切的一切,含意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那就是他對自己有情,但自己呢,自己是否對他有情,玉嵐一時間不由得迷惑起來,她前世沒有談過戀愛,這一世也沒有談過,所以她心中并不知道自己對他有著什么樣的感覺。 望著秦媽與煙兒再次提了水過來,忙忙碌碌的身影,玉嵐瞬間覺得這就是生活,其實維持目前這樣的境況也不錯。一個鐘頭很快就過去了,蜀王的澡也泡完了,剛剛泡完澡的他,身體已經(jīng)去掉了那層燥熱感,但明顯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柳巖只得把他從浴桶中扶了出來,同時,不忘關(guān)切地問道,“主子,你現(xiàn)在覺得怎樣了?” “還行,這個方法看來挺好的?!笔裢蹙脱院喴赓W地說了這么兩句話,感覺到全身燥熱感已經(jīng)全部消失殆盡的他也不由得佩服起玉嵐來,這個女子,總是一次又一次地給自己帶來驚喜,每次就在自己覺得全部挖掘完了她的優(yōu)點時,她又會再次給自己帶來驚喜,她,總是能夠一次又一次地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驚喜。 聽了蜀王的話,雖然只是那么簡單的幾句,但柳巖的眼里還是不禁涌起了欣喜,看來這簫二小姐也當真是有點本事的,到底是主子比自己有眼光,早早地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與眾不同之處。 “柳巖,你去喚她進來吧。本王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事了?!笔裢鯊街闭f下去的話立即就打斷了柳巖的冥思。 柳巖走了出去,在柳巖的服侍下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蜀王坐在沉香木的椅子上,嘴角噙滿了幸福的笑容,眸子不住往門口飄去,只覺得此刻想見她的心思更濃了。 望著玉嵐一身霧水地走了進來,不自覺就皺了皺眉頭,待玉嵐走到自己身旁時,倏地就把手伸了出來,玉嵐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兩步,“別動?!倍吅龅鼐蛡鱽砹耸裢跄俏е粏〉植皇崆榈纳ひ簟?/br> 玉嵐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就聽話地呆在原處一動不動的,蜀王的手輕撣了一下她的發(fā)絲,滿懷柔情地道:“瞧你,都不注意自個的身體,發(fā)絲全都是露珠了?!?/br> 玉嵐沒有回答,也不敢回答,她怕自己的回答會打破這一份自己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的奇妙感覺,心中既充滿了期待,覺得很興奮,但隱隱約約又覺得不太對勁,蜀王撣完了她頭發(fā)上的露珠后,并沒有立即就將手放了下來,反而輕微地撫摸起了她的發(fā)絲,玉嵐瞬間覺得心中劃過一股怪異的感覺。 “二小姐。”兩人還沉浸在這種美妙的享受中無法回過神來時,秦媽突然就闖了進來,柳巖一臉無奈地望著秦媽闖進來,因為他此時正被煙兒堵了去路,其實他如果真的要逃出煙兒的攔截本是極其容易的,只是最終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是沒有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