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下去,都給我下去?!彪S即又見一幫黑衣人從天而降,在玉嵐等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就快速地挾起這些歌姬消失在nongnong的夜色中,春花又再次瞪大了眼睛驚恐地望著這一切。 “讓太子見笑了,老臣府中的這些歌姬實在是上不了場面。”鳳相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朝玉嵐走了過來,一臉誠摯地對著玉嵐道:“為了表示對太子的歉意,老臣自愿罰酒三杯,還望太子勿怪?!?/br> 玉嵐發(fā)出了呵呵的輕笑,“丞相,你太客氣了。” 鳳相也隨之輕笑起來,隨之真的自罰了三杯,歌姬下去后,這游艇里一下子就剩下了玉嵐、鳳相、斟酒的小丫頭與春花四個人,一時間倒是頗為靜謐。 “喝,喝?!兵P相朝玉嵐灌起了酒,玉嵐皆痛快地喝了下去,兩人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的酒,這夜色漸深,冷意也襲了上來,春花實在是忍俊不禁便打了個噴嚏。 “你這丫頭,來的時候都不穿多一點?!币呀?jīng)有了五分酒意的玉嵐臉色一片酡紅,就如涂了上等的胭脂,鳳相此時也不逞多讓,臉色也微微帶了幾分醉意后的嫣紅,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太子,你長得比女人還要美。” 玉嵐的臉剎那變得極其難看,但還是盡力壓制著自己的語氣,“丞相,你喝醉了?!?/br> “我沒有醉,誰說我喝醉了?!兵P相嘀咕著,又再次往自己的酒杯斟了一杯酒,咕嚕喝了下去,這末了,還不住地輕舔自己的嘴唇。 玉嵐的視線不由得被他所惑,只見此刻的他,艷紅如火的發(fā)絲閑散地披垂到腰際,月白色的錦衣玉袍套在他的身上,更襯出了他出塵的風(fēng)姿,寶石藍(lán)的眸子盛滿了醉人的蜜意,愣是帶出了那么一股魅人的風(fēng)情,性感的嘴唇微微嘟起,似嬌似嗔,玉嵐一時間看呆了,這人還是男人嗎?怎么此刻看來竟比女人還要風(fēng)情萬種。 玉嵐還在心思恍惚之際,游艇上忽然就傳來了砰砰砰的倒地聲,玉嵐順著聲音處望去,觸眼就見到春花與那斟酒的女子躺倒在了游艇上,似是昏了過去,玉嵐急著過去掐春花的人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的用力掐,她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玉嵐不由自主就怒目瞪向鳳相,“你對她們做了什么?” “我沒有對她們做什么?。 兵P相一臉無辜地望著玉嵐,隨之又朝玉嵐靠近了幾步,趁著玉嵐分神回去察看春花的昏迷情況時,突然就從背后摟抱住了玉嵐,嘴里嘀咕道:“太子,你生得真是貌美。” 玉嵐的后背一硬,立即伸手意圖推開鳳相,不想他摟抱自己摟得更緊了,似乎要把自己與他融為一體,玉嵐瞬間就涌上了一股怪念頭,鳳相不會好男風(fēng)吧? “鳳相,你喝醉了,我是男人啊。”玉嵐一時間掰開不了鳳相那堅厚有力的手臂,又自知喝醉酒的人無可理喻,只得耐下性子意圖說服鳳相放開自己。 “我沒有醉,醉的人是你,我知道你是男人,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鳳相俯首埋在了玉嵐白皙的脖頸間,不住地啃咬起她那嫩白如玉的脖頸,倏忽的時間而已,玉嵐的脖頸處就傳來了一股密密麻麻的奇癢感覺,玉嵐還待推開鳳相,不想鳳相卻猛地就用力將玉嵐推倒在了游艇上,精瘦卻骨質(zhì)勻稱的身軀頃刻就朝玉嵐壓了下來,玉嵐想要動彈,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渾身癱軟作一團(tuán),玉嵐再是遲鈍,也發(fā)覺了此時的情況不對勁,“你究竟對我做了什么?” 鳳相發(fā)出了呢噥的醉意,“我什么都沒有做?!闭f著話的同時,手已經(jīng)不老實地環(huán)抱上了玉嵐的細(xì)腰,不再給玉嵐說話的機會,舌頭意欲往玉嵐的嘴巴上湊,玉嵐猛地就將頭偏向一邊,躲開了鳳相的突襲,隨之,用盡一切力氣朝外面大喊,“來人啊!” “呵呵?!兵P相停下了一切動作,發(fā)出了呵呵的輕笑,“你不用再白費力氣喊叫了,他們兩人此刻已經(jīng)中招了?!?/br> “你對他們做了什么?你又對我做了什么?我此刻怎么會渾身癱軟無力?”玉嵐發(fā)出了疑惑的聲音,眼里凝滿了怒火。 “你想知道嗎?”鳳相惡作劇地朝玉嵐眨了眨邪惡的眼睛,用手指了指自己性感的唇瓣,“你只要往我這里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玉嵐沒有吭聲,只是倔強地昂起頭看往別處。 “你是不是討厭我?我不要你討厭我?!闭f著話的同時,鳳相發(fā)出咯咯的輕笑,上前用力地狠狠捏住了玉嵐的下巴,讓玉嵐的眸子直視起他。 玉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隨即就咬牙切齒地對著鳳相道:“你可還知道你眼前的這個人是羅剎國的太子,你難道就不怕會株連九族嗎?” “哈哈哈,你在恐嚇我?!兵P相面露譏色地睇了玉嵐幾眼,“現(xiàn)在的羅剎國全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不要說你只是羅剎國的太子,你就算是羅剎國的國王,如果我不想讓你當(dāng)皇帝的,也一樣有辦法讓你當(dāng)不成。” “你太狂妄了?!庇駦沟男闹兴查g怒火滔天,眉目變得肅然起來,這個變態(tài),實在是太惡心人了,自己本來還打算看在他前段時間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放過他,與他和平相處,不想他如今居然逼人太甚,看來此人是斷斷留不得的了。 “狂妄嗎?哈哈哈,我怎么不覺得,不過有些人就的確是有狂妄的資本?!兵P相再次朝玉嵐走了過去,完全將他禁錮在自己的懷中,揚了揚下巴,對著他玩味一笑。 玉嵐此刻卻是更火了,只覺得這心頭的熊熊烈火無論如何壓制都壓制不下,眸光一冷,嘴里就隨之發(fā)出了狠毒的聲音,“有朝一日,你不要落到我的手里?!?/br> “哈哈哈,你覺得你會有那機會嗎?你覺得我會給你那機會嗎?”鳳相發(fā)出了狂妄的笑聲。 玉嵐的眼里隨即就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你想殺人滅口?” “不,我是不會殺了你的,我怎么舍得殺了你?!兵P相朝玉嵐搖了搖頭,伸出他那纖長而又白皙的手輕輕地?fù)崦鹩駦鼓莾A城國色的臉頰,“你生得如此的美貌,我又豈會舍得殺你?!?/br> “你還是殺了我吧,與其在此受辱,我不如一死了之。”玉嵐的語氣強硬起來,全身充斥起一股怒氣,璀璨的星光水眸此時射向鳳相的全都化為了一把把鋒利的刀刃。 “你當(dāng)真就如此的排斥此事嗎?”鳳相發(fā)出了悠悠的長嘆,心微微一涼,莫名覺得有些失落。 “是的,我討厭此事,我更討厭別人強迫我。”玉嵐梗著脖子,自己既然無法從此人的手中逃脫,說什么也要把自己的心聲說出來。 “我以為你會喜歡此事的?!兵P相擰了擰眉目,似乎有些意外與震驚,“我的手下曾經(jīng)觀察到一個男子每到深夜便進(jìn)入你的房間,直到天亮后才離開?!?/br> 玉嵐的內(nèi)心卻是大震,鳳相所說的這個人不會是煜吧,他究竟有沒有把煜怎么樣。 玉嵐還在神思之際,耳邊忽然就又傳來了鳳相那清晰的嗓音:“難道太子的心中并不認(rèn)為老臣也是有資格做太子入幕之賓的嗎?” 第二十五章 這局你輸了 玉嵐還在神思之際,耳邊忽然就又傳來了鳳相那清晰的嗓音:“難道太子的心中并不認(rèn)為老臣也是有資格做太子入幕之賓的嗎?” 玉嵐心內(nèi)大震,隨即鳳目一睜,凌然生威的眸子射向鳳相時就如一把把寒光閃閃的利刃,“鳳相恐怕是找錯人了?!?/br> “哈哈哈……”鳳相發(fā)出了狂妄的笑聲,“老臣真的是找錯人了嗎?恐怕不盡然吧,那個夜夜都入太子房內(nèi)、清晨才又離開的男人,太子不會說不知道吧?” “你在派人監(jiān)視本王?”玉嵐提高了聲調(diào),眼里一片肅殺。 “老臣這是在關(guān)心太子。”說到這里,鳳相長眉一揚,微頓了語氣這才轉(zhuǎn)頭凝視起玉嵐,“太子過于年幼,想必不知道人間險惡。” “哦,如此看來,你倒是挺關(guān)心本王的?!庇駦剐膬?nèi)連連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 “如果老臣對太子說,老臣的確是在關(guān)心太子,太子可會相信?”鳳相一臉期待地望向玉嵐,寶石藍(lán)的眸子瞬間變得深邃起來,“太子也許不會知道,老臣這也是第一次想要關(guān)心一個人?!?/br> “……” “太子也許不會相信老臣所說的這一番話,太子也許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老臣初見太子的那一天,簡直是驚為天人,一直以來,老臣都以為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再找得到比老臣更美的男子了,所以老臣自視甚高,平常的女子都入不了老臣的眼,不想,老臣在見到太子的那一剎忽然就有了種砰然心動的感覺,這是老臣這二十八年來從來都不曾有過的感覺?!闭f到這里,鳳相的神情頗為激動,整個人也似是陷入了回憶中,未見他之前,他對他有著千般的猜忌,卻從不曾想過,見了他之后,他卻愿放下一切的猜忌,只愿日日醒來后都可以看到他笑靨生春的臉。 “……” “太子也許并不知道老臣是什么時候初見太子的吧?”鳳相抬起了寶石藍(lán)的眸子,柔情地凝視起玉嵐,“老臣初見太子的那天,正是太子率兵出征的那天,晨光微微打在太子的臉上就如在太子的身上踱上了一層銀光,老臣當(dāng)時看得呆了,只嘆這世間怎么會有如此美貌之人,就連一向自詡甚高的老臣都不得不自慚形穢,怪只怪太子生得實在是太過于貌美了,頃刻就可奪人呼吸?!?/br> 聽到這里,玉嵐心中的惱怒雖然還是沒有完全去掉,但心已經(jīng)不如剛才那么氣憤了,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憐之處,“你的這片癡心用錯了對象,你須知道,本王是一個男子,而且,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子?!?/br> “老臣知道,老臣全都知道,為此,老臣無數(shù)次對自己說該忘了你,可是老臣總也忘不了?!兵P相急切地道:“在你出征的那段日子里,老臣的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出你的影子,老臣為了可以忘記你,曾經(jīng)試著招歌姬過來侍寢,可無奈,老臣總是無法逼迫自己做此事。” “因為你喜歡本王的緣故,本王就要受到你的傷害嗎?”玉嵐神情嚴(yán)肅地盯著鳳相,眉心輕皺了一下,“你這不叫愛,不叫喜歡,而叫強迫,你是想讓你所喜歡的這個人完全屈服與你?!?/br> “不,不是這樣的,老臣是喜歡你的,是真心喜歡你的,老臣曾經(jīng)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緒,不愿意給你增添一絲的煩惱,也不愿意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那怕是一絲一毫的傷害,在你洗塵宴的那晚,眼看著殺手的劍就要刺向了你,老臣實在是不忍心你受那么一絲一毫的傷害便奮不顧身地替你擋了刀,那晚之后,老臣由于不放心你,便派人日夜在你的紫宸宮守候,可是,可是……”說到這里,鳳相突然變得悲傷起來,忍不住就朝玉嵐怒目而視,“老臣真心的守候換來的是什么?換來的居然是侍衛(wèi)的來稟,一連半個月,每到深夜,便有一個穿著黑衣蒙著臉的男子潛入你的宮殿,直到天亮才離開,老臣的心瞬時都碎了,別的陌生人都可以進(jìn)入你的宮殿做你的入幕之賓,老臣為什么就不可以?老臣自認(rèn)為并不比那人差,自此之后,老臣的心里又暗暗升起了希望,也許,也許,老臣也不是沒有機會的?!?/br> “你這又是何必呢?”玉嵐悠悠地長嘆了一聲,眼前之人傷害了自己,可是自己卻無法恨他,因為從頭到尾,他對自己都沒有敵意,也無意傷害自己。 鳳相抱著頭蹲在了地上,發(fā)出痛苦的悲鳴聲,“老臣也不想這樣的,如果可以的話。” 玉嵐沒有再吭聲,趁此機會,動了動手腳,剛才的那一瞬間,她看似在認(rèn)真聽鳳相的敘說,其實內(nèi)里,所有的注意力都不在上面,在鳳相陷入了深情的回憶中時,玉嵐已經(jīng)暗自運用內(nèi)功心法將自己體內(nèi)所中的迷藥逼了出去,現(xiàn)在,身體雖然還是不能完全動彈,但手卻是可以動彈的,差的就是那么一丁點時間就可以完全恢復(fù)了。 鳳相這一刻卻沒有注意到玉嵐的異樣,他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玉嵐也暗自慶幸了一下,好在鳳相此刻終于放松了對自己的警惕,不想,她還沒有來得及慶幸完,鳳相卻是倏忽想起了什么,猛地就抬起頭直視起玉嵐,惡狠狠地朝玉嵐沖過來,“你只能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奪去?!?/br> 說著話的同時,鳳相三步并兩步向玉嵐沖了過去,目光兇狠地盯著玉嵐,眼里的柔情已不復(fù)見,玉嵐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鳳相就將玉嵐完全禁錮在了自己的懷中,一手按著他的后腦勺,一手摟住他纖細(xì)的腰肢,性感的唇形誘惑地朝玉嵐的櫻桃小嘴襲去,全身被鳳相禁錮住,無法動彈半分的玉嵐一時間讓鳳相得了手,鳳相濕熱的舌尖輕舔了一下玉嵐的唇,玉嵐瞬間就像霜打雷劈似地挪開了唇,鳳相的眼里霎時就閃出了灼灼的熱光,舔了舔嘴角,發(fā)出了滿意的喟嘆,“好甜??!” “變態(tài)?!睈琅校駦褂帽M一切內(nèi)力沖開了鳳相的禁錮,在鳳相還沒有回過神來之際,隨手在他的肩膀與腰部輕點了兩下。 鳳相愕然地望著這一切,眸子慢慢變得驚詫與意外起來,“你是如何解開我那藥的?” “運用內(nèi)功心法。”玉嵐發(fā)出呵呵的冷笑,隨之從袖口拿出一包藥撒在鳳相的身上,“這是本王研究的獨門密術(shù)——散入珠簾,現(xiàn)在就免費送給你嘗試一下吧。” 鳳相的眸子剎那變得惶恐起來,待要掙扎開來,卻發(fā)現(xiàn)全身此刻都動彈不了,想要高喊,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所發(fā)出的聲音就如蚊子在半空中所發(fā)出的嚶嚶細(xì)語一模一樣,最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玉嵐手中所拿著的藥粉滲入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待這藥粉完全滲進(jìn)了鳳相的每一個毛孔之后,鳳相眼里的惶恐之色更深了,“你對我作了什么?” “沒做什么,只是讓你嘗嘗螞蟻啃咬的滋味罷了,瞧本王對你夠好吧,都沒有殺你。”玉嵐凝眸睨了鳳相一眼,發(fā)出呵呵的冷笑,“本王忘記告訴你了,本王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脅迫,本王不會殺你,殺你,會臟了本王的劍,但本王也絕不會讓你好過?!闭f了此話,玉嵐隨即又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包東西,在鳳相的面前示意了幾下,鳳相眼里的驚懼之色一下子娛樂了玉嵐,玉嵐忽然間就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你想不想知道這是什么?告訴你吧,這個可是我新近研究出來的密不外傳的、至今還沒有人試用過的藥丸子,它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千金不賣,呵呵,這名字好聽吧,現(xiàn)在便宜你了?!兵P相還來不及反抗,就被玉嵐順著喉嚨將那藥給他壓到了喉嚨底下進(jìn)入了肚子里。 做完這一切后,玉嵐輕拍了一下手,發(fā)出了滿意的笑聲,“搞定了,你好好感受這滋味吧?!?/br> 不一會兒的時間,鳳相便覺得自己的全身似乎有成千上萬的螞蟻在啃咬,渾身痛癢極了,但具體又說不出那里癢,手又動不了,只能發(fā)出吱吱唔唔的聲音,睜大著一雙鳳眼盯住玉嵐,玉嵐卻是好心情地拿起桌上的一壺茶給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了起來,悠閑地品起了茶,看著鳳相躺倒在地上發(fā)出痛苦的聲音,不斷扭曲自己的身體。過了片刻的時間,玉嵐大概覺得這娛樂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思了,便上前伸出手提起了鳳相的衣領(lǐng),嘴里嘀咕道:“要命的,你就給本王老實一點,本王給你的那毒藥可是本王新近研究出來的獨門秘方,如果你不想要命的,盡可以叫你的人來抓本王?!?/br> 鳳相氣憤地瞪向玉嵐,眉毛都緊皺到了一處,玉嵐只一味裝作不知道,肚里卻早已笑翻了天,手上忙于此事,心內(nèi)卻沒有忘記今晚之事,玉嵐不時抬頭望望外面的夜色,心內(nèi)嘀咕道:這啞叔與徐明今晚的動作怎么那么慢了,自己的內(nèi)功心法還是啞叔教的,啞叔沒有理由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過來啊! 才剛想到這里,忽然就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了細(xì)微的聲音,玉嵐忙著將頭伸了出去,果真見前方駛過來一艘小的游艇,艇上站了三個人,只是還不等那游艇向自己靠攏過來,艇上忽然就從天降下一幫黑衣人,團(tuán)團(tuán)將艇上的那三人圍住,玉嵐此時已經(jīng)認(rèn)出艇上所站的那三人分別是啞叔、徐明與鳳相府的管家寧叔,而從天降下的黑衣人正是剛才挾持歌姬消失在nongnong夜色中的鳳相的侍衛(wèi)。 游艇上的人似是警惕起來,徐明將刀擱在了寧叔的脖子上,嘴里發(fā)出嚷叫聲:“如果你們再敢前進(jìn)半步的話,此人的頭馬上就會落地?!?/br> 身旁的黑衣人聽了這話,似是有些顧忌,一時間沒有動,只是你看我我看你,隨之將目光投到了玉嵐與鳳相所在的游艇,待看到那游艇并沒有傳來什么指示,心里瞬間劃過幾分失望。 “統(tǒng)領(lǐng),這事如何辦?”一名黑衣人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的黑衣人。 “你先在這里看著,我過去請示一下丞相?!?/br> “這個時候去打擾丞相,不好吧?”黑衣人露出為難的神色,眾人一時間都沒有再說話。 就在大家都僵持不下時,黑衣人統(tǒng)領(lǐng)卻發(fā)出了嚴(yán)肅的聲音,“不要理管家,將他們兩人給我拿下?!?/br> “是,統(tǒng)領(lǐng)?!北姾谝氯思娂姵槌隽俗约菏种械牡叮粫r間,光芒萬射。 就在眾人將要動武之際,卻聽到另一艘游艇上傳來了哈哈哈的大笑,眾人一時間被這笑聲驚懼到,不由得就轉(zhuǎn)過頭朝那發(fā)出聲音的地方望去,游艇的欄板上,站著一個如謫仙般俊美的男子,晚風(fēng)輕輕地吹起他一端的衣角,高貴如神祗,只是此刻,那神眼睛里所閃現(xiàn)出的并不是柔和的普渡眾生的光芒,反而是那噬人的殺氣,“啞叔,徐明,將他們?nèi)慷細(xì)⒘?。?/br> 黑衣人聽到這話后,俱是一震,剛想動手,不想耳邊又傳來一道如惡魔一般的聲音,“你們誰敢動手的,那就是不打算要你們主子的命了,你們的主子現(xiàn)在中了本王的穿腸毒藥,識趣的,你們自個了斷,要不然的話,到時候就不是本王饒不了你們,而是你們的主子饒不了你們了,此等不忠不義之徒,不留也罷?!?/br> 眾黑衣人的神色剎那都變得極其的難看,其中的一個黑衣人看了看他們的頭領(lǐng),臉色痛苦地望著那頭領(lǐng),“統(tǒng)領(lǐng),難道我們當(dāng)真要這樣做嗎?” 統(tǒng)領(lǐng)沒有吭聲,眼里露出了痛苦之色,玉嵐再次輕笑了兩下,隨之將鳳相提到了船頭,待眾人的目光都放在鳳相身上時,玉嵐便神情認(rèn)真地對眾黑衣人道:“本王數(shù)到三,如果你們還不自殺的,休要怪本王不給你們機會。” 鳳相的眸子瞬間變得復(fù)雜起來,嘴里發(fā)出吱吱的聲音,玉嵐沒有理睬他,只是徑直將話說了下去,“一、二……” 還沒有數(shù)到三,眾黑衣人卻一齊朝玉嵐撲了過來,玉嵐快速地旋轉(zhuǎn)身子同時將自己手中一直都拿著的早已經(jīng)擰開口的瓶子中的藥液朝眾黑衣人撒了過去,眾黑衣人一時間躲閃不及中了那藥液,紛紛發(fā)出了痛苦的聲音,只是這聲音還沒有來得及繼續(xù)蔓延,人就已經(jīng)蜷縮成一團(tuán)慢慢地消失在眾人的視野內(nèi),沒有中藥液的黑衣人俱驚恐地望著這一切,抬眸望向玉嵐時,這神色就越加的惶恐了,仿佛他就是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鳳相也驚懼地望著剛才在他眼前所發(fā)生的那一幕,心中暗潮洶涌,不能平靜,從如今的種種跡象來看,自己終歸是低估了熙耀太子,沒有想到,他遠(yuǎn)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強大。 “動手吧,誰要是再敢反抗的,保證你們尸骨無存。”玉嵐發(fā)出了肅殺的聲音,膽敢冒犯自己的,只有一個下場——死。 這一刻,沒有任何一個黑衣人敢反抗,他們?nèi)际且娮R過玉嵐厲害的人,待他的話一落,紛紛拔刀自刎,短短的片刻時間內(nèi),游艇上所充斥進(jìn)鼻子里的都是nongnong的血腥味,玉嵐皺了皺眉頭,仿似極其的厭惡這血液,鳳相卻是擰緊了眉心,無奈地望著這一切活生生地在自己的面前上演,至此,他的心內(nèi)才清楚地知道,熙耀太子已經(jīng)不是一個小孩子了,他遠(yuǎn)比自己所想的還要狠,還要毒辣。 “走吧,啞叔?!庇駦箤ⅧP相交給了啞叔,輕拍了一下手,復(fù)撣了撣自己的衣服,鳳相靜靜地望著他做這一切,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眼里已經(jīng)染上了一絲酸楚的落寞。 游艇劃過了江心,朝著岸邊而去,這途中,沒有人再敢出來阻攔,游艇很快就靠了岸,玉嵐步子輕盈地走上了岸,啞叔挾持著鳳相,徐明壓著寧叔緊跟在玉嵐的后頭,幾人經(jīng)過鳳府時,下人皆驚恐地躲了起來,只敢探出一個頭觀望,待看到玉嵐等人已經(jīng)出了鳳府之后,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主子,這兩個人怎么辦?”徐明看了看自己手中還在壓著的寧叔,又瞧了瞧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精打采的鳳相。 “將他們懸掛在羅剎國的城南門口,派侍衛(wèi)看管著他們,就說這兩人是意圖謀殺羅剎國熙耀太子的人?!庇駦够剞D(zhuǎn)頭對著鳳相意味深長一笑,“這局是你輸了,好好地留著你這條命,本王會讓你看到羅剎國壯大的那一天?!?/br> 說了此話,玉嵐稍頓了一下語氣,隨之又皮笑rou不笑地睨了鳳相一眼,“可惜,這種壯大卻不是在你手中壯大的了,本王只會讓你看得到卻摸不著。” “升繩索?!庇駦钩瘑∈迮c徐明揚了揚手,隨之就見兩人緊拉起了繩索,鳳相與寧叔一下子就被懸掛在了城南門口的半空中。 “拜拜?!庇駦褂淇斓鼗剞D(zhuǎn)頭朝鳳相揚了揚手,這才登上自己的馬車興高采烈地朝羅剎國皇宮駛?cè)ァ?/br> 第二十六章 開科取士 羅剎國紫宸宮內(nèi) 玉嵐高調(diào)地回到了自己的紫宸宮,這才剛回去,立即吩咐其它的宮人給他準(zhǔn)備水沐浴,宮人這個時候也才驚覺過來,小桂子與春花是陪侍太子一起去參加鳳相宴會的,太子這會兒回來了,怎么小桂子與春花卻沒有回來?眾人一時間不由得有些驚愕,愕然的同時不免就胡思亂想起來,小桂子與春花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玉嵐瞧著他們緊張的神情,不由得就笑了笑,安撫性同時也是有目的地告訴眾人,“丞相府人手不夠,本王便將春花與小桂子留在丞相府幫忙了,想必丞相也不會留他們太久,明天就該回來了?!?/br> “哦?!北娙诉@時才似是放下了心,剛才的那一刻,他們真擔(dān)心小桂子與春花是被人殺害了,兔死狐悲,自然有些難過與害怕,就怕自己那一天也如他們兩人一樣跟著太子出去就回不來了。 眾人這里才放下心,下去準(zhǔn)備水的宮人已經(jīng)抬了水進(jìn)來,恭敬地向玉嵐行起了禮,“見過太子,太子要的水來了。” “把水倒進(jìn)浴桶后你們就出去吧。”玉嵐一臉威嚴(yán)地對眾人道。 “是,太子?!睂m人開始忙碌地給浴桶倒水,待倒得差不多了,這才恭謹(jǐn)?shù)赝肆讼氯ァ?/br> 玉嵐坐在浴桶里,狠命地擦洗起自己的身體,只要一想到鳳相那個變態(tài)今晚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心里就恨不得立馬將這鳳相給宰了,可惜在那樣的情況下,自己還當(dāng)真是不能夠宰了他,要不,憑自己、啞叔與徐明三人必定很難走出鳳相府,鳳相為官十年,這手下的兵力必定不少,之前如果不是自己給他喂了一顆毒丸并且血腥地殺害了一批蒙面人的話,這涌出來相救鳳相的人必定不會少。 玉嵐這邊剛沐浴完畢,外面就隱隱約約傳來了說話聲,聽聲音似是徐明在與宮人說話,“太子就寢了嗎?” 宮人恭敬地回答:“還沒有,不過太子在沐浴?!?/br> “哦?!敝笤贈]有傳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