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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冷王的金牌寵妃在線閱讀 - 第95節(jié)

第95節(jié)

    太子的臉上剎那間閃過一抹疑慮,有著與眾人同樣的想法,隨后,想到這祥平一貫以來對自己的忠心,心又稍微安定了一些。

    這個時候,穿著一襲玄色窄袖侍衛(wèi)服的宋祥平已經目不斜視地走了進來,殿內隨即響起了他恭敬的聲音,“卑職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br>
    “平身?!蔽渥诨实垡荒槒碗s地看了看宋侍衛(wèi),又復轉過頭瞧了瞧太子。

    “謝陛下?!彼问绦l(wèi)恭謹地站起了身。

    “宋侍衛(wèi),你可知道朕今天找你來的目的?”武宗皇帝神情一片肅穆,眼里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狠毒。

    宋侍衛(wèi)有著片刻的靜默,最后斟酌著開了口,“卑職在進來的這一刻,就已經料到陛下要卑職做些什么了,卑職有罪,本該一死以慰燕王妃在天之靈,無奈卑職只是一凡人,對人生還是眷戀,如果陛下能夠對卑職網開一面的話,卑職愿意將一切全盤托出?!?/br>
    “大膽,你竟敢出語威脅陛下。”寧國公一方面想從此人的口中探知自己的女兒是如何死的,另一方面,又不愿意放過眼前這名極有可能是殺害女兒的真正兇手,那怕他只是受命于人,他也是兇手,女兒也很大程度上是死于此人之手。

    宋侍衛(wèi)一怔,萬料不到此話不是出自武宗皇帝之口反而出自寧國公的口中,眼角的眉梢睨了寧國公一眼,復把視線投注在武宗皇帝的身上,靜等他的答復。

    太子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宋侍衛(wèi),幾乎不敢相信他會背叛自己,而事實卻是,他不僅背叛了自己,而且似乎還意圖捏造謊言欺騙大家,這人實在是太可恨。是誰?究竟是誰收買的他?他為什么要背叛自己?太子的心里一時間升起了千萬種疑慮。

    就在他恍神之際,武宗皇帝不經意間看了他一眼,眼里露出一抹稍縱即逝的狠毒,隨之,對著宋侍衛(wèi)點了點頭。

    “卑職謝過陛下?!彼问绦l(wèi)恭敬地叩拜下來,一臉的感激,隨即,又神色復雜地朝太子叩拜了三個響頭這才緩緩開了口:“太子,屬下實在是對不住你,承蒙您的錯愛?!闭f完這句話,宋侍衛(wèi)立馬轉過頭一臉堅定地望向武宗皇帝,“陛下,燕王妃的確是太子派人前去殺害的,而他所派的人就是屬下?!?/br>
    “你胡說,你在說慌,本王并沒有派你前去殺害燕王妃?!碧舆€不等宋侍衛(wèi)說完話,人已經怒氣沖沖地朝宋侍衛(wèi)喊叫起來,隨之,又恭敬地向武宗皇帝拱了拱手:“父皇,你一定要相信兒臣??!兒巨并沒有殺害燕王妃?!?/br>
    “你有何證據證明燕王妃是太子派人殺的?太子身份尊貴,你可要小心自己的措辭?!蔽渥诨实垡荒槆烂C地看向宋侍衛(wèi)。

    宋侍衛(wèi)摸索著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示意性地向武宗皇帝展示了一下:“這是太子交給卑職的毒藥,卑職當時就是利用燕王妃大婚當日,燕王府疏于防范之際將這毒藥下到她茶水中的,陛下可派人查看一下這毒藥與燕王妃所中的毒藥是否一模一樣?!?/br>
    “你為什么要說慌?你為什么要出賣本王?你究竟是誰的人?”太子神情憤慨地朝宋侍衛(wèi)怒吼起來,手心緊緊地攥在一起,直到手心滲出了血。

    孫公公在太子朝宋侍衛(wèi)怒吼時早已經伸手接過了宋侍衛(wèi)手中的小瓷瓶,將它盛放在銀盤中遞到了武宗皇帝的面前,武宗皇帝輕瞥了一眼,語氣一派威嚴:“去宣御醫(yī)過來?!?/br>
    孫公公會意地走了出去,殿內的氣氛霎時變得更加低迷,人人都緊低著頭,太子一派的人更是嚇得兩腿發(fā)軟,有心這個時候出來為太子求情,所有的事情又俱沒有明朗化,人人都在等,等著太醫(yī)最后的宣告結果。

    太醫(yī)終于在眾人的期盼中走了進來,這前后進來的幾位太醫(yī)俱是太醫(yī)院最高級別的太醫(yī),有著很高的權威性,孫公公放心地將裝有毒藥的小瓷瓶遞鉿了太醫(yī)院的院判,院判接了過來,放到鼻端下聞了聞,隨之點了點頭,剩下的太醫(yī)俱是一樣的動作,表情,幾位太醫(yī)聚在一起嘀咕了一會,最后,院判吳大人向武宗皇帝恭敬地拱了拱手,神情嚴肅地道:“稟陸下,老臣幾人俱認為這小瓷瓶中的毒藥與當日燕王妃致死所中的毒藥一模一樣。”

    此話一出,殿中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人人俱面面相覷起來。

    燕王第一個朝太子怒目相向,口氣不善地對著太子厲聲質問:“皇兄,你為什么要這樣對臣弟的王妃?你如果對巨弟有什么不滿的,盡可以沖著臣弟來?!?/br>
    “皇弟,這不是事實,本王從來都沒有命人殺害過你的王妃,也不知道宋侍衛(wèi)這藥是從何而來的?”太子語帶兩分無奈與三分期盼地望著燕王。

    燕王卻是一臉痛心地看向太子:“皇兄,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嗎?你的侍衛(wèi)都已經把全部的事情交代清楚了,他可是你的侍衛(wèi)?。≡噯枦]有你的指示,他怎么敢擅自行動。”

    “不,這不是全部事情的真相?!碧吁咱勚笸肆藘刹剑瑥娃D過頭去仇恨似地死盯住宋侍衛(wèi)的臉,渾身散發(fā)出一股殺氣,“你為什么要如此對本王?你究竟是誰的人?”

    “太子,屬下一直都是你的人?!彼问绦l(wèi)神情不急不燥,語氣不卑不吭地道,卻力求讓這聲音清晰地傳入每一人的耳中。

    “不,你并不是本王的人。”太子再次死死地盯住宋侍衛(wèi)的臉,意圖從中發(fā)現一些什么,只是最終,那答案卻讓他十分失望。

    “夠了,你不用再試圖狡辯了?!蔽渥诨实圻m時插了口,打斷了太子企圖繼續(xù)辯解的話語,一臉的憤恨,“你這個逆子,看看你這些年來所做的好事,哪一條不是謀逆之罪!”

    聽了這話,太子頓時面如土色,這一刻,他已經清醒地感覺到自己的父皇對他動了殺心,這些年來,自己做事一直都很謹慎,誰也沒有發(fā)現自己一丁點想要造反的念頭,如今這又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誰出賣的自己?

    “逆子,朕這都還沒有死呢,你竟要登基為王!朕真真是養(yǎng)了個好兒子??!”武宗皇帝已經憤恨到無以復加,面對太子說話時,眼里的怒氣已經凝聚成一條火龍。

    太子卻是瞬間就叩拜在地上,殿內所充斥起的都是他惶恐的聲音:“父皇饒命??!兒臣從未想過造反的事?!?/br>
    “從未想過嗎?這話你也敢說,你再看看這是什么東西吧?”說著話的同時,武宗皇帝怒火中燒地將自己面前的龍袍與玉璽發(fā)狠似地扔到太子的身上,太子并不敢躲開來,龍袍飛舞在他身上沒有掉落下來,玉璽打中了他的身體,隨之墜落在大理石花崗巖的磚縫上,發(fā)出了砰的響聲。

    眾臣也從那砰的響聲中回過了神,一臉的大驚失色,太子一派的人更是嚇得兩腿顫栗,幾乎想奪門而去,這一刻,眾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投注在了太子的身上,太子一派的,更是暗自希望太子現時能夠拿出一個主意,好拯救他們于水火之中。

    太子在眾臣飽含期待的目光中拿下武宗皇帝扔在自己身上的龍袍,眼里劃過一抹清明,“兒臣并不知道這些東西從何而來,也實在是沒有見過這些東西,還望父皇明鑒。”

    “呵呵呵呵。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嗎?這些東西可都是從你府邸搜出來的?!蔽渥诨实郯l(fā)出呵呵的冷笑聲,“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你的好近臣,鎮(zhèn)國候府的簫二少爺早已經投靠了朕,這些東西就是朕根據他的提示派人搜出來的?!?/br>
    這一瞬間,太子的臉驚悚得都變了顏色,一臉的不可置信,“簫兄他竟然也背叛了本王,這怎么可能?”

    “事到如今,你可還有什么要說的?”武宗皇帝一臉痛心地望著太子,心都在滴血,這個逆子,竟敢背著自己做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情。

    太子的神色一下子復雜起來,既沒有默認也沒有否認。

    “從今天起,將太子貶為庶人逐出京城,有生之年永不得踏入京城半步。”大殿內響起了武宗皇帝氣憤到了極點的聲音。

    “陛下三思??!”眾臣跪成了一片。

    武宗皇帝憤恨地一撩自己面前的奏折與鎮(zhèn)尺,那些東西瞬即滑落地面,發(fā)出好大的震懾聲,眾臣皆被嚇了一大跳。

    大殿內再次傳來了武宗皇帝殺氣騰騰的聲音,“誰再敢求情的,猶如此物?!?/br>
    眾臣此時皆害怕得噤了聲。

    幾名侍衛(wèi)在武宗皇帝的示意下面無表情地向太子走來,太子看著他們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突然就發(fā)出了狂妄的笑聲,眸子憤恨地直視起武宗皇帝,“人常說,虎毒不食子,沒想到,父皇竟迫不及待想要兒臣死?!?/br>
    “逆子,父皇已饒你一命,你還不知道悔改?!?/br>
    “饒我一命,哈哈,你將本王流放出京,這與殺了本王有什么區(qū)別。本王不需要你饒,也不稀罕你的饒恕。”說著話的同時,太子已經將自己的手摸向了兜內,從自己的兜內掏出了一個東西,在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際,狠狠地將那東西砸向地面,地面隨即發(fā)出了巨大的轟響,肅靜的大殿內瞬時就響起了太子那貫徹云霄的聲音,“動手吧?!?/br>
    原先對著太子拔刀相向的侍衛(wèi)在這一刻全都將刀口對向眾臣,沒有投靠太子的大臣頓時嚇得面如土灰,大殿內嘩啦啦一下子沖進不少手持銀戳的侍衛(wèi),太子的嘴角掛上了一抹陰險的笑意,眼睛微微上挑。

    武宗皇帝的臉微微變了顏色,帶著兩分發(fā)顫的嗓音朝著太子怒吼過去,“你要造反?”

    “造反?”太子的眼角眉梢睨了武宗皇帝一眼,聲音恨地道:“這一切全是你逼本王的,不是嗎?聽著,你現在就立即給本王下禪位詔書,否則……”

    “否則怎樣?你真要殺了朕不成?”武宗皇帝氣得暴跳如雷,青筋即將爆烈開來。

    “不錯,不僅是你,今天凡是忤逆本王的,都不可以活著離開此殿?!碧映錆M殺氣地逐一看了一遍沒有投靠自己的人,那些被太子殺氣騰騰目光盯視過的大臣,皆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個別膽小而又識時務的,已經恭敬地跪拜在地上,朝太子嗑起了頭,“臣愿意投靠太子,望太子不棄。”

    “呵呵,本王最喜歡的就是這樣識時務的了?!碧影l(fā)出了更加張狂的笑聲,“父皇,你看你這些所謂的忠心大臣,一到生死攸關的時候就會棄你而去,本王勸你也識時務為好,看在你我父子一場的面上,本王倒是可以留你一條命?!?/br>
    “是嗎?你當真會如此好心留朕一條命,你難道就不怕朕死灰復燃再把你推下去?”武宗皇帝的臉色盡管還是有著幾分的蒼白,但已恢復了往日的鎮(zhèn)定。

    “本王既然有本事把你拉下這皇位,就有能耐讓你永遠都翻不了身,再說了,本王說要留著你一條命,不代表著說本王不會拘禁你,本王的好父皇,你放心,兒臣一定會找人把你看得緊緊的,你就算是想要干些什么事,也自會有兒臣的耳目盯著。”太子一臉的自負,得意忘形之色盡顯眾人的眼內,“父皇,還是快點寫這禪位詔書吧,兒臣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傷了父皇?!?/br>
    “你這逆子,如此對你父皇,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是什么?只要本王一登上這皇位,本王就會是天子,天的兒子??!天又豈會降什么災禍給他的兒子?!碧影l(fā)出了更加張狂的笑聲,“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歷來的規(guī)律,父皇難道到今天還不懂嗎?”

    一時間,眾臣都沒有再說話,包括武宗皇帝,緊張的局勢更加陷入了悲涼的氣氛中。

    就在這個時候,低迷的氣氛中又再次傳來了太子叫囂的聲音,“父皇,你打算什么時候才開始寫這禪位詔書?兒臣已經等得不耐煩了?!?/br>
    “你就死了這份心吧,朕是永遠都不會寫的,你如此大逆不道,天是會懲罰你的。”

    “是嗎?父皇當真不愿意寫嗎?你既然如此的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本王不念父子之情了。來人,將父皇帶回他的宮殿,如果父皇少了一根頭發(fā)的話,本王就唯你們是問。”

    “是,殿下。”侍衛(wèi)走了進來,將武宗皇帝押了下去,武宗皇帝沒有再吭聲,只是一臉惡毒地盯著太子。

    武宗皇帝被帶了下去,大殿一下子又靜得可怕,大臣間你瞧我,我覷你,皆不敢亂說話。

    此時,大殿內又再次傳來了太子恐怖的聲音,“現在的情形你們都看到了,識時務者為俊杰,本王勸你們還是早點歸降本王為好。”太子的視線不自禁在燕王與晉王的身上投注了幾秒鐘,待發(fā)現兩人此刻都低垂著頭,一臉的靜默,一時間倒也不敢太明目張膽對付這兩人,

    不想這個時候,就在眾人都靜默得可怕的這一個時刻,卻有人不怕死地出言怒叫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株之?!?/br>
    太子的視線順著這目光望了過去,一臉的憤怒,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一旁知道他心意的莫侍衛(wèi)看著太子陰婺的表情,猜測到了他幾分的心思,還不等太子示意已經快速地朝著說話的人——寧國公狠狠地一掌揮了過去,寧國公來不及躲閃,一下子被這掌鋒掃到,整個身子瞬即以雷霆萬鈞之勢飛了出去,大殿的墻柱上隨即傳來啪的聲響,眾人回過神時,只見這寧國公已經口吐鮮血躺倒在冰冷的大理石花崗巖地面。

    眾臣的臉頓時青黑交加,眼角的眉梢一接觸到寧國公破碎的身子趕緊收了回來,大殿此刻已不是一般的死寂了,直到大殿內又再次傳來太子的說話聲,“將宋侍衛(wèi)給本王關押起來。這寧國公既然如此的不識趣,便由著他了?!北娙诉@才又覺得舒緩了一口氣,因為太子并沒有馬上追究他們的罪責。

    太子在這種高壓的氣氛中狠命一甩袖子走了出去,眾臣還是不敢擅自亂動一下,因為那手拿銀戳的侍衛(wèi)俱還在虎視眈眈地望著他們,看太子這意思,似乎也沒有讓他們回府的打算,眾臣只得硬著頭皮在大殿內繼續(xù)等,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太子還是沒有回來,有些大臣緊張得地面都滴成了一灘水,可還是沒有誰敢率先挪動位置一步。

    太子走了出來,徑直往承乾宮而去。

    武宗皇帝身著明黃色的龍袍,無力地跌坐在偌大的龍椅上,憂傷地望著外面數目不少的侍衛(wèi),剛才一路行來,這些侍衛(wèi)已經出手鎮(zhèn)壓了不少意圖拯救自己的人,整個皇宮現在是尸橫遍野,鮮血滿地,力圖解救自己的人都已經被他們斬殺得差不多了,自己如今想要依靠這些皇宮侍衛(wèi)將自個從這里救出去看來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了,唯今之計,最好的方法就是能夠調動自己的人馬回來圍殺太子的人,可惜,京中的精衛(wèi)隊現今已落入太子的手中,自己想要從京中調兵,那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現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能夠能從邊防調兵回來,可這邊防與京中的距離,還真不是一般的遙遠,遠水當真是救不了近火啊。

    怎么辦?如今這種情況該如何翻牌?武宗皇帝陷入了沉思中,眉頭都緊皺在了一起。

    太子在這個時候走進了承乾殿,一臉的志得意滿,“父皇,你的禪位詔書打算什么時候交給兒臣?兒臣勸父皇還是不要束繭自縛為好?!?/br>
    武宗皇帝怒叫道:“沒有禪位詔書,有朕在的一天,朕就絕不會給你禪位詔書。”

    “父皇又何必如此固執(zhí)呢?父皇當皇帝與兒臣當皇帝還不是一樣,只要父皇肯將這禪位詔書交給兒臣,兒臣一定會讓父皇安心地頤養(yǎng)天年的?!?/br>
    “你這逆子,你這是打算謀朝篡位,朕是絕對不允許的?!?/br>
    “謀朝篡位,父皇,你這詞用得好啊,正所謂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父皇當初篡奪了自己皇兄的皇位,兒臣遺傳了父皇的基因,今天倒是有樣學樣,學起父皇當年的那一派作風來了?!碧右荒樀闹S刺,嘴角掛起了一抹冷笑。

    武宗皇帝卻是震驚地從龍椅中站了起來,一臉的憤怒與厲聲質問,“這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父皇難道當真以為這世人都不會知道此事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史官與百姓只不過是震懾于您的余威,不敢當著你的面說起此事罷了,其實,誰的心里不明白此事?!闭f到這里,太子蔑視地再次緊盯住武宗皇帝,一字一頓道:“父皇既然都開了這先河,兒臣又如何做不得此事,兒臣之所以這樣做,也只不過是仿效父皇罷了?!?/br>
    “你這逆子,你竟存在著這樣深的心思,虧得朕這么多年來對你敦敦教誨?!蔽渥诨实垡荒樀耐葱模志o捂住了肚子,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兒臣這也是多虧了父皇往日的教導,關于這一點,兒臣也還是要感激父皇的?!?/br>
    “你滾,你馬上給朕滾,朕永遠都不想見到你?!?/br>
    “兒臣是可以馬上滾遠的,只要父皇即刻將這禪位詔書交給兒臣?!?/br>
    “你妄想,有朕在的一日,朕就絕不會將這禪位詔書交給你?!?/br>
    “父皇難道當真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兒臣了,兒臣這就出去對眾臣說,父皇突發(fā)暴病薨了,臨死前讓本王趕快登基,相信朝中的老臣聽了這話后,再是反對本王,也一定會輔佐本王登基的,不是嗎?哈哈哈……”太子發(fā)出了張狂的笑聲。

    “你想干什么?”武宗皇帝變得惶恐起來,一臉驚懼地望著太子,手都緊縮成了一團。

    “干什么?父皇難道不知道嗎?父皇當初不也是這樣對先皇的嗎?”

    “你怎么知道這些的?”武宗皇帝驚懼起來,這事是自己心內的秘密,這么多年來,自己總是怕回想起此事,靜下來時,腦中不自覺就會浮現出皇兄臨死前死不瞑目的樣子,十幾年前,自己也是如今天這般對著皇兄逼宮,所不同的是,那時候是自己逼迫皇兄,而如今,卻是自己的兒子在逼迫自己,難道這冥冥之中當真有報應之說。

    不,自己絕不相信冥冥之中有報應之說,這種說法太過于荒謬,武宗皇帝搖了搖頭,心里暗恨起來,怪只怪自己的父皇太過于寵愛皇兄,自己明明是與他一母同胞所生,但父皇所有的愛卻幾乎都傾注在他身上,自己隨時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看著皇兄時那難得流露出來的慈祥與和藹目光,就如一個平常人家的父親,可在自己的身上,有的永遠都只是冷漠。

    皇兄從小到大都很優(yōu)秀,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會擋住所有人的視線,上天似乎把所有的眷顧都給了他,自己不服氣,一直都在心里暗暗鼓氣想要與他一爭高下,可無論自己如何的叫囂,他總是不當一回事,總笑著說自己還是小孩子,可是這個小孩子也總歸有一天是要長大的,等這個孩子的羽翼豐滿之時,想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搶奪他皇兄的一切,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他身上,包括母后的目光,他做到了,如果沒有今天所發(fā)生的這件事,他幾乎要以為自己成功了,父慈母孝,這是天下所傳頌的讓多少人爭著學習的楷模??!

    武宗皇帝陷入沉思時,耳旁忽地又傳來了太子那清晰的說話聲,“關于這件事,兒臣一早就曾經派人前去查探過,盡管皇家的史書中并沒有確切記載過這件事?!?/br>
    “那你都查到了一些什么?”驚懼之下的武宗皇帝很快就回過了神,掩飾性地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盯視著武宗皇帝的眼睛,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兒臣知道的也不是特別多,只知道父皇當初在先皇的飯食中派人下了慢性毒藥,等先皇身體虛弱時,父皇再對他進行逼宮,只是先皇一直到死,都沒有將禪位詔書下達給你,你手中的禪位詔書是假的,就連這玉璽,也都是假的?!?/br>
    “哈哈,你倒是知道得挺清楚這件事,就是因為你知道了這些,你才一早就命人制造的龍袍與玉璽吧?”

    “是的,父皇當年既然都可以以假亂真,兒臣今天為什么就不可以?”

    “原來你是事先就做好了準備想要對朕逼宮,你這番心思倒是藏得深??!”

    “謝謝父皇夸贊,虎父無犬子,兒臣這只不過是跟父皇學罷了,父皇今天如果不寫下這禪位詔書的話,兒臣也自有辦法應付外面的那一幫臣子,父皇就在此好好休養(yǎng)吧?!?/br>
    “你這逆子,當真是反了?!?/br>
    “這不都是跟當年的你學的嗎?”太子回頭朝著武宗皇帝露出一抹冷笑,甩甩衣袖走了出去。

    勤政殿大廳,眾臣還在面面相愕之際,太子已經悄然走了進來,孫公公緊隨在后,太子朝孫公公示意了一下,孫公公顫抖著兩腳,抖擻著精神力圖鎮(zhèn)定地宣讀起了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年歲已高,實在是不堪國事之煩擾,現將皇位傳給太子,即日起登基為皇,欽此?!?/br>
    “陛下萬歲萬萬歲。”所有的老臣頓時跪成了一片。

    “平身?!碧影l(fā)出了呵呵的輕笑,“本王明天就要登基了,為免后顧之憂,今晚就委屈眾臣在皇宮歇息一晚了,大家都沒有意見吧?”

    “沒有。這是臣的福分?!北姵嫉母吆袈曨D時充斥于整個大廳,眾人的心里雖然都清楚地知道太子說是留他們在皇宮住宿一晚,實是變相扣押,但眾人還是不敢反抗,剛才寧國公的下場,眾人可都還是歷歷在目,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