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惠宗皇帝舉起了手,重重地往玉良的天靈蓋拍去,玉良大吃一驚,以為自己此次必死無疑,不想耳旁卻驀地就傳來了一道冰冷但對于他來說卻猶如天籟一樣的聲音,“不要殺他?!?/br> “為什么?”惠宗皇帝疑惑地轉(zhuǎn)過頭望向發(fā)出冰冷聲音的主人——玉嵐。 第四十五章 休棄(大結(jié)局二) 是??!為什么?玉良也有著一瞬間的疑惑,只是隨后,想到玉嵐有可能放過自己,內(nèi)心又微微竊喜起來,惠宗皇帝與玉良同時將目光投向了玉嵐,暗思起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玉嵐慢慢朝玉良走了過去,對著玉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一字一頓對著他道:“我發(fā)覺讓你活著比讓你立即死去更能讓我開心。” “哦,這是何故?”惠宗皇帝更加疑惑了,難道丫頭因為她父親的緣故真愿意放過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因為,我要慢慢地折磨他,讓他那么快死去似乎太便宜他了?!庇駦顾菩Ψ切Φ仨擞窳家谎?,嘴角掛起了一抹冷笑。 玉良眼里的惶恐之色更甚了,原來,原來自己會錯了她話中的意思,已經(jīng)失去精神支撐的他驀地就再次狂吐鮮血昏倒在了冰冷的地面,nongnong的夜色映襯著他悲嗆的身子,顯得這夜里極其凄涼。 “嗯,這倒是一個好方法,你既然要玩,那這人就交給你吧?!被葑诨实坌σ庥赝駦梗@種失而復(fù)得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一個人突然間失去了這種長久以來所享有的光明而回歸黑暗中確實是不太習(xí)慣而且還極其難受,只要她愿意回到自己身邊,兩人的關(guān)系恢復(fù)到以前那樣,自己也無所謂計較進來之前她所遭受的那一幕羞辱了,盡管這心也還是有著那么一些疙瘩,但與失去她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你先將他給我弄進屋子里。”玉嵐的眼里劃過一抹陰婺,膽敢碰自己的人,就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惠宗皇帝提著玉良進了屋,將他丟在地上,玉嵐跟著走了進去,隨后從柜子里面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惠宗皇帝,嬌嗔地道:“你將這些藥給他服食順便倒在他的傷口上?!?/br> “你真打算救他?!被葑诨实鄹右苫笃饋恚@個小瓷瓶里面裝的不就是上好的大理云南傷藥嗎?丫頭如今將這個交給自己,莫非還真的是想要救這個畜生。 “不?!庇駦箤㈩^搖得像潑浪鼓,笑得那叫一個神秘,“你只管將這些藥按照我剛才說的去做,至于這個結(jié)果如何,一會你就會知道了。” 惠宗皇帝半信半疑地cao作起來,先是給他強灌了一些粉,接著拉開玉良的衣服意欲往他的傷口處敷藥,玉嵐見此情景紅了紅臉,趕緊走了出去,叮囑道:“好了就叫我?!?/br> “嗯?!被葑诨实垭S意應(yīng)道。 不一會兒的時間,玉嵐走了進來,惠宗皇帝向玉嵐點頭示意了一下,玉嵐會意地朝著他笑了笑,惠宗皇帝發(fā)出了咕噥抱怨的聲音,“真掃興,好好的一個晚上就這樣被他破壞殆盡了,朕真恨不得立馬就殺了他。” “別,你可別太沖動殺了他,我留著這個人可還有其他用處呢。”玉嵐嬌媚地睨了他一眼,滿目含春。 惠宗皇帝蹭的一下就跳到了玉嵐的身旁,緊握住玉嵐的手,嗓子有些暗啞地道:“丫頭,我真想你了。” 玉嵐的臉騰地就涌上了一抹詭異的紅,身子也似乎覺得有些發(fā)燙,但心內(nèi)并沒有忘記玉良今晚進來的目的,李氏此刻必定還在虎視眈眈著自己呢,自己如今可是出不得絲毫差錯的,想著,眼里便涌上了一抹無奈,這李氏害人可不淺??!自己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才與煜和好如初,不想還沒有來得及互訴衷腸就全都被她的計劃破壞殆盡,她既然想玩,自己就好好地陪她玩這盤棋吧。 抬頭望望天色,發(fā)現(xiàn)天邊已經(jīng)微微露出了一些光亮,彩霞沖破萬丈阻礙擠了出來,玉嵐無奈地放開了緊抱著惠宗皇帝的身軀,不舍地道:“你走吧,我娘一會就要過來了?!?/br> 惠宗皇帝滿臉不舍地撫摸起玉嵐光滑如玉的臉龐,神色晦暗不定,最后憤恨地怒罵了一句,“遲早有一天都叫這些人死光?!?/br> 玉嵐卻是噗嚇的一聲就笑了開來,用手指了指他的額角,“你說話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幼稚了,你是要做大事的人,豈可以在這些女人的斗爭中花功夫?!?/br> 惠宗皇帝沒有吭聲,知道自己剛才說那話也只是一時的意氣用事,只是這心里還是不岔,自己與丫頭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少,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攪,換了誰,相信都不會有好心情。 “好了,還是快點回去吧,估計我娘這會也早就起身了。”玉嵐輕言道,眼里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璀璨的星光水眸一瞬間照得更亮了。 惠宗皇帝忽地就吻上了玉嵐的眼睛,一臉的柔情,玉嵐緊閉上了眼睛,心跳動地異常厲害,最后,惠宗皇帝還是放開了玉嵐,朝屋子外的玉良呶了呶嘴,“這人你真打算留著嗎?你難道就不怕他將我今晚過來你這里的事情公之于眾嗎?” 玉嵐一臉篤定地搖了搖頭,晏笑道:“他不敢。” “哦”惠宗皇帝的眼里閃過一抹了然,“你剛才給他服用的是什么?” “罌粟”。 “罌粟?這不是一種花嗎?能夠有什么效用?”惠宗皇帝還是疑惑起來,粟據(jù)說是一種開得極其漂亮的花,看見的人無不喜歡上它,但是據(jù)說此花極其詭異,接觸這花的時間過長的話就會產(chǎn)生幻覺,重者,會致人性命,丫頭將這花提出來制成粉讓玉良服食下去,難道是為了迷惑玉良,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死去。 玉嵐的眼內(nèi)閃過一抹異樣之光,一字一頓道:“罌粟最大的效用就是可以讓服食的人產(chǎn)生依賴性,也可以說,罌粟是一種致命的毒藥,任何人一旦服食了它,意志力不夠強大的便會一直都要依賴它才可以存活下去,否則,否則的話,當那病毒發(fā)作時,此人就會生不如死,到時候,他為了拿到這解藥,你要他做什么事情都會肯了?!?/br>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真不愧是朕看上的人?!被葑诨实塾檬执亮舜劣駦沟念~角,一臉的寵溺,只是臨走時,又不放心地對著玉嵐叮囑道:“這人太過陰險,藏得又深,你還是派些人看著他比較妥當?!?/br> “嗯,我會的。”玉嵐應(yīng)道,不舍地看著惠宗皇帝遠走的身影。 曙光擠破云層沖了出來,雞急著嚷叫起來,玉嵐進去喚醒了秋霜與冬梅,這兩人一臉的茫然,渾然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玉嵐簡單地將昨晚的事情說了個大概,兩人這才驚覺過來自己昨晚原來遭了別人的暗算,好在惠宗皇帝及時趕了過來,二小姐這才平安無事。 “好了,你們都準備一下吧,好戲就要上場了?!庇駦沟难劾镩W過一抹玩味。 “是,二小姐。”秋霜與冬梅快速整理好了自己。 此時,天已完全放亮,玉嵐進屋梳洗了一番便讓冬梅給玉良服食了一些罌粟并弄醒了他,玉良一臉驚懼地望向玉嵐,大聲質(zhì)問道:“你剛才給我服食了什么東西?!?/br> 玉嵐似笑非笑地睇了玉良一眼,淺笑道:“一會你就知道了,也是時候驗收一下這成效了?!?/br> “你這惡毒的女人。”玉良大怒道,眼里流露出兇狠之光。 玉嵐動了動自己手上帶著的玉鐲子子,眉眼間全是笑意,“你既然知道我是一個惡毒的女人,你就不該打這份心思,可惜??!我的好哥哥最終還是起了色心?!?/br> 玉良還待怒罵,不想這個時候卻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起來,隨之痛苦地不斷在地上打滾,臉都跟著扭曲變了形,玉嵐笑意盎然地站在一旁觀賞這場戲,眼里劃過一抹殘忍,玉良痛苦得發(fā)出了叫嚷的聲音,玉嵐只輕拍了一下手,看到玉良全身已大汗淋漓之后,這才笑著對他道:“我的好哥哥,滋味如何,這可是meimei親手送給哥哥的好禮物。” “你個毒婦?!庇窳枷胍舐暸R,無奈嘴里只能發(fā)出嗡嗡嗡的聲音。 看著玉良掙扎得越厲害,玉嵐眼里的笑意就愈濃,嘴角此時已不知不覺間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二哥,你可不要怪妹子沒有提醒你,這東西沒有解藥,每次病發(fā)時就這個癥狀,簡直是讓人生不如死,二哥想要控制這病情的,也只有繼續(xù)服用,不瞞二哥,這世界上也還當真只有你二妹可以給你提供這東西?!?/br> 玉良心內(nèi)大驚,這東西居然沒有解藥,只能繼續(xù)服食,而且這藥還只有二妹手上才有,這不就是說自己以后都得服食這藥并且還必須聽命于二妹嗎? 這一刻,玉嵐似是看透了玉良心中的所思,輕笑道:“二哥以后假如想要抑制這藥的,還當真只能找二妹了?!闭f完這話,玉嵐晏笑著轉(zhuǎn)過了頭看著冬梅,“冬梅,你去將我這藥再弄一副剛才相同分量的給二少爺服食下去,就不要讓他受那么多的折磨了?!?/br> “這……”冬梅疑惑地看著玉嵐,二小姐不是要用這些粉讓二少爺難受嗎?為什么還要給他服食配方? 沒有多說什么,玉嵐只是徑直吩咐起來,“快去,不要耽擱了時辰?!?/br> “是。”冬梅心里縱有千般的疑慮也知道此時不是詢問的好時機,便快步走進了屋里。 冬梅拿了配方出來,玉嵐并沒有立即吩咐冬梅將這配方給玉良服食下去,反而命秋霜給自己拿了一把椅子,自己就悠閑在坐在梨花樹下品茗,玉良暗恨得要命,卻拿她毫無辦法,眼看著那配方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卻無法動手去拿,這內(nèi)心的煎熬就愈大了,玉良痛苦到了極點,最終不得不嘶啞著嗓子詢問起玉嵐,“你究竟要怎么樣才肯把這解藥給我?” 玉嵐呵呵一笑,隨手放下了還在品著的香茗,輕言道:“只要我的哥哥告訴我,你把母親找來的那個人關(guān)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br> “你休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計劃嗎?”玉良哽著脖子,什么都不愿意說。 “既然如此,那哥哥就繼續(xù)慢慢地享受這折磨吧,哥哥放心,這夜還不會那么快過去,meimei會在這短暫的時間內(nèi)好好招待你的。”玉嵐再次悠閑地品起了茗,嘴角是怎么遮都遮不住的笑意。 玉良發(fā)出了痛苦的聲音,不斷抽搐起自己的身體,玉嵐只無動于衷地看著這一切,待玉良的情緒完全平靜下來,身體也幾乎放松起來時,這才命冬梅將那所謂的配方其實也是可以讓玉良更加上癮的罌粟端到他面前讓他服食下去,玉良想要反抗卻如何反抗得了,如此幾次強灌下罌粟,玉良連著發(fā)作了幾次,最初的一兩次,玉良還死扛著,只是最終,迫于玉嵐的yin威,玉良不得不說出那人的藏身之處。 玉嵐丟了個示意的眼神給冬梅,就見冬梅隨之走了出去,玉良此時已經(jīng)不抽搐了,臉色也沒有剛才那么難看了,只是由于剛才被折磨了那么久,手腳這個時候還被束縛著,一時間倒也掙脫不開。 玉嵐含笑地凝望起玉良,“我的好哥哥,一會你該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吧,meimei對哥哥也沒有什么特別大的要求,meimei就是希望哥哥可以好好地思考一下究竟是要顧惜自己的這條命還是顧惜娘的命?” “你要做什么?”玉良立即警惕起來,提高了說話的語調(diào)。 玉嵐發(fā)出了呵呵的冷笑,一臉的諷刺,“我的好哥哥難道會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嗎?你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擺出什么圣人的嘴臉了,你只需考慮好保住你的命還是保住娘的命就好?!?/br> “你要我陷害娘?”玉良驚訝起來,臉都變了顏色。 “錯,那不叫陷害娘,而叫實話實說。好了,從這一刻開始好好地想想這個問題吧,天就快要亮了,時間可不等你?!庇駦馆p拍了一下手,站了起來,隨之吩咐秋霜將玉良關(guān)在隔壁的房子里這才放心地回了屋。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天已破曉,這個時候,梨花院外面已經(jīng)隱隱約約可以聽到人說話的聲音了,玉嵐聽著朝自己這邊涌過來的人,眼中的笑意愈發(fā)濃厚起來,細辨這走路聲,瞧著應(yīng)是來了不少的人。 院子的大門此時已經(jīng)被人推了開來,恍惚間還可以聽到有人在說話,聽這聲音,似乎是李氏在發(fā)出關(guān)切的問候,“也不知道這丫頭今天起身了沒有?往日似乎都起得有些晚?!?/br> “還未出閣的年輕姑娘,可以諒解,要是以后出了閣,可沒有如今這么休閑了?!庇腥顺雎暤溃犅曇?,知道這是一名婦人在說話。 “我們當姑娘那會,起得也挺晚的,這嫁了人后,是不得不勤快起來?。 币幻麐D人附和道。 “是?。‖F(xiàn)在起晚些不要緊,當姑娘的,就好好享受這段悠閑的時光吧?!?/br> “是啊!二小姐將來可是要身負重擔的,養(yǎng)好身體要緊。” “承蒙各位夫人對小女的體諒之心,只是這種懶惰的行為,還當真是不能助長。”李氏一臉的笑意盎然。 “夫人家教真是好,難怪二小姐可以當皇后。” “是??!真是羨慕啊!” “不敢當,這丫頭也只不過是運氣好了一些。”李氏虛偽地笑應(yīng)道,心里已經(jīng)暗恨至極,卻仍舊不動聲色。 說著話的同時,李氏等人就要跨進了這房中,玉嵐眼中的笑意愈濃了,對著秋霜嘀咕了幾句,就見秋霜一臉驚慌地走了出去,看見李氏等人后,這臉更是刷的一下就白了,顫抖著身子掩飾性地關(guān)上玉嵐的房門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向李氏行禮,趕緊驚慌地向李氏行了禮,“奴婢見過夫人?!?/br> “起來吧。嵐兒可起身了?”李氏輕言道,一副慈母樣。 秋霜的眼里露出了驚懼之色,一副為難的神情。 “怎么了?一大早的,你怎么這樣一副神情?”李氏狀似關(guān)切地詢問起秋霜,其實心里卻已經(jīng)暗笑開了,莫非自己的計劃成功了,想著,李氏的眼里隨即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笑意。 “沒,沒什么?!鼻锼炭值卮鸬?。 “沒什么的話,你的臉色怎么這么蒼白,莫非,莫非嵐兒出了什么事?”李氏的神情剎那變得極其擔憂起來,人也隨之跨前幾步想要推開玉嵐的房門。 秋霜的臉一瞬間慘白無色,顫抖著聲音祈求道:“夫人,二小姐現(xiàn)在還沒有起身呢。” “哦,那你進去讓她早點起身吧,這些夫人都是過來探望她的?!崩钍线€是一臉的笑意,嘴角邊不自禁就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秋霜的雙手微不可抑地顫抖起來,為難地站著沒有動。 “快去啊!夫人們可還都在等著呢?!崩钍铣锼浅獾馈?/br> 夫人們聽了這句話,臉色頗有些躊躇,緊著道:“沒什么關(guān)系的,既然二小姐此刻還沒有起身,我們便等她一會吧,年輕人大抵都是貪睡一點的?!?/br> “嗯,嗯,嗯?!逼渌姆蛉穗S聲附和道。 李氏的心內(nèi)一滯,自己叫這些夫人過來可是有目的的,并不單單只是為了讓她們探望玉嵐這丫頭而已,不想這些夫人到了此處卻都停滯不前起來,要再這樣下去,自己可如何把這場戲演下去啊,最為怪異的是,玉嵐這丫頭的屋里此刻怎么這么安靜?李氏暗暗納悶起來。 這個時候,眾人還在輕聲細語時,李氏的耳旁忽地就傳來了一道惶恐的聲音,“夫人,你一定要替我們二小姐做主??!” “發(fā)生了什么事?”李氏與眾人一致將頭投向了聲音的來源處,正驚慌地向李氏等人跑過來的冬梅。 冬梅小跑著到了眾人的面前,睜大著眼睛,眼內(nèi)升騰起一片氤氳之色,聲音帶上了五分的害怕,“夫人,你一定要救救我們二小姐啊,昨晚,昨晚居然有個人想要摸黑進入我們二小姐的房間,奴婢大驚之色下錯手打傷了他,后來,后來奴婢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原來那個人竟然是二少爺。” “??!”現(xiàn)場一下子如炸了鍋一樣,眾人皆用驚疑的眸光望向李氏,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簫二少爺三更半夜想要摸入他meimei的房間,他究竟想要干些什么?就算那人是他親meimei,一個外男深夜也實在是不方便隨意地進入女子的閨房。 李氏立時驚叫起來,“你在亂說些什么,我明明叫的是……”說到這里,李氏忽然就掩住了嘴,這才驚覺自己剛才大怒之下差點就說漏了嘴,好在關(guān)鍵時刻,自己終歸是回過了神。 “娘明明叫的是什么?”玉嵐一襲白衣,烏發(fā)披垂著走了出來。 “沒什么?”這一次,李氏及時回過了神,將自己掩飾得很好,在玉嵐走出來之際稍微有些詫異外,人已經(jīng)親昵地向玉嵐走了過去,怪嗔道:“怎么穿得這么單薄就出來了。” “嵐兒一聽見娘的聲音便急著跑了出來?!庇駦褂H切地挽起了李氏的手臂,似乎忘記了自己之前還在詢問著李氏什么。 “這孩子就是這樣實誠?!崩钍嫌檬执亮舜劣駦沟念~頭,一臉的慈愛。 “夫人好福氣??!有著這么一個好女兒。” “是??!夫人真真是好福氣啊!”眾人一致夸贊起來,這樣的一幅畫面倒也唯美,只是這才片刻的時間而已,立馬卻又被人打斷了,這次打斷眾人說話的不是冬梅,而是秋霜,只見秋霜站在近旁一臉疑惑地望向眾人,這個看看那個瞅瞅,隨之發(fā)出了慨嘆的聲音,“夫人對小姐倒是好的,依奴婢看,那是頂好的,只是不知道二少爺為什么卻說夫人要誣陷小姐意欲毀了她的清白,奴婢實在是想不透。” 還在說著話的人聽了此話后,立馬停了下來,幾十雙眼睛齊刷刷望向秋霜與玉嵐,意欲從她們兩人的臉上發(fā)現(xiàn)一些什么,果然不出眾人的細心觀察,玉嵐在聽到秋霜的話語后,有著一剎那的尷尬與滯然,隨即大聲呵斥起秋霜,“亂說些什么,娘是那樣的人嗎?” 有情況,事情絕對不簡單,這是眾人第一時間涌上來的感覺。 秋霜在聽到玉嵐的呵斥聲后,臉上似乎出現(xiàn)了一絲的委屈,只是一直都強忍著,也不知道是她不敢應(yīng)聲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立即就有些小埋怨地低聲嘀咕道:“又不是我在亂說,而是二少爺自己說的?!别埵撬绱说偷穆曇?,但還是很清晰地傳入了眾人的耳中,眾人立馬就豎直了耳朵,望向李氏的目光中帶著兩分的疑慮三分的審視。 玉嵐也自然聽到了秋霜的話,瞬時就變了臉,馬上朝秋霜大斥道:“都叫你不要說了,你還嘀咕些什么,我相信娘并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二哥一定是在污蔑娘的。” “可是二少爺卻說得信誓旦旦的,一點都不像在污蔑?!鼻锼纱罅宋难劬Γ皇呛芊獾剞q駁道。 “二哥昨晚大概是喝醉了,他說的話你也相信?”玉嵐猩紅著眼睛極力為李氏與玉良開脫道,這樣一副神情,落在不知道實情的人眼中,就是活脫脫的自己受了委屈卻硬是咽下去的可憐模樣。 李氏一直都沒有吭聲,只是靜聽著這兩人的說話,心里一時間也打起了鼓,玉良如今究竟在不在她們手上的?在的話,他為什么又會說出自己誣陷玉嵐意圖毀了她清白的這件事,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她娘嗎?他這樣說,等于出賣了她娘,毀了她娘,從而也毀了他自己,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玉良一向都不是什么愚蠢的人,豈會說出那樣的一番話,但看秋霜這丫頭所說的話,又不似在說謊,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