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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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半晌無語,曾柔說得根本不是忠言,而是特意讓他郁悶, 他本想對曾柔發(fā)火,想到如今的局勢,若是他再提廢后,李清兒怎么辦?朝臣上的人豈不會更加燥舌? 皇帝忍下了曾柔,經(jīng)過曾柔這一鬧騰,皇帝郁悶是郁悶,但因為李清兒和朝臣的勸解而陰郁的心情卻好上了許多。 曾柔也曉得皇上若是不會自我調(diào)節(jié)的話,活不到今日,沒講皇帝郁悶吐血,曾柔反省自己的功力是不是退步了? 遠離后宮那群大開金手指的對手們,曾柔在皇帝面前揮灑自如,雖然皇帝身邊也安排了很多的侍衛(wèi)保護,可這群侍衛(wèi)在曾柔面前實在是不夠看。 曾柔故意氣皇帝的時候,一是為了讓皇帝出丑,二是諷刺皇帝賣身,三嘛……若是皇帝動怒處置曾柔的話,曾柔有足夠的理由給皇帝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可惜皇帝沒動手,曾柔也不好意思主動欺負人! 總得來說,曾柔還是太善良了。 皇帝不知他撿回了一條命兒。 在太廟反省的日子,皇帝又有喜有悲的,在太廟里皇帝不會再面對一群難纏的女人,但是曾柔的冷言冷語的實話讓皇帝格外的難受,飽受精神上的折磨。 皇帝也經(jīng)常向曾柔發(fā)脾氣,不過在最為生氣的時候,皇帝都沒對曾柔怎樣,這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妥協(xié)。 曾柔說的話不好聽,皇帝卻能從她的話中琢磨出點別的東西,皇帝開始反思,他放縱寵妃的問題,得寵妃愛慕的目光,他很舒服,但寵妃們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 “她們不喜歡您,也得伺候您,您又不想做大眾情人,不過是解決**,用得上較真嘛?!?/br> “……” 皇帝和曾柔坐在一處下棋,他此時糾結(jié)的原因不是寵妃是不是真愛自己問題,而是自己還要被曾柔在棋盤上虐殺多少次? 他的圍棋下得很好,更不會有誰敢贏了皇帝的,下圍棋前,曾柔問他是真下還是假下,皇帝自信的表示,真下,結(jié)果曾柔在棋盤上虐的皇帝死去活來。 皇帝怎么反抗都會被曾柔虐殺,他毫無反手之力,他們之間的差距,是皇帝怎么努力也贏不了的。 曾柔一邊下棋,還能分心同他說點閑話,給后宮的妃嬪上上眼藥,這讓全心放在棋盤上卻被虐殺的死去活來的皇帝情何以堪? 皇帝扔掉棋子,”你就不能讓讓朕?” “是陛下說真下的,臣妾哪敢抗旨?” “……” 皇帝說出來一句話,后宮里有李清兒這個妖孽,皇后也不見得比李清兒正常多少,皇帝用懷疑的目光掃描著曾柔,曾柔的變化太大了,在曾柔那雙充滿戲虐的眸子里,根本沒有懼怕,在她面前,皇帝好像同尋常人一樣…… 怎么會有這個念頭?是不是最近疲倦的身體還沒見好轉(zhuǎn)? 曾柔收好了棋子,起身道:“臣妾不耽擱陛下處理朝政了?!?/br> “你做什么去?” “睡午覺。” …… 皇帝在曾柔面前無語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眼看著曾柔輕飄飄悠閑的離去,皇帝沒有任何的辦法,除了在心底說上一句,將來一定廢了她的皇后位置外,皇帝也不知他什么時候會能廢后! 曾柔被廢了后,還敢不敢在他面前這么云淡風輕的招人恨。 皇帝隨手拿起一本折子看了一眼,心情變得更差了一些,折子里寫了宮中的消息,皇貴妃李清兒需要的東西越來越奇怪,而且曾柔給李清兒的協(xié)理后宮權(quán)利后,李清兒根本不懂得怎么掌控權(quán)利,動不動就殺人,弄得后宮的宮女太監(jiān)們一個個怨聲載道。 后宮的妃嬪對李清兒也多有埋怨,比如說今日少了食材,明日少了胭脂水粉,后日又少了賞賜的銀兩。 以李清兒的清高,她是不可能克扣這些東西的,只是她信任的人,幫她辦事的奴才不一定信得過。 在曾柔主持后宮大局的時候,從沒讓皇帝為這些事情費心,哪怕是以前的皇貴妃柳氏也不會做出李清兒這樣的事情來。 皇帝默默的嘆息,眉頭越皺越緊,這樣的日子他還得忍受多久?好在蕭淑妃那里有了點動靜,皇帝也沒指望蕭淑妃能干掉李清兒,他只希望蕭淑妃能控制住李清兒就好,起碼將李清兒的破壞力降到最低…… 后宮的事情不順,朝廷上的大事沒有,小麻煩不斷,南方旱,北方撈,雖然沒有波及太多的地方,但賑災等事情也讓皇帝很心煩。 錢糧有些不湊手! 皇帝按了按額頭,是不是前些年日子過的太平順了?還是說國有妖孽,必然會有災禍? 曾柔也沒像她說得一樣專注于于午睡,她需要思考的問題同樣不少。 從最近皇帝的表現(xiàn)來看,皇帝對李清兒另外有安排,皇帝在太廟反省的時間過長,這段日子皇帝對曾柔的遷就,也讓她頗為意外。 皇帝可不是受虐傾向太嚴重的人,曾柔也沒長得傾國傾城,更不會讓皇帝喜歡上所以遷就她,如此想來曾柔身上一定有什么讓皇帝忌憚的本錢。 曾柔屢次挑釁皇帝的底線,就是想看看皇帝能容忍她什么程度,試探的結(jié)果其實很讓曾柔滿意,曾柔對將來的事情又有了進一步的算計。 以后皇帝再處理折子的時候,曾柔會在一旁喝茶發(fā)呆,有時候皇帝會忍不住問曾柔兩句,曾柔總能給他一個不錯的答案。 “陛下,淑妃娘娘有消息傳來?!?/br> “說?!?/br> 皇帝抬眼看了一眼曾柔,冷聲吩咐總管太監(jiān),“不必顧及皇后。” “遵旨?!?/br> 總管太監(jiān)和皇帝身邊的人對帝后的之間的相處是摸不到頭腦的,每次陛下都被皇后刺激的發(fā)火,可每次皇后都能全身而退,有幾次甚至皇帝讓總管太監(jiān)去尋找曾柔……皇帝讓曾柔陪他批奏折。 便是皇貴妃最受寵的時候,皇帝也不準她干涉朝政。 可若說皇帝對皇后有很深的感情,皇帝從沒碰過曾柔,也沒半夜要過水。 所以總管太監(jiān)對皇后如今是敬畏中透著小心,不敢太親近皇后,生怕將來皇帝清算皇后時,他被皇后連累了。 他的擔心很多余,在后宮的娘娘眼里,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jiān)是重要的人物,娘娘們沒少關(guān)照總管太監(jiān),可在曾柔眼里,他就是個伺候主子的奴才,曾柔在他面前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不屑于也不會結(jié)好他。 “淑妃娘娘說,皇貴妃病了?!?/br> 皇帝一聽李清兒病了,他的眼睛亮亮的,病了好,病了?妖孽也會生?。?/br> 妖孽生病是不是意味著妖孽不大厲害? 皇帝心思活泛了,“皇后,你怎么看?” 皇帝習慣性的咨詢在一旁捧著一本庸俗小說看的曾柔,她手中的小說被皇帝評價為白癡才看,但曾柔偏偏看得津津有味,甚至皇帝幾次問她話,她回答的都很簡略,敷衍。 “皇后……” “啊。” 被皇帝突然加重的語氣嚇了一跳,曾柔從書本上勉強抬頭,笑道:“陛下不曉得,小說的故事有趣極了,臣妾都看入迷了呢,要不,臣妾給陛下講講?” 皇帝手指點了點曾柔,冷著臉龐道:“朕不想聽你看的書,朕問你皇貴妃病了,你怎么辦?” “叫太醫(yī)唄?!?/br> 曾柔目光回落的書卷上,皇帝并沒發(fā)覺她捏著書本的手指是煞白的,低垂下的眼睫蓋住了眼眸中的好奇,蕭淑妃夠厲害的啊,真的將皇貴妃李清兒給弄病了? 雖然被紅塵中各種債纏身的李清兒早已經(jīng)不負當年,但蕭淑妃能弄病了李清兒,本身就是對蕭淑妃能力的一種肯定。 “朕沒問你這些!曾柔,你少給朕裝糊涂,朕不信你不明白朕想要問你什么話!” “……” 曾柔翻了一頁小說,慢悠悠的嘆息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臣妾得恭喜陛下,您的后宮竟出人才呢。” 皇帝本來因為李清兒養(yǎng)病而高興的心情因為曾柔這句話沉重了不少,肩頭的壓力也沉重了許多,李清兒不好對付,牽制李清兒的蕭淑妃就好糊弄了? “臣妾以為還得靠陛下呢,您能者多勞,辛苦一趟吧?!?/br> 曾柔似笑非笑的話語讓皇帝掛不住面色了,怒道:“曾柔!” 什么叫他辛苦?是妃嬪伺候他的的好不好? “呀?!痹岱路鸨换实蹏樀?,但眼底的戲虐卻不見少,自怨自憐的說道:“臣妾說得話,蕭淑妃不見得會聽呢,臣妾辜負了陛下的信任……沒做好陛下的賢內(nèi)助,臣妾心里惶恐難安呢?!?/br> “她不聽你的?你是后宮之主,是朕的嫡后,她敢不聽你的?” “陛下此言差矣,蕭淑妃內(nèi)斂低調(diào),最是溫柔不過,在臣妾面前一向恭謹后禮,但是她受您寵愛已久,又一直提防著臣妾,您還時不時的給她特許,時不時的傷臣妾的臉面,臣妾哪敢命令得動蕭淑妃?蕭淑妃在此事上居功至偉,能給您通風報信,想來她是個深不可測的人。” 曾柔聳了聳肩膀,“臣妾只愿平安活到壽終正寢,實在不敢欺辱命令您的寵妃?!?/br> 皇帝做過什么,還用問曾柔? 寵愛寵妃的皇帝是最不守規(guī)矩的一個,總是愿意隨著心意將寵妃寵得不知天高地厚,輕視無視曾柔,寵妃們又怎么會尊重皇后? “她們對你不敬?” “經(jīng)常的?!?/br> “……” 皇帝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曾柔的誠實顯然大出皇上意料,告狀告得如此明目張膽,該說曾柔聰明呢?還是說她蠢笨? 他寵愛先后兩位皇貴妃,蕭淑妃等人,確實掃了皇后曾柔的面子,寵妃的娘家人,他都照顧了,可皇后娘家唯一成才有本事的人卻被皇帝砍了腦袋,皇后娘家發(fā)放到關(guān)外。 不是說皇后的兄長不該死,而是如果是寵妃的娘家人做那樣的事兒,皇帝會網(wǎng)開一面,起碼不會下死手。 皇帝見曾柔平靜,悠然的樣子,眸子深邃了幾分,記得當初皇后跪求了他三日,那三日他一直待在關(guān)雎宮中……皇后的兄長人頭落地時,曾柔也吐血昏了過去。 “咳咳?!?/br> 皇帝輕咳之后,解釋道:“皇后要曉得治理國家的難處,朕有時也是身不由己,對外戚……朕始終是要求極嚴的,你兄長……他犯得錯,朕……” “皇上?!痹崮樕系男θ葜饾u的隱去,“以前的事兒還是別再提了,說他是外戚,臣妾都覺得丟人,臣妾不孝啊?!?/br> 當年曾柔的兄長犯錯,何嘗不是因為寵妃們的陷害? 他固然有錯,意志不堅定,被人利用了……曾柔垂下眼瞼,“如果他不是臣妾的兄長,現(xiàn)在應該過得豐衣足食的吧,臣妾的父母也不至于在關(guān)外受苦,世人都說是他們連累了臣妾失寵于陛下,并后位不穩(wěn),可臣妾卻曉得,是臣妾的不是,真正被連累的是他們?!?/br> “外戚古來有之,真正做權(quán)傾朝野的外戚,一是娘家人出眾,二是臣妾得有皇子!” “陛下,您看臣妾占哪樣?” 曾柔抬頭瞄了面容尷尬的皇帝一眼,“陛下也不必試試探臣妾,臣妾如今在前朝孤立無援,全憑著陛下垂憐才坐在皇后的位置上,臣妾幾次碰得頭破血流的,臣妾已經(jīng)學乖了,臣妾不敢為難陛下的寵妃,不敢陷害陛下的皇子,不敢在您寵妃面前擺皇后的架子,更不會命人彈劾打算成為外戚……您寵妃的娘家人?!?/br> “曾柔!” 皇帝一把拽住了轉(zhuǎn)身出門的曾柔,他骨感的手掌緊緊握住了曾柔的手腕,嗓子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說不出任何解釋的話來。 “我聽人說過,男人的心偏了,這輩子都正不過來,陛下,您還是讓臣妾離開吧?!?/br> “小柔?!?/br> 皇帝心中泛起漣漪,打算擁曾柔入懷,“朕不會再讓她們傷害你,皇后,朕保證……” “皇上又想從臣妾身上得到什么?” 曾柔泛著死寂一般的眸子讓皇上不敢摟住她,皇帝的手臂僵硬住了,“皇后別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