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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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的話,讀書對應三個等級,那練字是不是也是如此? 趙景煥翻來覆去也找不到系統(tǒng)忽然獎勵的原因,索性拿出筆來寫寫畫畫,計算了一下自己花費在這本書上的時間。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之前光顧著為那50個生存積分高興了,卻忽略了自己在這本書上花費了獎金3個月的時間。 三個月的時間,換算成每天看一本書的話,那加起來也快一百個積分了,這么一算,他還是虧大發(fā)了。 唯一的好處大概是,一本書能夠前后利用三次,啟蒙讀物也能積累個61分,這般一來他找書的壓力就大大降低。 “精明還是你精明?!壁w景煥忍不住懟了一句系統(tǒng)。 系統(tǒng)冷哼道:【請宿主多多學習,繼續(xù)努力?!?/br> 趙景煥聽這話都耳朵生繭了,忽然,他的手指滑到了天數(shù)上。 前前后后加起來,他在《三字經(jīng)》上花費了將近三個月時間,這其中有過間斷,但大致的時間應該不會錯。 “讀書百遍,其義自見!”趙景煥猛地一拍桌子,就是這個。 前頭的曾學文被他嚇了一跳,回頭奇怪的看著他:“趙景煥,你怎么了?” 趙景煥兩只眼睛都在冒光,笑盈盈的解釋了一句:“我只是忽然覺得先生說得很對,讀書百遍其義自見!咱們就得多讀書?!?/br> 曾學文笑道:“你現(xiàn)在才知道嗎,這不是上學第一天先生便說過的話?!?/br> “哎,只怪我當初太年輕?!壁w景煥笑呵呵的說道。 曾學文覺得他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到底在樂呵什么,轉(zhuǎn)頭自顧自看書去了。 趙景煥在急忙問道:“系統(tǒng),是不是一本書讀上一百遍,就會被判定為融匯貫通?!?/br> 系統(tǒng)卻只是回答:【請宿主自行摸索?!?/br> “一定是,除此之外根本沒有能夠量化的條件?!壁w景煥瞇了瞇眼睛,想要測試還不容易,他迅速翻開《百家姓》朗讀起來。 《百家姓》統(tǒng)共才五百多個字,讀完一遍只需要5分鐘時間,趙景煥的閱讀速度還要更快一些,只要花費四個時辰就能達標。 滿心想要測試效果的趙景煥一頭栽進去,又進入了瘋魔的狀態(tài)。 曾學文就坐在他前面,聽著他念念有詞的樣子臉色古怪,低聲問道:“趙景煥,你不會是打算今天一日讀上一百遍吧?” 趙景煥壓根聽不見他的話,一門心思讀書。 曾學文露出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暗道趙景煥到底是在讀書,還是在念經(jīng),他念的這么快,自己都聽不清楚他念的對不對。 趙景煥倒是想要一口氣念上一百遍,測試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很快就到了午膳時分。 書院的學生們住得遠近不同,都讓他們回家吃午飯也太耽誤時間,所以曾家書院每日會提供一頓午膳。 趙景煥廢寢忘食,但趙子高卻不會忘記,直接進來把人提溜起來:“景煥,該用午膳了?!?/br> 趙景煥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書,勸告自己別太沉迷,人是鐵飯是鋼,他不能為了系統(tǒng)把身子弄壞了,不然修復身體可貴著呢,得不償失。 晚了片刻,趙景煥走過去的時候,便瞧見學生們?nèi)齻z倆的坐下已經(jīng)開吃了。 里頭擺著一張長條桌,中間放著一排菜,有rou有菜看著也算色香味俱全,也是,來這邊讀書的學生大底出生富貴,許多都是官宦子弟,曾家自然不會在這個上面苛刻。 掃了一眼座位,趙景煥順勢想坐到空位上。 誰知道還未坐下,一條腿飛快的踹過來,趙景煥眉頭一動,右腳準確無比的踩下去。 “??!”陸鼎發(fā)出一聲慘叫,方才故意踹凳子的就是她。 “趙景煥,你為何故意踩我弟弟!”陸康頓時跳起來找茬。 趙景煥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下來,淡淡說道:“誰讓他自己把腳伸到我腳下,他不伸過來,我也不能踩著他。” “你!”陸康臉色青黑,卻又無法解釋坐在對面的陸康的腿為什么會神的那么長。 趙景煥卻已經(jīng)開始吃飯了,壓根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忙著呢,跟系統(tǒng)較真都沒工夫,哪有時間搭理這兩個。 陸康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呼哧呼哧的噴著氣,恨不得將桌上的兩盤菜直接潑到他臉上去,但注意到周圍同窗的視線卻又硬生生忍住。 “走!”陸康扯了一把弟弟,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趙景煥給自己夾了一塊香噴噴的紅燒rou,嘗了一口,抬頭笑:“吃啊,你們怎么不吃了?” 曾學文忍不住開了口:“趙景煥,你跟他倆真的掰了?” “本來也就是酒rou朋友。”趙景煥如此說道。 曾學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畢竟在此之前,趙景煥那還不如陸家兄弟呢,陸家兄弟雖然也紈绔,但卻不敢跟曾先生對著干的。 趙景煥壓根沒把陸家兄弟放在心上,誰知道這兩個氣量小,心眼更小。 等他吃完飯溜達著走回學堂,進門一看,卻見自己的幾本書都被灑落在地,筆墨紙硯無一幸存,而陸家兄弟正坐在一旁說笑。 趙景煥臉色一沉,走過去彎腰拾起地上的東西,卻見筆桿斷了,硯臺裂了,書本更是慘不忍睹,被拆的零零散散不說,扉頁上還被畫上了一個大大的烏龜。 即使趙景煥是個沉得住氣的人,這會兒也覺得怒氣翻涌,這幾本書可是他爹后頭給的,給的時候千交代萬囑咐,讓他要珍惜。 趙景煥陰沉沉的看著那兩兄弟,冷冷問道:“是你們弄的?” 陸康冷哼一聲,故意翹著二郎腿道:“趙景煥,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哪只眼睛瞧見我們弄的?” 趙景煥不怒反笑:“方才大伙兒都在用午膳,只有你們倆提前回來了,不是你們還有誰?!?/br> 陸鼎卻說:“誰知道,我們回來就這樣了?!?/br> “再說了,以前你開始經(jīng)常撕書玩兒,方才你最后一個走,說不定就是你讀書讀得不耐煩了,撕了書往地上扔,又怕被先生罵,這才故意誣陷我們。” “我看你就是賊喊捉賊?!标懣抵S刺道。 趙景煥瞇了瞇眼睛:“你是不是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怎么,難道你還敢動手打人不成?”陸康冷笑道。 陸鼎更是說道:“來啊,你要是敢打人,待會兒先生就會把你趕出去,這次就算被打斷兩條腿,先生也不會同意你再回來。” 這話一說,周圍原本看熱鬧的蒙童也竊竊私語起來,隱隱約約聽著,倒是還有人信這兩兄弟的話,主要這種事情趙景煥以前確實是做過。 倒是曾學文皺了皺眉頭,提醒了一句:“趙景煥,還是算了吧,曾先生最厭惡有人鬧事?!?/br> 趙景煥卻將幾本書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拱手說道:“諸位且看,這書上的墨漬未干,我前去用午膳怎么樣也是半個時辰前的事情了,若是我自己畫的,這墨水怎么會還未干?” 眾人一看,心底暗道確實如此。 陸康臉色一變,卻又冷笑道:“就算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樣?” “這么說,你是承認了?”趙景煥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挽起自己的袖子來。 “陸康,陸鼎,你們侮辱我可以,卻不能侮辱圣賢書?!痹捯粑绰洌w景煥忽然飛出一拳,直接擊中了陸康的腹部,痛得他一聲慘叫。 一時間學堂里頭亂成一團,陸鼎怒吼一聲撲上來幫忙,卻被趙景煥一腳放倒,也有人想要拉架,但更多的鬧哄哄的看熱鬧。 第42章 熊孩子 曾家正廳里,曾先生與程先生正相對而坐,品著清茶。 因為血緣關(guān)系,兩人的模樣有兩三分相似,從神態(tài)到氣質(zhì)都頗為相像,看著就如同親父子一般,若是曾先生的一把美須還在,這相似度還能增添兩分。 半晌,曾先生放下手中茶杯,狀似隨意的問道:“今日書院里頭可還安寧?” 程先生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還算安寧?!?/br> 曾先生瞧了他一眼,又問道:“那學生們可還聽話?” 程先生又說:“還算聽話?!?/br> 曾先生皺了眉頭,下意識的想摸胡子,只可憐他養(yǎng)了好些年的美須被人一把剃了個干凈,如今養(yǎng)了三個月才只有一短茬。 一摸一個空,曾先生又有幾分惱羞成怒,罵了一句:“促狹鬼?!?/br> 這一句也不知道在罵誰,程先生忍不住笑起來,摸了摸自己尚存的胡子。 曾先生怒視著他:“人都說子肖父,徒肖師,你這打哪兒學來的促狹?!?/br> 程先生笑著問道:“叔父,您想問趙景煥的事情,那您直接問就是了,在侄兒面前還兜什么圈子。” 曾先生冷哼一聲,便直接問道:“那你說說他表現(xiàn)如何?” 程先生摸了摸胡子,注意到曾先生一直冷冷的盯著自己的美須,又連忙放下手,免得這位惱羞成怒,命令他也得把胡子剔掉。 “果然如叔父所說,如同被醍醐灌頂,大徹大悟,一副已然浪子回頭的架勢,與往日不可同日而語?!?/br> 曾先生只說道:“就一個早上,難為你就看出這許多來?” 程先生如實說道:“今日我抽背他《千字文》,他背誦起來朗朗上口,十分流利,可見在家中也是下了真功夫的?!?/br> 曾先生冷哼一聲:“算他們父子倆還算地道,沒有誆騙老夫?!?/br> 程先生看了看自家叔父,又說道:“趙景煥以前確實頑劣,但趙大人在朝為官多年,向來是個溫潤謙遜的性子,怎么會做出誆騙叔父那種事情來?!?/br> 曾先生一聽,便冷哼道:“知道你與他交情好,找到空就幫他們父子倆說情?!?/br> 被戳穿了心思,程先生也不尷尬:“我與趙兄也算同窗,確實有幾分交情,當初對那趙景煥也是恨鐵不成鋼,但如今見他全改了,心底還是高興的?!?/br> “說到底,趙家與曾家也算是世交,趙景煥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見著晚輩能夠改好,我們這些當長輩的哪有不樂意的?!?/br> 曾先生面上不悅,心底卻也認可這話,若不是如此的話,他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趙景煥犯錯,最后一次甚至差點燒了他的藏書閣。 程先生又說:“叔父,聽說早上那孩子前來拜見,你也并未見他?!?/br> “瞧見他就來氣?!痹壬R道,尤其是心疼那養(yǎng)了許多年的胡須。 程先生笑了笑,又道:“您不見他,那孩子心里頭怕也是不安的很?!?/br> “他不會不安,那趙猴子恨不得把天都捅破了。”曾先生說道。 程先生卻搖頭道:“那是以前,今日一見確實是大變樣了?!?/br> “以前在學堂里頭,那屁股底下就跟針扎似的從來不得安寧,我在上頭講,他在下頭說,心思完全不在正道上?!?/br> “如今卻不同了,至少今日確實是踏踏實實的上課,兩只眼睛都沒眨一下。” 曾先生一聽,嗤笑道:“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不成死人了。” 程先生哈哈一笑:“叔父,你必然懂我的意思?!?/br> 曾先生哼了一聲,卻也說道:“還算他知錯能改,這三個月的大字確實也從未間斷,從字體依稀能夠看到不是應付了事,而是真的用了心了?!?/br> 程先生聽了便笑:“我就知道叔父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