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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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輝再也經(jīng)受不住這種刺激,竟是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第130章 天生是冤家 看著暈倒的十分利落就差翻白眼的堂叔,趙景煥一臉無奈,總算是知道為什么當(dāng)年有趙懷,如今有趙德海在,趙家還在青州排不上名號的原因了。 他手腳迅速的扶住趙德輝,笑著說道:“今日是叔爺爺大喜的日子,你們瞧,我堂叔這都沒喝兩倍呢,就已經(jīng)高興的醉過去了?!?/br> 一桌子的人都露出一言難盡的神態(tài)來,趙景煥卻還笑盈盈的讓人將趙德輝扶下去醒醒酒,還貼心的問道:“諸位叔叔伯伯可要醒酒湯?” 彭師爺瞇了瞇眼睛,瞧著趙景煥的眼神有些微妙。 倒是坐在他身邊的人低聲勸道:“彭師爺,差不多就可以了,出門之前知府大人可是吩咐過的,您逗孩子歸逗孩子,可不能跟趙家真的結(jié)了仇?!?/br> 彭師爺反問道:“現(xiàn)在是他在逗我?!?/br> 那人又勸道:“您是神機妙算的彭師爺,人趙大少爺看著還一團孩子氣呢,趙德海當(dāng)年不還是您的好友,欺負了人家兒子到時候豈不是……” 彭師爺聽著更加無奈,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蠢。” 說完轉(zhuǎn)頭去看趙景煥:“裝,你繼續(xù)裝?!?/br> 趙景煥特別無辜的瞧著他:“伯伯,這話景煥聽不懂了,我裝什么了?” “你家老師就是這么教你的?”彭師爺冷笑道。 趙景煥嘿嘿一笑,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家老師當(dāng)年怎么教兒子,如今就怎么教我的?!?/br> 聽見這話的彭師爺臉色猛然一變,瞧著趙景煥的眼神更是銳利,結(jié)果人孩子該吃吃該喝喝,還有空閑抬頭對他露出一個真誠滿滿的笑容來,附贈兩個討人歡喜的小梨渦。 下一刻,彭先生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拽住趙景煥就往院子里頭走,可憐趙景煥反應(yīng)不及,身量不足,被他這般的八尺大漢提著就跟老鷹捉小雞似的。 方才勸說那人看得心里頭著急,站起身來就要阻止,誰知道卻被身邊的人一把拽住:“王大人,人家小少爺都不急,你急什么?” “可這彭師爺也太過了,怎么能把孩子拖走了呢,他不會要動手打人吧?”王大人簡直為了這事兒cao碎了心,之前知府大人被師爺忽悠著跟趙家開口,他已經(jīng)覺得大不好,如今這彭師爺明擺著要結(jié)仇啊。 旁邊那人無奈提醒道:“王大人,你仔細看人家小少爺?!?/br> 王大人覺得這話莫名其妙,定睛一看,卻見被拖著走的趙景煥正朝著他們揮手呢,口中還喊著:“諸位叔叔伯伯多吃點,別客氣,一定要盡興而歸呀?!?/br> 王大人臉色一紅,喊道:“哎,多好的孩子啊,忒實誠,都這樣了還惦記著我們?!?/br> 旁邊那人心中驚奇,暗道王大人您這話是認真的嗎?再一想怪不得彭師爺能出頭,感情知府大人手底下都是這種看不清事情的蠢貨? 彭師爺長得人高馬大,搭配著那一臉的絡(luò)腮胡子看著更是魁梧,渾身上下都帶著幾分彪悍的氣息,他伸手一提,將趙景煥提溜到了面前。 兩個人一大一小,一老一幼,兩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相互瞪著,顯然是誰也不服誰,誰也不肯先低頭認輸。 好一會兒,彭師爺先有些忍耐不住了,冷笑了一聲:“油嘴滑舌,嬉皮笑臉,小小年紀嘴巴里頭沒一句真話,曾老頭怎么會收下你?” 趙景煥拍了拍自己的臉皮,笑道:“大約是見我長得玉雪可愛,聰明伶俐,比糟心兒子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吧?!?/br> 彭師爺聽了這話差點沒暴怒,冷哼道:“聰明伶俐不見得,這死纏爛打的厚臉皮我倒是見識了幾分?!?/br> 趙景煥長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誰讓我家老師吃這一套呢,他就喜歡我這樣的?!?/br> “彭師爺,我家老師可疼我了,從來舍不得罰我,冷了怕我凍著,每天怕我餓著,師娘還特別喜歡給我做點心吃,其中有一樣雪花酥特別好吃,我每次都能吃下一大盆?!?/br> 彭師爺?shù)哪樁汲閯恿藥紫拢溃骸芭?,那是我最愛吃的,你也就撿了個漏。而且你是豬嗎,吃那么多?小孩子吃那么多甜食你也不怕爛了牙齒?!?/br> 趙景煥無辜的眨巴眨巴大眼睛,抬頭看著他:“彭師爺,您愛吃就愛吃唄,外頭去買就是了,雖說味道不正宗但也能解解饞,罵我做什么,你罵我也吃不到啊?!?/br> 彭師爺看著無辜臉的小屁孩,擰著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伸手想要扒拉趙景煥的頭發(fā)卻被后者飛快的躲開。 彭師爺也不在意,跟變臉似的笑呵呵問道:“趙景煥,你什么時候猜到的?” 趙景煥卻反問道:“彭師爺您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啊。” 彭師爺冷哼道:“別裝了。” 趙景煥呵呵一笑,索性找了個石椅坐下來,笑盈盈的反問:“哎呀,這不是師兄你先跟我開玩笑的嗎,我還以為師兄你就喜歡這一套調(diào)調(diào),只得硬著頭皮陪你玩呢?!?/br> 彭師爺順勢在他旁邊坐下來,瞧著他一副站沒站樣,坐沒坐樣的模樣,挑眉問道:“起開,給我讓個位置,曾老頭就是這么教你的?!?/br> 趙景煥只是笑嘻嘻的說:“瞧師兄您說的這是啥話,我是趙家人,老師能教我讀書寫字長見識,難道還要管我吃喝拉撒不成?” 彭師爺頓時位置氣結(jié)。 下一刻趙景煥又說道:“再說了,有師兄您這么個不著調(diào)的兒子,老師對我寬容的很,只要不違法亂紀殺人放火,他都是不管的?!?/br> 彭師爺?shù)哪樕缓冢溃骸澳懔R誰呢?” 他這幅模樣黑著臉的時候,就跟鐘馗似的讓人害怕。 趙景煥卻不怕他:“師兄你也真是的,怎么連人話都聽不懂了,哎,怪不得能做出離家十多年都不回去看看父母這種不孝順的事情?!?/br> 彭師爺?shù)难凵耜幊脸恋目粗矍暗娜?,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孩子不但膽子大,心態(tài)還特別好,坐在那邊翹著二郎腿的架勢怎么看怎么惹人討厭。 趙景煥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其實一開始他也不太確定,不過抵達青州之后一系列的事情結(jié)合起來,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這知府大人是腦抽抽了,才會對一個青州的世家動手嗎,而且還是這種特別容易落人口舌的事情,這事兒怎么看都不對勁。 更加不對勁的是,這件事還是發(fā)生在他抵達青州之后,要知道他前來青州的事情,趙德海提前小半年已經(jīng)派人知會了趙家,城內(nèi)消息靈通的人家不可能不知道。 左思右想,趙景煥也想不通知府大人為什么這么做,一直到他在宴席上瞧見了彭師爺。 姓彭,師爺?再聯(lián)想到當(dāng)年趙德海曾經(jīng)提起過一件事,那就是他在青州附近找到了曾先生獨子曾鵬的下落。 那時候他還沒有拜入曾先生名下,隨后又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了一些變故,以至于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后。 如今這些事情串聯(lián)在一起,趙景煥腦中一亮,迅速的想到趙德海與曾程是同窗好友,與曾先生的交往也十分緊密,不可能不把曾鵬的事情告訴他們。 如果這些年他們都有聯(lián)系,那么他拜入曾先生名下,或者他來青州這件事,曾鵬很可能也早已經(jīng)得知了消息。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位師兄居然這般幼稚,玩弄這淺顯的手段試探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有幾個人知道? 彭師爺默認了自己的身份,臉色卻不大好看,他并未問起曾先生的現(xiàn)狀,想必早已經(jīng)從其他人的口中得知。 不過看著自家父親晚年收入門下的關(guān)門弟子,曾鵬怎么看怎么覺得不痛快,他冷笑道:“當(dāng)年我若敢跟你一般無狀,早就被他打斷雙腿跪祠堂了?!?/br> 趙景煥偏偏嘆了口氣,點頭說道:“當(dāng)年老師就是心慈手軟,若是真把師兄你打斷腿關(guān)在家里頭,這些年也用不著提心吊膽了?!?/br> 彭師爺臉色又是一黑,終于確定自己跟一個小孩兒吵嘴,居然還占不到便宜這件事。 事實上在趙景煥來之前他心底有千百萬的猜測,能被他那老頭看中,趙景煥的才華學(xué)識肯定是沒得說的,但以他對父親的了解,這孩子就算不是那種端方到迂腐的君子,也該是坦坦蕩蕩的讀書人才是。 誰知道一碰面才知道,這哪里是什么君子,壓根就是一直小狐貍,還是臉皮特厚,嘴皮子特利索,罵起人來戳肺管子的那種。 如果被罵的人不是他,曾鵬覺得自己也許會喜歡,可惜他就是那個挨罵的。 曾鵬瞇起眼睛盯著面前的師弟,忽然問道:“你不就怕自己猜錯了,知府大人真的想要趙家的家產(chǎn)?” 趙景煥笑著說道:“那等塵埃落定才更好啊?!?/br> 曾鵬迅速知道了他的意思,知府大人若是真的敢動手,那才是被他們抓住了把柄,青州知府這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眼饞,到時候不用趙家動手就會有人迫不及待的奏他一本。 趙景煥又問道:“彭師爺,你是怎么說服我叔爺爺幫你做戲的?” 第131章 演戲演全套 曾鵬沒有回答,還反問道:“你怎么知道他在做戲?” 趙景煥笑道:“我瞧著堂叔著急上火,看著都要少活兩年,叔爺爺這般大年紀了卻好得很,那日拜見他的時候,瞧著老人家還紅光滿面呢。” “所以我就想啊,叔爺爺自己都不著急,我一個堂侄孫著急什么?!?/br> 曾鵬心頭一驚:“第一天你就發(fā)現(xiàn)了?” 趙景煥又問:“師兄,我爹是不是一直跟你有聯(lián)系?” 曾鵬又問:“這又是怎么猜出來的?” 趙景煥無奈聳肩:“原先是不知道,不過現(xiàn)在想來林叔得來消息也太及時了,就跟逼著我出面處理似的,這些下人若是早早得知,不急著給我爹送信,等我一個小孩兒干什么?” “再說了,如果沒有我爹發(fā)話,叔爺爺就算被威逼利誘,也不至于為難我一個小孩兒吧,為難我對他有什么好處?難道不怕我回家告狀得罪我爹?” 曾鵬呵呵一笑:“怎么,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小孩了?” 趙景煥理直氣壯的說:“我才十三歲,不是小孩兒難道還是大人?” 曾鵬卻說:“老子十三歲的時候,可早已經(jīng)中了舉人,只等著會試?!?/br> 趙景煥擺了擺手:“師兄,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老是懷念當(dāng)年的事情,就證明一個人年紀越來越大了。” 曾鵬頓時為之氣結(jié):“你在你老師面前說話也這般氣人嗎?” “別人對我怎么說話,我對別人也怎么說話?!壁w景煥笑著說道。 話音落下,院子里頭忽然安靜下來,原本互相打嘴炮的兩個人都默默無言,好一會兒曾鵬才嘆了口氣,說道:“你是在為爹娘打抱不平嗎?” 不等趙景煥說話,他卻又說道:“你是該為他們生氣,生為人子,我做錯了許多?!?/br> 趙景煥眼神一閃,順勢說道:“師兄既然知道錯了,為何不回去看看老師和師娘,他們一直很想你?!?/br> 即使曾先生和曾夫人在他面前從未表現(xiàn)出來,趙景煥卻是能感受到這一點,尤其是曾夫人給他做各種好吃的點心,何嘗不是出于補償?shù)男睦砟兀?/br> 誰知道聽見這話,曾鵬眼底閃過一絲掙扎和痛苦,最后卻只是搖頭:“我無顏去見他們?!?/br> 趙景煥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師兄,我不知道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對于父母而言,只要看見兒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站在面前,他們便能心安了?!?/br> 曾鵬卻勉強一笑,搖頭說道:“你不懂?!?/br> 說著忽然伸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說道:“就算是再機靈,你也還是個孩子呢?!?/br> 趙景煥十分無奈,瞪著他說道:“現(xiàn)在覺得我是孩子了,跟我爹合伙兒折騰我的時候怎么不記得,你們是想看什么?” 曾鵬笑了起來:“不管什么想看什么,終歸是什么都沒看到?!?/br> 趙景煥呵呵冷笑:“那還真的是抱歉?!?/br> 曾鵬瞥了他一眼,忽然說道:“原本我還想著,你是會清高自傲到直接去求見知府大人,還是會哭著喊著回家找你爹,誰知道你居然這般沉得住氣?!?/br> “這倒是跟你爹信中寫得不太一樣?!?/br> 趙景煥好奇的問道:“我爹寫了什么?” 曾鵬眼底閃過一絲促狹,故意說道:“你爹可是為了你這個寶貝兒子頭疼的很,說你人聰明,性子卻暴躁的很,又是個特別小心眼記仇的,在京城里頭可沒少闖禍?!?/br> 趙景煥抿著嘴一臉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