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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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丹青負(fù)責(zé)指揮,蘇黎旭負(fù)責(zé)干活,蘇實真負(fù)責(zé)玩。 三個人分工明確。 蘇黎旭和蘇丹青做生意的同時,蘇實真就到處閑逛。 她吃了加起來不到十塊錢的冰淇淋和棉花糖,估計材料劣質(zhì),還有很多添加劑,晚上得漲秤,可心情還是很好。 途徑自己家攤位,蘇實真剛想加快腳步,就被蘇丹青嚷嚷著過去,給兩只手都空不出來的她喂水喝。蘇實真把茶杯遞過去,蘇丹青只用把嘴貼上來。 “這么熱鬧,要是男朋友也來玩玩就好了??隙〞矚g這里的?!碧K丹青看著蘇實真的眼色,不由得調(diào)笑她。 蘇實真才不吃這一套,若無其事地說:“他不會喜歡這里的。” “那也要來了才知道?!?/br> “他會嫌棄我的?!碧K實真微笑。 “那就不是什么好男人了,”蘇丹青撇撇嘴,回頭示意正在忙著在爆竹聲中辨認(rèn)客人的話的蘇黎旭,“我們這里也有好男人嘛?!?/br> 等到晚上才收攤。 一整天的體力勞動下來,蘇丹青和蘇黎旭幾乎沒好好吃過什么,收工才一起去吃麻辣燙。 蘇黎旭不怎么說話,悶頭吃飯。 蘇丹青倒是抱怨不斷,推搡著蘇實真說:“你能不能少玩點手機(jī)?” 仗著賺了一點錢的底氣,他們又喝了一點酒。這點啤酒對蘇實真來說就是飲料,蘇黎旭也像喝水一樣,只有蘇丹青醉得像一灘爛泥。他們倆只能架著她回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蘇實真哼著歌,又嘰嘰喳喳吵鬧著問蘇黎旭好不好聽。大約照顧弟弟meimei多年的經(jīng)驗使然,不論何時,蘇黎旭總是耐心十足。他低著頭,也不知道有沒有笑。 她不依不饒去撞他。 一不小心沒站穩(wěn),搖搖晃晃要跌倒,還好他及時伸手。明明背上背著一個人,卻還準(zhǔn)確無誤扶住蘇實真,蘇黎旭還是那副寡淡的表情,不留情面地教育她:“好好走路?!?/br> “好啦!”她齜牙。 假期就這么過去了。 回去那天,蘇黎旭送蘇實真去車站。 一路上,他都默不作聲,只有送她上車時才叮囑了一句“多看著點東西”,畢竟這時候的扒手格外多。 車站人來人往,不想回去奮斗的心情又泛濫成災(zāi),蘇實真長嘆一口氣,慢吞吞地抱怨說:“不想努力了。” 他一點也不意外,反而不容分說,將身上的呢子大衣脫下來。蘇黎旭像一座魁梧的山,就這么杵在蘇實真跟前,把她整個籠進(jìn)外套里。他替她系上紐扣,確保沒有任何疏忽,又翻好衣領(lǐng)。她尚且還呆呆的,他卻用力揉揉她的頭。 “不想努力就回來?!碧K黎旭說,“一口飯還是有得吃的?!?/br> 她匆忙抬起手,著急把被弄亂的頭發(fā)重新打理好,順口嘀嘀咕咕:“回來干嘛啊,除了長相以外一無是處?!?/br> 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握住她肩膀,幫她轉(zhuǎn)了個身,直截往入站口推過去。 “加油?!彼牭剿f。 蘇實真不緊不慢往前走,與人流一起走上巴士。穿過窗戶,找到座位坐下,她才挪動到玻璃邊。蘇黎旭并不急著走,遠(yuǎn)遠(yuǎn)站在人群中。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過得也沒那么差。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1-05 22:00:00~2020-11-06 22: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歲游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章 放松(14) - 蘇實真回到住的地方。一個人生活的房間只是一個落腳點,稍微怠慢一段時間,就會立刻陷入混亂。 她敷著面膜打掃衛(wèi)生。 秦伶忠比她更早回來,已經(jīng)去公司開過會。她懶得打聽那些。 中午后,有車來樓下接她。 蘇實真沒讓對方上樓,換了一身衣服,隨隨便便化了個妝才上車。 和秦伶忠約會,不需要在打扮上太費心思。因為反正化了妝也要卸妝,穿了衣服也要換。 果不其然,車依次開到各式各樣的店內(nèi)。 蘇實真卸妝,做完護(hù)膚又被涂抹上新的妝容,頭發(fā)也護(hù)理到發(fā)梢,衣服換成新款。從頭到腳煥然一新,她就像小女孩的洋娃娃一樣任人擺布。 今天的怨言很少。 只因為剛剛經(jīng)過短暫的分別。 最后來到預(yù)約的餐廳,她在大廳的根雕下遇到他。 秦伶忠在看那座巨大的藝術(shù)品。 蘇實真走過去,流蘇的裙擺絲毫沒有發(fā)出聲響,來到她背后,她也仰起頭。 樹根交錯盤桓,糾纏不分,宛如作繭自縛。 他說:“為了運它進(jìn)來,之前不得已拆了一堵墻?!?/br> 她一點也沒為這里他有出資而驚訝,恰恰相反,單純好奇:“你喜歡根雕?” “還行吧?!彼⑿?。 他們往里面走。 上樓,穿過走廊,剛到門前,便聽到女聲隱秘而清脆的笑聲。有人出來接他們,是女性,同樣青春洋溢,渾身透著把靈魂出賣給魔鬼的美麗。這種形容有些古怪,但的確是蘇實真最先萌生的感想。她也朝對方微笑,同樣被迎進(jìn)房間。 正餐還沒開始,已經(jīng)上了茶點。 在茶具后面,坐著正翹首望向這邊、卻自始至終沒打算起身的男人。 蘇實真依稀覺得眼熟。 秦伶忠推著她前行,握手時,蘇實真才勉勉強強想起是誰。 是她曾經(jīng)在洗手間拳腳相加的人。 “上次喝醉了,有些失態(tài)?!睂Ψ叫χ疽馑?,又敲了敲桌面,侍者當(dāng)即上來添茶,“你黑頭發(fā)也很漂亮?!?/br> 在這種人的世界里,絕對沒有向比自己地位低的人道歉的概念。禮儀原本就需要看對象。 一顆心在細(xì)微地動搖。蘇實真表面風(fēng)輕云淡,臉在口紅的映襯下愈發(fā)雪白,笑意如溪水潺潺流下,黑發(fā)松松垮垮地綰了髻,披落下來,遮蓋了白皙而骨感的肩膀。 秦伶忠不經(jīng)意地俯身,在她耳邊充滿笑意地低聲道:“他真的以為自己摔了一跤?!彼龔姄沃仡^,想握緊他的手,卻沒來得及。 他像泥鰍一樣飛快從她身邊撤離。 “菜都一樣嗎?那我們就去隔壁了?”另外一個女人說著,伸手貼住秦伶忠的肩膀。不需要回頭,蘇實真也能猜到,她現(xiàn)在在朝他的耳廓吹氣。調(diào)情的把戲寥寥無幾,并不新鮮。 “給你們加了春子鯛。”而眼前的男人回答,“秦少好像愛吃海魚,況且應(yīng)季嘛?!?/br> 餐廳的裝潢很美,菜肴大抵不會差,他們的交談也輕松而愉快。 蘇實真一動不動,只覺得脊椎骨被攥緊、拆碎、灌進(jìn)混凝土,四肢失去動彈的能力。盡管如此,臉上卻還是在微笑。燈光把視線所及之處悉數(shù)碾碎,她感覺有人立在自己身后。他的手時常冰冷,說話也總是低沉而平穩(wěn),令人想起天亮前的海面。 她側(cè)過臉。 秦伶忠說:“吃頓飯而已。” 他不等她回答,轉(zhuǎn)身,與人說笑,從容不迫,順理成章。 眼前人不是省油的燈,在這時候與秦伶忠套近乎:“以后工作上指不定經(jīng)常合作,都是朋友嘛,可以相互關(guān)照。” 門關(guān)上的聲響像在后腦勺重重地敲了一下。 空氣被風(fēng)卷殘云般干脆利落地帶走,室內(nèi)徹頭徹尾變成真空的黑夜。頭暈?zāi)垦?,無法呼吸。蘇實真感覺顱內(nèi)有什么抽搐著,害得她抑制不住地不斷傾斜頭部,她伸出手,輕輕按壓自己的臉頰,下一刻,卻不不小心撞落雕刻著海浪的筷枕。 過冬時,魚類囤積了脂肪,春季捕撈上岸,rou質(zhì)肥美鮮嫩,很適宜食用。 蘇實真坐車回到家,回復(fù)了公司運營的消息,提交文件給導(dǎo)師,一直睡到天亮,醒來以后查看手機(jī)。 不出所料,秦伶忠一次都沒有發(fā)來消息。 答辯之前,蘇實真和賀正群相約圖書館查資料。填表時看到自己大學(xué)四年的成績單,賀正群基本都是班級倒數(shù),蘇實真也好不了多少,有時候中游,有時候和他差不多名次。兩個人可以說是同病相憐。 曾幾何時,期末死線,被迫被抓去當(dāng)苦力給他們輔導(dǎo)的秦伶忠也很好奇,他們到底是怎么考進(jìn)這所大學(xué)的:“就算是不怎么樣的專業(yè),也不至于這么水吧?!?/br> 蘇實真翻著白眼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生活在漢族地區(qū)的苗族,雖然一點少數(shù)民族習(xí)俗都不懂,加分。 賀正群不服氣地翻出了自己復(fù)讀前的照片,展示了自己高考前的發(fā)量,對比如今,有多努力可見一斑。 “bravo!”秦伶忠鼓掌。 進(jìn)入大學(xué)后瞬間化身廢物說的就是他們倆了。 不過,賀正群又插嘴:“話說回來,那你們倆夫妻都是少數(shù)民族了?!?/br> 起初秦伶忠想轉(zhuǎn)移話題。 但還是被賀正群壓住肩膀、蘇實真強行搜身,把身份證給拿了出來。他是滿族人。在此之前,蘇實真從來不知道。 “有什么必要跟你說嗎?” 他用很欠揍的表情搶過證件。 那個期末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蘇實真還對當(dāng)時秦伶忠的表情念念不忘。因為后來在各種各樣的場合出現(xiàn)過許多回,激怒人的效果絕不亞于第一次。 萬幸,身為學(xué)渣的兩個人最后都順利通過答辯。 賀正群整個宿舍,加上蘇實真和幾個女同學(xué),一起去吃自助烤rou。 蘇實真之前人緣不怎么樣,但面臨畢業(yè),本身沒什么正面沖突,大家關(guān)系也緩和許多。 “你租了畢業(yè)拍照要穿的衣服嗎?”有人問。 蘇實真在看菜單,好像沒聽清的樣子,幾秒鐘后才說:“?。课抑唤枇藢W(xué)士服。你們租了嗎?” “我們打算租民國風(fēng)的,到時候梳兩個麻花辮?!?/br> “哦哦,應(yīng)該會好看啊?!?/br> “哈哈哈。” “我也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