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姜幾許任由季東霆笑話,過了會,轉(zhuǎn)過身面對面地抱著季東霆,隔著厚實的衣服,她依稀還可以聽到男人有力的心跳聲。 突然,季東霆“噓”了一聲,姜幾許豎起耳朵,跟著季東霆的視線轉(zhuǎn)過頭,只見不遠(yuǎn)有兩只企鵝嘴對著嘴,小翅膀雙雙張著,可愛的小模樣一下子讓姜幾許咧開了嘴。 季東霆在她耳邊說:“它們是一對夫妻呢,每天會一起生活、睡覺、尋食……企鵝是動物界比較忠貞的動物,很多一生只有一個伴侶,如果一方在遷徙中遭遇意外死亡,另一方就不會再尋找配偶了,終身不娶,或終身不嫁?!?/br> 姜幾許眨眨眼,想起她之前在《動物世界》看到的帝企鵝和帽帶企鵝,就在這時,一道欠扁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許許,你覺得自己會比這些企鵝好嗎?” 男人的意思是,她能不能像烈婦那么忠貞嗎?姜幾許呵了一聲,吸了一口冷冽的南極空氣:“季先生呢,您能做到嗎?” 作者有話要說:情人節(jié)快樂·~元宵快樂,希望每位姑娘們,都可以與最愛最親的人,永遠(yuǎn)團團圓圓的在一起~~ 接下來~~就是送紅包~~老墨140,我送130,隨機抽取,希望每位姑娘都獲得1314的愛情·~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已經(jīng)找到真愛的幸福人呢,合家歡樂~~ ☆、第三十七章 “什么?”季東霆假裝聽不到,望著遠(yuǎn)處烈火般的火燒云,他根本不回答姜幾許這個問題。 姜幾許抿了下唇,也不再纏著這個問題。大概只有初中生的情侶才會問這種類似“你會不會愛我一輩子”的幼稚問題吧。另外她和季東霆才交往多久,就算時間久了,她和他也不可能討論這種問題…… 所以對于季東霆的沉默,姜幾許是可以接受的。至少他不會許下花言巧語般的誓言,雖然作為女人,她心里多多少少有點失落。 姜幾許繼續(xù)靠在季東霆的胸膛觀看眼前壯麗的南極風(fēng)光,上空的火燒云已經(jīng)映紅了汪洋的大海,海面上漂浮的大塊白冰,也被紅彤彤的霞光鍍上了一層淺紅色。可神奇的是,天空還飄著小雪,直接從霞光那端飄落下來……真是美得不可思議,同樣美得熱血沸騰! 大概也只有在南極才可以看到這樣的美景吧。 “kingsley,你為什么會喜歡南極?”姜幾許換了個話題,遮掩前一秒沉寂下來的尷尬。 “哦,小時候忘了因為什么喜歡上,長大了自然跟著喜歡。”季東霆說。很多時候,季東霆也認(rèn)為自己比較長情,除了之前對他那些女朋友,或許真是應(yīng)了一句話,“再沒有遇上對的之前,前面的都是錯的?!?/br> 幸好他早點遇上姜幾許,還有恣意的年華可以與她一起度過。如果是七老八十的時候,他和她可能就不是來南極了,可能是他推著輪椅上的姜幾許逛公園了……嘖嘖! 季東霆被自己的想象的畫面逗樂了,結(jié)果耳邊飄來這樣一句話:“那你比我好,我小時候喜歡過的東西,現(xiàn)在都不喜歡了?!?/br> “呵,沒良心。”季東霆罵道,然后冷傲地抬起下巴,目視前方說:“剛剛的問題,我能不能做到像企鵝一樣忠貞,首先你要嫁給我……” “?。俊苯獛自S愣住了。 “不是這樣子嗎?”季東霆低下頭睨了姜幾許一眼,頗驕矜地說,“你嫁給我的時候,我自然會在上帝面前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br> “難道只有新郎需要說誓言么,我答案跟你一樣。” “哼,學(xué)我?!?/br> 姜幾許笑,抬眸對上季東霆的視線,從這個角度看他,男人的長睫毛在他眼窩下方留下一道淡淡的影子。她不知道以后哪個女人可以得到他一生一世的誓言,但也被他此時嚴(yán)肅認(rèn)真的模樣感動。 一生一世一世人,除了彼此,一切繁華都是背景。 夏天的南極太陽不會降落,但是凌晨之后的幾個小時,整個天際還會變得昏暗,有種夜晚要降臨的錯覺,但幾個小時后,天際又重見曙光。 因為再過去的南邊沒有足夠大的碼頭,郵輪沒辦法繼續(xù)前進(jìn),所以后面的交通工具由郵輪變成了機動橡皮艇。一只橡皮艇可以坐二十幾個人,船小好掉頭,倒是可以輕輕松松四處游弋。 船上很多都是專業(yè)攝影師,還有一位是專門研究企鵝的德國專家。一路上,季東霆偶爾與他們交流兩句。季東霆這個男人,看起來冷漠而倨傲,但對人永遠(yuǎn)客客氣氣,另外知道東西不少,所以跟誰都能聊上,但也不會特別聊得來。 一位攝影師問姜幾許和季東霆:“你們是過來結(jié)婚的嗎?”然后說了之前有位中國情侶搞浪漫,專門跑到南極結(jié)婚呢。 “我們結(jié)婚可不會跑這里,太冷沒辦法穿婚紗,新娘會怨念我的?!奔緰|霆說,嘴角抿出一絲淡淡的笑,左手隨意地搭在姜幾許的肩頭,隨后用英語詢問剛認(rèn)識的朋友,“可以幫我們拍張照嗎?” “當(dāng)然可以!”攝影師斯密斯先生非常熱情地幫忙拍了照片,然后用藍(lán)牙傳給了季東霆。 斯密斯先生是一位在國際都享譽盛名的攝影師。姜幾許在季東霆機子里看她和季東霆的合照:照片上她和季東霆都戴著大大的眼鏡,她微微抿嘴輕笑,男人的嘴角也是翹著的,下巴的優(yōu)美的弧線讓他看起來有一種俊朗的性感。 她很喜歡這張照片:“回頭我也要留一張?!?/br> 季東霆摸摸她的頭:“被帥到了吧!” 姜幾許不以為然地哼了聲,用一句網(wǎng)絡(luò)名句損季東霆:“你那么帥,你mama知道嗎?” “當(dāng)然知道,她肯定是最早知道的那個?!奔緰|霆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道,側(cè)目看向她,“你呢,知道了沒?” 姜幾許點點頭,挽上季東霆的手臂:“你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br> 季東霆彎彎嘴角,拉著姜幾許的手繼續(xù)前進(jìn)。 一路行程,到處都是白雪皚皚,冰峰林立,姜幾許似乎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南極的寒冷,相比之前在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能抵抗南極的風(fēng)雪了。 她欣喜于在南極的各種發(fā)現(xiàn),越來越肯定大自然的魅力和神奇,她想到了在北海盛庭的那些糟糕事,心里早已經(jīng)不怕去面對它們了。 前方的雪坡上有七只企鵝擺動著身子走過來,就像是七兄弟一樣,過了會,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分歧,它們看著像是吵架了?分成兩派,長長的嘴巴一張一合。 季東霆也發(fā)現(xiàn)了它們,整個人匍匐在雪地上,將鏡頭對準(zhǔn)了這七只小家伙,他要近景拍攝。姜幾許看著有趣,也趴□子,屏氣凝神地湊過頭看季東霆拍攝。 實誠說,這樣子的季東霆非常有魅力。 突然季東霆停了下來,她用眼神問他怎么不拍了?季東霆眉眼快速劃過一絲笑意,倏然拿起一把雪向她丟去,雪團正正地砸在她腦門上。 “嗚——”姜幾許差點失叫出聲,結(jié)果半個人被季東霆按住,他安撫地親了親她冰冷又通紅的臉頰:“乖,我錯了……” 就在這時,近處的七只企鵝也發(fā)現(xiàn)了她和季東霆,紛紛側(cè)目看了一眼,然后齊齊轉(zhuǎn)過頭,非常不以為然的模樣,過了會,繼續(xù)昂然自若地繼續(xù)前進(jìn)。 這群家伙,怎么那么像季東霆! 姜幾許看得心情愉悅,從雪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因為心情好,她主動在季東霆嘴角親了一下,然后對傻愣住的男人說:“呆頭鵝?!?/br> …… 接著,她和季東霆又乘坐直升機又參觀南極一圈,從上空鳥瞰下方,雪白的海冰一片片漂浮在一望無垠的海面上,而白色的那些一點點黑,應(yīng)該是成群結(jié)隊的企鵝們。 這幾天,姜幾許也速成了一點拍攝技術(shù),她把自己拍下的照片給身旁的季老師點評,雖然這位季老師很臭屁,但專業(yè)素質(zhì)還不錯,對她是有贊有貶,總體以鼓勵為主。 季老師說:“雖然天賦不高,但是我?guī)С鰜淼膶W(xué)生,基本上拍得還能看。” 姜幾許嘴上哼哼唧唧,但心里是服氣的。 …… 第七天,姜幾許和季東霆直接乘坐直升機飛回到烏斯懷亞,但晚上已經(jīng)沒有航班飛阿根廷。 姜幾許嘆著氣說:“看來我們還要在這里呆個晚上。” “不喜歡嗎?”季東霆問。 “喜歡,不過我怕呆久了心散了?!苯獛自S說的是實誠話。旅行再美,等結(jié)束之后,必須又要投到喧嘩繁鬧的真實世界離去。 “你要學(xué)會調(diào)節(jié),另外你之前生活乏味可陳,絕對是因為沒有遇到對的男人?!奔緰|霆說完,替姜幾許拿著包包。他一個人拿著兩個大號背包一點也不吃力,空出來的一只手還能隨意地搭在姜幾許的肩頭。 姜幾許“哦”了一聲:“那希望對的男人快點到來吧?!?/br> 季東霆哼了一聲,不跟姜幾許說話了。 這一次,沒有入住酒店。季東霆帶姜幾許來到一個落座著一幢幢居民房的地方,林蔭小道穿過去,周圍都是花團錦簇,猶如人間仙境。 姜幾許拉了拉季東霆的手,猜測說:“我們是去你朋友家?” 季東霆否定說:“我可不會交那么多朋友。”說完,繼續(xù)往前走。 姜幾許確定眼前就是本地居民房,她又想到一種可能:“哦,我知道了,你在這里也有房子?” “我買這里房子做什么,錢多沒處花嗎?”季東霆笑了笑,指向不遠(yuǎn)處的一幢紅瓦白墻的房子說:“你看那幢房子,院子里的草坪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修剪;今天太陽充裕,房子居然不打開窗戶,所以基本肯定那房子是沒有人居住的,或者主人已經(jīng)出門了?!?/br> 季東霆所指的房子,是一幢隱藏在花間的房子,門口種植著大片的紅薔薇,石階拾級而上有個小小的院子,院子用白色的木頭欄珊圍起來,欄珊大概有一米多高。 姜幾許愣了愣,有點明白季東霆要做什么,她拉住他的手,搖搖頭:“不可以的!” 季東霆低頭看著已經(jīng)害怕上的女人,揚揚眉:“有何不可?”說完,大步大步走上前,踏上了石階。 姜幾許哪有季東霆這個膽子,跟在他身后緊緊拉住他,幾乎使出了全身力氣。但男人還是輕輕松松撇下她,他跳過了圍欄,輕巧地進(jìn)了院子。 姜幾許看得目瞪口呆。 季東霆給她打開欄珊的小門,姜幾許硬是不跟他同流合污,立在院外不進(jìn)去。 季東霆聳聳肩,自己進(jìn)去了。接下來,他在房子后面打開一扇沒有沒有鎖的窗戶,一個翻身就進(jìn)去了。 外面的姜幾許來回跺腳,終于忍不住進(jìn)去尋找季東霆。她立在房子外喊季東霆的名字,每當(dāng)她看到院外有人經(jīng)過時,緊張地肺火都冒出來,她威脅說“季東霆,你再不出來,我就立馬報警了!” “哦,我的許許那么大公無私。”房子的紅色大門突然打開,已經(jīng)卸下背包的季東霆一身輕裝地立在門口,儼然主人的樣子。 姜幾許立在門開探頭探腦,瞧了瞧里面的客廳,抬頭撞見季東霆掛在嘴角的哂笑,終于明白過來自己是被季東霆騙了,她怒瞪他一眼:“騙子!” *** 晚上,季東霆將房子里的壁爐點燃,然后打來唱片機,頓時整個客廳響起節(jié)奏輕緩的曲子。 壁爐旁是一套美式的米色沙發(fā),此時她和季東霆都脫去了厚重衣服,單衣單褲坐在沙發(fā)烤著火,光火炎炎跳躍在彼此的臉頰上。 空氣里都有一種閑暇的溫暖。 另外在沙發(fā)中間的茶幾上,放著兩份還沒有吃光的牛排,以及兩只酒杯。 南極之旅即將結(jié)束,姜幾許從剛開始的排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舍不得回去了,懶洋洋地盤坐在沙發(fā)上,郁郁吐了口氣。 季東霆因為這趟旅行,堆積了一大堆事情,飯后,他與dean一直通話到現(xiàn)在。 姜幾許的手機依舊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漫游費貴到可怕,索性不開機了,反正她沒有季東霆那么多事情。 季東霆打完電話,直接枕在姜幾許的腿上,他將手機隨便一丟,心情因為倫敦的雜事有點糟糕起來,發(fā)了一下小小的脾氣:“那群笨蛋,什么事都不會處理?!?/br> 姜幾許眨巴了兩下眼睛,她沒有什么好安慰季東霆的,就摸了摸他的頭。 季東霆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因為姜幾許,又愉快起來,他對姜幾許說:“以后我們直接來這里住上一段時間,怎么也要十天以上?!?/br> 姜幾許被季東霆顯露出來的孩子氣逗得格外心動,她雖然不知道以后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也不會掃季東霆的興,點了點頭說:“好的?!?/br> 季東霆扯了個笑,翻了個身,左耳朝上,將這顆“漂亮到?jīng)]有朋友”的痣對上姜幾許的視線。 姜幾許真低頭看了眼,卻是拉了拉季東霆的耳朵,說:“kingsley,你有耳屎了?!?/br> 季東霆臉上的表情立馬冷下來,仿佛姜幾許說了多么荒謬的事情。 姜幾許甚是無辜:“要不我?guī)湍闾吞桶???/br> 季東霆思考了將近一分鐘:“……好吧?!?/br> 客廳雅白的燈光靜靜投罩在沙發(fā)上,很快,姜幾許富有技巧地挖出了一小塊,她非常有成就感地炫耀給季東霆看,季東霆看都不看一眼:“快點丟掉。” 頓了下,男人又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挖的干凈點!” 姜幾許突然有片刻的愣神,此時的景象太像多年前的一幅畫面,當(dāng)時她以為會可以一輩子的 。 “許許,快點?!奔緰|霆懶懶地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