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我發(fā)現(xiàn)陸總還挺有意思的?!卑裁啦鹆艘话⒛z糕,“味道不錯。” 姜幾許收了收嘴角的笑:“喜歡吃就帶點走?!?/br> “不行,這可是陸總送給你的?!卑裁类洁阶?,然后塞了一塊糕點到姜幾許嘴里。姜幾許擦了擦嘴角,“真難吃……” “哈哈,被我騙了?!卑裁佬Φ乖谏嘲l(fā)上。 有時候,閨蜜比男朋友好用。不是因為男朋友不體貼,而是有些事可以對閨蜜說出來,但是沒辦法跟男朋友袒露心扉。 第八天,姜幾許基本可以出門了。外面早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初夏季節(jié),樓下兩位愛漂亮的小姑娘也穿上了漂亮的裙子。 安美要上班,姜幾許一個人呆在公寓里也有點無聊,所以她喜歡上了公園。她隨時帶著手機,她在等一個人電話,不過等來的都是沈珩的,偶爾是陸續(xù)的。 工作日的公園,平時都是老人和小孩,偶爾有幾對年輕人走過。頭頂太陽很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很溫暖。 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在公園草坪踢球,球飛到姜幾許腳下,姜幾許彎腰拿起球。小男孩跑過來,額頭冒著細(xì)細(xì)汗液,他有禮貌地問她:“jiejie,可以把球還給我嗎?” 姜幾許遞過去,多問了一句:“星期三不上學(xué)嗎?” 小男孩低下頭,郁悶說:“我長了水痘,老師不讓我上學(xué),mama上班了,她讓我呆在家里也不讓我出門,說不能吹風(fēng),但是我真無聊壞了,就偷偷跑出來。” 姜幾許笑著說:“你這可不對,mama不讓你出來有她的理由,你這樣擅自跑出來,她知道會很傷心的?!?/br> 小男孩低下頭,然后跑開了。 姜幾許低下頭,其實她有什么資格說小男孩,她有什么資格呢? 傍晚,姜幾許在家給自己熬粥,安美打來電話:“季先生回來吧?” 姜幾許:“沒……” 安美震驚說:“可是我明明聽到會議部的同事說,季先生下午就來北海盛庭開會了?!?/br> 姜幾許沉默。 安美說到這,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她趕緊安慰姜幾許:“姜經(jīng)理,可能是剛回來,來不及跟你打招呼呢?!?/br> *** 季東霆是早上抵達(dá)s市,dean過來接機,偷偷告訴了季東霆一些事,比如魏北海被檢察院調(diào)查了;比如陸續(xù)拉了新投資,魏北海在盛庭的股份被大幅度稀釋;比如這期間姜幾許給他打了電話。 “那么打了幾個?”季東霆淡淡問。 dean不好意思說只有一個,騙季東霆:“三四個吧?!?/br> “不可能?!奔緰|霆一眼就看到了dean撒謊,“最多一個?!?/br> dean尷尬地笑了下,把話題引到季東霆的膚色上:“季先生,你真黑了好多?!?/br> “非洲陽光太猛烈了?!奔緰|霆說,然后問dean,“帥了嗎?” dean連連點點頭:“比包公要帥?!?/br> 季東霆心情好地點點頭:“不錯,居然還知道了包公?!?/br> 作者有話要說:先更新這點吧~~可能晚上還更新,可能不更新了,如果晚上十點還沒有更新,就沒有了。 下章把劇情全部寫出來的時候,我會具體在作者有話要說解釋明白~ ☆、第六十一章 季東霆在開會時候沒有看見姜幾許,心情有點不舒服。北海一群人正在鬧分裂,魏北海都被拘留調(diào)查了,他們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問他非洲狩獵好玩嗎。 果然是人情比紙薄。 季東霆背靠皮椅,面帶笑容回答說:“當(dāng)然有意思,而且這次狩獵,更讓我明白一個道理:什么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不過我覺得黃雀也要轉(zhuǎn)過頭看看,身后有沒有獵人,是不是?” “哈哈?!庇腥诵ζ饋?。 季東霆也笑,又看了會議桌另一端方向,姜幾許怎么沒有來上班? 會議內(nèi)容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何云作為魏北海的代理人,也聊起了狩獵話題,她略嘲弄地說:“一直以來我認(rèn)為季先生是環(huán)保人士呢?季先生難道沒有看新聞么,一些動物真的很可憐的……” 季東霆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一樣,揉著額頭笑了起來。 北海其他人也有人笑,不過沒有季東霆那么隨心所欲。 季東霆說:“我告訴魏太太把,什么是不環(huán)保行為:是北海的部分工廠沒有升級排污設(shè)備,是商人為了滿足私欲興建廠房和資源直接開發(fā)??赡芪禾恢?,我是有狩獵許可證,而且我理解的狩獵可能跟你不一樣。現(xiàn)代狩獵者有他們的法規(guī),我們堅持‘打公不打母,打老不打幼’。另外建立組織保護(hù)天然棲息地,這恰恰保護(hù)野生動物生長環(huán)境的最好方式,甚至好過于所謂的自然保護(hù)區(qū),強制性霸占和摧毀野生動物的棲息地?!?/br> 何云的臉被季東霆反駁得一陣白一陣青。 dean心里嘆了一口氣。這位魏太太真是撞在槍口上了,季先生因為看不到姜經(jīng)理很生氣。結(jié)果她還自討沒趣。 季先生嘴巴厲害的樣子她是沒見識過。 不過……那個風(fēng)度翩翩的季先生哪兒去了。 “季先生說得對啊?!蹦显巾椖控?fù)責(zé)人開口,他早已經(jīng)認(rèn)定季東霆才是自己老板,笑容燦爛看向季東霆,“我們現(xiàn)在南越的項目,用的都是最新的科級和環(huán)保材料,而且資料投入比例里綠化占了很重要的比例,我做酒店項目很多年了,像南越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它就是一個綠楊城郭,林水之州啊。” 季東霆抿了抿唇角。會議結(jié)束,他第一次叫住了陸續(xù),陸續(xù)從容俊雅地轉(zhuǎn)過頭:“季先生?!?/br> 季東霆直接問:“姜幾許請假理由是什么?” 陸續(xù):“有事。” 季東霆對陸續(xù)的回答不屑一顧,哼了一聲:“請了幾天了?!?/br> 陸續(xù):“很多天?!?/br> 季東霆扯唇笑了起來。 陸續(xù)卻笑不出來了:“季先生,在事業(yè)上,可能我做不了所謂的獵人。但是有些人如果你不夠珍惜,陸某就把您在會議上的話還給你: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黃雀身后還有虎視眈眈的獵人?!?/br> 季東霆居高臨下地看著陸續(xù),眼里的尖銳就像是冰塊驟然破碎,然后他平靜地轉(zhuǎn)過身對dean說:“我們走吧。” 真是一個易怒的男人。dean坐上車時,對季東霆建議說:“季先生,我覺得你應(yīng)該更理智一點,如果你想見姜經(jīng)理,你就應(yīng)該打電話給她。” 季東霆對dean說:“把手機給我?!?/br> dean非常開心遞上手機,季東霆拿過手機,熟悉地輸入那個女人的手機號。過了會,他還是把手機丟在一邊,對dean說:“我們先去酒吧?!?/br> dean嘆嘆氣:“好吧,酒能壯膽,好主意?!?/br> 酒是個好東西,它也是一個壞東西。 **** 安美今天跟一位老鄉(xiāng)見面,約在了酒吧。這是一家出名的靜吧,安美點了一份牛排吃著,然后再喝點雞尾酒就醉了。 何云也來酒吧找魏北海兒子魏饒的,北?,F(xiàn)在一團(tuán)亂,她的能力完全不能與那群人精對抗。不過何云沒有找到魏饒,卻看了安美。她看了安美一眼,走了過去。 晦暗燈光下,安美對面坐著一個清秀女孩,何云對她笑了下:“我是安美上司,很巧在這里遇上她?!?/br> “哦,領(lǐng)導(dǎo)好,領(lǐng)導(dǎo)請坐?!鼻逍闩卧菩α诵Γ缓蟊刚f,“安美心情不好,她酒量差,醉了?!?/br> 何云點點頭。 安美瞇著眼,腦袋糊涂發(fā)熱,一時間也沒有看到位子上多了一個人,繼續(xù)跟老友吐槽說:“為什么男人都是壞東西……我本以為我的男神是僅剩不多的好男人,英俊、有錢、幽默風(fēng)趣……嗚嗚,可是他居然讓我的女神流產(chǎn)了……嗚嗚……”安美趴在桌上痛哭流涕起來。 清秀女孩對何云說:“抱歉啊,安美酒品太差了?!?/br> “沒關(guān)系?!焙卧菩Γ澳俏蚁茸吡?。” 何云走出了酒吧,她走到自己停在外面的奧迪a4,還沒有上車,先看到了季東霆的雷克薩斯。 真是巧到美妙。她笑著朝季東霆走過去,開口說:“難為季先生還有心情來酒吧?!?/br> 季東霆對dean說:“你先進(jìn)去?!?/br> dean點頭,季東霆背靠黑色車身,雙手抱胸地對何云說:“魏太太都有心情來酒吧,我又怎么沒有好心情呢。” “呵呵。”何云眨眨眼睛,“我原本以為姜經(jīng)理是個幸運女人,現(xiàn)在我倒同情她起來了。她人流呆在家休息,男朋友卻來酒吧消遣?!?/br> 季東霆“哈哈”笑了起來:“魏太太真有趣。” 何云也納悶了:“難道季先生不知道?” 季東霆臉上的表情突然停滯下來,他突然將何云抵在酒吧外面的柱子上,問道:“告訴我,你從哪兒聽來的?” 何云被季東霆冰冷神色嚇去了,男人眼底陰翳,如風(fēng)雨欲來。不過她抬了抬胸,嘴角掛著嘲諷的笑:“當(dāng)然是她的好徒弟告訴我的?!?/br> 季東霆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女人,他全身上下都被戾氣籠罩著,他靠近何云,壓低聲音說:“不管你從哪兒聽來的,如果你敢把許許流產(chǎn)的事到處宣揚,我告訴你,你就別想魏北海從監(jiān)獄里出來?!?/br> 何云還真被嚇去了。 季東霆話鋒一轉(zhuǎn),語氣變得更加狠毒,幾乎是一字一句說道:“還有你,你在北海的齷齪事我也知道不少,如果你敢說出一個字,魏北海應(yīng)該是想要你進(jìn)去陪他,至少有個伴不是么?” 何云看著季東霆,噤若寒蟬。 …… dean太久不見季東霆進(jìn)來,他又從酒吧出來,結(jié)果看到車子已經(jīng)被季東霆開走了。他想:那個裝腔作勢的男人,其實早點想見到姜經(jīng)理吧。 *** 姜幾許坐在房間的書桌化了一個妝,她打了粉底和腮紅,然后涂了淡淡的眼影,最后還擦口紅,是季東霆給她選的顏色。 她對著鏡子看了看里面的女人?;瘖y品真是神奇的東西,可以把一個憔悴無光的女人重新變回嬌艷動人。 姜幾許給季東霆打了電話,她再一次主動示軟,一個人如果一件事做的不對,她若失去最好的機會,之后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自己搬著板凳自己下臺階??上擞肋h(yuǎn)在事后才看清所有問題和原因。 電話很快接通,但沒有人說話,似乎只有細(xì)微的電波在她耳邊流淌。姜幾許以為還是dean接聽這個電話,她輕聲細(xì)語地問:“是dean么,我聽說kingsley回來了,他在你身邊么……” 過了會,一道低沉聲音傳了過來,里面有著一種壓抑情緒的幽微感。 “許許,是我?!?/br> 姜幾許一時間只覺得委屈,如果情好的時候,她完全對著季東霆哭了起來,哭訴他這段時間對她的冷漠和刻意。但是這一次她沒有,她擦去眼角的眼淚,軟軟說:“kingsley,你晚上回來嗎?” “回來?!奔緰|霆說,“先這樣吧,我在開車,我們回來說。” 姜幾許掛上手機,鏡子里化好妝的女人又是一片狼藉。她用化妝紙擦掉妝容,最后只涂上了一點胭脂水粉,讓她不至于看起來死氣沉沉。 十幾分鐘,姜幾許聽到了門鈴聲,她上前開門。其實季東霆早有這門的鑰匙,那個男人更喜歡以主人的姿態(tài)走進(jìn)她的公寓,而不是如今這樣,開始按門鈴了。 姜幾許上前開門,季東霆就立在門外,男人一身黑色西裝,大概非洲的陽光真的太猛烈,臉上膚色沒有之前白皙了,不過五官更立體了,就像是雕塑出來的美男子。 姜幾許揚了揚唇角:“曬黑了。” “是么?”季東霆淡淡回應(yīng),直接越過姜幾許在沙發(fā)坐下。他看起來有點疲憊,好像穿越千山萬水的跋涉趕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