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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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很是想讓家里人少些擔(dān)心,但是閔寶彤之事又不適合與人說,喬宜貞心想著最遲也是這幾日就會出獄,便說道:“我想著應(yīng)該是很快的,一切等我回去再和你說,你先去雅苑接子晉和長生回侯府?!?/br> “好?!背靥N之應(yīng)了下來。 見著池蘊之離開,喬宜貞再回到了廂房里。 秋日里天色暗得快,這會兒屋里已經(jīng)點燃了燈火,把帝王的臉照得呈現(xiàn)出了一種古怪的慈祥。 喬宜貞心想,這位雄韜武略的帝王的這一面只怕世上沒幾個人能夠見到。 見到了喬宜貞進(jìn)來,裴胤松了一口氣,女兒承蒙喬宜貞照顧,簡氏又不在京都,女兒宛若是雛鳥唧唧啾啾繞著喬宜貞轉(zhuǎn),他一開始還有些醋,等到喬宜貞離開了廂房,終于輪到了父女兩人獨處,又有一種無聲的尷尬在彌漫。 他磕磕巴巴地問著閔寶彤情況,閔寶彤嘴巴像是被鳥兒叼走了,急得鬢角都是汗,又說不出什么來。 現(xiàn)在喬宜貞回到了房中,裴胤和閔寶彤同時松了一口氣,這樣的出氣聲,讓兩人相視一眼,感覺到了血脈的聯(lián)系。 喬宜貞知道自己的作用,她是兩人之間的紐帶,起到溝通的作用,此時坐在閔寶彤的身側(cè),讓她可以靠著自己。 在喬宜貞離開廂房之前,已經(jīng)說到了閔成洲的到來,為何會安置在福云寺,現(xiàn)在喬宜貞回來,就順著這個話題繼續(xù)。 “我、我以前不知道他的心思?!遍h寶彤漲紅了臉,“我一直是拿他當(dāng)親哥哥的。” 她不想讓父親覺得自己過于輕浮,又覺得閔成洲動了心思沒道理,讓她心中委屈又難堪。 梁公公的人辦事牢靠,不光是打聽了閔家的事情,還抽空把閔家?guī)孜魂P(guān)鍵人物的容貌繪了下來,所以帝王在馬車上已經(jīng)見過了閔成洲的肖像。 裴胤看著嬌俏尚未及笄的女兒,再想著歪瓜裂棗長相的閔成洲,表情扭曲了起來,怒氣重重說道:“是這個狗東西肖想自己不應(yīng)當(dāng)想的事情!” 他這會兒可懂了,閔家兄弟兩人都不是好東西,一個有悖人倫,一個想著殺人除根。 因為用力,咬的牙根都發(fā)疼,他一時不知道更恨哪一個,又忍不住心尖兒泛著憂,閔成洲離開琮州之前,不會對簡素做什么吧。 只是這樣的擔(dān)憂,他不想在閔寶彤面前展現(xiàn),簡素把女兒養(yǎng)得天真無憂,裴胤也想讓閔寶彤的性子繼續(xù)天真單純。 閔寶彤說過了最難堪的事后,舒緩了一下情緒,鼓足勇氣說道:“喬jiejie幫我分析,我娘應(yīng)當(dāng)是為了讓我避開閔成洲,才要將我嫁人。我、我不想嫁人?!?/br> 她生怕自己沒有了勇氣,干脆閉著眼,“本來我娘覺得長青侯府家風(fēng)好,所以給我定了侯府的三公子,但是我聽說他有兩個通房不說,還養(yǎng)了外室。我不愿?!?/br> 閔寶彤提到了池青霄的時候,他正在打噴嚏。 龔茹月以為兒子病了,連忙問道,“是不是生了風(fēng)寒?” “就是鼻尖發(fā)癢,說不定是有人在惦記我?!背厍嘞鲂χf道,“畢竟兒子的婚事也近了,兒子在想,是不是閔小姐在說我?!?/br> 龔茹月想著閔寶彤,唉聲嘆氣說道:“閔家小姐年歲有些小,她家不知道怎么養(yǎng)得,是不是把這位姑娘寵上天了?脾氣太嬌了一些,我那天看她嫂子似乎都覺得她嬌氣。青霄啊,若不是你的婚事一連耽誤了兩次,這一次,我可不讓你娶閔家小姐?!?/br> 未及笄的少女宛若是枝頭的花骨朵,池青霄想著閔寶彤的容貌,滿意說道,“兒子覺得閔小姐還不錯,就像是娘說的,我的婚事也耽擱了兩次了,這一次不能再耽擱了。早日把她娶進(jìn)來開枝散葉才好?!?/br> 龔茹月說道:“也是,需要多生幾個兒子,肯定得壓過喬氏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3-20 18:20:22~2021-03-21 00:15: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北風(fēng)三百里、寂靜心谷 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甜甜小小橙、黑妹 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0章 皇家儀仗 這個夜晚和往常沒什么分別, 只有福云寺所在的山腳下百姓,聽著噠噠馬蹄聲,睡得不大安穩(wěn)。 有人被聲音驚動, 揉了揉眼走出了房門, 看著亮堂堂的福云寺被嚇了一跳。 一開始以為是生了火, 想著要不要去救火, 擦亮眼睛去看才發(fā)現(xiàn)是點燃了火把。不少人手持火把在山間的道路上, 他們手中的火把之光跳躍,形成了一條蜿蜒的火龍。 最夸張的就是福云寺了, 像是里面四處都有人點著火把, 這樣看著就覺得亮堂堂的, 要是在寺廟里只怕是亮如白晝。 夜晚通明的福云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賊人躲入了進(jìn)去, 在抓賊? 村中的這位閑漢好奇心重到要一探究竟,裹了披風(fēng)去湊熱鬧, 結(jié)果還沒有靠近, 就看到了士卒腰間的刀出鞘。 寒光四射的刀指著他, 讓他退后:“貴人出巡,閑人回避?!?/br> 這位叫做張三的人連忙往后退, 然后融入到了一群沒睡覺過來湊熱鬧的人群里。 有人笑著說道:“你看, 我都說了, 這士卒不讓人上前的。兇悍得很?!?/br> “是啊, 你白跑一趟吧。都說了, 在這里看熱鬧可以, 不能再湊近了?!?/br> “官老爺可真是兇悍,”張三砸嘴說道,“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啊, 是不是抓捕逃犯,難道是有什么兇人去了福云寺?現(xiàn)在衙門里的人在守著?” 雖然聽到了侍衛(wèi)口中所說貴人兩字,張三還是覺得像是在抓人。 “如果要是抓捕兇犯,哪兒用的上這么多的火把照亮路?這位老兄,你是來的晚,只看到這里守著的官兵,沒見到站在山路上的,我跟你說,山路上手拿火把的,穿的衣服都不是衙役的衣服?!?/br> “不是衙役還能有誰?” “不知道,只知道各個看著精神得很,穿得衣服都是繡紋精致。感覺這架勢像是要迎接高僧下山?!?/br> “剛剛那位小哥都說了,是貴人出巡,我想,和尚怎么都稱不得是貴人?!?/br> “不管是什么人,總之咱們在這里湊熱鬧是對的,這樣的架勢這輩子只怕見到一回。” 這群閑漢又等了一陣,有人覺得半天不見人下來,在夜風(fēng)里吹著難受,三三兩兩結(jié)伴散開了。 張三本來是想著一定要等看完這熱鬧,看著人少了不少,心里頭的火焰也熄滅了,正在心中反復(fù)權(quán)衡走還是不走的時候,有樂聲傳來。 沒走的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是遇上了鬼? 很快他們就知道不是鬼,而是皇家儀仗隊。 古樸樂聲,旌旗招展,華蓋翩翩,正中擁著的是明黃色的車輿,車輿四角的簾幕撩開,顯然是空蕩蕩的。 “這是要接人回宮啊?!?/br> “皇帝居然就在福云寺?” “這能吹一輩子的牛了?!?/br> 眾人往山間看去,仿佛這樣就可以看到皇帝,正好在此時,一朵煙花高高飛起,在空中炸開,煙花紛紛揚揚在空中打開,也就在此時,當(dāng)?shù)囊宦?,山上傳來了敲鐘的聲音,這是福云寺在撞鐘,一下又一下的,在火焰燃燒的霹啵聲里顯得那么莊重。 “都準(zhǔn)備跪下?!眲傞_始拔刀的侍衛(wèi)過來,“等會是圣上和公主回宮,記得恭送圣駕。” 留下湊熱鬧的閑漢神色振奮,雖說也有祭天大典可以瞻仰圣顏,但是那可是白日,滿街的百姓擠來擠去的,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可什么都看不到,現(xiàn)在可不一樣,這會兒沒什么人,距離龍輿還很近,等會皇帝老兒什么模樣都可以看清楚! 不過閑漢們心中都有一個疑問,為什么還有一個公主? “是不是封的什么公主,咱們?nèi)f歲爺不是沒孩子嗎?” “肯定是封的公主,可能是哪位王爺?shù)呐畠??!?/br> “不知道是哪位王爺?shù)?,白天也沒聽到什么動靜?!?/br> “今兒下雨,一般人都不會選這個時間過來禮佛?!?/br> 他們小聲議論著,等到聽到了齊整歸一的腳步聲,他們聲音小了下來,等到侍衛(wèi)們跪下,這群閑漢也跟著跪下。 “皇上萬歲、公主千歲。” 他們跟著侍衛(wèi)喊著,很快就看到了那位公主,因為距離很近,可以看到公主容顏嬌美,可以看到她華美的金冠,甚至看到繡著金線的禮服在火光之中發(fā)出耀眼的光,最讓人震驚的是,穿著龍袍的帝王伸手扶著公主上了車輿。 有人耳力好,還聽到了幾個字,“寶彤,小心些。” 被圣上牽著上了龍輿,這公主可真是尊貴無雙了。 等到皇家儀仗遠(yuǎn)了,眾人們像是炸開了鍋一樣議論著,這位公主可太排面了,留在最后的侍衛(wèi)見著眾人議論不出個重點,忍不住說道:“別瞎猜了,這不是哪位王爺?shù)恼粕厦髦?,是萬歲爺?shù)挠H女兒,直接喊大公主?!?/br> “萬歲爺哪兒來的公主?!” “這位官爺可別唬我們,咱們確實沒什么見識,但是萬歲爺沒生下一男半女咱們還是知道的。” 侍衛(wèi)說道:“沒騙你們,萬歲爺還是九皇子的時候,在外了一段時間,與一位夫人生下了公主。以前是不知道公主還在世,現(xiàn)在找到了公主,萬歲爺對公主疼愛萬分,才有了剛剛的架勢?!?/br> 諸位閑漢聽得是眼睛都發(fā)直了,這不是話本子里的故事嗎? “那公主嫁人了沒有?” “要是嫁人了,那人直接做了駙馬?” “你們剛剛沒留心,公主梳得是未成婚的發(fā)髻?!?/br> 侍衛(wèi)說道:“是,公主還沒成親,聽說夫人還在路上,晚些時候會接入到宮里?!?/br> 侍衛(wèi)提到了簡素,更是讓閑漢們激動起來。 “若是接到宮里,那得是什么份位,是不是皇后?” “最被疼愛的不是貴妃嗎?還有番邦送來的麗妃還有什么嬪,這在外肯定不如在宮里頭養(yǎng)人,說不定就隨便封個份位?!?/br> “孩子肯定要,孩子他娘可不一定要。這位官爺,您怎么看?” 侍衛(wèi)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能怎么看?我只知道肯定是要接回夫人,其他的事情,我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怎么會知道?” 侍衛(wèi)的領(lǐng)頭聽到了這話,用刀鞘敲了下屬,“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這里多嘴,其他人都沒說,就你在這里說,早晚壞事在你這嘴上?!?/br> “頭兒,也沒事,明兒一早只怕都得知道,這是天色太晚了,已經(jīng)過了宵禁,不然滿京都都知道了。” 正因為這個道理,侍衛(wèi)的領(lǐng)頭只是提點了下屬一句,“行了,得趕緊走了。” 侍衛(wèi)跟著領(lǐng)頭離開。 閑漢們還是聚集在一起議論著,看著遠(yuǎn)去的皇家儀仗,心中激蕩著,那些官老爺可都不知道公主的事情,也沒見過公主,他們可是頭一份見到的! …… 皇家的儀仗經(jīng)過了城門,城門是大開的,京都衙門里的官員都在城門口候著,等到車輿停下,官員們都跪了一地。 領(lǐng)頭的自然是宋府尹,溫澤宴作為府丞緊跟其后。 溫澤宴年少成名,又棄了科舉,選擇外放從縣官做起,他本以為自己經(jīng)歷事情頗多,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此時見到了閔寶彤著華服坐在龍輿上,還是一瞬間腦子空白。 閔寶彤穿著這身華服,也是很不適應(yīng),她原本想著住在福云寺也行,住在皇宮里也行,只要她在京都里有了父親可以替她做主就好了,但是裴胤是希望她風(fēng)光回宮的。 “我一直想過,倘若你能夠在戰(zhàn)亂的靈州保全性命,定然讓你榮耀加身。若是男兒定然立為太子,若是女兒,公主嫁人的那些規(guī)矩也都會替你一一改了。寶彤,你是我的女兒,我會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br> 在不知道孩子是否存活的情況下,每年裴胤都會讓人制公主和皇子的禮服,也是因為感受到了裴胤guntang的心,閔寶彤才換了這身華服,不安地跟著父親坐在龍輿上。 現(xiàn)在閔寶彤看到了熟人,下意識地對他笑了笑,這一笑原本讓在前面的宋府尹一驚,還以為是公主對自己笑,但他很快就知道了,公主是認(rèn)識身后的溫澤宴。 裴胤問道:“認(rèn)識?” 閔寶彤點頭:“認(rèn)識溫府丞,他是世子妃的表哥,也是喬御史的學(xué)生,下午在雅苑,我還和溫大人說了話?!?/br> 裴胤對喬宜貞的印象很好,別的不說,是她透露了池青霄不是良人,與女兒多說了幾句,把女兒到了福云寺,讓他可以見到女兒,光是牽線了父女相認(rèn),就足夠讓他對喬宜貞感激不已。 而裴胤最感激的,還是喬宜貞阻止女兒回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