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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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游笑起來的模樣,讓喬宜貞想到了梁公公, 熱絡(luò)殷勤得很。 “干爹都說了,一定要我好好招待,特地給留了最好的廂房?!?/br> 汪游親自引著他們?nèi)雰?nèi),在路上撞見了其他人家,看著汪游的模樣,不由得退回廂房,然后看著一行幾人。 倘若是單獨的池蘊之或者是喬宜貞,他們都認不出來,池蘊之無官職在身,不過是個閑散世子,各家花宴晚宴等名帖若是送去侯府,出席的定然是曾經(jīng)的龔老夫人和池青霄,池蘊之與喬宜貞鮮少參加各種晚宴,故而認得他們的人不多。 但是五人走在一起,男子面容英挺,女子秀美,三個孩子也是生得玉雪可愛,兩個小的還是雙生子,這般明顯的特征立即就和前兩天出盡風頭的新任長青侯一家對上了。 廂房里的人等到人走了,小聲感慨。 “果真是了不得。” “從汪游來看,長青侯今后可以結(jié)交一二,這也太得圣上看重了?!?/br> “我家小何不是在禮部任職嗎?可瞅見這圣旨了,長青侯的那圣旨可是獨一份的,就沒出過這樣類似的圣旨,萬歲爺恨不得事事都替長青侯辦好了?!?/br> 汪游領(lǐng)著人到了最好的廂房,等到眾人落了座后,他看著池嘉木:“這位就是貴府的大少爺,是不是在飛鹿書院里讀書?上次沒見到兩位小少爺,只聽下面的人說兩位小少爺鐘靈毓秀。我這里剛得了幾方澄泥硯,還有一些宣紙、宣筆等文人用的東西,小少爺們讀書也正好用的上?!?/br> 不等著拒絕,汪游就抬手,伸手的人打開了一個木匣來,把硯臺在桌子上擺開,一共五方硯臺兩方是朱砂紅色,三方是鱔魚黃色。 澄泥硯之中,這兩種顏色最為佳品。 “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干爹還托我跟侯夫人言說,公主知道大少爺要休沐日了,不好叨擾侯夫人,晚些時候還請侯夫人進宮一敘?!?/br> 見著侯爺夫妻兩人收下了這送的禮,汪游這才笑著退出。 以前的池蘊之也知道澄泥硯的鼎鼎大名,卻從未有過澄泥硯,以前的莊家是商戶人家,不會買堪稱是硯臺之首的澄泥硯,而回到了侯府,以前的老侯爺?shù)故怯行┖脰|西,那些東西都給了池青霄。 池蘊之拿起了一方硯臺,入手質(zhì)地細膩,摸起來就不似凡物,雕工也可謂是匠心獨運,這紅色的一只是朱雀樣式,羽翼張開纖毫畢現(xiàn),而另一只則是狴犴圖樣。狴犴形似虎,平生好訟,卻又有威力,正和了池蘊之這次的封官,他即將任的是西城兵馬指揮司的指揮一職(正六品)。 三方黃色的硯臺都是虎的圖樣,大約是匠人的技藝高超,全部都是虎撲球,獸爪下的球都可以在爪間靈巧撥動。 三兄弟很快就一人挑了一塊兒,而池嘉木說道:“娘,您還要進宮去見公主?是哪位公主?!?/br> 面對一無所知的兒子,喬宜貞少不得解釋,這九驪公主是什么來歷。 …… 在喬宜貞解釋的時候,京都碼頭船上下來了兩個丫鬟,正讓人把黑色的棺槨抬下來。 “你小心一些,我們可是出了大價錢的!”翡翠在棺木一傾的時候,就連忙喊道,“趕緊扶正了,小心一點!” “你這丫鬟也太刁鉆了一些,這是從船上抬上來,水一晃我們有什么法子,你就一直提那些錢?!币粋€漢子看著脾氣不好,嚷嚷著。 “哎,這位姑娘曉得了。虎頭,你少說幾句,人家姑娘給的銀子足,咱們好好搬就是了?!?/br> “是啊,虎頭,別說了,咱們好好搬?!?/br> 虎頭一想也是,嘟囔了幾句。復又小心翼翼地抬著棺材上了岸。 珍珠用手肘撞了撞翡翠,翡翠只能夠壓住了心中焦慮,只一雙手攪著帕子,雖不說話,還是死死盯著棺槨,生怕出了差錯。 等到停在了馬車上,兩個丫鬟同時松了一口氣,翡翠和珍珠兩人給了銀子,親自趕著馬車,往西城的方向行去。 看著丫鬟走了,其中一人說道,“趕緊洗洗手,也不知道里面的尸體死了多久,都臭了?!?/br> 剩下的三人去聞手掌,手里倒是沒味,不過被說的怪惡心的,都一起去江邊洗手。 脾氣好的那人說道,“反正銀子給的足,咱們用柚子皮搓一搓就好,去我家吃酒去,這一單子搶到了,活脫脫十幾天都不用干活?!?/br> 銀子開這么高是有緣由的,不是因為這棺槨里是金貴死人,而是因為里面是活人。 里面雖說都墊了厚厚的褥子,是防止簡素在里面撞著了的,這樣的棺槨要是一不小心落入到水中,那可就真的成了死人棺槨,所以特地多花一些錢,務(wù)必讓那些人謹慎些,看著四人上了岸,雖說還沒搬到馬車那里,她們兩人也稍微松了一口氣。 在瀾江上最后一段,簡素就讓兩個丫鬟把舟靠邊,去買棺槨,她要躺在棺槨中進京。 簡素說道:“我雙腿現(xiàn)在動不得,且不說用自己的身份文牒,一進城可能就會被找到,就算是用假的,閔家人若是在城門口留心尋我,只說是找個瘸腿的,立即就得找到我。這特征太明顯,還是在棺材里好,又可以躺著,也讓我身體松快一番。” 兩個丫鬟都不肯讓簡素躺在棺槨里: “這棺材多晦氣,哪兒能躺著棺材里?” “夫人不管怎么說都是他繼母,難道還敢做什么不成?而且要去的地方是京都,可不是琮州這樣的小地方。是有王法的。” 簡素的主意已定: “我這幾天一直想著,閔成洲的性子這般瘋狂,閔寒林雖說還在戶部為官,走得是正統(tǒng)路子,應(yīng)當不會做什么,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先躲入到棺槨里,你們打聽起來閔家的事情也輕松,不容易聯(lián)想到我身上?!?/br> “你們兩個丫鬟也別覺得晦氣,當年死人財我都發(fā)過,只是躺個棺材罷了能有什么?再說了,所謂是升棺發(fā)財。說不定我以活人的身份躺在棺木里,得在京都里撿個大生意。如果寶兒真的平平安安嫁給那個池青霄,我就在京都里做生意?!?/br> 看著兩個丫鬟愁眉苦臉,簡素知道她們其實已經(jīng)被說服,最后說道:“好了,京都里不比琮州,管得嚴,就算是躺著棺材里,只怕還要一番檢查才能進去,到時候你們聽我安排?!?/br> 簡素的這番安排就是棺材里做了鏤空的細小眼可以讓她呼吸,還在頂板處放了咸魚,咸魚的濃郁氣味可以糊弄過去侍衛(wèi)。 京都里一共劃分為五個城區(qū),東南西北各兩個小門,內(nèi)城區(qū)再用護城河圍出了中城區(qū),現(xiàn)在丫鬟們要走的就是西城門。 西城區(qū)是魚龍混雜之地,各種貨運、牲畜、污物包括棺槨都是走西城門的。 等快到城門口,她們這馬車排隊等著入城,忽然得了不少的關(guān)注,這讓翡翠和珍珠有些緊張,她們這輛馬車就是載著棺槨,有什么好看的。 “我去打探一下?!闭渲樽岕浯浒残鸟{車,自己跳下了馬車,仔細看了以后放下心來,眾人看的不是她們這一輛馬車,而是后面的馬車。 西二門這個素來是平民走的多的官路,后面跟著的是長青侯府的車駕,氣派華美的車駕立即就吸引了平民百姓的注意力。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實在是卡得寫不動了,今天這一章也是從上午9點一直磨到現(xiàn)在弄出來的。今天不睡了也會弄出來第二更的!感謝在2021-03-25 17:45:58~2021-03-26 17:12: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糖糖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白灼蝦仁 50瓶;浮名 20瓶;阿隱 10瓶;黑妹、陌上花、可樂與白開水我都愛 5瓶;yu欲128、妞妞大魔王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攔住棺槨 三三兩兩的百姓確實是看過來, 不過看得不是他們的車馬,而是后面的馬車。 想來也是,他們的車馬上是黑色棺槨, 一般人避諱都來不及, 怎么會多看一眼? 珍珠松了一口氣, 西二門城門口距離幾丈遠的地方開了茶寮, 珍珠大跨步往那個方向走了幾步。 她本來有心去附近的茶寮打聽消息,又往前走了幾步, 想到了什么,回頭去看,翡翠僵硬地拉著馬韁繩,求助似的看過來。 她心中一嘆,轉(zhuǎn)身回了馬車。 翡翠見著珍珠上來了,往珍珠的方向靠了靠,輕聲說道:“要不要緊?是個什么情況?怎么都看我們?” “不是在看我們的馬車, 是在看后面的,我剛剛仔細看了一眼后面的馬車, 不像是普通人家的馬車,估計那戶人家還有爵位在身,百姓們應(yīng)該都在奇怪為什么從西二門走?!?/br> “這西二門都是腌臜的行當人才進入, 他們湊什么熱鬧,真是煩死了?!?/br> 翡翠抿著唇,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棺槨, 只覺得心驚rou跳,恨不得立即避讓開,先讓后面的馬車行進。 在后面長青侯府的馬車里,馬車夫也覺得跟著棺槨太晦氣。 如果是過去的龔茹月, 一來不會走西二門,倘若是真的碰上了,一定是讓人明嘲暗諷,一直讓棺槨的馬車在旁邊避讓開,才會施施然進城。 車夫知道如今的主家性情和過去主家不同,就問道:“侯爺侯夫人,前面車駕上是棺材,咱們要不要換個地段走,走西一門?!?/br> “都已經(jīng)走到這兒了,我們也不在意這些?!眴桃素懶χf道,“您就當做見棺發(fā)財,說不定等會還遇到了好事?!?/br> 車夫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了,“得侯夫人的吉言。” 既然是見棺發(fā)財,倘若是沒得意外之財,那侯夫人定然會補自己一些的。 這里距離西城兵馬指揮司很近,西一門、西二門的守衛(wèi)都是指揮司的士卒,等會也算是讓幾個孩子見一見池蘊之要上任的地方。 池蘊之的委任文書也下來了,他是準備大兒子休沐日結(jié)束之后就去上任。 現(xiàn)在距離西二門的城門近了,他有些緊張起來,這任書完全是因為裙帶關(guān)系而來,池蘊之覺得自己倘若是做不好,自己丟臉沒關(guān)系,關(guān)鍵是會讓人看輕了喬宜貞。 沒上任的這幾天,池蘊之在書房里練字、看書,算是上任之前最后的臨時抱佛腳。 池嘉木看著爹爹,他離家讀書,上次回來了覺得娘身上有些東西變了,這次是爹爹變了。 剛開始城門檢通關(guān)文牒的速度很快,當城門的守衛(wèi)見到了長青侯府的馬車時候,守衛(wèi)的速度幾乎是立即放慢了下來。 尤其是越到后面,問的越細致。 “打哪兒來的?!?/br> “到京都里是幾天時間?!?/br> “要走的時候是空車,還是載著物?!?/br> 還有最后幾輛車馬就是她們兩人的車馬了,珍珠看著翡翠小臉已經(jīng)煞白,讓她伏在棺槨上裝作難過,自己下馬車應(yīng)付守衛(wèi)。 “為何進京?” “我家夫人生了重病,她原是京都人氏,現(xiàn)在葉落歸根,想要葬回到京都?!?/br> “你的通關(guān)文牒在哪兒?” “這是我和meimei的?!闭渲橹噶酥隔浯?,“她實在是難過,現(xiàn)在還難受,您看看能不能不下馬車了?” “那哪兒能行?!睗饷即笱鄣氖孔渫χ绷诵靥?,余光去瞥棺槨后面的馬車。 因為前面的隊伍檢得太慢,里面又有三個鬧騰的孩子,喬宜貞擔心他們在馬車里悶得慌,都已經(jīng)下了馬車。 看到了池蘊之的衣角,守衛(wèi)精神一震,對翡翠說道,“快下來,還有棺槨也得推開,得和文牒上的身份對一對。對了,這棺材里的人,生前的東西也得拿出來,我得開棺驗一驗。” 珍珠用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低聲說道:“官爺,我也知道想要葬回京都的人少,這又是晦氣的棺槨,您看,我們也不想驚擾了里面的人,能不能就略過了?!?/br> 她手指一翻,靈巧地把銀錁子想要塞入到守衛(wèi)的手中,“所謂是見棺發(fā)財,您拿著和其他官爺一起喝喝酒。” “你把我當成什么了?”這叫做李石的守衛(wèi)提起了聲音,虎視眈眈地,“人快下來,你這樣做,讓我懷疑是不是棺木里有蹊蹺?!?/br> 翡翠蒼白著臉,她哭了起來,“我可憐的夫人?!?/br> 她本就害怕,尤其是李石的話幾乎戳中了她最怕的地方,干脆嚎啕哭了起來,“您竟是這般被人折辱?!?/br> 珍珠喊了翡翠下來,開口說道:“官爺,若是侍衛(wèi)里有女子,這棺讓您開了也沒關(guān)系,實在是……” 李石說道:“我們也是按規(guī)矩辦事,上面的文牒說了是李氏,總得模樣對的上才行!” 珍珠說道:“官爺您說的是,我不為難您了,翡翠你別哭了,咱們早點讓官爺驗過了,也好讓夫人安息,你過來幫我。” 兩人一起推開了棺槨,那位李石立即往里面看,一張白慘慘的臉讓他頭皮發(fā)麻,當即就想讓人把棺木給合攏了,但是想到了上峰就在后面,硬著頭皮拿出了通關(guān)文牒。 正想要核對的時候,忽然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想到這是尸臭味,李石干嘔了一聲。 看著文牒上李氏嘴角有一枚大痦子,李石湊頭進去,也看到了簡素有同樣的痦子,匆忙核對了之后說道,“行了行了,趕緊把棺材合攏,太臭了。” 珍珠和翡翠兩人奮力合攏了棺槨,合攏了之后,珍珠說道,“官爺對不住了,熏著了您,這銀子您拿著換一身衣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