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她圍繞著他轉(zhuǎn),彼此珍惜。他以習(xí)以為常。 工作上也是。他規(guī)劃大的方向,她就在這個范圍里,盡情釋放才華。 那感覺就像是……她是一只美麗的蝴蝶,始終在他的掌中跳舞。 可自從她立志要“創(chuàng)立自己的品牌,干出一番事業(yè)”后,情況就慢慢變得不一樣了。打電話過去,她會說在忙,很快就掛斷;有時候甚至干脆就因為專注做事開了震動,沒聽到。 見面也是。他為了這個周末的相聚,把所有工作壓縮在前面幾天完成,蔣垣跟著他已經(jīng)熬了好幾個晚上。當(dāng)然,這種事他并不會告訴她。但懷著對她的強烈渴望飛過來后,她卻經(jīng)常忙得沒時間陪他。抑或是陪了他一會兒后,下屬又有事找到她…… 厲致誠在心中無聲自嘲——想不到,他也會有被自己的女人冷落的一天。并且因此感到……失落。 他低垂目光,望向攪亂男人心湖的罪魁禍?zhǔn)?。而她懵然未覺,還在用雙足戲水。白玉一樣的腳趾,在陽光下圓潤可愛。 厲致誠:“女人的腳不要在涼水里浸太久。” 林淺有些驚訝:“這個你也知道?”索性將腳從水里抬起來,眼珠一轉(zhuǎn),直接踩在了他懷里。 她腳上全是水,他的t恤和褲子瞬間水漬斑斑。他也不在意,伸手就捏住了她的兩個腳掌。林淺被他弄得有點癢,吃吃笑了:“別捏啊。” 厲致誠抬眸看著她,手卻將她的腳掌包裹住。腳心傳來的溫度,令林淺心頭一暖。而他的眼神幽沉寂靜,俊臉透出一絲溫柔,在昏黃的落日下,有一種動人心魄的魅力。 林淺看得心頭陣陣悸動,他卻始終這么盯著她,同時低頭,在她白皙光滑的小腿上,輕輕一吻。 林淺的心弦狠狠一顫,他已開始沿著小腿線條,輕咬慢舔。林淺全身被一種刺激而新鮮的戰(zhàn)~栗感席卷而過,差點就呻~吟出聲。 見他眸色深沉涌動,林淺的心也陣陣顫抖。望見不遠處沙灘上還有稀落的游人,她更覺渾身不適,將腿從他懷里抽了回來,雙手抱膝,躲開了他。 他抬眸靜靜望著她。 明明已經(jīng)好了這么久,可他一個眼神,卻依舊能叫她心跳加速。 “旁邊好多人!”她低聲抗議。 “嗯?!彼p臂往后一撐,眼睛看著遠方,淡淡地說,“一時情難自禁?!?/br> 林淺頓時又驚訝了——她記憶中的厲致誠,可是很少會說這么直白的情話的(除了在床上)。他從來只不動聲色地撩撥得她情難自禁,現(xiàn)在居然承認自己先沒把握住。 而且還是在她什么都沒干的前提下,他自個兒要親她的小腿。 不得不說,她現(xiàn)在的感覺…… 爽極了。 “哦,我明白的?!彼查g又囂張起來,斜瞥他一眼,“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嗯……”她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 對于她的囂張,厲致誠只淡淡看了她一眼。 于是……林淺立刻囂張不起來了。 畢竟形勢比人強,天馬上就要黑了,他們馬上就要回酒店了,然后…… 林淺臉頰微微一燙,可心頭又是甜甜的。靠在他懷里,一起看著遠方。厲致誠的手沿著她光滑的脖子,緩緩摩挲著,說:“以后我見你,是不是也要提前預(yù)約了?” 林淺頓時笑了:“那也說不準(zhǔn)。畢竟我剛開始創(chuàng)業(yè)嘛?!?/br> “合理安排,不能再因為公事侵占我們的私人時間。”他淡淡地說。 林淺又笑了:“好吧我盡力?!?/br> 他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林淺窩在他懷里,越琢磨越想笑,最后就用手指輕戳他的胸膛:“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厲致誠如何不懂她的意思?聽她語氣里滿滿的都是欣喜和撒嬌,心頭亦是一蕩。將她的手指一捏,低聲說:“嗯,心甘情愿。” …… 回到酒店,這一晚的纏綿,理所當(dāng)然格外的熱烈。等到林淺軟綿綿地趴在床上,厲致誠在她身旁平躺著暫作休憩,已是夜里八九點鐘。 林淺全身骨頭都散了架似的,一動也不想動,就從邊上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漫無目的地瀏覽。 誰知電視節(jié)目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換了幾個臺,都看到了zamon那精致奢華的廣告。 林淺撇撇嘴,轉(zhuǎn)頭看著身邊的男人:“要是不知道你已經(jīng)有了對策,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就像以前一樣,急死了?;实鄄患碧O(jiān)急,瞎cao心?!敝v完這話,忍不住又笑了。 厲致誠眼中也泛起淡淡的笑意,只是看著dg的廣告,眸色依舊變得深沉。 林淺現(xiàn)在的感覺的確很難以言喻。以前已經(jīng)跟著他,經(jīng)歷了很多大風(fēng)大浪,心情也是大起大落,飽嘗了很多委屈。盡管對他的冷酷算計有過微詞,但因為跌落過谷底,所以當(dāng)最后勝利到來時,那狂喜也是加倍的強烈。 可現(xiàn)在…… 嘖嘖……看著對手如棋子般,在她和厲致誠(當(dāng)然主要是厲致誠)的算計里,按部就班的運作,那感覺就像是心里藏著個天大的秘密,卻不能告訴別人。憋得又快活又難受。 而且,盡管已經(jīng)有了后招,但后招是否真的能見效,是否會有別的變數(shù),也并非十拿九穩(wěn)。所以其實,她內(nèi)心的焦灼感,雖不如以前那么強烈,但也很揪人。 倒是厲致誠——她轉(zhuǎn)頭看著他,這么一步步走來,神色永遠淡定,鎮(zhèn)定自若。 林淺忍不住湊過去,在他臉頰一吻:“我愛你?!?/br> 厲致誠側(cè)眸看著她,嗓音低沉地重復(fù):“我愛你。” 兩人靜默對視了一會兒,林淺想起了另一件事,問:“聽說最近老愛達有幾個小股東,把手里的股份賣掉了?” 厲致誠點了點頭:“有幾個。” 林淺眨眨眼,他們的計劃里并沒有包括老愛達股份被賣掉這一項。 “沒事吧?” “沒事。”厲致誠神色平淡地說,“這些事控制不了,順其自然,無關(guān)大局?!?/br> 林淺想了想,也覺得是。 因為厲致誠雖然在老愛達只占10%的股份,但其股份主要集中在徐庸、厲致誠的嫂子、徐庸的另一個兒子,以及顧延之、劉同等幾個心腹手里。林淺算過了,即使那些當(dāng)年的小股東全部賣掉手里的股份,dg也最多獲得15 %,要想控股老愛達,除非上面那幾個人,厲致誠的家人和心腹里,同時有兩個人叛變。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于是林淺就放下心來,繼續(xù)看電視。過了一會兒,厲致誠說:“我過幾天去趟美國?!?/br> 他這個行程安排至關(guān)重要,林淺也是知道的。于是點點頭,抬頭對他笑道:“祝你一帆風(fēng)順,馬到功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