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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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及周矜的視線,吳芊抿了抿嘴巴,識相地抽回了手臂。 陳淺垂下眼眸,眼神淡淡的,沒反駁,也沒再說話。 剩下的幾個(gè)公子哥招呼周矜玩海上射擊,周矜淡淡看了一眼就離開了,吳芊瞪了一眼陳淺,緊接著就跟在周矜身后離開。 海季斯越此時(shí)正拿了一把仿生□□瞄準(zhǔn)不遠(yuǎn)處的幾只靶標(biāo),連發(fā)好幾槍,沒一發(fā)中的,吳芊抿唇笑:“斯越哥,你這技術(shù)也太爛了,你讓阿矜哥哥來,他一定百發(fā)百中。” 季斯越挑挑眉,沒聽吳芊的,又開了一槍,擊中之物聞聲墜入海中,他回頭,笑的很暢快,“這還不如?怎么樣?” 周矜沒搭腔,很顯然也沒什么興趣,在甲板觀景臺卡座上坐下,挑眉看了看陳淺。 陳淺連忙給周矜倒了冰水遞上去,又是捏肩又是喂水果,忙前忙后地伺候。 周矜不參加,吳芊也沒什么興趣,眼睛常常飄到周矜身上,圈子里的其他人都不在意陳淺,可是吳芊留意到了,就她為數(shù)不多的偷瞄瞬間,周矜就一直盯著陳淺,眼睛壓根沒離開過。 可陳淺要尊貴的身份沒有,要豐滿的身材沒有,就連能跟周家沾親帶故,也就靠著她小姨功夫了得上的位,能有什么??? 吳芊氣的跺腳,拍拍季斯越的肩膀,“喂,咱們這兒還有一個(gè)人,你難道忘了嗎?” “誰?”季斯越挑眉,順著吳芊的目光看過去,落到了陳淺身上。 陳淺正會兒正得了兩分鐘時(shí)間休息,用周矜的話來說,這是恩賜。嗯,得了兩分鐘時(shí)間的恩賜休息,正坐在周矜不遠(yuǎn)處吃他吃剩下的水果。 察覺到那邊透過來的視線,她明顯愣了一下,就聽吳芊朝她喂了一下,“來跟我比比?” 陳淺剛想說她不太會,吳芊就過來拉陳淺,“我叫吳芊,剛剛聽阿矜哥哥叫你小狗,那我也叫你......” “她叫陳淺。”不咸不淡的聲音從身后響起來。 聽見吳芊說小狗,陳淺能明顯感覺到又有幾道視線落在了她身上,陳淺不太好意思,紅著臉低下頭,也不明白周矜這幾天抽什么風(fēng),總是小狗小狗地叫她,明明她就不是。 “行吧,陳小狗,我叫吳芊,其實(shí)不光周矜是我哥哥,在場的幾個(gè)人都是我哥哥,他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吳芊驕傲地?fù)P揚(yáng)頭,“我的射擊技術(shù)都是幾個(gè)哥哥教的,有沒有人教你啊?” 陳淺終于明白過來,難怪她看吳芊這么眼熟,原來她就是吳太的女兒。 “沒有呢。”陳淺淡淡地笑笑,連忙擺手,“我不太會這個(gè)的,可能比不了。” “哎奇怪,阿矜哥哥沒教你嗎?” 周矜臉上淡笑,倒沒再跟以前一樣拆陳淺的臺隨口嘲諷,看著陳淺看她怎么說。 陳淺說:“沒有,哥哥教你就好了。” 吳芊好強(qiáng)的心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拉著陳淺的手,“行吧行吧,我教你,這個(gè)不難?!闭f著,熱情地拉著陳淺往甲板開闊處去,她將□□架在臺上,教陳淺扛槍,瞄準(zhǔn),扣扳手,耐心又認(rèn)真,儼然一個(gè)好老師的模樣。 “你看著啊,那兒不是有人拿靶嗎?你得根據(jù)他的動作來分析它的方向,提前預(yù)判。比如人在距離你三十米,四十五度西北角,那你就得預(yù)判的方向再往東去一些,懂了嗎?”吳芊幫陳淺瞄準(zhǔn)。 “這會不小心傷到人嗎?”陳淺捏捏手心。 吳芊啊了一聲,繼而笑了出來,“你瞄準(zhǔn)點(diǎn)不就好了。就是現(xiàn)在,打!” 陳淺感覺手心里都出滿了汗,正想說她不想玩這種游戲,吳芊就上手,按著陳淺的手扣下了扳機(jī),“砰”地一聲,一粒子彈飛速彈出去,離的不算太遠(yuǎn)的靶上浮標(biāo)忽地迎風(fēng)飛速下墜。 感受到手上猛地一下震動,陳淺手都被震得有些麻。她往不遠(yuǎn)處看去,只見持靶人手上拿著靶子仍舊在移動著。 想到這,手心便出了綿密的汗。好險(xiǎn),她剛剛明明看見吳芊瞄準(zhǔn)的是人,還好沒事,好險(xiǎn)好險(xiǎn)...... 游艇開的快,恰好撞上了一只低空飛行的鳥。飛鳥砸在甲板上,肥碩的身子落地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陳淺低頭,就看見了鳥兒身形巨大,汩汩的血自它腦袋中流出來,眼睛要合不合的,嘴巴周圍還銜著鳥食。 有經(jīng)驗(yàn)的水手將鳥兒撿拾起來,放進(jìn)麻袋中準(zhǔn)備下船后賣給當(dāng)?shù)馗F人,嘴里嘟囔著幾句。 陳淺卻相當(dāng)敏銳地捕捉到了他嘴中的“pregnant”,意思是說這只海鳥肚子里還有寶寶。 陳淺臉色完全白了下來,下意識地就覺得后怕。怎么說也不要玩這種游戲了。 季斯越周圍一圈人都不怎樣理解周矜的這個(gè)冒牌meimei,游戲不就是游戲么,誰還當(dāng)真了。 “你馬上都能出師了,跑什么,哎?你這個(gè)項(xiàng)鏈好眼熟,是不是我媽咪給你的?真是,我當(dāng)初說要這個(gè),她怎么說也不肯給我,干嘛胳膊肘往外拐,你也不懂首飾戴了也浪費(fèi)了!” 吳芊去拉陳淺的手,沒拉著,跺了跺腳。不過她向來心眼大,說話口無遮攔,其實(shí)人不壞,就是沒心沒肺慣了,季斯越重新拿起槍,朝吳芊挑眉,“教人家都錯(cuò)的,平時(shí)我就這么教你的?丟人現(xiàn)眼,快過來。” 吳芊嘟囔,“那我也射中了,而且你教的也不好,不如阿矜哥哥,阿矜哥哥,你來教我吧?” 周矜坐在卡座上喝著冰水,聞言,不動聲色地看過去,“你們玩兒。” 吳芊見她怎么也勸不動,就不說話了,一路小跑到周斯越身邊。 周矜坐了一會兒,冰水喝完了,還沒人來給他添水,蹙了蹙眉頭。 小狗一點(diǎn)自知之明都沒有,真不讓人省心。 他起身,沿著甲板走進(jìn)去,下了一層樓,就見到陳淺穿著白色的襯衫,迎著日光抱膝蹲在外板扶手處,臉色一片蒼白。 “你怎么?一聲不吭就下來了,掉海里了也沒人知道。”周矜輕嗤一聲,蹲下身,雙手搭著膝蓋,就這么看著陳淺。 陳淺深吸了一口氣,“沒事,我過來透口氣,咱們什么時(shí)候可以上岸?” 周矜能感覺到陳淺的不對勁,捏著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抬起她揚(yáng)起臉,確實(shí)蒼白的不像話。 他語氣有些好笑,“怕的?就因?yàn)閰擒纷屇阃嬗螒颍俊?/br> 陳淺早留意到周矜的表情跟剛才幾個(gè)富家子弟如出一轍的一致,他手捏的她下巴又痛,默默挪開周矜的手,不太想說話。 “就你說不得,狗一樣的倔脾氣,說你還不高興,”周矜收回手,瞇了瞇眼睛,輕嗤一聲,“還是你生氣了?因?yàn)槲医虆擒?,不教你??/br> “陳淺,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資格生氣?” 陳淺壓根不明白他在說什么,她生氣什么,有什么好生氣的。 她當(dāng)然不會就因?yàn)榻兄荞嬉宦暩绺?,就自以為是到?dāng)真以為人家拿她當(dāng)meimei。她只不過是不喜歡這里的氛圍,融不進(jìn)去而已。 “我沒有生氣,我就是待在船上有點(diǎn)不舒服。”特別是想到那只懷孕了的海鳥,她小聲地說。 “肩酸?!敝荞婧鋈徽f。 陳淺:“嗯?” “你再笨也不至于聽不懂人話啊?!?/br> 陳淺連忙從甲板上起來,來到周矜身后,眉眼認(rèn)真地給他捏肩。 周矜挑挑眉,“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你就這么招待我的?” 陳淺的手頓了一下,甲板上他應(yīng)該也不愿意坐,她說:“要不回去吧?我沒事?!?/br> 周矜挑剔地說:“懶得動?!?/br> “那,就坐這兒?” 周矜看她沒說話,陳淺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這人好麻煩呀,要求真高。 她將身上白色襯衫脫了下來,小心地折疊好鋪展在地上,“你要是不介意,那就將就一下吧?!?/br> 襯衫褪去后,陳淺內(nèi)里傳了件白色小吊帶,比較保守,唯有雙臂與肩部是裸露外在,與海灘上的性感女郎相比沒什么。 周矜目光從她瑩白修長的雙臂上略過,壓根不愿意坐,“穿上。就你這沒幾兩rou的身材有什么好看的?!?/br> 甲板上偶有海水拍上來,有些腥味,衣服覆蓋在上面帶了些味,陳淺搭在臂彎處沒穿,跟在周矜身后。 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厲康從不遠(yuǎn)處開了一艘豪華摩托艇過來不緊不慢跟在游輪身后,周矜回頭看陳淺,“不是說不想待在游艇上了?上去試試?!?/br> 陳淺搖搖頭,“我不會開......” 話還沒說完,陳淺就被周矜牽著脖頸間的鏈子,被半拖半拽地拉到了摩托艇上。 周矜單手夾住她的腰,抱小孩一樣,輕輕一提就將她拎到了摩托艇后座。然后瞇眼看她因?yàn)椴话玻p手緊緊扣住摩托艇車身,站在甲板上就是不上去。 此時(shí)游艇在海面上已經(jīng)停了下來,季斯越等幾人從上面的甲板往下看。吳芊看見陳淺在海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的樣子,不由地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陳小狗你干嘛呢?” 季斯越站在吳芊身邊,卻瞇了瞇眼睛,他看見周矜鼻尖戴了副墨鏡,翻身上了摩托艇。 不多久,吳芊似乎也看到了,笑聲卡在了嗓子里,臉上的神情瞬間比哭還難看,她站在甲板上朝不遠(yuǎn)處叫道:“阿矜哥哥,喂,你帶陳淺干什么?帶我?。∥也攀呛湍阋黄痖L大的meimei!” 吳芊喊得嗓子都快啞了,但那邊似乎并沒有聽見,只見游艇像箭一般嗖地一下就彈出去了,身后激蕩起千層浪花,追在摩托艇后面。 吳芊有些驚訝,她連忙拍了拍一邊的周斯越,“你看見沒?剛上車的那個(gè)人是阿矜哥哥?他這么斯文的人怎么會開車開的這么狂野......?” 周斯越心說是啊,那是她一點(diǎn)都不了解周矜才會說他斯文,或者說周矜壓根懶得在她面前展現(xiàn)自己最真實(shí)的模樣。 但他怕說出來傷人,模棱兩可地說:“我瞧著不像,但......應(yīng)該是吧?” 吳芊瞇了瞇眼睛,“那那女生是陳淺?她胸有那么大?”看那身板應(yīng)該是平的啊,再不濟(jì)得比她小的吧? 這話讓季斯越?jīng)]法回答,他抽了抽嘴角看過去,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摩托艇放緩了許多,陳淺的手也由緊緊扣著摩托艇艇檐改為緊緊抓著周矜衣角,周矜的死潔癖病倒沒發(fā)作,就這么讓人攥著。 夕陽一點(diǎn)點(diǎn)落下,靜靜地灑在海面之上,落日熔金,世界的一切都沐浴圣澤的光暈之中。 從他們那個(gè)角度看過去,周矜身形高大,陳淺嬌小的身體就窩在他身后,海浪不斷拍打她的身體,但因?yàn)槟ν型б呀?jīng)慢下去許多,白色的浪花與湛藍(lán)的海水靜悄悄,更襯的她膚色白皙。 遠(yuǎn)離了身后的嘈雜,皺著眉將速度放緩了很多,帶著陳淺駛出了一段距離,這才發(fā)現(xiàn)女孩的手不知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攥緊了他的衣服,身體也緊緊挨著她,大約是沾了海水的緣故,他能感受到身后那團(tuán)柔軟的溫度。 周矜聞到了木果子露的香氣,離得近,清新的氣味很清新。 周矜驟然問了句:“你沐浴露還從家里帶過來了,還是你昨天沒洗澡?” 陳淺有些恐海,壓根不敢亂看,就盯著手,周矜問這話的時(shí)候她一愣,然后她磨磨蹭蹭地低頭到胸前嗅了嗅。 她說:“昨天洗了。剛剛身上沾了海水。”她可是一向很重視她個(gè)人衛(wèi)生的! 周矜彎彎唇角。 算了,他管人家用的什么沐浴露干什么,閑成這樣。 見周矜不說話,陳淺又拉了拉他的衣服,“哥哥,你能慢點(diǎn)嗎?”話還沒說完,前面又拍來一層很高的浪花,也不知是不是因?yàn)閯倓傆袃伤掖?jīng)過帶起的,相較于之前還高上許多。 海浪打在身上是很疼的,考慮到周矜在駕駛游艇。他又挑剔事多,萬一,被拍疼了怪她呢,把她丟在海里怎么辦? 雖說一個(gè)正常人絕對做不出來這事,但周矜。她覺得也不是沒可能。 陳淺糾結(jié)著,就見到一道卷的很高的浪花斜斜地?fù)淞诉^來,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猛地伸出手臂,妄圖制止海浪。 余光中,周矜看見那條白皙纖細(xì)的手臂就這么擋在他臉一側(cè),泛著腥味海水沖刷過來,依舊不可避免地拍到他的側(cè)臉上。 因?yàn)榭煲拷哆?,潮水里帶著有些咯人的沙礫,打的人很疼。 別說她那種細(xì)皮嫩rou,弱不禁風(fēng)的樣,就連他都覺得疼的夠嗆。 手揮出去的力氣與海浪沖過來的巨大力量碰撞,雞蛋砸在石頭上與雞蛋砸在棉花上到底不一樣的。不用想也知道,她現(xiàn)在手臂有多紅,一會兒哭了又煩人。 周矜有些生氣,猛地扯過陳淺胳膊,將她撂在后座,一手將她兩只纖細(xì)手腕攥著。 “哥哥你......”陳淺倒吸一口氣,覺得有些疼。 周矜語氣有些沖,“我什么我,逞什么強(qiáng)?掉下去誰撈你?我下去陪你一起喂鯊魚?” 陳淺不說話了,低頭看沙礫劃傷,上有許多小傷口的手臂,沾了咸海水有些痛,還被周矜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