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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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報時間恰好與王賀妻子大鬧洗浴城吻合,短短幾天時間內(nèi),資方撤股,王氏集團因為丑聞股票市場受到?jīng)_擊,已然岌岌可危。 倘若王賀前些時候還對周矜所說的厚禮心存些期望與希冀,那么此時此刻,怎么會不明白,他此刻已然為刀俎下的魚rou,任人宰割。 王氏集團破產(chǎn)當(dāng)天,已近年關(guān)。 陳淺也從舊金山回來了,出國留學(xué)這么久,這是她回來過的第一個春節(jié)。 外公外婆八十大壽,生日宴就在年后不久,她特意乘坐春運期間最早的航班抵達南城。 周矜忙著處理工作上的事務(wù),除卻早晚兩個電話,每天聊兩句就沒別的。陳淺這幾天都在鄉(xiāng)下,陪著叔叔嬸嬸去鎮(zhèn)上準(zhǔn)備煙酒,壽桃,煙花爆竹,以及年貨等等。 因為舊金山與南城當(dāng)?shù)氐臅r差,陳淺回國后生活作息堪稱晝夜顛倒。即便努力調(diào)整了作息,幾天過去,白天依舊難免困倦。 這天中午,陳淺吃完午飯后坐在庭中院子里曬太陽,暖洋洋的陽光灑在她眉目間,院中木樁兩頭緊扣的麻繩上晾曬的被褥綿軟,床單輕薄些,隨風(fēng)而動,空氣中充滿了洗衣液的清香與陽光的味道。 陳淺坐在椅子上,溫暖舒適地閉上了眼睛。 在異國他鄉(xiāng)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想念家。只是加大課程安排緊湊,學(xué)習(xí)又緊張,而最開始時語言也是她最大的障礙,前兩年其實生活并不容易,常常天一亮就起床,去當(dāng)?shù)亟窒锱c當(dāng)?shù)厝私徽?,練?xí)聽力與口語。 美國物價又貴,吃份飯折合人民幣約七八十,父母去世時留下的錢,再加上高考結(jié)束后那個暑假給江太兒子補習(xí)賺取的生活費,加起來也就百萬左右。要支付學(xué)費,房租,還有生活開銷,如果要讀ms,七年,其實不夠。 她沒問江家要過錢,更沒跟小姨要過,長輩問起,她也說夠了。那會兒她還不夠申請獎學(xué)金的資格,只能勤工助學(xué)換取生活費。打工的間隙更不敢休息,通常看書,鞏固知識。 回家的機票于她而言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所以前幾年,她生活拮據(jù),并不?;貋?。后來申到了獎學(xué)金,數(shù)額大到不僅可以支付學(xué)費,就連支付她生活開銷也綽綽有余,她才沒去打工。 有了個人閑暇時間,偶爾去臨近的城市旅旅游,見識見識不同文明的風(fēng)貌,感受世界文化的差異。 即便這樣,雖然經(jīng)歷富足了,視野開闊了,但心終究沒有落到實處。 而此時此刻,鄉(xiāng)下不算寬敞的二層小獨棟,鼻尖縈繞著泥土氣息,才最讓人覺得實在。 時日陽光暖融,清風(fēng)拂面,陳淺坐在園中藤椅上做了一個清淺安逸的夢。睡夢中,她感覺有一雙有力的臂膀?qū)⑺p輕托起,帶著她走了段路。 陳淺被腳步聲驚擾,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卷著被子翻了個身。 再醒來時,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薄紅的夕陽籠罩了臨近的山頭。午覺睡得久,頭還有些痛,陳淺推門出去,聽見了熟悉的聲音,男人有磁性的清冷嗓音,猶如嚴冬時屋檐上的一捧雪。 陳淺腳步稍頓,站在樓梯上看見了周矜。正給外公斟茶,兩人不知聊了什么,周矜眼底染上了笑意。 這會兒周矜褪下一身西裝,上身穿著黑色修身沖鋒衣,下身穿著同色系休閑褲,更顯得他身形修長挺拔,這身穿搭削弱了他以往穿正裝時冷冰冰的疏離感,更添一份少年人的活力氣息。 陳淺看著,這會兒周矜恰好往樓上瞥了一眼,兩人視線相觸,周矜眼里笑意更甚,陳淺卻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到樓下時,餐廳內(nèi)已經(jīng)擺滿了一桌豐盛的菜,外婆解了圍裙,將最后一道白菜豆腐湯端上來,催促陳淺去洗手。 陳淺依言去了廚房,正洗手著,腰后環(huán)上一雙手,一個堅硬灼熱的胸膛擠上來貼著她后背。 陳淺動作一頓,輕聲說:“別鬧,我洗手呢?!?/br> “想不想我。”周矜親親她耳垂,壓在她耳邊沉聲道。 陳淺感受到一道電流觸在耳垂上,瞬間流向四肢百骸。她那只耳朵逐漸發(fā)熱發(fā)燙。尤其時聽見門外外公外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聲時,臉頰上也帶了些不自然的薄紅。 她又擰開水龍頭,漸大的水流聲蓋過門外的聲音。 天已經(jīng)擦黑,頭頂有一只巨大的白熾燈泡,光線落在檐下?lián)砦堑膬扇松砩稀?/br> 周矜胸膛依舊貼著陳淺單薄的后背,他捧著陳淺下巴,側(cè)過去遷就她。接吻時周矜極少閉眼,目光時而停留在她撲閃的睫毛上,時而停留在她鼻翼一粒痣上。 很久很久以后,陳淺雙腿酸軟,即將失去呼吸,周矜這才放開她。 陳淺打開廚房水池邊的一扇窗,微涼的晚風(fēng)灌進來,臉頰上的溫度逐漸降下來。 “你怎么來了?”陳淺問。 周矜已經(jīng)走了出去,聞言,停下腳步,他說:“外公外婆不是要過生日了,來看看?!?/br> 陳淺繼續(xù)洗手,很久以后,才留意到周矜叫的是外公外婆。其實沒叫錯,但她還是蹙了蹙眉。 直到外公外婆來催,陳淺才關(guān)掉水,回到了餐桌上。 期間外婆一個勁給兩個孩子夾菜,老年人淳樸善良,在鄉(xiāng)下生活慣了,常常拿著自己的筷子給周矜夾菜,陳淺拿眼睛偷瞄周矜,以為他會不喜歡,沒想到他跟沒事人一樣,將菜都吃完了,包括他最討厭的蒜薹與韭菜。 陳淺想起,其實高二那年暑假周矜也是這樣的。那時候她還攔著外婆夾菜,這會兒也不攔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周矜的少爺病其實是分人的。 外婆給她夾著糖醋排骨,陳淺乖乖吃了。 外婆看著她吃,笑著問:“好不好吃?” 陳淺吃著飯,點點頭。 “這是小矜這孩子做的,手藝可好了?!标悳\動作一頓,看向外婆。 “你剛剛在樓上睡覺,外婆今天腰有些不舒服,本想叫你起床幫忙招待客人,結(jié)果小矜這孩子說他會做飯,就幫我做了幾個菜,你看這糖醋排骨,紅燒獅子頭,松鼠桂魚還有牛rou粉絲都是他做的。”外婆笑著說。 “我記得七八年前,你們還小,那時候你感冒昏睡了一整天,村里的老中醫(yī)給你開了中藥,小矜當(dāng)時給你熬藥,差點沒將水吊子打翻。一轉(zhuǎn)眼,小矜都會做飯了啊?!?/br> 陳淺記不得這事了,“昏睡了一天,這么嚴重嗎?” “那時候夜里,你發(fā)燒,還下了好大的雨,我和你外公腿腳不方便,還是小矜用家里的老自行車背你去的醫(yī)生家。”外婆笑的眼睛瞇起來,“你這孩子的記性!怎么連我這個八十歲的老太太都不如?” 陳淺是不太能想起來了,只依稀記得,她身體好了后,被某人惡意剝削勞動力,天天費力地踩自行車送人上學(xué)。 她偷看周矜一眼,這會兒周矜也意味深長地朝她看了過來。 “......謝謝?!标悳\極其害怕周矜那張破嘴亂說什么,飛快地錯開眼睛,低頭扒飯。 周矜笑著沒說話,卻在餐桌下,一把握住陳淺的手。 陳淺要縮回去,周矜卻越抓越緊,兩人手不小心撞到桌子上,發(fā)出啪嗒一聲,外公朝四周看了看,好在被外婆催促著吃飯這才沒懷疑什么。 陳淺呼出一口氣,拿眼睛瞪了周矜一眼,周矜使壞地掐了陳淺手心一把,這才放開。 飯后,陳淺被外婆安排著收拾周矜的房間。周矜則陪外公在樓下喝茶聊天。 外公算是半個文化人,對政治經(jīng)濟文化軍事各個方面都很感興趣,周矜就淡笑著侃侃而談,說什么都能搭兩句,將兩位老人家哄的高興得合不攏嘴。 老人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房間就在一樓,陳淺的房間在二樓,給外公外婆拿完藥,熱完牛奶,陳淺關(guān)了燈,腳步極輕地踩在樓梯上上樓。 陳淺特意將周矜的房間安排的隔著自己房間很遠的地方,路過周矜房間時,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光亮,應(yīng)該還沒睡。陳淺躡手躡腳地溜回房間,飛快地將門反手鎖上,這才呼出了一口氣。 正要開燈,卻聽見漆黑的房間傳來了男人極其低沉的笑聲。陳淺一愣,后背瞬間起了一層汗。 陳淺懵了一會兒,這才轉(zhuǎn)身將燈打開,瞧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你怎么來這兒啦?”陳淺走過去,拉著周矜的手,“你快回去吧,外公外婆在樓下呢?!?/br> 周矜這會兒正坐在陳淺的床上,長腿隨意地支著。翻了兩頁柜子上放著的書,陳淺去拉他,死活拉不動,直到瞥見他手里拿的書,臉唰地一下就紅了,立即就要去搶。 周矜將書舉起來,仗著身高優(yōu)勢,不讓陳淺碰到半點。陳淺眼淚都快要急的掉下來,“你干什么......快還給我?!?/br> 周矜又翻了兩頁,笑出聲,“這什么漫畫?一天到晚腦子里想的什么?” “不是我要看的......”其實真不是她要看的,兩天前陪侄兒在鎮(zhèn)上書攤買書,侄兒喜歡看漫畫跟故事書,她隨意揀了幾本回來,到家之后翻了兩冊,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冊......相當(dāng)?shù)纳賰翰灰恕?/br> 她就擅自扣了下來,閑暇時候隨手翻翻。 周矜這么直勾勾地看著他,她雙手都絞在一起,頭低的更低。 好吧......其實......她看了。 ......還挺好看的。 周矜足夠地了解陳淺,知道她這幅模樣,是心虛的厲害。他內(nèi)心哂笑,這么多年了,陳淺還是那么笨,連撒謊都不會。 他將漫畫放在腿邊,拉過陳淺的手,“看就看了,臉紅什么?” 陳淺低聲說:“我沒有......” “咱們都試過。不是嗎?!敝荞嫱凶∷难?,往懷里輕輕一攬,笑的含混。 “周矜你不要說了!” 陳淺拿眼睛惱怒地瞪他。 “嗯,不說了,”周矜拍拍腿,“自己坐上來,我抱會兒?!?/br> 陳淺就知道周矜說抱會兒壓根就不是抱,她不愿意,推搡周矜,“床單剛換過,不要弄臟了。而且明天一早大伯就來,被撞見了怎么解釋?” 周矜見陳淺不肯,強行將她抱到腿上坐著,親了親她指尖,“撞見了就來你家提親,還能怎么辦?!?/br> “不嫁。”陳淺捶了一把周矜。 周矜輕笑著,探向流淌著蜜與奶之地。 陳淺怎么說也要將他推開,手腳并用,全身心都寫滿了抗拒。周矜脖頸間都陳淺的指甲劃上了一道紅痕,嘶了聲,陳淺一愣,連忙仰頭看過去,周矜就趁機解開了她睡衣以內(nèi)。 擠出來的猶如白雪,圓滾滾的,其中盛開了兩朵生命旺盛的紅梅。 此時已是隆冬時節(jié),南城的冬天格外寒冷,沒了衣物遮擋,陳淺裸露在外的皮膚極快地戰(zhàn)栗,似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周矜看著有些心疼,拿被子蓋在了她身上,傾身而下。 被褥中,兩人撕扯在一起,陳淺被咬了一口,不重,但酥麻之感直沖天府,令她眼睛里極快地涌上了淚花。 周矜將陳淺抱在懷里,揩去她垂在眼尾的淚珠。再往往下抵過去時,陳淺卻說什么也不愿意打開。 周矜感覺到陳淺極度的抗拒,身后也起了一層汗。直到他感覺到身下的人真的在掉眼淚,這才停了下來。他翻身而下,將她輕輕攏在懷里,無奈地嘆息,“怎么了?” “我都說不要不要了?!标悳\呼出一口氣,豆大的眼淚掉在周矜掌心,“周矜我好討厭你,你根本就是天天想著那事,你都不愿意尊重我的意愿?!?/br> “行行行。你不愿意就算了,”周矜枕在她鎖骨上,摸著床頭的紙巾給她擦眼淚,“不哭了,行不行?我就抱抱你,堅決不碰你,嗯?” 過了很久,陳淺眼淚才不掉了,“你要是真聽我的,在一開始就停下來了?!标悳\說著,彎身去被窩里摸出睡褲給自己穿上,抬手時,無意間碰上,手背一個激靈飛快地逃離。 陳淺將腦袋探出被窩,一下對上了那雙冷峻卻又帶著笑的眉眼。 腰間依舊被那東西硌著不舒服,陳淺抬腳踹了周矜一腳,“回你自己的房,不準(zhǔn)再來了?!?/br> “不行?!敝荞娣炊У年悳\更緊,“我真想你了陳淺?!?/br> “離開這。”陳淺推開周矜。 周矜瞇眼看她。陳淺也不逞多讓地直視他。 半晌,周矜:“......我必須走?” “嗯?!?/br> “只要離開這間屋子?” 陳淺點點頭。 “陳淺你今晚拒絕了我三次。” 陳淺覺得他睜著眼睛說瞎話,“哪三次?!?/br> 男人伸出手指,帶著些幽怨之氣,一一陳述:“一,在餐廳不跟我牽手。二,不跟我睡覺。三,你的房間都不愿意我進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