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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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都是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兒,鬧到這兒也就到頭了,剩下的不好看都是之后的事情。 經理要帶著祝辛去處理傷口,程林擺擺手打發(fā)走一頭冷汗的酒吧經理,示意祝辛跟自己來。 祝辛垂著滴血的手跟在程林后面,覺得這份兼職大概干到頭了,看老板剛才的樣子,他也少不了一頓罵。 果然,程林回頭看到他,掏錢夾的動作跟剛才拿錢砸的時候李洲一樣,他抽出來一疊紙幣,祝辛剛要開口說他今天才來,而且還闖了禍,不倒賠錢就不錯了。 可程林說:“去看看臉上的傷,還有手?!彼钢P帘徊Aг频氖诌谱欤骸把芰墀}人,下班兒吧,給你放一星期假,休息好了再來?!?/br> 從‘林深’里面出來祝辛還在茫然,舞池震耳欲聾的音樂漸漸隔開,外面車水馬龍,是一種寧靜的喧囂。 祝辛走在熱鬧的酒吧街,吊著受傷的手慢慢走。 不知道孫寧有沒有喂咪咪。 想起貓,祝辛快走了兩步,忽然后面有車子鳴笛,他避開幾步往邊上,那車沒往前,反而不緊不慢,繼續(xù)鳴笛,祝辛回頭,看到他的豪氣老板在車窗后面露頭。 “不是叫你去醫(yī)院嗎?” 第4章 成年了? 祝辛恍如初醒,搖搖頭拒絕:“不用了,不太嚴重,學校有門禁,回去晚了阿姨會罵人。” 得,還在上學。 是個學生,還是個害怕挨罵的乖學生。 程林邪氣勾唇,故意問:“有門禁?高中門禁?未成年?” “……”祝辛略略停頓:“大學?!?/br> 青澀的少年面龐出現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程林細細打量了祝辛幾眼。 說話的時候那雙淡色的唇稍微開合,海棠色的。 配著鵝蛋臉,男生女相,他倒不知道店里招了這么一個人,這么一張臉當服務生可真是屈才了,也難怪李洲要挑著他鬧事。直到祝辛被他看的不自在了程林才說:“上車,去哪兒,我送你。” 祝辛剛想說不用了,可程林什么段數,立刻不耐煩催促:“這兒不能停車,快點!”,像是為了配合程林似的,他剛說完這話后面就傳來喇叭聲,祝辛只好上車。 祝辛拿沒受傷的手開車門,上車后又把還在滴血的手墊在了包上,以免弄臟車子,程林看到了,在抽屜里摸了摸,找出來一包紙巾給他,祝辛禮貌道謝,程林打著方向盤問:“哪個學校?” 車上有淺淡的煙草味兒,同時帶了點莫名香味還有薄荷味兒,很復雜的味道,散發(fā)復雜氣息的正是駕駛座上的程林。祝辛不動神色打量對方,深色襯衫,袖口不羈挽著,露出胳膊上很有民族風格的紋身,打著方向盤的手背上也有。 祝辛說化工大學,程林點點頭:“哦,學化工的?” “不是,生物技術?!?/br> 有問有答,挺乖的。 漫不經心掉頭,程林從后視鏡里仔細打量那張臉,挨了打的半邊臉落在陰影里,看不到紅腫的側臉,能看見的半邊臉稚嫩青澀,向下的眼角有些鈍,中和了一些清冷疏離,也因此有了一些脆弱,很招人。 涉世未深的小孩兒,一眼能看到底的清澈,程林忽地輕笑,帶著點玩味。 “學生物的???多大了?” 很奇怪,明明對方沒有看自己,可祝辛就是覺得渾身不自在,并且明明成年了可就是心虛,他壓著嗓子低聲回答說:“二十多了?!?/br> 祝辛刻意含混著往大了說,怕程林不信。 程林又掃了一眼垂著眼的人,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 “哦,二十多了?”尾音上挑,顯然不信。 祝辛耳朵一紅,低低嗯了一下,程林就笑:“臉紅什么?” 本來只有耳朵紅,這下全紅了,程林是風月老手,偏偏祝辛生活單調到今晚才是頭一次知道gay吧這種地方。祝辛很心慌,但又不解是為什么,看了一眼路標,越發(fā)心慌: “我們不是去學校嗎?” 皇城根下,又是酒吧老板,祝辛想起來那條街很多血腥傳聞。 程林沒回話,等看見藥店才靠邊停車:“走,看看你的手去?!?/br> “……”拒絕是沒有用的,祝辛低著頭被安頓在了椅子上,藥店小姑娘拿出處理傷口的東西給祝辛包扎,等的時候有些無聊,也或許程林不耐煩看這血rou模糊的場面,就走到門口去點了一支煙,時不時看過來一眼。 期間祝辛一直游離,目光不自覺看著門口抽煙那人的背影,一點刺痛拉扯回他的神智,護士問:“疼嗎?我輕一點?!?/br> 祝辛搖搖頭,又看到了玻璃上自己的影子。 映在玻璃上,像一縷幽魂。 他眨了眨眼,又看向程林,對方也恰好扭頭,于是四目相對。 風流公子哥邪氣挑眼,祝辛就紅著耳朵避開了他的目光。很奇怪,按理說對方今天給他解圍送他回學校的一系列行為都顯得他像個好人,可誰家好人處理矛盾的方式是潑一杯酒砸一沓鈔票然后言語侮辱對方? 顯然,要他出臺的那個跟眼前這個都不是善茬,可不是善茬的人又為什么要做這些事情?祝辛仔細回想,覺得到幫他解圍給他錢和叫他休息那一步為止大概還是合理的,那之后,要送自己回學校似乎就好心過頭了。 祝辛不太明白,于是眼神難免帶上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