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鄭梅梅搖頭,“剛才你就說要跳舞,讓我等你,結果你一直沒去找我!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才看到你了。我就跟著你們,看你們跳舞就行了?!?/br> “呃,你……”白菡萏哪里想到鄭梅梅這么不好對付?她本來也沒想和這個女生做朋友的,只是習慣性的用“圣母的光輝”關心一下被孤立的同學而已。哪知道鄭梅梅就打蛇隨棍上,把自己當成了她的朋友?現(xiàn)在甩都甩不掉了! 本指望著鄭梅梅能夠反襯自己的嬌弱,可她忘記了一個事實:在普通中學,煤窯老板的女兒是被巴結的對象,她們有錢有勢;可是在景紀學園這個地方,如果你和煤窯老板的女兒做朋友,那是很丟人的……白菡萏已經(jīng)后悔認識鄭梅梅了。 眼看秦越樓已經(jīng)有要走開的想法,白菡萏快急哭了,“鄭梅梅,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我們?你看看,哪有你這樣的?等、等我們跳完,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鄭梅梅見她說哭就哭,呆了一下。她正因為舞伴的事情心情不好,想和白菡萏聊聊,誰知道白菡萏一副躲著她、巴不得她趕緊走開的樣子。她眨了好幾下眼睛,打算走開,但還想開開玩笑,于是插科打諢道:“哎喲,你怎么這么重色輕友啊……哈哈,你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菡萏打斷。 只見白菡萏氣得臉都紅了,“鄭梅梅!你怎么可以這樣說人家?什么重色輕友,太難聽了!我、我不想跟你說話了?!?/br> 秦越樓也感到很無聊,站定身子放開了她的手,準備讓她們兩個說清楚再看要不要繼續(xù)跳。 白菡萏可憐兮兮看著秦越樓,“越樓哥哥,鄭梅梅說的不是真的,我沒有那樣,你可別生氣?!?/br> 秦越樓淡淡應了一聲。 鄭梅梅已經(jīng)是徹底產(chǎn)生了反感的情緒,“白菡萏!我、我說什么了你就這樣?你跟他道什么歉?簡直是莫名其妙!你不想理我,我還不想理你呢。” “你……你不要老是跟著我行不行?”白菡萏張口結舌,眼淚流了下來。 看在秦越樓的眼里,大概以為是這個鄭梅梅總是糾纏軟弱的白菡萏,要跟她做朋友。見白菡萏哭了,他不好不管,便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往旁邊帶,“別哭了。走,我們不要理這個不可理喻的人。” “越樓哥哥……” 白芙蕖此時也正跳著舞經(jīng)過這個區(qū)域,見此情形忙停下來,“小妹,怎么了?誰又欺負你了?” ——不過是跟她說幾句話,就成了欺負她! 鄭梅梅憤怒了,一聲冷笑,在后面大聲說:“白菡萏,像你這么愛哭的人,就不要出門了,這眼淚還流得過來?。亢?,你一天到晚說你二姐欺負你,我靠,還真不知道誰欺負誰呢!原來我還相信你,哼,現(xiàn)在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全是謊話!” 白菡萏越發(fā)羞惱,捂著臉快步?jīng)_出了宴會廳。白芙蕖、秦越樓則在后面追著她。 鄭梅梅心理強大,才不在意,無聊地往墻邊走了幾步,回頭一瞧,怒火中燒。 ——白玫瑰站在遠處,看著這邊,不停發(fā)笑。 她急了,怒氣沖沖提起裙子跑過去,“白玫瑰!你笑個屁笑啊!” 白玫瑰聊天聊得挺開心,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這么一出鬧劇,最后白菡萏被鄭梅梅氣走,她正樂著呢,沒想到鄭梅梅又把怒火燒到了她身上。 她好整以暇地抱 起了手臂,“我為什么不可以笑?誰規(guī)定看見了好笑的事情不應該笑?難道一定要忍著嗎?” “你笑誰?!”鄭梅梅沖到她面前,與她對峙著。 白玫瑰并不怕,噗嗤一聲,“我笑誰?我笑了好幾個人,不行嗎?我笑秦越樓識人不清;我笑白菡萏自我感覺良好;我笑你自以為是先鋒其實是炮灰……噗……哈哈哈……” “你、你……”鄭梅梅指著她,氣得直哆嗦。 方嚴舉著杯子喝著東西,沒說話。楊小莊是有些焦急,不知該說什么來勸她們。 還是鐘瓷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家都退一步不要說了……你好,這位同學,其實玫瑰不是故意要笑的,你別太介意。” 她不認識鄭梅梅,但鄭梅梅認識她,睜大眼睛看了她好幾眼,氣漸漸消了,“可是,她明明說剛才也笑我了!” 白玫瑰邊笑邊搖頭,“要說笑你,其實還不是主要的,我笑的是白菡萏啊。她想把你當炮灰打手,結果她卻無法控制你;她只是利用你,結果卻被你鬧得下不來臺……噗,哈哈哈,鄭梅梅,其實我得感謝你,真的!” 鄭梅梅狐疑地看著她,似乎是覺察到白玫瑰真不是嘲諷自己,便聳了聳肩,“哼,算你識相?!?/br> 鐘瓷微笑著拍了白玫瑰一下,像jiejie在教育調皮的meimei,“你呀!不要總是針對不相干的人?!?/br> 白玫瑰撅撅嘴,點頭,“嗯。” 鄭梅梅正想走開,忽聽鐘瓷道:“我剛才也看見了,你不大會跳舞是嗎?舞會還有好一段時間才會結束呢?要不要我教你跳舞?” “?。俊编嵜访窂埓罅俗彀??!昂?、好!” 白玫瑰再次為鐘瓷的魅力所折服,這個女生確如小白所說,是一朵真正的白蓮花。 她不會自持身份看不起任何人,她會用她的能量來對你進行潛移默化,她把每一個人都當做自己的朋友,傳遞著正能量。 偽白蓮如同白菡萏那樣的,永遠難望其項背。 鐘瓷正要拉著鄭梅梅進舞場,忽然一個學生跑過來叫她,“鐘學姐,校長讓你過去商量致閉幕辭的事?!?/br> “哦……”鐘瓷歉意地看著鄭梅梅,“真是不好意思。” 鄭梅梅也有點遺憾,但她很理解,“沒事,謝謝你,鐘學姐!” 白玫瑰今天被鐘瓷感染了,走過去說:“我也會,要不要跟我學?” “你?”鄭梅梅歪頭。 鐘瓷很欣慰,“對的,玫瑰跳得也很好呢?!?/br> 白玫瑰伸出了手,鄭梅梅略有些不情不愿地拉住,“你自己要教我的啊,要是踩到你的腳可不怪我。” “知道,我要是踩到你也一樣咯?!卑酌倒骞恍Α?/br> 旁邊的方嚴和楊小莊跟著一起下了舞場。 鄭梅梅的悟性其實不錯,跳了一會兒,在白玫瑰耐心地解說下,她漸漸找到了跳舞的感覺。又跳了一會兒,鄭梅梅斜著眼睛看白玫瑰,道:“我發(fā)現(xiàn),其實你比那個白菡萏真的要好多了。至少你不裝,但是她假得要死?!?/br> 白玫瑰一哂,“算了,別提讓人不愉快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