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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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一臉呆滯而無辜地樣子,沐容只好放下簾子走了。回到娜爾的中帳,一邊一顆一顆撿著地上的珠子,一邊奇怪剛才到底會是誰。 不止是“會是誰”,還有“他來干什么”…… 偷東西?這是最容易被想到的,沐容的視線投在架子上那一排器皿上??瓷先ゲ⒉皇菨h族常見器皿的樣式,大抵是娜爾從靳傾帶來的。多是金銀制成,方才她在里頭聽見的碰撞聲也應(yīng)該就是這些東西發(fā)出的。 ……這有沒有少幾個她還真不知道,只能等他們回來,跟負(fù)責(zé)記檔的宮人對一下數(shù)才能確定。 心頭有隱隱的后怕?lián)]之不去,又說不準(zhǔn)在怕什么,只好嘲笑自己,這營地也是皇家的營地,就算碰上了“入室盜竊”,也不必?fù)?dān)心對方被發(fā)現(xiàn)了就殺人滅口啊……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透:瑞王對沐容到底啥意思不要著急……】 o(*////▽////*)o謝謝昨晚戳作收的菇?jīng)鰝儯⒑嵆晒男≌婵丈墳樾⊥该髁薿(*≧▽≦)ツ 以及謝謝昨晚砸雷的菇?jīng)鰝冞鱺 >▽<大過年的收到雷很有一種收紅包的興奮mua! (*╯3╰) 明天就開始雙更啦,早七點晚七點各一更,小心漏看哦! 第37章 探案 撿著珠子想著事,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圍獵的眾人回來,各回各的住處,宮人為娜爾挑開簾子,娜爾入帳就看見半跪在地?fù)鞏|西的沐容,一愣:“怎么了?” 沐容沒敢說實話,那事她想著都還發(fā)著怵,非把這小姑娘嚇著不可。笑了一笑,沐容把手里剛撿出來的一小把珠子裝進(jìn)旁邊的盒中:“散了串鏈子,撿半天了。” 娜爾微微一笑:“別撿啦,讓他們幫你撿,我們吃東西去?!?/br> 也好。沐容就站起了身,把那盒子遞給了宦官。她也確實餓了,先喂飽了自己要緊。 娜爾擱下了背在身上的弓箭,胡亂擦了把汗,對她說:“jiejie你等等,我先去換件衣服?!?/br> 說著就跑進(jìn)了內(nèi)帳。 沐容再次看向那一排器皿,叫來了掌管這些器物的宦官:“大人瞧瞧,這兒少東西沒有?” 那宦官聽得有些錯愕,也沒多問,依言點了一遍,惑然不解道:“沒少啊……怎么了?” 這就更怪了。算起來,那人也在帳篷里待了好久,怎么到最后竟一件東西都沒拿走么?如是聽到了響動落荒而逃,把拿了的東西扔在地上倒也正?!傻厣弦矝]東西啊。 娜爾換完了衣服出來,嚷嚷著口渴。宮人取了水進(jìn)來,卻是剛燒熟得,guntang。 娜爾急著要喝,倒了一杯噘著小嘴吹個不停,沐容瞧著都累——再這么吹一會兒,估計就得大腦缺氧覺得頭暈了。 遂從她手里將杯子接了過來,自己又拿了個杯子,來來回回地倒著,笑道:“這樣涼得比較快?!?/br> 這倒不是什么現(xiàn)代的技術(shù)了,這是生活經(jīng)驗。 一邊給她涼著水一邊問她今天收獲如何,聽完娜爾的匯報沐容就自卑了:這特么……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么……自己騎馬拉弓打了兩只鹿射了三只鳥? 戰(zhàn)……戰(zhàn)斗種族…… 她十二歲的時候還忙著練口算背課文籌備小學(xué)升初中呢哦呵呵…… 早知道有這么一天還背你妹的課文練你妹的口算??!抓緊學(xué)琴棋書畫練書法才是王道??! 呃……英語倒是出乎意料的沒白學(xué)。 沐容想著,心里發(fā)笑。手里也把兩只杯子倒騰了半天了,熱氣漸漸消散,差不過該能喝了。 低頭一看,登時嚇得面無血色。 這…… 連娜爾都看出她神色大變,連喚了好幾聲“jiejie”,沐容驚得渾身發(fā)緊,抬起頭告訴她:“在這等著,別吃別喝?!?/br> . 掀開簾子沖出帳外,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急過,只覺自己跑得足下都生了風(fēng),手里仍緊握著那只盛著水的杯子。奔跑間水傾灑出來,流在手上,溫溫?zé)釤岬摹?/br> “陛下的大帳在哪兒?”沐容拉住了個宮人問,對方幾乎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下意識地指了方向,又在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就看著沐容繼續(xù)跑了。 值守在門口的幾個宦官遙遙望著這身姿就猜是沐容——除了她,宮里估計也沒哪個女眷這么彪悍了。 再近些一看,手里還握著只銀色的杯子,心里就奇怪了:這壯士一般的姑娘她又要干甚?! 正好文俞也在,仗著和沐容相熟,伸手就把她擋下了,滿臉鄙夷:“你干什么?。俊?/br> 沐容剛才跑猛了,停下腳就開始喘粗氣,“呼哧呼哧”的半天緩不過來勁兒,邊喘邊說:“陛下……陛下……” “陛下剛圍獵回來,正沐浴更衣呢?!蔽挠岬?。瞧瞧還沒緩回來,仍在“呼哧呼哧”個不停的沐容,又瞟了眼她手里的杯子:“要不你先喝口水,緩緩?” ……喝個鬼! 你以為我拿這水是為了跑累了自己喝的么!你當(dāng)我是自備運動飲料的馬拉松運動員??! 沐容一瞪:“邊兒呆著去!” 文俞就乖乖邊上呆著去了……她明擺著心情不好,還是甭惹。這跟成舒殿都敢打人的,在大帳外要揍他絕對不會不敢。 . 皇帝沐浴更衣完、沐容入帳的時候,呼吸倒是已經(jīng)平穩(wěn)了,不過跑得發(fā)髻微亂,賀蘭世淵看了她一眼就問:“你又被打了?” ……什么叫“又”?那天那黑眼圈壓根不是被打了好嗎! 沐容現(xiàn)在沒什么心思聽他調(diào)侃,急急一福,把杯子呈了上去:“陛下您看?!?/br> 皇帝奇怪地往里瞧了一眼,立時一驚:“怎么回事?” 沐容便照實說了。娜爾喝水的時候,原是拿了個金質(zhì)的杯子,她給娜爾晾水則順手拿了只銀的來用。倒來倒去,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低頭一看,銀色杯子的杯底黑了一片…… 沐容作為一現(xiàn)代人,雖是離毒藥什么的很遠(yuǎn),但也知道自古就有“銀針試毒”這回事。如是有毒,針則會變黑。 臥槽這杯底都黑了一片了,這特么是下了多少毒啊?拿毒藥當(dāng)感冒沖劑用的么? 再結(jié)合之前的怪聲,沐容當(dāng)然是害怕。自己又不能怎么辦,只能來稟給皇帝。 明擺著是有人謀殺未遂啊! , 娜爾在帳篷里還托腮郁悶?zāi)?,沐容明明知道她又餓又渴,結(jié)果晾好的水不給她喝就算了,還特意囑咐一句“別吃別喝”? 看她的樣子倒是出了什么事,所以娜爾乖乖聽話了,不過出了什么事沐容你倒是說一聲??! 很餓很渴都不要緊,娜爾被一顆好奇心弄得難受死了…… 又等了一會兒,結(jié)果卻是皇帝親自來了。帶了一眾宮人,端得是聲勢浩大,弄得娜爾一愕,連忙起身見禮:“陛下?!?/br> “馮敬德?!被实垡粏?,馮敬德立即上了前,親手將架子上的杯子一只只全取了下來,因沐容方才拿的是銀色的杯子,便先驗銀的。挨個倒?jié)M水,卻是個個無礙。 然后是金色的…… 馮敬德又依次將金色的杯子中都倒了水,取了銀針出來試,一試便黑一根??磥磉@毒本是下在了金色的杯子里,因為沐容將水倒在了銀的里頭才看了出來。 眾人都不敢吭聲了,等著皇帝的反應(yīng)?;实勖嫔幊恋每刹溃加铋g的一抹凜意讓人后脊發(fā)冷。娜爾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當(dāng)然害怕,過去拽了拽沐容的手,語帶哭腔:“jiejie……” 沐容蹲下聲摟住她,抬頭望向皇帝,低低道:“陛下,在殿下回來之前……奴婢聽見中帳有動靜,以為是有老鼠,后來撒了把珠子,才聽是有人跑了出去。大約就是這人……” 卻不知這人是誰。 沐容凝視著桌上那些杯子,一壁思索著一壁道出自己的想法:“宮里平日里戒備森嚴(yán),殿□邊也是如此。這人能抓住剛到梧洵、眾人皆外出圍獵的空當(dāng),又知道此刻殿下的帳里沒有旁人,絕不會是個普通的宮人,至少是了解一切安排的?!?/br> 沐容的分析雖是普普通通,卻是讓賀蘭世淵聽得目光一亮:平日里光見她咋咋呼呼沒心沒肺了,看來該冷靜的時候也是可以很冷靜的嘛。 微微一沉,隱有贊許,皇帝道:“你繼續(xù)說?!?/br> “那人下藥間碰出不少響動、離開時腳步也重,如是個宮人,不會是得臉的、在跟前服侍的?!边@句倒是更顯得細(xì)心了。近前服侍的宮人,做事更加小心,該不出聲的時候可以半點聲都不出,以防擾了宮嬪或是皇帝休息。 那人若有這個不出聲的本事,也就不會讓沐容發(fā)現(xiàn)他是個人而非老鼠了。 “嗯?!被实劬彾c頭,略顯了笑意,又道,“接著說?!?/br> “……”這回沐容卻不給力了,搜腸刮肚地想了一番,吐了倆字出來,“沒了……” 怎么有種自己是柯南的小伙伴兒的錯覺?喂!她一個傳譯女官又不是宮正司管查案的人! “這人應(yīng)該對公主殿下的起居很熟?!庇腥私恿丝?,眾人循聲望過去,是十雨。 十雨頜首一福,問沐容:“在下藥后、陛下來前,這些東西可移過位么?” “沒有?!便迦輷u頭答說,“讓掌管這些的宦官清點了一遍,卻也沒有拿下來,直接數(shù)的?!?/br> “那就是了。”十雨凝起些許笑意,低眉欠身稟道,“陛下,奴婢方才進(jìn)來時,注意到銀色的杯子都在前頭、金的都擱在后面;沐容也說那時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她甚至連中帳里有個人都看不見。這人卻能在如此的漆黑里把毒全下在后面的杯子里,可見他一是知道銀色會試出毒來、二是清楚后面那一排才是金色的杯子。若不是熟悉公主殿下這里的器物拜訪習(xí)慣,必定做不到?!?/br> 這番分析比沐容方才的還細(xì)心、還在理、還讓人渾身發(fā)冷。 沐容心說:好嘛……還是傳說中的“熟人作案”?這要是方才由著娜爾自己把水吹涼了喝了,現(xiàn)在就剩收尸的份了。這“熟人”估計還一邊裝著悲痛一邊心里樂呢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雙更的第一天……這個情況會持續(xù)一個月…… 話說……好奇現(xiàn)在喜歡瑞王的人多還是喜歡皇帝的人多——雖然不會因此改變思路但我還是好奇想問!【賤兮兮伸爪子 第38章 排查 這事讓沐容總結(jié)就是《鄰邦公主遭人投毒險象環(huán)生,兇手心思縝密疑似熟人作案》。越腦補越想寫個報道出來,還可以加一行黑字小標(biāo)題:兇手尚未落網(wǎng),請知情群眾踴躍提供線索。 這是她穿越以來遇到的最驚悚的事,又怕又緊張又興奮,當(dāng)然腦洞小不了。 照沐容的思維,皇帝得把這事兒壓著才正常,靳傾王子還在大燕呢,鬧大了收不住豈不是國與國間要起爭端? 皇帝的做法卻是……召了契木來,前因后果來龍去脈一點都沒藏著掖著地說了個明明白白。沐容在旁邊一邊幫著翻譯一邊看著契木那一變再變的神情,心里直發(fā)毛。 不會當(dāng)場翻臉吧? 不會拿她這個在娜爾身邊的人問罪吧? 是以當(dāng)契木王子聽完后一個眼風(fēng)掃了過來,冷冷問她“當(dāng)時你在帳內(nèi)?”的時候,沐容腿上一軟當(dāng)場就跪了。 簡直毫無氣節(jié)…… 瑞王始終坐在旁邊聽著,一直沒吭聲,這事也跟他沒什么大關(guān)系。見契木問到了沐容,才揉著太陽xue帶著些許乏意道:“該是在的,但也不怪她,算起來該是本王的不是。她沒騎過馬,這一天和本王出去累得夠嗆,回去自然是要歇一歇?!?/br> 說得平平淡淡,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從沒騎過馬的人若是騎上一天,必定渾身酸軟、覺得骨頭都要散架了似的。 旁邊的宮人們對這番說辭更是明白:誰不知道前些日子契木王子接住在瑞王府啊?多少有點交情,瑞王這么說了,契木還能怪沐容? 賀蘭世淵睇了瑞王一眼,眉目間也有些疲乏,將手從身后探到沐容腋下,一用力,半拎半扶地讓她起了身,又想契木道:“倒還是她發(fā)現(xiàn)了那些個杯子里有毒。” 不像瑞王的話中有直截了當(dāng)?shù)拈_脫,皇帝只是點到即止地闡述了個實情,卻明顯更有些分量。契木一沉:“臣本來也沒有怪她的意思,就是想問問,當(dāng)真半天沒看到那人是誰么?高矮、身形,一點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