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青春烏云、販夫全神錄、色痞逍遙、大神勾搭小透明[重生未來]、重生之一世一花、[ABO]被頂級Alpha圈養(yǎng)以后、重生之軍門商女、染指爵爺之妻太神秘、豪門離婚,綜藝熱戀、逆轉(zhuǎn)重生1990
思維不要這么跳脫,成嗎…… 沐容這兒正一頭霧水中,瑞王清冷一笑,又道:“在御前,你打算再在御前多少時候?還是早晚有一天要進后宮去?” “……”沐容又愣了愣,倏爾揮手打開了他的手,“您管得著么?!” 他打她、他母親想毒死她,然后他還來管她日后嫁誰?沐容心說怎么著?。磕挛腋质仲M??? 于是終于脫開了他的一只手,可以揉揉后腦勺了…… 次奧都腫了! 瑞王就在她面前淡瞧著,等她揉完了才又淡淡道:“母妃她日后不會再害你。沐容,你就當(dāng)真為了那事不肯嫁我了么?你就當(dāng)沒有那事行不行?關(guān)于靳傾的事,我不會問你,你也不必說……” “殿下。”沐容抬眼睇著他,越來越習(xí)慣在他面前冷言冷語,“您至今還認(rèn)為那件事是和奴婢沒有關(guān)系的……奴婢跟您說不通這個也無妨,但有個道理殿下應(yīng)該明白。” 瑞王目光一動,等著她繼續(xù)說,沐容輕哂:“殿下可有過從夢中忽然醒來的時候么?有時會覺得那夢很有意思,便想睡過去繼續(xù)把夢做下去,但卻很難……殿下,夢醒了就是醒了,強要回去沒用的。” 強扭的瓜不甜。沐容幾乎不能理解瑞王為什么還要娶她了,明明生了這么大的間隙,還能一塊兒過日子嗎?開什么玩笑! 除非……除非瑞王覺得打她的那一巴掌根本就不是個事兒,那這種人她就更不能嫁了啊喂! . 賀蘭世澤被她嗆得有些窩火。忍了半晌,沁出一聲冷笑:“你果真是想跟了皇兄了是不是?他是皇帝,能為你在七夕設(shè)廟會、能帶你去環(huán)雁池,再往前說,他為你連寵妃都廢了……你既然早就想跟了他,干什么還拿著架子說什么不想做妾的話?還讓我以為給了你正妃的位子你便滿足了?!?/br> 簡直……簡直不可理喻! 沐容一時幾乎難以相信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原來在他眼里她這么不堪?不……大約不是,倒不如說在他眼里,女人從來都無足輕重吧。 “隨您怎么想!”壓根沒心情跟他解釋,沐容吼著說,“殿下您要這么看咱就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我倒要看看你如是不想進后宮還有什么理由這么做!”賀蘭世澤吼了回去,“悔了和我的婚約、連圣旨都敢抗,還有誰敢娶你!” “三弟。”背后沉穩(wěn)的一個聲音,帶著些許不滿的警告,聽得瑞王心中一緊。沐容借機從他手下完全掙了出來,貼著墻向側(cè)旁挪了半步,屈膝一福:“陛下?!?/br> 皇帝朝她一點頭,揮手讓宮人都退了開來,輕笑著踱著步子:“還有誰敢娶她,你管得著么?” “……”一聽這話沐容都傻了:陛……陛下……您知道我剛拿這話抬過杠么? 這樣讓瑞王聽了豈不是很有一種“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錯覺? “就算朕要娶她,你能如何?”皇帝淡淡道。 瑞王沉了口氣,回以一笑:“不能如何。臣弟先前覺得她必定不愿做妾,如今看來倒還真未必?!?/br> 你特么…… 沐容被他刺得立時就要上前理論,被皇帝一擋,皇帝輕笑著搖了搖頭:“還真想借你這吉言。”遂看向沐容,噙笑一嘆,“讓她低個頭,比滅了靳傾都難。” ……陛下您這么拿鄰國的存亡打比方真的合適嗎? 沐容干笑一聲,皇帝又說:“朕把話放在這兒,沐容她日后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別拿從前的婚約說事,更別管她日后嫁什么人。她今年十七,朕留她到二十,這三年里她若愿意跟了朕,朕便娶她;她若不愿意,朕三年后必定給她找個合她心意的夫家。” 瑞王聽言輕笑,話語很有些不恭不敬:“皇兄說得容易,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br> 換言之,但凡他想要,她哪還有另嫁夫家的機會?好聽的話誰都會說。 皇帝一哂,復(fù)又看向她,眼底帶笑,是在同瑞王說也是在同她講,“朕是喜歡她,所以不會逼她。她想要的,朕會盡量滿足,不管娶得著娶不著?!?/br> 這是皇帝和瑞王頭一次當(dāng)著她的面議論關(guān)于她的事,沐容對不上話來。但覺皇帝說得坦坦蕩蕩的,清朗的話語擲地有聲,說得她心都慌了。不知道這是從何而來的感覺,只是覺得,能這么毫無退卻地說明自己的心思、又能無比堅定地表明該放手時絕對不會強求的男人……就算是在開放多了的二十一世紀(jì),也不多見。 “在她離宮之前,她還是朕御前的人。除了朕,誰都動不得她?!蹦抗庠谌鹜趺嫔弦粍潱实鄣吹?,“朕只說一次?!?/br> “……”瑞王語結(jié),與皇帝對視了片刻,也只好應(yīng)了聲,“諾?!?/br> 皇帝遂一點頭,有了些許笑意,緩了口氣道:“時候不早了,到成舒殿用晚膳吧。” . 一頓晚膳用得萬分糾結(jié)。瑞王不知道皇帝已知他謀反的事,自然也不會明著去說,皇帝也絕口不提,于是劍拔弩張、暗潮洶涌的焦點就只剩了一個——沐容的婚事。 沐容在旁邊如坐針氈,甚想溜之大吉。也不知這兩位仁兄怎么有心情一邊冷言冷語地辯著一邊優(yōu)哉游哉地吃著,反正她是吃不下去,總腦補眼前二人其實在pk,這邊瑞王一個火球扔過去了、那邊皇帝一道冰箭甩過去把火球凍住了…… 而她就是個新手玩家,是被帶進副本里來坐等收經(jīng)驗的…… 心不在焉地喝著湯聽著二人的“辯論”,猝不及防間話題居然扯到了她在王府時常玩的“大土豪”上。 然后她就連湯都喝不下去了…… 皇帝偏過頭來看著她,若有所思的目光中意思分明:為什么朕不知道這個東西…… 陛下您嫉妒心很強?。。?! 沐容被他看得都要跪了:我不是故意沒提??!我閑的沒事提那個干什么啊!陛下您晚上批折子我拖著您玩游戲合適嗎!玩物喪志的??! 還是啞啞地開了口:“奴婢回宮的時候……比較……著急……” 不只是著急,還比較突然,方式還比較奇葩呢! “所以……沒有……帶回來?!便迦萦樞χ^續(xù)道,“制作起來……挺麻煩的……” “哦?!被实哿巳坏匾稽c頭,“馮敬德,差人去瑞王府取一趟。” 沐容:“……” . 不想也知道……飯后的事情就更要糾結(jié)了。 宦官很快取了那套“大土豪”回來,皇帝興致勃勃地玩了起來! 和瑞王一樣上手很快,不過多時就把游戲規(guī)則了解了個透。沐容在“盡力去玩”和“讓皇帝贏”之間短暫地矛盾了一下,得出的結(jié)論是——一、皇帝不比瑞王傻,她盡力去玩都未必能贏;二、故意輸什么的,皇帝一準(zhǔn)兒能看出來,決計不高興。 所以她心安理得地拼了。 然后她連贏了兩局…… 自己都傻了,看看笑吟吟的皇帝又看看無甚表情的瑞王,這……這是因為他們心思沒在這兒么? 第三局,沐容玩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多了顧慮,多了顧慮的她慢慢覺察出了似乎哪里不對…… 比如皇帝比她快個三五步、又正好前面有一片空著的宅子可以買的時候,皇帝常常會淡定地不買,然后她走過去時當(dāng)然就買下來了…… 再比如,缺錢互買地皮的時候,她會按游戲規(guī)則敞開了加價,換到皇帝時則常常不怎么給她加價…… 所以,她贏是因為…… 這其實是是二比一的局,皇帝前頭幫著她,后面變著法地壓瑞王。她會輸才怪,瑞王會贏才怪。 ……一個休閑小游戲里就這樣充滿了算計感覺真奇妙。 再想想之前在王府的時候,和瑞王玩起這個,瑞王能贏她就決計不會是她贏,當(dāng)仁不讓。 沐容覺得心里怪怪的,好像自己現(xiàn)在正應(yīng)了一句話:喜歡一個人時,缺點也是優(yōu)點;不喜歡他了,什么都是缺點。 她曾經(jīng)只是感慨瑞王玩這“大土豪”真是手到擒來,任她從前如何拿手也比不過她去。如今這般對比之下,倒是覺得……皇帝對她的照顧,真是時時處處比瑞王多多了。 玩得心緒復(fù)雜,第三局仍是她贏,結(jié)束時天色已晚,瑞王終于告了退。沐容難免顯得憂心忡忡的,弄得賀蘭世淵也有點忐忑。 “怎么了?”他問她。 “嗯……”沐容垂著首道,“其實陛下不用那么讓著奴婢……” “呵”地一聲輕笑,皇帝搖頭笑說,“讓你看出來了?” 沐容點點頭,呢喃說:“這么多宮人看著……” 這么多宮人看著,又看不懂,看到的只能是皇帝連輸了三局……合適嗎? “看著就看著唄。”皇帝朗聲一笑,渾不在意,“事情總有個輕重緩急。” ……?什么輕重緩急? 看她一臉不明白,賀蘭世淵手上捏著兩張牌在她腦門上一敲:“笨。朕不就是學(xué)了個新游戲一時沒玩贏么?你可是剛跟瑞王翻了臉,心里明明就不痛快,再輸給他,朕再帶你去環(huán)雁池罵一回?” “……”咦,好像是的耶。方才一輪接一輪地贏了,她自然沒多想??扇羰禽斀o了瑞王,心里積攢著“公仇私仇”的她肯定大是不高興,表面又不能說,回去還不一定要怎么咬牙切齒。 悵然一嘆,盡管謀反的事尚擱在暗處,但怎么覺得……今天過后,這二人也不會再有往日的和睦了? 因為她。 作者有話要說:_(:3」∠)_突然覺得沐容這貨雖然不靠譜也是一禍水啊…… _(:3」∠)_就這么讓人家兄弟倆挑明了變情敵了什么的…… _(:3」∠)_小獅子表示他心里苦啊…… 第69章 再聚 夜晚的皇城總是格外安寂。 這個時候,一墻之隔的錦都城里偶爾還會有收攤晚了的小販匆匆趕回家,坊中的武侯一般也會通情達理地不做計較,都是為了生計,誰也別難為誰;皇城就不同了,住在這里的宗親貴族要么早早地就回了府,要么就是在友人府中留宿了,不會在街上。 是以賀蘭世澤覺得,這時候真是安靜到了可怕,安靜得好像一顆心都被掏空了。 他想,沐容離開瑞王府的那晚,應(yīng)該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吧。又或許……比他現(xiàn)在心里更空、更害怕…… 無意識地回過頭去看了看,順著走過的路,一直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皇宮。沐容住在那里,那是屬于皇帝的地方。 呵,就為他是皇帝…… 所以他坐擁天下,三年一次采選。若是他想,他每天都可以有新的嬪妃。 卻還是奪了他的王妃。 賀蘭世澤覺得,什么“國是不能叛的”,都不過是個理由罷了。 方才的那三局游戲,就像是一場接一場的炫耀,皇帝一次次地告訴他,誰才是能在這場較量里做主的人。 他想讓沐容贏,旁人便贏不了,而最終的贏家也只能是他。 “呵……”一聲冷笑,賀蘭世澤的手緊攥成拳,攥得骨節(jié)咯咯作響,“未免太小看人了。” . 沐容一整夜都睡得不安穩(wěn),噩夢連連,好像那“大土豪”的棋盤轉(zhuǎn)眼就成了真正的戰(zhàn)場,兵戈相向、血雨腥風(fēng),頃刻間就是白骨累累。 謀反,通敵謀反。緊隨而來的自然是戰(zhàn)爭,這離她不近不遠(yuǎn)的詞匯。 她所生的年代算是和平,至少這一塊土地很是和平。而上溯幾十年、又或是地球的另一邊仍舊戰(zhàn)火紛飛,通過電視、通過網(wǎng)絡(luò),戰(zhàn)爭的恐怖可見一斑。曾經(jīng)感慨過自己生在和平的地方真是幸運…… 不成想,突然到了另一個時空,戰(zhàn)爭近在眼前,且還和她有那么點直接關(guān)系。 如果瑞王此時動兵,她會怪自己一輩子。因為若不是她,皇帝和瑞王不會翻臉翻得那么快,這場戰(zhàn)爭也許會來得晚一些。 連在睡夢里都在嘆氣,沐容覺得自己這回郁悶大發(fā)了。挑起戰(zhàn)爭什么的,怎么覺得這好歹得是個“紅顏禍水”干的事呢?那種傾國傾城又多才多藝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