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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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帥高高地舉起手來:“我!” 我說:“一個?!?/br> 布布主動說:“讓她們?nèi)グ桑宜瘞づ??!?/br> 漿汁兒沒表態(tài)。 我說:“衣舞,你呢?” 她有些猶豫。 白欣欣說:“衣舞,你睡房車,晚上我們看美劇。” 衣舞說:“好吧,我塞房車?!彼f她睡房車。 剩下了6男2女。 我說:“搭4頂帳篷就夠了?!?/br> 大家一起動手,場面看起來有點熱火朝天。 很快,4頂帳篷就搭起來了,一色軍綠,呈四角形,全部朝著西南。 我選定了一頂帳篷,說:“我睡這個?!?/br> 然后,我對張回說:“你跟我睡一頂帳篷。” 張回說:“好的。你幫我開下車門,我把我的挎包拿來?!?/br> 我把車鑰匙給了他。 接著,我對大家說:“你們怎么睡?” 大家都沒說話。 布布說:“周老大,你安排一下吧。” 我說:“好?!?/br> 張回把挎包放進了帳篷,走過來。 我說:“我和張回睡一個帳篷。張回,你現(xiàn)在去埋鍋壘灶吧?!?/br> 他說:“嗯?!比缓筠D(zhuǎn)身就去干活了。 接著,我看了看每個人,說:“魏早,你和帕萬睡一個帳篷?!?/br> 魏早說:“沒問題?!?/br> 我說:“徐爾戈和號外睡一個帳篷。漿汁兒,你跟布布睡一起。” 漿汁兒突然說:“我要跟你睡一個帳篷?!?/br>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看了看她,問了句很愚蠢的話:“為什么?” 她瞪著我說:“不行嗎?” 我想了想,說:“行啊。布布,那你睡在他們哪個帳篷里吧?!?/br> 布布看著漿汁兒,很寬厚地笑了:“我一個人睡就行。其實,我喜歡安靜,我女兒布丁丁回家的時候,我們都睡兩個房間?!?/br> 正在挖坑的張回直起身來,說:“周老大,那我睡徐爾戈和號外那個帳篷?!?/br> 我說:“行?!?/br> 眾人開始忙活晚餐。 氣溫下降得非??欤蠹壹娂姄Q上了厚衣服。布布甚至穿上了一件花棉襖。 晚餐是牛rou火腿,熏腸,煮白菜,下掛面。 我們喝了酒。 我拿來吉他,給大家唱歌: 在那片溫帶草原上,我和她相遇。她的氈房離我最近,算是遙遠的鄰居。我喂過她的棗紅馬,她縫過我的軍大衣,很好的天氣。我和她種族不同言語不通,我和她在一起只是默默相依,據(jù)說這樣的愛情天長地久,沒有悲劇。后來吧,我回到了城市,四處奔忙追名逐利,偶然想起舊日情人,如今又是誰的鄰居?那片天肯定還藍,那片草肯定還綠,可是我把浪漫丟了在何方,可是我把哭聲丟在了哪里…… 唱完了,大家鼓掌。 布布問:“這么好聽,誰的歌啊?” 漿汁兒搶先說:“周德東的?!?/br> 布布問:“周德東是誰?” 我說:“一個不出名的歌手?!?/br> 這時候已經(jīng)10點多鐘了,天徹底黑下來,我們亮起了車燈。 大家吃飽喝足,把垃圾埋進沙子下,各自回帳篷休息。 營地很快安靜下來。 荒漠第一夜,別看大家又喝酒又唱歌,我卻清楚,每個人的內(nèi)心深處都墜著一個沉甸甸的東西,那是解不開的死亡威脅。 我和漿汁兒的帳篷挨著房車,對面是魏早和帕萬。 我旁邊是布布的帳篷,她對面是徐爾戈、號外和張回。 這種軍用帳篷就像小房子,可以睡下10個人,就算三個人睡在里面都是奢侈的。之所以買這種帳篷,只是因為它牢固,不會被荒漠大風吹倒。 我們在營地西南大約100米的下風口,搭建了公共廁所。 走進帳篷后,我和漿汁兒各睡一頭,睡袋與睡袋相距3米。 她把繡著小紅花的黑色挎包放在旁邊,在睡袋上坐下來。風推動著帳篷,“呼嗒呼嗒”響。 漿汁兒說:“你辜負過多少女孩???” 我把吉他放在睡袋旁,看了看她說:“怎么突然冒出這句話了?” 漿汁兒說:“你自己唱的啊。” 我說:“其實我的情感經(jīng)歷挺單純的,遇到我老婆,結(jié)婚,然后離婚?!?/br> 漿汁兒說:“男人的鬼話?!?/br> 我說:“你不信就算了?!?/br> 她說:“你有那么多女粉絲,肯定不乏胸大無腦的?!?/br> 我說:“女粉絲的那種喜歡只在精神層面,不真實。” 漿汁兒說:“你老婆是你的粉絲嗎?” 我想了想說:“曾經(jīng)是?!?/br> 漿汁兒說:“她也不真實?” 我說:“我們在現(xiàn)實中見面了,相愛了,她由粉絲變成了老婆?!?/br> 漿汁兒說:“你講講你和粉絲的故事吧。” 我說:“嗯,前不久,我遇到一個大叔控,結(jié)果大叔被控……” 漿汁兒專注起來:“被控?我喜歡聽!” 我說:“她18歲,東北的,天天給我寫私信。有一天,她突然說她不可救藥地愛上了我,要我娶她,如果我不答應她就自殺……” 漿汁兒說:“腦子有問題。你報警?。俊?/br> 我說:“我想過,報警的話,似乎是最負責任的辦法,其實最不負責任——她沒有爬到高壓電線塔上,警察去了做什么?只要警察一離開,她該自殺還是會自殺?!?/br> 漿汁兒說:“那你怎么辦的?” 我說:“我去東北和她見了一面?!?/br> 漿汁兒說:“然后呢?” 我說:“我和她聊了幾個鐘頭,她不再堅持了?!?/br> 漿汁兒說:“這么說來,你挺善良啊?!?/br> 我笑了笑,說:“我把這次成功理解為‘見光死’。” 漿汁兒說:“還有嗎?” 我說:“什么?” 漿汁兒說:“你和粉絲的故事?!?/br> 我說:“沒有了。” 漿汁兒說:“我給你講一個?” 我說:“你的愛情故事?” 漿汁兒說:“不,你和粉絲的故事。” 我說:“你對我這么了解?” 漿汁兒說:“故事的女主人公叫甜xxxxx?!?/br> 我說:“噢,我寫過這個故事,名字叫《包裹》。很多讀者曾經(jīng)問我,是不是真事兒……” 漿汁兒說:“我知道是真事兒?!?/br> 我說:“你怎么知道?” 漿汁兒說:“你寫得太真實了,假的編不了那么像。” 我說:“對頭?!?/br> 我嘴上應付著,心里卻在琢磨她。 在這個團隊里,只有她了解我的根底。為什么她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為什么她要跟我睡一頂帳篷?為什么她提起了那篇叫《包裹》的故事? 外面的風更大了,緊繃繃的帳篷壁布朝里鼓出了肚子。 我說:“我出去看看,你睡吧。” 漿汁兒說:“你去看什么?” 我說:“巡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