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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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那雙鞋印早就存在了。中午,我們正巧在那個地方駐扎,只是沒注意到這雙鞋印?!?/br> 我說:“親,這么大的無人區(qū),不可能那么巧?!?/br> 如果真像漿汁兒說的那樣,就如同一個人在無盡的大海上漂浮,碰巧遇到了另一個人也在大海上漂浮…… 漿汁兒說:“那地方是個低洼處,又比較平緩,我們選擇它作為休息的地方,別人也可能啊?!?/br> 我說:“荒漠的風(fēng)這么大,就算他留下了鞋印,很快就被沙土抹平了,怎么可能那么清晰!” 漿汁兒說:“說不定,他是今天早晨才經(jīng)過的?!?/br> 我說:“誰敢單身一人穿越羅布泊?” 漿汁兒說:“也許,他的團隊在繼續(xù)朝前走,只有他一個人停下來了,休息了一陣子,很快又追上去了。” 我不再說話了。 這雙鞋印太詭異了,實在找不到合理的解釋,那么我只能屈從于這種解釋了。 過了一會兒,漿汁兒突然說:“你聽過網(wǎng)上流傳的‘雙魚玉佩’事件嗎?” 羅布泊,“雙魚玉佩”——我感覺大腦里炸了個驚雷!老實說,我非常害怕那個傳聞。 我突然惱怒了,對漿汁兒吼起來:“你不要跟我提那些捕風(fēng)捉影的傳聞好不好!” 漿汁兒撇撇嘴,沒有說什么。 壓在我心里的石頭陡然變得更大了。 漫長的行駛中,我們見到了一堆動物的尸骨,不知道是野駱駝的,還是野馬的,白慘慘的臥在荒漠中,似乎正在做白日夢。 還看見了一只黑色睡袋半埋在沙土中,四周扔著幾只礦泉水的塑料瓶子。 下午5點半左右,魏早在對講機里呼喊起來:“雅丹!我看到雅丹了!” 我把車頭偏了偏,果然,前方出現(xiàn)了大群的雅丹土臺! 我們進入羅布泊幾天了,始終是沒完沒了的鹽殼之地,毫無變化。雅丹,是我們遇見的第一種不同地貌,雖然我在錄像中看過幾眼,但是,當我真正來到它的面前時,還是被深深震撼了! 車隊停下來。 大家變得異常激動,跳下車,爭先恐后地沖過去。漿汁兒跑在最前面。 這個雅丹群,南北排列,很規(guī)則,每座土臺都那么偉岸,遠遠看上去,千姿萬象,就像巨大的迷宮。 魏早、號外、張回、布布、孟小帥都爬上去了。 白欣欣沒上去。 徐爾戈沒上去。 帕萬坐在一個硬土塊上抽煙。 衣舞一個人站在遠點的地方,仰著腦袋觀望。 我走過去,停在她的旁邊,和她一起觀賞這些大自然的產(chǎn)物。我發(fā)現(xiàn),只要把眼睛瞇起來,那么,你想它們是什么,它們就是什么…… 泰坦尼克號…… 果然,一艘當時最大的船鳴叫著朝我壓過來。 一位帶著拿破侖帽的將軍站在懸崖上…… 果然,將軍仰起泥塑的臉,木然地朝遠方眺望。 巨大的蟲子…… 果然,巨蟲開始搖頭擺尾。它似乎在地下被禁錮了億萬斯年,終于破土而出,全身骨骼咔吧咔吧爆響。 我對衣舞說:“不上去看看嗎?” 她笑笑說:“從下往上看更好?!?/br> 漿汁兒跑回來,拉起我的手,說:“走啊,上去看看!” 我被她拽到一座土臺下,我在前,她在后,開始攀登。險要處,我就伸手拽她一下。終于,我們來到了臺頂,差不多等于七八樓那么高,風(fēng)更大了,幾乎能把人推下去。我拉住了她的手,她抽了回去。 朝遠處眺望,奇形怪狀的土臺群一直伸延到天際,浩瀚得令人不安。 漿汁兒用胳膊碰了碰我,小聲說:“要是我輕輕擠你一下,你就掉下去了?!?/br> 我說:“因此,我絕不會和張回一起站在這個地方。” 她說:“要是你摔死了,大家會怎么看?” 我說:“肯定認為是意外。” 她說:“要是你摔不死呢?” 我說:“那你就完蛋了?!?/br> 衣舞朝我和漿汁兒望過來。 我們在臺頂呆了幾分鐘,然后就爬了下來。 其他人陸續(xù)下來了,各種拍照。 孟小帥停留在一座土臺的半腰上,白欣欣換著各種角度給她拍照,他翹著腳拍,蹲著拍,躺在地上拍…… 白欣欣的相機是單反的,鏡頭跟個炮筒子似的。 號外在土臺中間轉(zhuǎn)悠,好像在尋找什么寶物。 我叫大家上車的時候,他喊起來:“這里有——有張臉!” 很多人沒聽見,還在搶時間拍照。 我快步走過去,來到一座土臺的背后,朝上看了看,怵然一驚—— 土臺的背面朝著東北,那是迎風(fēng)的方向,果然影影綽綽呈現(xiàn)出了五官的輪廓,有點像金字塔的人臉。 我對這種似像非像的巨大人臉,有著嚴重的恐懼癥。 我不敢繼續(xù)看它,卻又忍不住。 荒漠大風(fēng),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地刮著,會雕出各種各樣的形狀,可能有的像馬頭,可能有的像人臉,可能有的像豎琴…… 那是眼睛嗎? 不過是兩個坑,其中一個坑鼓出了一個接近圓形的土塊,看上去像個眼珠…… 那是鼻子嗎? 不過是一條豎著的土棱子,下端有兩個洞,看上去像鼻孔…… 那是嘴嗎? 不過是兩條橫著的土棱子,有些豐滿,看上去像嘴唇…… 看著看著,我又驚惶了——那就是一張臉??! 雖然說,天長地久,大風(fēng)可能雕出各種形狀,但是,為什么沒雕出兩條豎著的土棱子? 有人玩過扶箕——兩個人合握丁子筆,在平展的沙子上晃動,那么,沙子上可能出現(xiàn)各種不規(guī)則的痕跡。如果兩個人晃著晃著,沙子上出現(xiàn)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字——死,不多一筆,不少一筆,你能認為那是巧合嗎? 這張巨大的臉就如同那個“死”字。 我不敢再看了,拽著號外離開了。 號外說:“那——那是臉嗎?” 我說:“像而已。” 走出土臺群,孟小帥還在拍。布布問我:“你們看到什么了?” 號外說:“我看到了一,一,一……”他越著急越說不出來。 我說:“一個最大的土臺?!?/br> 號外就憋回去了。 我說:“孟小帥,走啦!” 孟小帥沒說什么,白欣欣說話了:“還沒拍完!” 我們分別上了車,等了十幾分鐘,白欣欣和孟小帥才跑回來。 車隊繼續(xù)前進。 那片雅丹群越來越遠了。 我忽然覺得,剛才那張臉有點像帕萬。 第26章 午夜驚叫聲 車隊在羅布泊上顛簸。 中途,我聽見一聲沉悶的爆響。 朝前看去,魏早的切諾基慢慢停下來。 我和號外下了車,走過去看了看,切諾基的右前輪爆胎了。 魏早罵起來。 我們和他一起換輪胎,花了大約半個鐘頭。 號外說:“要是再——再爆胎怎么辦?” 我沒有說話。 切諾基只有一個備用輪胎,如果再爆胎,只能拖著走了,那樣肯定費油,又多了另外的風(fēng)險。 魏早很開明,他說:“要是再爆胎,我就把這輛車扔在這兒了?!?/br> 接著,我和號外回到車上,車隊繼續(xù)行駛。 總的說來,我們的速度越來越慢,離開雅丹群之后,我們已經(jīng)走了兩個多小時,移動不到30公里。 黃昏的時候,我們又尋了一個低洼處,停下來安營扎寨。導(dǎo)航儀顯示,此處距離羅布泊湖心只有84公里了。 下車之后,我在四周看了下,這片地方?jīng)]有多余的腳印。 大家搭起帳篷,支起鍋灶,準備晚餐。 布布站在略微高點的地方,舉起望遠鏡四下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