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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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喊起來:“大家聽著,我是個生產(chǎn)飼料油的,我不是殺人犯!”接著,他面向我,眼淚流下來:“周老大,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不要把我害死在羅布泊!你不就為了吞掉那30萬嗎?我保證,我不要了,我只求能跟你們一起離開這個地方!” 他又成生產(chǎn)飼料油的了。 我們的車里的談話,沒人聽見。 布布依然盯著我:“這片荒漠上什么都沒有,怎么可能那么巧,你偏偏就在幾十公里之外遇到了他殺的三個人?” 我欲言又止。 如果我說我看到了三個小孩,把我引了去,幾乎不可能有人相信。 我想了想,說:“這樣吧,李兆,我們一起去看看那三具尸體,如果他們存在,你就坦白一切。如果他們不存在,我還你30萬,怎么樣?” 李兆說:“我怕你半路殺了我,要去大家一起去!” 布布和白欣欣說:“周老大,你帶我們?nèi)グ伞!?/br> 我說:“ok?!?/br> ……沒想到,我再也沒找到那輛車。 我們開出了幾十公里,意外地看到了另一輛拋錨的封閉式小貨車,上面赫然寫著“危險貨物”四個字。 第44章 又出現(xiàn)了一個可疑的同類 離開營地,我的心里越來越不踏實。 一個鐘頭之前,那三個小孩牽引著我,我才找到了那輛切諾基和三具死尸,現(xiàn)在,大風早就把車轍抹平了,我還能找到那個地方嗎? 我很后悔把沿途那些小紅旗拔了出來。 我開著路虎衛(wèi)士走在最前頭。張回押著李兆坐在我的后座上。 第二輛車是布布和孟小帥。 第三輛車是魏早和徐爾戈。 第四輛車是白欣欣,他開著孟小帥的悍馬。 為了防止迷失方向,回不到營地,我們走出幾公里,就下車插上一面小紅旗。 這時候,太陽已經(jīng)西沉,不到一個鐘頭,天就會黑下來。我有點心急火燎了。 走著走著,我發(fā)現(xiàn)四周越來越陌生,沙土越來越薄,漸漸變成了一片板結(jié)的鹽殼。很顯然,我走錯了。 荒野光禿禿,一覽無余,不見那輛車。羅布泊的高差很小。著名科學家夏訓誠帶領(lǐng)科考隊在湖底實際測量過50公里的水平線,最大高差僅3.02米。 我調(diào)轉(zhuǎn)方向,憑著記憶繼續(xù)朝前尋找。 李兆說話了:“周老大,我們談談?” 我說:“談什么?” 他說:“你不可能找得到的?!?/br> 我說:“那輛車就在荒漠上,我一定找得到?!?/br> 他說:“如果你放了我,我給你30萬。你應該想得到,我有這個實力,不在乎?!?/br> 此人太狡猾了。 現(xiàn)在,有張回在場,他并不跟我徹底攤牌,因此,他說的話模棱兩可。他從我的神態(tài)中猜測出,我可能找不到那三具尸體了,于是他說:“你不可能找到的?!痹趶埢乜磥恚麤]有殺人。 另外,他在暗示我:如果我放棄追究,他離開羅布泊之后,會付給我30萬封口費。他加了一句“我有這個實力,不在乎”。在張回聽來,他是在表示,他會原諒我吞掉了那根本不存在的巨款。 我說:“你少羅嗦。” 他說:“你這么固執(zhí),對誰都不好。我跟你毫無關(guān)系,就算你在荒漠上看到了三具尸體,他們也跟我毫無關(guān)系,他們跟你更是毫無關(guān)系。在這種可怕的地方,我們沒必要苦苦相逼?!?/br> 他要說的重點是:米豆、勺子、大物跟我毫無關(guān)系,我沒必要為了他們揪住他不放,反而讓自己陷入泥淖。 我說:“你能殺他們,就有可能害我們。” 他說:“我說過了,你可以得到30萬,如果你繼續(xù)迫害我,我絕不會坐以待斃。你知道,我的智商在你之上。而且我相信,你們團隊這些人都不是白癡,他們都是正義的,包括張回?!?/br> 張回靜靜地聽著,似乎在判斷我和他究竟誰在撒謊。 布布在后面按喇叭了,她在提示我停車。 我把車停下來。 后面的車都停下來。 所有人都下了車。 布布說:“你是不是找不到了?” 我說:“好像不是這個地方……” 白欣欣說:“天眼看要黑了,周作家,你要把我們帶到哪兒?布布,我們回去吧!” 我當然不甘心,從車上拿出望遠鏡,四下觀望。 布布說:“周老大,我們回去?!?/br> 我說:“慢!” 關(guān)鍵時刻,我看到了那輛車!白色的,它靜靜地趴在荒野上,就像一條小小的蟲子。難道它慢慢爬著換了位置? 我把望遠鏡遞給布布,說:“你看,在那兒!” 布布很不信任地接過望遠鏡,朝我指的方向看了看,喃喃地說:“真的有一輛車……” 我說:“走,你們跟著我!” 然后,我上了車,繼續(xù)朝前開。 我從后視鏡看了看李兆,他有些不自信地看了看我,說:“你看到什么了?” 我說:“米豆。勺子。大物?!?/br> 他把目光避開我,低聲說:“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這些人都是誰?!?/br> 這個人的心理素質(zhì)太強了,就像淖爾腳掌上的老繭。 我們離望遠鏡中的那輛車越來越近了。 我的心再次跌入深谷。 四周依然是板結(jié)的鹽殼,并不見大片的軟沙子,跟我發(fā)現(xiàn)那三具死尸的地貌很不一樣。難道前面是另外一輛被廢棄的車? 我們終于接近了那輛車,沒錯兒,它根本不是什么切諾基,而是一輛半舊的封閉小貨車! 我們在離它幾十米遠的地方停下來。 大家下車之后,布布問:“是這輛車嗎?” 我搖了搖頭。 她有些詫異:“那這輛車是怎么回事?” 我說:“我哪知道?!?/br> 小貨車也是白色的,新g牌照,應該是新疆西北邊界塔城的車,塔城與哈薩克斯坦共和國接壤。集裝箱封閉得嚴嚴實實,車尾兩扇對開門,豎著兩根粗壯的鋼管,之間有個金屬閂,沒上鎖。 小貨車的車廂上貼著四個紅色大字,觸目驚心——危險貨物。 白欣欣慢慢走了過去。 我們幾個人緊緊盯著那扇門。 我再一次把手****了口袋,抓住了那把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七七式手槍。 風突然就大了。 我發(fā)現(xiàn),車廂上那幾個紅色大字粘得并不牢固,個別筆劃翹起來,被風吹得啪啦啪啦響。 忽然,“貨”字上的“亻”首先被刮掉了,在半空中飛了一陣兒,掉在了鹽殼上。接著,“七”字也被刮掉了,直接掉在了地上。最后,“貝”字上半截也被刮掉了,飛走,然后掉在了地上,只剩下了一個“人”字…… 就是說,現(xiàn)在這輛封閉式小貨車上的四個字變成了“危險人物”! 我突然喊道:“白欣欣,慢!……” 已經(jīng)晚了,白欣欣已經(jīng)拉開了集裝箱那兩扇沉重的鐵門,“嘎吱吱……嘎吱吱……” 他朝里看了看,頓時瞪大了眼睛,然后一步步后退。 這輛小貨車不知道被遺棄在這里多少年了,難道里面有人? 大家都傻眼了,死死盯著那個車門。 過了大約一分鐘,終于有個人踉踉蹌蹌地爬了下來。 里面真的有個人! 我全身的神經(jīng)繃得緊緊的,慢慢走過去。 太陽已經(jīng)西沉,光線很柔和,這個人卻用胳膊擋住了眼睛。 其他幾個人都靠近過來。 張回也推著李兆走過來。 從小貨車里出來的這個人40多歲,穿著一件棕色皮夾克,牛仔褲,黑色登山鞋,似乎很不合體,臉上有絡腮胡子,他的模樣看起來挺憨厚,他適應了光線之后,放下胳膊,呆呆地看著我們,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我大聲問:“你是什么人?” 他cao的不知道是什么方言,反問我:“你們……是誰?” 我說:“我們是來旅行的?!?/br> 他說:“我是來考察的……” 我說:“你叫什么?” 他說:“我叫鄭太原?!?/br> 我說:“你的同伴呢?” 鄭太原說:“他們差不多都死了……” 我說:“差不多?” 鄭太原說:“至少死了5個?!?/br> 布布說話了:“你們是什么時候進入羅布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