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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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大家分別抽出一張寫名字的紙條,一張寫時間的紙條,一張寫地點的紙條,一張寫事件的紙條,輪流念出來。 我玩過這個游戲,經常出現很搞笑的結果。 老丁反復問了好幾遍游戲規(guī)則,好歹懂點了。 只有一支鋼筆,大家輪流用。 第一輪游戲的結果是—— 周德東,清早的時候,在羅布泊,跟淖爾一起打太極拳。 漿汁兒,深更半夜的時候,在男廁,寫情書。 孟小帥,1000年之后,在床板下,瘋狂自慰。 季風,新婚之日,在豬圈里,等著皇上老頭寵幸。 令狐山,明天,在敵人心臟,和老丁唱ktv。 老丁,小時候,在月球上,撒尿。 郭美,2013年5月4日,在電影院里,和老丁接吻。 念一個大家笑一個。 郭美大喊大叫起來:“我不要跟他!你們給我換個人行不!” 老丁有些尷尬:“小郭,你別急,明天是5月4號。我和令狐山唱ktv,分不開身的?!?/br> 漿汁兒說:“你想換誰?要不換周老大?” 郭美斜了我一眼,說:“他太老了,我又不是大叔控!” 我禮貌地微笑著,內心卻小肚雞腸了——你傍那些當官的老頭怎么不拿出來說說!噢,你不是大叔控,你是控大叔…… 漿汁兒說:“那換令狐山吧!” 郭美看了看令狐山,說:“嗯,我喜歡帥哥!” 令狐山突然壞笑起來:“我不同意?!?/br> 郭美踹他:“你討厭你討厭!” 過了凌晨1點,馬然而還沒有回來。我想睡了,但幾個女孩玩得正開心,不想掃他們興,就沒有說出來。 大家再一次寫完紙條,交給漿汁兒打亂,然后每個人抽了四張,老丁突然說:“稍微等一下,我去趟廁所?!?/br> 漿汁兒說:“快去快回!” 老丁就跑出去了。 漿汁兒說:“季風,你談戀愛了嗎?” 季風說:“沒有?!?/br> 漿汁兒說:“咱們選美吧?!?/br> 郭美說:“選什么美?” 漿汁兒說:“咱們4個女生來選,這個團隊誰是最有魅力的男人。不記名?!?/br> 郭美說:“好哇?!?/br> 漿汁兒問季風和孟小帥:“玩不玩?” 孟小帥說:“玩啊。” 于是,漿汁兒給每個女孩發(fā)了一張紙,說:“每個人選一個啊?!?/br> 4個女孩轉過身去,笑嘻嘻地寫完了,都交到了漿汁兒手上。漿汁兒一邊看一邊笑:“周志丹,2票。魯三國,1票。令狐山,1票?!?/br> 我很生氣:“我呢?” 漿汁兒說:“對不起,沒有你。” 我說:“至少有個安慰獎吧!” 漿汁兒說:“好好好,給大叔個機會,我們重新投?!?/br> 然后,她們又去寫了。寫完之后,漿汁兒全部接過來,哈哈大笑:“周老大,4票!” 我心滿意足地說:“今天能得到這個獎,我很激動,我要感謝我的父母,我的家人,我的舅舅,以及我的四姑和爺爺……” 玩了一會兒,漿汁兒說:“老丁呢?” 已經過去十幾分鐘了,他不會回去睡覺了吧。 我站起來,拿起手電筒走出帳篷,老丁的帳篷黑糊糊的,沒有亮燈。我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快速跑到了湖邊,用手電筒朝湖里照去,看見一個人臉朝下漂在水上。 我不會帶著人游泳。 我大聲喊起來。 玩游戲的幾個人都跑過來,令狐山“撲通”一下就跳進去了,過了會兒,他把身材高大的老丁帶到了湖邊。 我把老丁拽到岸上,用手電筒照了照,他的臉色慘白,鼻孔滲出幾滴黑血,已經氣絕身亡。 大家都呆住了。 他怎么就掉進湖里了呢! 我拿著手電筒,回到我們的帳篷門口,找他的腳印。老丁身高1.90米,穿的鞋子大約45碼,很顯眼。 我順著這雙腳印朝前慢慢查看。 兩只腳印之間的距離很大,看得出來,他是在跑。他繞著湖跑向了廁所,在拐彎處,不慎滑進了湖里。 我在他落水處仔細尋找,果然又看到了一朵沙子雕成的花。我用腳踢了踢,它一下就散了。 我回到另外幾個人跟前,大聲問:“你們寫的紙條呢?” 漿汁兒說:“都在帳篷里……” 我跑進帳篷,把那些紙條拿出來,然后問他們:“你們都寫了什么?” 大家顯然都嚇壞了,早忘了游戲的時候寫了什么。 漿汁兒說:“問這個干什么?。 ?/br> 我說:“都想想!” 大家開始回憶。 我對照手中的那些紙條,終于核對出來——老丁抽到了自己寫的名字,又抽到了孟小帥寫的時間“深夜”,又抽到了季風寫的地點“在湖里”,又抽到了令狐山寫的事件“一口接一口喝水”…… 就這么巧! 他死了。 我朝黑沉沉的湖水看了一眼,感到了一種肅殺之氣。 大家都來了,布布似乎還沒有醒過來:“你們怎么了?” 我說:“老丁掉進了湖里,人已經不行了?!?/br> 布布說:“這是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我說:“魏早,黃夕,章回,你們帶上工兵鏟,跟著我。吳珉,你開卡車,我們去把老丁埋了?!?/br> 我們很可能會在這個湖邊長久駐扎,不能把老丁埋在營地附近,大家會害怕。 我們幾個人離開營地,朝大概西南方向開出了半公里,然后在地上挖坑,把老丁埋葬了。 我不知道那群人是不是真的把衣舞、號外、徐爾戈的尸體搬運到了古墓里,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把老丁挖出來,我還是在老丁的墳包上擺上了幾塊石頭,當做最簡陋的墓碑。 回到營地之后,接近凌晨3點鐘了。 馬然而還沒有回來。 魯三國說,他一直沒看到信號彈。 我的車燈依然亮著,照向漆黑的荒漠。 我拿著手電筒,沿著湖邊慢慢走。 果然,我在一個地方看到了那幾張紙條,它們漂在湖邊的水面上,被漣漪推著,一下下朝岸上涌動。 我撅了一根蘆葦,把它們撥拉上來,拿在手中看了看——字是用鋼筆寫的,在水里泡了那么久,紙卻不爛,字卻不洇,鮮麗逼眼。 幾種筆體分別寫著:人物、時間、地點、事件,看上去如同讖語,令我寒毛倒豎…… 第86章 2007年,我和古墓的故事 老丁抽到的紙條寫的是—— 老丁,深夜,在湖里,一口接一口喝水。 我看著看著,把它們撕碎,扔掉了。 我回到帳篷之后,里面黑著,不知道漿汁兒、孟小帥和郭美睡沒睡著,沒有人說話。 我悄悄躺下來。 馬然而一直沒回來,我感覺他也兇多吉少了。 回想起來,我曾經和古墓打過交道,也是西北地區(qū),不過那是延安。 2007年,我曾奔赴全國各地采風。11月11日,我在新浪總部開完新聞發(fā)布會,然后朝延安出發(fā)。 在此之前,我收到一個讀者的來信,他說—— 周老師,我叫劉明久,目前就讀于延安大學。 我是陜北延長縣門溝村人,從小在窯洞里長大。我們家四周的荒山上,都是戰(zhàn)國至秦漢年間的古墓。小時候,我經常聽說電閃雷鳴的日子,那些荒山野嶺上會傳來將士的交戰(zhàn)聲,戰(zhàn)馬的嘶鳴聲,兵器的碰撞聲……但是,我從來沒有親身體驗過,也不太相信。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貧窮的村民發(fā)現地下有寶藏,于是他們帶著鐵錐、洛陽鏟、撬棍、繩子,瘋狂地盜墓。 前不久,延安市公安局寶塔分局警方抓了25個人,你在網上可以查到這個消息。 這些盜墓的農民除了具有豐富的文物知識和經驗外,還有人自制了詳盡的“古墓遺址分布手冊”,有些遺址甚至精確到“某村以南50米”。 盡管抓了人,盜墓者依然猖獗,如今,我家四周山上已經是百孔千瘡,滿目瘡痍,無數墓洞令人觸目驚心,到處都是破碎的陶片,還有二千年前的尸骨。 離我家不遠的一戶農民,他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一張古墓路線圖,里面還有殉葬品清單。最誘人的是一個臥虎鎮(zhèn)墓獸,還有180尊銅俑,這些東西價值連城。 他按照圖示,帶著婆姨在北山上找到了這處古墓,發(fā)現已經被人挖掘,他鉆進去探視,再也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