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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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了漿汁兒,我們收拾行裝,拔掉帳篷,要離開了。 現(xiàn)在,總共有12輛車,我們必須丟棄幾輛。車多是安全的,不怕有車拋錨,但是太多了卻費油。 我們商量了一下,最后決定開走7輛。 魯三國的路虎攬勝本來應(yīng)該開走的,但是漿汁兒砸碎了一塊玻璃,只能放棄它。 雖然只是一塊玻璃,但是在羅布泊至關(guān)重要,沒有這塊玻璃,沙子會灌進(jìn)車內(nèi),要是天熱的時候行駛,空調(diào)也用不上了。 兩輛卡車不能丟,那上面都是物資。 另外,我們盡可能選擇第二團(tuán)隊的車,因為第一團(tuán)隊的車在荒漠上多行駛了10天,磨損太大。 我放棄了我的路虎衛(wèi)士,布布放棄了她的三菱帕杰羅,孟小帥放棄了她的悍馬。只有白欣欣不愿意放棄他的房車,他開走了。 我們把車全部開到漿汁兒墳塋的東北方,為她遮擋風(fēng)沙。我們把所有的桶都用上了,盡可能地多帶走一些汽油。 我開季風(fēng)的越野車走在前頭,季風(fēng)和令狐山坐在我的車上。 第二輛越野車由周志丹開著,他一個人。 第三輛越野車由黃夕開著,郭美坐在他的車上。 第四輛是白欣欣的房車,蔣夢溪在他的車上。 第五輛越野車由布布開著,章回坐在他的車上。他帶著沒有主人的四眼。 第六輛車是卡車,魏早開著,帕萬在他的車上。 第七輛車是卡車,吳珉開著,孟小帥坐在他的車上。 荒漠漆黑,車燈顯得極其渺小。 季風(fēng)和令狐山在后座小聲說著話。 我時不時地朝副駕位置看看,這車?yán)锬敲纯铡?/br> 夜色晴朗,北斗分明。 第一星天樞,第二星天旋,第三星天璣,第四星天權(quán),第五星玉衡,第六星開陽,第七星搖光。據(jù)說這七顆星決定人的生死。 白天,在羅布泊上行駛都十分艱難,走夜路,更是難上加難了。 我約莫著,一夜的時間,我們能走出25公里都不錯了。 我有一種感覺,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位于羅布泊的中心地帶。 那么,如果一直朝著北斗星行進(jìn),不繞圈子,20天之后怎么都走出去了。 現(xiàn)在是5月5日,我們必須在6月之前逃離。6月的羅布泊氣溫高達(dá)75度,那會把人活活蒸了。彭加木和余純順都是6月葬身羅布泊的。 我們有吃有喝,只要車輛沒有全體癱瘓,只要不遇到特強(qiáng)沙塵暴,只要不遇到……那個喪膽坡。 我祈禱父親的預(yù)言是錯誤的,就算車輛全體癱瘓我們并不至于死掉,遇到特強(qiáng)沙塵暴我們也不一定滅團(tuán)……但是,只要闖入喪膽坡,我們肯定完蛋。 離開那個湖,剛剛走出不遠(yuǎn),我就看到了兩個沙丘,在前面擋著路。 我小心地繞開,從旁邊駛過去的時候,我專門朝它們看了看,一個沙丘下赫然露著一只手! 那只手上戴著一串佛珠,黑的,綴著兩粒白的。 我看了看我的手腕,戴著同樣一串佛珠,黑的,綴著兩粒白的。那是天津讀者@芝樺tj送給我的,雖然我不是佛教徒,但是我很喜歡它的款式,于是一直戴著。 我沒有停車,我擔(dān)心那只手是個陷阱,趕緊加油開了過去。 從反光鏡看,后面的車陸續(xù)跟上來。 走著走著,我們離開了沙漠區(qū),又到了鹽殼地上,車劇烈地顛簸起來。 這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午夜。 季風(fēng)說:“周老大,我開一會兒吧。” 我說:“你睡覺?!?/br> 季風(fēng)沒有睡覺,她擔(dān)心我困,開始跟我說話。 我在湖底呆了10個鐘頭,全身乏力,確實很困,我強(qiáng)打著精神開車,眼睛死死盯著北斗七星,兩只手死死抓著方向盤,都是汗。 不知道又開出了多遠(yuǎn),車燈突然照見了一個人影,是個男的,正在黑暗的荒漠上行走。他身上的襯衫很臟,不過依然能看出是白色的,頭上戴著一頂金黃色大草帽,背著一個軍綠色旅行包。 我說:“他們的人!” 后座的兩個人立即朝窗外看去。 令狐山說:“不是。” 我的心一下縮緊了:“你怎么知道?” 令狐山說:“你看,他在朝我們擺手呢?!?/br> 我再次朝那個人看去,他一邊朝前走一邊朝我們車隊擺著手,我看到了他滿臉大胡子。很顯然,他不想搭車,只是在跟我們打招呼。 我加大油門,開了過去。其實,我們的車速比那個人步行快不了多少。 我擔(dān)心后面的人停車,從反光鏡看,他們緊緊跟著我。 再看那個大胡子的旅行者,他已經(jīng)消失在黑暗中。 季風(fēng)說:“那是……什么人??!” 我說:“不清楚。” 季風(fēng)說:“我們應(yīng)該停下問問他。” 我說:“你等著吧,我們朝前開,還會看到他的?!?/br> 季風(fēng)說:“為什么?” 我說:“馬然而就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兒,最后他死了?!?/br> 停了停,我又說:“如果他再出現(xiàn),我會毫不猶豫地停車,對他開槍?!?/br> 朝前開了一段路,我并沒有看到那個人再次出現(xiàn)。 我一直回想著剛才那個人的長相,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很熟悉…… 想著想著,我的腦袋“轟隆”一聲就大了!那不是1996年死于羅布泊的壯士余純順嗎? 第102章 余純順走向他的墓地 1996年6月11日,余純順和護(hù)送人員分開之后,最后一句話是:“咱們前進(jìn)橋見!” 那是他在羅布泊湖盆中,留給世界的最后一句話。 6月12日傍晚刮起沙塵暴,轉(zhuǎn)眼間天昏地黑,飛沙走石,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停止。 余純順再也沒出現(xiàn)。 直到6月18日,直升飛機(jī)沿著干枯的孔雀河朝東飛,經(jīng)過龍城雅丹群,土垠遺址,羅布泊湖心,地面上出現(xiàn)一個指甲大的藍(lán)色之物,那是余純順的帳篷…… 余純順已經(jīng)死了。 他遇難的地方,在羅布泊西北,彭加木失蹤的地方,在羅布泊東南,相距160公里左右。他們的遇難和失蹤整整相隔16年。 我們怎么可能在17年之后,在茫茫羅布泊上看到了余純順? 我突然說:“季風(fēng),你看看手機(jī)?!?/br> 季風(fēng)掏出手機(jī),說:“看什么?” 我說:“看看時間!” 她說:“1:11?!?/br> 我說:“日期。” 她看了看日歷,突然不說話了。 我說:“哪年?” 季風(fēng)說:“1996年6月12日……” 果然,時間錯亂了。 我說:“令狐山,你的呢?” 令狐山也掏出手機(jī)看了看:“我的正常?!?/br> 我說:“什么叫正常?” 令狐山說:“顯示是2013年5月5號。” 我停下車,掏出我的手機(jī)看了看,顯示也是2013年5月5號。 我拿上一瓶礦泉水,又拿起手電筒,從車上跳下來。 后面的車陸續(xù)停下來。 很多人在睡覺,周志丹、布布、孟小帥、白欣欣、章回下來了。 周志丹急切地問我:“周先生,剛才你看沒看到一個人?” 我說:“看到了。我覺得他是余純順……” 周志丹問:“誰是余純順?” 我說:“一個徒步旅行的人,他1996年死在了這個地方?!?/br> 周志丹說:“1996年?” 我說:“我懷疑我們可能穿越了。你們上車等著,一會兒他走過來,我跟他聊聊就知道了。” 布布說:“你跟他聊……什么?” 我說:“告訴他他的結(jié)局啊,讓他上車跟我們走!” 孟小帥說:“我跟你一起等他!” 白欣欣說:“我們不要管閑事了,趕快走!如果真是他,他就是個死人,你跟死人談什么?” 我說:“現(xiàn)在是17年前,他還活著?!?/br> 白欣欣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br> 說完,他快步回到了房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