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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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xù)晃著手電筒:“我們在這兒!” 兩輛摩托車終于朝我開過來。 我不知道叫住他們這個決定是不是一個錯誤,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法更改了。 兩輛摩托車越來越近,車燈刺眼。 我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伸進(jìn)了口袋,抓緊了那個電擊器。 兩輛摩托車在我跟前停下來。我像個罪犯一樣站在車燈前,用胳膊擋著眼睛。手電筒太弱了,我關(guān)掉了它。 他們是兩個人,都戴著頭盔。 他們并沒有走過來,其中那個高個子摘下了頭盔,騎在摩托車上,熄了火,問我:“你是誰?。俊?/br> 我說:“我姓周,我們是來旅行的,迷路了?!?/br> 高個子說:“你們?你們幾個人?” 我說:“三個?!?/br> 另一個矮個子也摘下了頭盔,他一直沒說話。 就在這時候,我驀地后悔了。在這片沒有人煙的荒漠上,我竟然招來了兩個不明根底的陌生人! 如果對方不是好人,那怎么辦?只有我一個男人帶著兩個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孩! 這里就像叢林,誰強(qiáng)大誰是王。這從我和他們的對話中就顯現(xiàn)出來了,高個子的口氣甚至有點(diǎn)咄咄逼人,我只有回答的份兒。假如我和章回一起,而他們只有一個人,那么,情況就會反過來。 為了扭轉(zhuǎn)局面,我反問道:“你們是干什么的?” 高個子沒有回答我,他繼續(xù)問:“這是什么地方?” 我感到奇怪了,他們竟然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我說:“羅布泊?。 ?/br> 高個子略微想了一下:“哪里有村鎮(zhèn)什么的?。俊?/br> 我說:“這里是無人區(qū),哪來的村鎮(zhèn)!” 高個子嘀咕了一句:“無人區(qū)?有多大?” 我說:“10萬平方公里。” 高個子說:“10萬平方公里沒有一個人?” 我說:“除了我們?!?/br> 高個子回過頭,不滿地瞪了矮個子一眼:“你他媽把我?guī)У搅耸裁吹胤桨?!?/br> 我用友好的口氣又問道:“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高個子從摩托車上下來了,此人的身體極其壯實(shí)。他說:“我們可能走錯路了……” 矮個子補(bǔ)充道:“我們是來新疆進(jìn)貨的?!?/br> 高個子走到了我面前,我本能地朝后退了退。這時候我看清了,此人也就20多歲,非常高大,三角眼,長著毛茸茸的小胡子,每顆牙齒中間都綴著一些黑斑,連起來就像個骯臟的牙套。 他朝我背后看了看:“那是個湖嗎?” 還沒等我回答,他又問:“那是你們的帳篷?” 我說:“是的?!?/br> 他看了看我,又問:“你們幾個人?” 我說:“三個啊?!?/br> 他說:“都是男的嗎?” 我猶豫了一下,只好說:“不,另外兩個是女孩。” 高個子回頭看了看矮個子,然后對我說:“我們也迷路了,我們搭伴吧?!?/br> 我依然不放心:“你們從哪兒來?” 高個子說:“吳城,聽過嗎?” 第186章 兩個陌生人 兩個陌生人說他們來自吳城! 我相信他們。 我說:“你們怎么來了羅布泊?” 高個子說:“我們先去帳篷吧?!?/br> 我很堅(jiān)決地說:“你們要先告訴我?!?/br> 高個子笑了:“你不信任我們?” 他笑起來有點(diǎn)壞壞的。我更怕看起來很像好人的人。 我沒說話,看著他。 矮個子也從摩托車上下來了,他走過來,替高個子說:“我們來新疆進(jìn)貨,連夜趕回吳城,沒想到,跑進(jìn)了這種地方……” 我打量這個矮個子,他大概二十七八歲,五官周正,甚至有點(diǎn)帥氣。 我說:“你們在沙漠上走了多少天?” 矮個子說:“有三天了。” 沉默了一會兒,我問他們:“你們叫什么名字?” 高個子搶先說:“我叫宮本忍?!比缓?,他看了矮個子一眼,說:“他叫白沙?!?/br> 我又問:“你們進(jìn)什么貨?” 宮本忍很含糊地說:“我們是開金店的?!?/br> 我看到,那個矮個子背著一個牛仔背包,看起來很重,難道里面都是首飾? 我?guī)е鴥蓚€陌生人走向湖邊的時候,越來越緊張了。 我有兩點(diǎn)懷疑—— 第一,如果他們真是開金店的,怎么可能從吳城來新疆進(jìn)貨?兩個地方相距至少2500公里,而且就算真的是這樣,他們也不該騎著摩托車! 第二,從他們的衣著打扮看,絕不像開金店的老板。 另外,我有一點(diǎn)擔(dān)憂—— 當(dāng)初我們結(jié)隊(duì)穿越羅布泊的時候,大家選我當(dāng)領(lǐng)隊(duì),盡管白欣欣總是冷嘲熱諷,總歸聽我的。那些隊(duì)友的層次相對來說比較高。而眼前這兩個人更像無業(yè)人員,他們不可能聽我的。換句話說,我壓不住他們。如果說,湖邊的帳篷是我和季風(fēng)、漿汁兒的家,那么接下來,這個家很可能要被眼前的兩個人霸占了。 當(dāng)時,我真該藏起來,讓他們的摩托車開過去。羅布泊就像一片汪洋大海,只要錯過了,我們絕不可能再相遇。 可是,我喊住了他們。 我越來越不理解自己了,當(dāng)時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呢?可能是太久沒見到其他同類了,看到他們摩托車的燈,頓時就有一種親切感…… 無論怎么說,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 接下來,我只有一件事——保護(hù)好季風(fēng)和漿汁兒。 為了不驚擾兩個女孩,我讓白沙把他的摩托車也熄火了,他們推著摩托車,跟我一起走向湖邊。 我說:“她們睡著了,今天晚上你們先睡到車?yán)锇??!?/br> 高個子說:“有吃的吧?” 我說:“有,不過不多了。” 高個子說:“快給我們拿點(diǎn)兒,餓死了!對了,再拿幾瓶水。” 我把他們帶到路虎和三菱帕杰羅前,說:“你們先睡在這兒,明天再搭帳篷?!?/br> 兩個人一直朝我們那個帳篷看。 我從后備箱翻出了兩個毯子,遞給了他們,又去碧碧的車上拿來了餅干和礦泉水。 宮本忍接過去,三下兩下就撕開了包裝,抓起一大把餅干塞進(jìn)了嘴里,又灌了幾口水。他一邊吃一邊看了看那幾輛廢棄的車,問我:“那些車還能開嗎?” 我說:“大部分都沒油了?!?/br> 白沙也抓了把餅干,狼吞虎咽地吃起來,他說了聲:“謝謝你啊?!?/br> 我說:“那我先休息了,拜拜?!?/br> 我輕手輕腳地回到帳篷前,并沒有走進(jìn)去,我在門口坐下來,把電擊器抓在手里,發(fā)呆。 我不可能睡覺了。 我必須為兩個女孩站崗。 如果這兩個男子是壞人,如果他們想侵犯季風(fēng)和漿汁兒,那么,我就是她們的第一道防線。 好人,壞人……我感覺自己很可笑。 人往往沒有好壞之分,人性中都有善的一面,也都有惡的一面。在這樣與世隔絕的特殊環(huán)境里,為了生存,為了欲望,為了自己,就算一個好人也很可能突然翻臉,變成一個壞人。 月亮不知道去哪兒了,很黑。 車?yán)锏娜藨?yīng)該看不到我。 我緊緊盯著那兩輛車。 過了會兒,那輛路虎的駕駛室內(nèi)忽地亮了,又黑了。白沙睡在路虎里,他可能在抽煙。 又過了會兒,那輛三菱帕杰羅的車門輕輕打開了,有個黑影走下來,是宮本忍,他朝我這個方向看過來。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我想好了,只要他走過來,不管他真實(shí)的目的是什么,我肯定突然站起來,用電擊器擊倒他。哪怕他是來討水的。 他看了大概有一分鐘,并沒有走過來,而是走到路虎跟前,打開車門,和白沙說了幾句什么,最后,白沙出來,換到了副駕位置,宮本忍爬到后座上,把車門關(guān)上了。 明明還有車,兩個人為什么要睡在同一輛車?yán)铮?/br> 怕我襲擊他們? 我忽然想到,我是不是該把季風(fēng)和漿汁兒叫起來,開著碧碧的車偷偷離開呢? 我強(qiáng)忍著一陣陣襲來的困意,堅(jiān)持瞪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