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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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越來越高了。 我的心情極其糟糕。我真想跟白沙合伙了,把這個無賴干掉,扔進湖里。 為了不讓兩個女孩看出我的情緒,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始找事做。 我從車上提下水桶,到湖里拎來一桶水,又拿來醫(yī)用碘酒,滴進了幾滴。 季風(fēng)走過來,輕聲問:“周老大,你在干什么?” 我說:“消毒啊。我們的水早晚會用完,我們以后要用湖里的水。其實,凈水藥片的效果最好,可惜我們沒有?!?/br> 接著,我把水桶放進了帳篷里:“你學(xué)著點兒,每升滴三四滴,放半個鐘頭就可以飲用了?!?/br> 季風(fēng)看了看那瓶醫(yī)用碘酒,只剩半瓶了,她說:“要是碘酒用完了呢?” 我說:“我們還有醋,用醋也可以消毒,就是喝起來會有酸味。” 季風(fēng)說:“我知道了?!?/br> 接著,我從車里找來一根縫衣針,問季風(fēng):“你有絲綢類的衣服嗎?” 漿汁兒走過來:“我有!” 我說:“你拿來?!?/br> 漿汁兒就跑到了車上,果然翻出了一件裸色絲綢短袖,遞給了我:“干什么用?。俊?/br> 我說:“玩?zhèn)€游戲。” 我拿著縫衣針在絲綢上朝同一個方向摩擦了幾下,然后把它插在三段草莖上,再把它放在一個水杯里…… 縫衣針在水上漂著,靈敏地擺動起來。 漿汁兒叫起來:“指北針!” 我說:“是的,指北針?!?/br> 漿汁兒說:“你做它干什么?我們要走了嗎?” 我說:“不。我只想知道哪面是北?!?/br> 縫衣針漸漸不轉(zhuǎn)了,針尖指向了一個方向。我朝那個方向看了看。 突然,縫衣針在水上胡亂轉(zhuǎn)動起來,很快就沉了底,針尖朝上,指向了我! 我說:“又有什么東西在作怪了……” 接著,我很不服氣地找到一根木棍,插在了地上,然后開始觀察。 漿汁兒在我旁邊蹲下來,說:“繼續(xù)做指北針?” 我說:“這是最土的辦法——影子變得最短的時候,它末端的連線就是東西方向,垂直線就是南北方向?!?/br> 漿汁兒說:“別費勁了,不是說這地方的天也會轉(zhuǎn)嗎!” 我一下就不說話了。終于,我把木棍拔下來,扔到了遠處。 我、季風(fēng)和漿汁兒在湖邊坐下來。 漿汁兒說:“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我說:“什么問題?” 漿汁兒說:“你看這個湖四周的地形?!?/br> 我說:“怎么了?” 漿汁兒說:“我發(fā)現(xiàn)它們好像在變化?!?/br> 我說:“什么意思?” 漿汁兒指著湖的四周,說:“昨天早上我觀察過,左邊那個方向很高?,F(xiàn)在你再看,那里變平了,右邊那個方向卻高起來……” 我說:“風(fēng)刮的?!?/br> 漿汁兒說:“大叔,才一天時間!多大的風(fēng)能把地勢改變??!” 我說:“那你什么意思?” 漿汁兒說:“我覺得這個湖在移動……” 這個湖在移動? 我們一直駐扎在湖邊,難道我們跟著它一起在移動? 白沙來了。 他走到我跟前,問:“你們在聊什么?” 漿汁兒頭也不回地說:“不關(guān)你的事兒,我們在開團隊會議?!?/br> 白沙說:“哦……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 我說:“你有事兒嗎?” 白沙回頭朝宮本忍的帳篷看了看,小聲說:“我想和你單獨談?wù)??!?/br> 我站起來,說:“沒問題,走,我們?nèi)づ窭??!?/br> 我把季風(fēng)和漿汁兒留在湖邊,帶著白沙走進了帳篷。 我問他:“你想說什么?” 白沙說:“宮本忍……” 我說:“你說吧?!?/br> 白沙說:“他不是個好人?!?/br> 我說:“你已經(jīng)說過了。” 白沙說:“我們不殺他,他也會殺了我們?!?/br> 我看了看他:“你倆到底什么關(guān)系?。 ?/br> 白沙看了看窗外,說:“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br> 接著,白沙給我講了他和宮本忍的事情,聽得我毛骨悚然—— 其實,他們總共三個人,還有一個叫賈三。他們確實是在網(wǎng)上認識的,一起商量,怎么發(fā)點財,最后決定去搶金店。 三個人見了面,經(jīng)過籌劃,一起開車去了神木縣。 白沙有一輛面包車。 他們得手了,搶來了滿滿一背包金子,連夜逃離神木縣,一路狂奔,第二天一早,他們駛進了一個陌生的小鎮(zhèn),停下了,臨時租了一間平房,打算住些日子,避避風(fēng)頭。 晚上,他們買了很多熟食和啤酒,決定慶祝一下。 宮本忍第一個端起了酒杯,他說:“來,兩位親兄弟,咱們發(fā)財了,干杯!” 當(dāng)時,白沙低著眼睛,看都不敢看宮本忍的眼睛。 搶劫得手之后,宮本忍一直不提分贓的事,賈三和白沙都對這個人有點不放心,于是決定合伙干掉他——他們在宮本忍的酒里放了安眠藥。 剛才,趁宮本忍出去上廁所,白沙把安眠藥碾成粉末倒進了他的酒杯里。那藥量足以讓一頭公牛沉沉地睡去。 白沙心里清楚,萬一宮本忍發(fā)現(xiàn)這杯酒有問題,那么,他和賈三今天誰都活不了。 如果不用安眠藥,白沙和賈三兩個人都不一定是宮本忍的對手。宮本忍這個人體力超強,他說他在東北漠河殺過兩個人。 房子很破舊,燈也很暗。外面偶爾傳來一兩聲狗叫。 突然,高大威猛的宮本忍把酒杯放下了。 白沙抖了一下。 宮本忍說:“你們怎么無精打采的?來呀,碰一下。” 白沙趕緊說:“對對對,碰一下?!?/br> 然后,他顫巍巍地端起了酒杯,賈三也跟著端起了酒杯…… 白天,剛剛把房子租下來,宮本忍倒頭就睡,白沙和賈三卻悄悄離開了,他們到農(nóng)具商店買了兩把鐵鍬,然后開車上山,選了一處棄尸地點,開始挖坑。 那里是一片很大的樹林,遠離盤山公路,荒草叢生,怪石嶙峋,四周不見一個人影兒。 兩個人干了一個多鐘頭,挖了個兩米的深坑。 賈三說:“行了吧。” 白沙看了賈三一眼,說:“埋得越深越好。最好等他變成一堆骨頭的時候,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br> 又往下挖了幾尺,賈三說:“夠深了?!?/br> 白沙說:“再擴大一點?!?/br> 賈三說:“咱們得回去了,不然一會兒宮本忍醒了會懷疑的。” 白沙想了想,說:“這樣,你先回去,他要是問我,你就說我在街上買點吃的?!?/br> 賈三就一個人先下山了,留下白沙繼續(xù)挖那個坑。 中午的時候,白沙才返回了出租屋,他扛著兩把嶄新的鐵鍬…… 突然,宮本忍又把酒杯放下了。 此時,他每個細微動作,都牽扯著白沙全身的神經(jīng)。 宮本忍的眼睛從白沙和賈三的中間穿過,朝后面看去:“那里怎么出現(xiàn)了兩把鐵鍬?” 白沙和賈三都沒有回頭,好像誰回頭看誰就得做出解釋似的。 他們互相看了看,白沙說話了:“那是我上午出去買的。” 宮本忍盯著白沙的眼睛問:“你買它干什么?” 白沙躲避著宮本忍的目光,低低地說:“我總擔(dān)心警察突然闖進來,或者有人來金子……” 宮本忍冷冷地說:“那東西除了挖坑,什么用都沒有?!?/br> 白沙說:“我們手上有兩個硬實的家伙,心里有點底兒?!?/br> 白沙為兩個人解了圍,賈三也不能干瞪眼,他舉了舉酒杯說:“宮本忍,咱們喝吧!” 宮本忍又把酒杯送到了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