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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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航線被刪除了,這和眼下的情況很像,背后那只看不見的手,一直在阻斷我們出去的各種可能…… 他,她,它,到底是誰! 我又朝白沙的帳篷看了看,依然無聲無息。 我對安春紅說:“叫醒那兩個睡貨,開始用手機找人?!?/br> 季風和漿汁兒起來了,我們頂著炎炎烈日,分別走向四個方向,打開手機,搜尋那些看不見的同類。漿汁兒的手機響著音樂。 我一邊慢慢朝前走一邊想,如果現(xiàn)在我突然死掉,日后有人在羅布泊上撿到我的手機,一定以為我臨死之前瘋了,因為手機中錄制了大量的沙子畫面。 兩三個鐘頭之后,天剛剛不那么熱了,漿汁兒跑到了我身邊。 我說:“怎么了?” 她沮喪地說:“我手機沒電了。你的呢?” 我說:“還有四分之一?!?/br> 她說:“這不是欺負人嗎!” 我說:“你一邊放音樂一邊錄視頻,當然費電了。” 她說:“聽聽音樂,能推遲我瘋掉的時間?!?/br> 我突然說:“你覺得安春紅的精神正常嗎?” 漿汁兒說:“不正常?!?/br> 我說:“為什么?” 漿汁兒說:“你看她那雙眼睛,一個眼睛寫著‘悲’,一個眼睛寫著‘劇’?!?/br> 我回頭看了看,安春紅已經(jīng)走到了很遠的地方,舉著手機,好像在認真觀察每一粒沙子。 漿汁兒說:“你用你的手機給我放放音樂吧?!?/br> 我說:“不行,要節(jié)省電量。” 漿汁兒說:“那你給我唱。” 我直起腰來,瞪了她一眼:“你覺得我有那種閑情逸致嗎?” 漿汁兒說:“你是隊長啊,你有責任保證我們有吃的有喝的,還要給我們提供精神食糧。就讓你唱?!?/br> 我說:“隊長把任務(wù)交給你了。” 停了停,漿汁兒真的唱起來:“多情是一種疼,敏感是一種累,癡心是一種毀,善良是一種罪。高傲是一種逃,幻想是一種飛,堅強是一種撐,沉默是一種美……” 我說:“不許唱我寫的歌?!?/br> 她說:“在羅布泊不存在版權(quán)問題。” 半個鐘頭之后,季風也走過來了,她的手機也掛了。 她說:“周老大,出去之后你該給你的手機做個廣告?!?/br> 我說:“應(yīng)該的,而且不收代言費?!?/br> 其實,我的手機也只剩下一點點電了,呈現(xiàn)著危險的紅色。 我關(guān)了機,親了它一口,說:“回帳篷吧?!?/br> 我們?nèi)齻€人朝回走的時候,安春紅依然在沙漠上尋找著。 沒想到,天黑之前,令狐山來了。 他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的帳篷門口,讓我們幾個人都吃了一驚。 他背著一個帆布口袋,很重的樣子,他把它放下來,說:“給你們送點吃的。” 我說:“謝謝。令狐山,你坐。” 令狐山就坐下來,說:“那個飛行人沒出現(xiàn)吧?” 我說:“不知道?!?/br> 令狐山看了看我,顯然沒有明白。 我說:“我們沒看見她出現(xiàn)。不過,我在沙子上寫了一些字,神奇地不見了,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腳印……” 漿汁兒忍不住打開了那個帆布口袋,令狐山竟然給我們帶來了很多罐頭,rou的,水果的,蔬菜的……罐頭上貼著商標,毫無疑問,它們來自外界。 漿汁兒說:“季風,我跟你蹭點兒啊?!?/br> 季風說:“你是蹭周老大的?!?/br> 我說:“我們都是蹭令狐山的?!?/br> 令狐山說:“你寫什么字?求救信號?” 我想告訴他那些營救人員的事,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我說:“算是求救信號吧?!?/br> 令狐山說:“她為什么要抹掉你們的求救信號呢?” 我說:“不知道。” 漿汁兒已經(jīng)打開了一瓶黃太平罐頭,用紙碟分成了4份,遞給每個人。我和令狐山都拒絕了,她就和季風吃起來。 天黑下來,季風打開了應(yīng)急燈。 我對令狐山說:“那個白沙,他還有可能傷害你們,你們小心點兒。” 令狐山從帳篷門口朝外看了看,對我說:“我們不是講和了嗎?” 我說:“他不是我們團隊的,我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我們也時刻警惕著這個人?!?/br> 令狐山嘆了口氣說:“你們……很麻煩?!?/br> 我知道,他本來想說的是:你們?nèi)祟惡苈闊?。后來,他又把“人類”兩個字略去了。眼下雙方是合作關(guān)系,他不想再強調(diào)種族的不同。 接著,他臉色凝重地說:“只要有所防備,我們并不怕他。我們只擔心那種會飛的東西。” 我觀察著他,他臉上呈現(xiàn)出來的神情,絕對是作為頭領(lǐng)的那種全局性憂慮。 我說:“令狐山,我還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類人的頭領(lǐng)?” 令狐山看了看我,很痛快地說:“是?!?/br> 我愣住了。 季風和漿汁兒都不再吃了,都朝令狐山看過來。 我說:“就是說,你知道太陽墓下面哪條通道是對的?” 他搖了搖頭,說:“只有最老的類人才知道。” 我說:“為什么?” 他說:“我們的結(jié)構(gòu)有點像你們?nèi)祟惖恼谭蛛x,我負責大家的行動和紀律,最老的類人負責祭祀和世傳的秘密?!?/br> 我的心情有些灰暗。 過了會兒,我又問:“你還能告訴我們一些什么,關(guān)于羅布泊的。” 令狐山說:“我們的人在沙漠深處發(fā)現(xiàn)過一個秘密軍事禁地,它大概位于西南方向,有軍人守衛(wèi),我們曾經(jīng)試著靠近,結(jié)果死了兩個類人……” 聽了這個信息,我有點激動:“有軍方的基地?太好了!” 令狐山看著我,一字一頓地更正:“不是基地,是禁地。” 我說:“不管是不是軍事禁地,只要有人,我們就可以獲救!” 令狐山說:“慢著?!?/br> 我說:“怎么了?” 令狐山說:“你們最好離他們遠點兒?!?/br> 我說:“為什么!” 令狐山說:“我們了解你們的軍隊,我們甚至知道大校軍銜比少將低,比上校高。但是那些人穿的軍服,和你們的軍人并不一樣……” 我說:“不可能吧?兄弟,羅布泊在中國!哪個國家的軍隊敢來到中國的土地上建立基地?那是侵略!” 令狐山安安靜靜地說:“有一天晚上,我們的人看見,有個酷似月亮的飛行物落在了那個軍事禁地里,然后又飛走了?!?/br> 有一天夜里,我和漿汁兒曾經(jīng)看見天上驚現(xiàn)兩個月亮,很快其中一個就消失了…… 過了會兒,我說:“你是說……那是天外人的基地?” 令狐山說:“不知道。我們只有一個法則,躲避危險,茍且偷生。自從死了兩個類人之后,我們再沒敢靠近過那個地方?!?/br> 我朝外看了看,星際浩瀚,夜空深邃,宇宙無邊。我身上一陣陣發(fā)冷。 聊著聊著,已經(jīng)很晚了。 我說:“令狐山,你明天再回去吧。像過去一樣,假裝你又成了我們中的一員?!?/br> 令狐山說:“好?!?/br> 其實我是希望令狐山能和季風再聊聊。 我說:“漿汁兒,走,你跟我挖字兒去?!?/br> 漿汁兒說:“還挖???” 我說:“他破壞一次我們就挖一次?!?/br> 然后我看了看季風,試探地說:“季風,你別去了?!?/br> 季風很大方地說:“嗯,我和令狐山說說話?!?/br> 我?guī)е鴿{汁兒走出了帳篷。 只有我們這個帳篷亮著燈,白沙和安春紅的帳篷都黑著。 我們拎著工兵鏟,走到那個小紅旗附近,我挖了一行字—— 安春紅在我們這里! 漿汁兒挖了一行字—— 我們需要知道你們的時間! 她的字寫得難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