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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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笑了笑,說:“我來探親?!比缓?,她拍了拍白沙的肩:“他是我男朋友?!?/br> 安春紅愣了一會兒才說:“世界太小了?!?/br> 接著,她也在帳篷里坐下來:“艾尼江他們都好嗎?” 微微說:“挺好的。只是……小杜不見了?!?/br> 安春紅說:“那個醫(yī)生?” 微微說:“嗯?!?/br> 安春紅說:“他怎么不見的?” 微微說:“前一天晚上,營地里來了一個人,科考隊的,他迷路了。半夜的時候,那個人和小杜去廁所,結(jié)果都不見了?!?/br> 我馬上問:“科考隊的?他長什么樣?” 微微說:“30多歲,個子很高,他說他叫老丁?!?/br> 老丁! 我和季風(fēng)、漿汁兒互相看了看,都沒說話。噩夢越來越逼真了! 安春紅說:“怎么接二連三地出事啊……” 在天空徹底黑下來之前,我隱約看見湖邊那三個字還在——你是誰? 我說:“白沙,既然微微活著,你不會再想著報仇了吧?” 白沙說:“警報解除了。” 微微說:“他報什么仇?” 漿汁兒搶著說:“他來羅布泊,其實是為了給你報仇。他殺了兩個類人?!?/br> 微微看了看白沙:“你殺人了?” 白沙說:“野獸?!?/br> 接著,他站起來,對我說:“大咖,你能給我一個戒指嗎?” 我說:“我哪有戒指?!?/br> 白沙說:“我是說那袋子金首飾。我想要個戒指,算是我買的,假如有一天我們能離開羅布泊,你把它們還給受害人,我按照售價把戒指的錢給他?!?/br>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我說:“沒問題,我去拿?!?/br> 然后,我走出了帳篷,來到碧碧的車上,把那袋金首飾拎下來,走回帳篷,放在了白沙面前。 白沙打開袋子,在里面挑來選去,終于選出了一個最大的金戒指,然后,他看了看微微,說:“這是我給你買的,光明正大。微微,今天嫁給我吧!” 微微朝著他使勁點了點頭。 白沙拉起微微的假手,輕輕親了一下,然后把戒指戴在她的左手無名指上。硅膠做的假手指稍微有點粗,白沙費了些勁兒才把戒指套進去。 他輕聲問:“合適嗎?” 微微笑了笑說:“很合適?!?/br> 新娘沒哭,漿汁兒倒哭了,不停用紙巾擦眼睛。 我說:“好了,白沙,你帶微微回帳篷休息吧,雖然她剛起床,但是也得睡覺,她需要倒時差?!?/br> 白沙說:“嗯,微微,走,我們回家。” 安春紅也回去了。 帳篷里只剩下我、季風(fēng)和漿汁兒。 漿汁兒還在抹眼淚。 我說:“人家求愛,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漿汁兒抽抽搭搭地說:“羨慕微微。一輩子遇到這么一個男人,也就知足了。” 我說:“確實他媽挺感人的。季風(fēng),給我個紙巾。” 漿汁兒一下就不哭了,她瞪著我說:“你這種時候胡搞,你覺得對嗎?” 我說:“不對?!?/br> 漿汁兒說:“你們男人,從來不懂女孩的心思!” 我說:“活到老學(xué)到老吧。” 季風(fēng)說:“老大,你今天睡哪兒?” 我說:“我還和你們睡一起。” 季風(fēng)說:“哦。” 我說:“我要給那個安春紅留點空間。” 季風(fēng)馬上警覺地問:“留空間?” 我說:“如果我和她睡一個帳篷里,她肯定安安靜靜地睡覺。如果她一個人睡,半夜的時候她就說不定干什么了?!?/br> 漿汁兒害怕地說:“周老大,你別云山霧罩的,她能干什么?” 我說:“今天晚上,我會去偷窺。你們睡你們的?!?/br> 漿汁兒說:“你還是不信任她?” 我說:“她在我們每個人的生活中都出現(xiàn)過,現(xiàn)在又跟著我們一起來到了羅布泊,只有三歲小孩才會相信這是巧合?!?/br> 躺下之后,熄了燈,大家都睡不著。 季風(fēng)說:“為什么我們調(diào)整到了他們的時間,卻去不了他們那兒?” 我想了想,說:“過去是發(fā)生過的,未來是沒有發(fā)生過的,從某種意義上說,過去存在,未來不存在?!?/br> 季風(fēng)說:“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我說:“可能殺了這個安春紅,一切都迎刃而解了?!?/br> 季風(fēng)說:“周老大,你可別胡來?!?/br> 我說:“我只是說說而已。如果我真能殺得了她,那說明她就是個普通人。如果她真是個惡魔,我也不可能殺得了她。” 三個人都不說話了。 荒漠上透著無邊無際的絕望。 從進入羅布泊到今天,不管怎么樣,我們一直都在尋找出路。而現(xiàn)在,我們連計劃都沒有了。 夜越來越深了,刮起了風(fēng)。順風(fēng)的時候,偶爾能隱隱聽見白沙和微微的說話聲,后來,他們那個帳篷也變得沉寂了。 只剩下風(fēng)聲。 我把手伸進口袋,摸了摸那個天外人送我的天物,涼涼的,摸不出它什么形狀。 季風(fēng)和漿汁兒無聲無息了。 我轉(zhuǎn)過頭去,借著月光看了看,季風(fēng)臉朝上平躺著,端端正正,影影綽綽能看見她高挺的小鼻梁。從睡姿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這個獅子座女孩內(nèi)心強大,在睡夢中,她無牽掛,無擔(dān)憂,無畏懼。正像獅子一樣,在無意識的狀態(tài)下,依然保留著尊嚴(yán)的姿勢。 我不同,我睡著之后,總是把腦袋鉆進枕頭下,或者把被子圍在腦袋上,只露出鼻子和嘴,這樣才有安全感。 再看漿汁兒,她側(cè)身躺著,朝著季風(fēng),像個小狗一樣蜷縮著身體。那是索要愛的姿勢。 這時候,差不多是凌晨一兩點鐘了。 我輕輕輕輕地爬起來,一點點移動,爬出了帳篷。然后我站起來,朝安春紅那個帳篷走過去。 安春紅的帳篷里黑著,沒有一點聲音。 兩個方方正正的紗窗,在深夜里看起來黑洞洞的。 我試著學(xué)習(xí)白沙的方法,把腳上的聲音消除,我做不到,只要我一踩進沙子,就會發(fā)出聲音:“刷……刷……” 我只能把腳步放慢,再放慢。 我的手里緊緊抓著手電筒,但是并沒有打開,我的大拇指放在開關(guān)上,隨時準(zhǔn)備突然打開。 兩個帳篷相距30米遠(yuǎn),我用了至少15分鐘。 我慢慢接近了安春紅的帳篷,蹲下來,貼在門簾上,聽。 風(fēng)似乎大起來,它影響了我的聽覺。 我一動不動,耐心等待,過了會兒,風(fēng)漸漸小了,帳篷里沒有任何聲音。 我繼續(xù)不動,聽。 很快,我的兩條腿蹲麻了,但是我不敢換姿勢,最后,我把雙手輕輕支在地上,就像青蛙一樣的姿勢,繼續(xù)監(jiān)聽。 帳篷里一直沒有聲音。 這個寡婦真的睡了? 我突然害怕起來,她會不會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身后,像《魔獸世界》里的那個寡婦綠爪一樣,伸手摸摸我,然后我就變成了雕像? 我回頭看了看,身后空蕩蕩,只有遠(yuǎn)處的蘆葦和羅布麻,微微晃動著。 我發(fā)現(xiàn),我的耐心極好,很適合做個狙擊手,長時間埋伏。我真像等待蚊子飛過的青蛙一樣,連眼珠都不動。 帳篷里始終死寂無聲。 真的無聲嗎? 不! 我的耳朵越來越靈敏,終于隱隱約約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就像某些人睡覺,吸氣無聲,吐氣有聲:“噗……噗……噗……” 我的心哆嗦了一下——帳篷里有人在吹氣兒! 誰在吹氣兒? 只有一個人,當(dāng)然是她! 接著,我聽到了她在睡袋上爬行的聲音,可能紙條兒飄到門口來了,她追過來,使勁地吹:“噗!……噗!……噗!……” 我突然掀起了門簾子,同時打開了手電筒。 她蹲著,我也蹲著,我們一個帳篷里一個帳篷外,猛地把目光射向了對方。 實際上,她看不到我,她被手電筒晃得睜不開眼睛,不過,她并沒有追問我是誰,而是手忙腳亂地去抓半空中的那些紙條,竟然把大部分都抓住了,只差一個,飄飄擺擺地掉在了沙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