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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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兩個字:英雄。 我回到我的帳篷跟前,在四周轉(zhuǎn)了轉(zhuǎn),除了雜沓的腳印,打斗和拖拽的痕跡,我還在沙子上看到了一行字。那是白沙用鐵棍寫出來的,他回來其實是為了傳遞信息! 回復(fù) 2022樓20140319 07:34舉報 |來自手機(jī)貼吧 十匿 富有美譽(yù)9 第267章 一個神秘的聲音 沒錯兒,白沙潛伏到我的帳篷前,在沙子上留下了一行字,沒想到被章回發(fā)現(xiàn),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白沙寫的是:我找到他們的暗河了。 我的腦袋“轟隆”一聲。 也許,當(dāng)初白沙不辭而別,去投靠類人,真的是想求一條活路。但是,當(dāng)他探聽到暗河的位置之后,可能又后悔了,如果他回來,帶我們一起找到暗河,從此有魚吃,有水喝,暫時就沒有生命之憂了。他肯定不想一輩子與類人為伍,如果有可能,他還是希望和同類在一起。 不過,他擔(dān)心他回來之后,我們不會放過他,于是他試探地留下了這個信息。這是一種交換的暗示——如果你們同意原諒我,我就帶你們找到暗河。 章回走了過來。 我想了想,用腳把沙子上那行字抹掉了。 我不想讓他知道,他錯殺了一個人,甚至讓我們丟掉了唯一活命的機(jī)會。 他是為了保護(hù)大家,才跟白沙拼命的。 章回說:“周老大,我睡一會兒,有事你隨時叫我。” 我說:“你去睡吧?!?/br> 章回就走開了。 我簡單洗漱完畢,然后給大家發(fā)餅干。 我走進(jìn)章回和孟小帥那個帳篷的時候,章回并沒有睡,孟小帥正跟他說著什么,態(tài)度很嚴(yán)肅。見我進(jìn)去,她就不說了。 章回說:“我把的餅干給別人吧,胃里脹脹的,根本吃不下。” 我說:“不行,當(dāng)藥也要吞下去?!?/br> 章回就把餅干接了過去。 發(fā)完了餅干,我回到帳篷坐了一會兒,白欣欣還像豬一樣睡著。 我拎著吉他去了吳珉和漿汁兒的帳篷。 吳珉枕著兩只手躺在睡袋上,漿汁兒坐在他旁邊,看湖。 吳珉說:“周老大,你要開演唱會嗎?” 我說:“那天我要給漿汁兒唱歌,漿汁兒沒有聽,她出去了,今天我給她補(bǔ)上。你一起聽吧?!?/br> 漿汁兒抬頭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什么用意。 我沒什么用意。 在這種環(huán)境中,如果大家患難與共,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天,我不想任何人之間有疙瘩,這里不適合有愛恨情仇。我來他們的帳篷,只是為了緩和一下我們?nèi)齻€人的關(guān)系。 我坐下來,開始撥拉吉他,然后唱起來—— 就算已經(jīng)人去樓空 也把你的鑰匙留給我 就算已經(jīng)人走茶涼 也把那兩個座位留給我 就算你把姿容給了他 也把鏡子里的你留給我 就算你被他擁入了懷中 也把背影留給我 就算你的世界被他全部占據(jù) 也把界碑的位置告訴我 就算你們走向了未來 也把過去的那段舊時光留給我 就算你們約定了永遠(yuǎn) 也把永遠(yuǎn)之后留給我 就算你們預(yù)定了來世 也把前生的童話留給我 留給我 留給我 留給我 留給我 我唱完之后,漿汁兒哭了。 吳珉說:“周老大,你這是用音樂跟我開辯論會嗎?” 我說:“你多心了,這是我編的話劇《吉祥公寓》的主題曲,旋律改編自世界三大禁曲之一《黑色星期天》,北京音樂廣播《男左女右》dj 葉謙編的曲,音樂制作人孟慧唱的?!?/br> 吳珉說:“很好聽的一首歌?!?/br> 這時候,我聽見孟小帥“噔噔噔”地從帳篷里跑出來,跑向了湖邊。 我放下吉他,走出帳篷,追了上去。 我在半路把她拉住了。 我發(fā)現(xiàn)她的眼圈紅著,剛剛哭過。 我回頭看了看她和章回的帳篷,章回好像已經(jīng)躺下了。 我疑惑地問:“孟小帥,怎么了你?” 孟小帥甩開我的手,在沙子上坐下來,說:“我賤!” 章回欺負(fù)她了? 不可能啊。 我也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我又問她:“發(fā)生什么了?” 孟小帥說:“我賤兮兮地跟人家求愛,被人家拒絕了!” 孟小帥向章回求愛,被章回拒絕了! 我差點笑出來。 孟小帥看了看我,大怒:“你還笑!” 我低下頭,說:“對不起?!?/br> 孟小帥說:“他也太狂了吧?一點都不拐彎兒,‘啪’一下就豎起了南墻!我怎么了?長得不好看?沒心沒肺?我他媽知道了,就因為我跟別人滾過床單!……” 我說:“孟小帥,你誤會他了。” 孟小帥淚眼婆娑地看了看我,等待答案。 我說:“不知道他的背景吧?” 孟小帥說:“官二代?星二代?” 我搖搖頭說:“他是個在逃犯?!?/br> 孟小帥說:“那又怎么了?只要警察不槍斃他,我等他!” 我說:“他殺了一個人,然后越獄,在羅布泊又殺了一個警察……你說他的結(jié)果會是什么?” 孟小帥愣了愣,眼圈又紅了:“那也沒關(guān)系,我去法場送他!我不在乎!” 我說:“你不在乎他在乎?!?/br> 孟小帥看了看我,說:“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不愛我?” 我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目前這種困境中,任何男人都需要女人的溫柔。但是,他出于自己的原因,把你拒絕了,我只能說,他是個男人?!?/br> 孟小帥點點頭,說:“我就喜歡他這一點!” 我說:“要不,你換換帳篷?” 孟小帥說:“為什么要換帳篷?” 我憋著笑說:“我怕你天天看著他那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生氣?!?/br> 孟小帥說:“我才不生氣呢!我一定要把這個家伙拿下,我就不信了?!?/br> 我說:“我看好你,加油?!?/br> 漫長的一天過去了,今天晚上輪到白欣欣站崗了。 沒有他打呼嚕,我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不過,我又對此人不放心,我甚至擔(dān)心他半夜的時候跑到車上去睡覺。 我對他說:“白欣欣,章回站崗的時候,曾經(jīng)發(fā)生過情況……” 白欣欣說:“什么情況?” 我說:“來自類人的,被他擺平了。我的意思是,夜里你一定十二分小心,團(tuán)隊所有人的性命都系在你的身上了?!?/br> 白欣欣說:“放心吧?!?/br> 白欣欣離開帳篷之后,我躺下來,開始胡思亂想。 現(xiàn)在,令狐山只剩下了6個類人,我們也是6個人,如果加上季風(fēng),我們就是7個人。我相信,到了生死關(guān)頭,季風(fēng)肯定跟我們站在一起。 那個勺子和米豆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