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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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我就站了起來,他突然說:“周老大,你別走!” 我回頭看了看他,問:“又怎么了?” 他看了看那個黑匣子,說:“我怕他說話……” 我彎下腰,把臉湊到他的臉上,看了看他,說:“你讓我抱著這個10公斤重的東西去站崗?” 白欣欣說:“你……你把它埋起來吧?” 我想了想,說:“我把它抱出去,這下行了吧?” 曾經(jīng)勇斗黑色甲殼蟲的英雄點了點頭,說:“嗯!” 我抱起了那個黑匣子,走出帳篷,爬上了帳篷后的高坡,我剛把它放下來,它突然發(fā)出了“吱吱啦啦”的電流聲,那個男人的聲音又響起來:“否氣咩否氣……咩犟弧乓踏……瓦掐卅蠻埋龜了匪……鑿戳命佛哩……” 我坐下來,繼續(xù)聽。 說著說著,他突然笑了起來。 他在漆黑的荒漠上笑了起來! 我身上的汗毛一下就豎起來了——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笑著笑著,他似乎感覺不太禮貌,把笑憋回去了,再次恢復(fù)了那種感傷的語調(diào),慢聲慢語地說起來。 我感覺,他不是被自己講的事情逗笑了,他是實在憋不住了,那笑里含著對語言的嘲弄,對怯懦的鄙視,對愚笨的忍無可忍。 黑匣子又一次死寂了。 但是,他的笑聲并沒有消失,它刺痛了我的自尊。 營地一片安靜,我隱約聽到了白欣欣打呼嚕的聲音。 大約又過了半個鐘頭,我身邊的黑匣子又響了,接著那個男人就說話了:“否氣咩否氣……咩犟弧乓踏……瓦掐卅蠻埋龜了匪……鑿戳命佛哩……咩廳……摑宰攀逼……咩廳擠肺哐……” 反正他一直不說人話,我對他說什么也不在意了,一邊看著營地一邊聽。 他似乎能看見我的神態(tài),他說著說著,突然不說話了。 黑匣子里只剩下了電流聲:“吱啦……吱啦……吱啦……” 過了幾分鐘,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捎話兒……” 接著,黑匣子“咔噠”一聲又死了,根本不給我反問的機會。 最后,他說的好像是——捎話兒! 捎話兒? 捎什么話兒? 幫誰捎話兒? 向誰捎話兒? 我越想越糊涂。 我把它拿起來,使勁搖了搖,低聲吼道:“你說清楚點兒!” 它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我又開始懷疑了,他說的是“捎話兒”嗎?也許僅僅是發(fā)音巧合…… 我一直守到天亮,黑匣子再沒有發(fā)過聲音。 這一天太陽沒有露頭,天色昏黃,有風(fēng)。 我希望經(jīng)常是這種天氣,至少不會熱死人。 大家起來之后,我對大家講了黑匣子的事。 孟小帥說:“怪不得昨天夜里我做夢了……” 我說:“你夢見什么了?” 孟小帥說:“我夢見號外回來了,就像他被沙塵暴刮走那次,他在荒漠上朝我們走過來,臉上都是沙土,卻笑呵呵的。他說,有我在,大家放心吧,我搞到了調(diào)頻轉(zhuǎn)換器,馬上就能和外界聯(lián)系上了……我忘了他已經(jīng)死了,坐在他旁邊,一直看著他搗鼓電臺……我可能聽見了你們那個黑匣子的電流聲。”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說著,章回一直沉默。 等大家都不說了,章回把我叫到一旁,小聲說:“今天我們?nèi)ス拍拱伞!?/br> 我說:“打?” 章回說:“只剩下這條路了。我剛才看了一下,我們只剩下了4包餅干,再不動手的話,別說搶,我們連去古墓的體力都沒有了?!?/br> 我想了想,說:“有把握嗎?” 章回說:“沒把握?!?/br> 我說:“我們商量一下,萬一打起來的話,我們怎么對付?” 章回說:“不是萬一打起來,而是肯定打起來。” 我說:“好吧,我們?nèi)讉€人呢?” 章回說:“把兩個女孩留在營地,男的都去。” 我說:“他們?nèi)绻麖牡叵逻^來,或者繞路過來,把我們的營地端了怎么辦?” 章回說:“可能性不大。她們跟我們?nèi)サ脑?,真刀實槍,更危險。” 我說:“我們4個人,他們6個人……” 章回說:“不跟他們廢話,只要他們一露面,你開車直接撞。車就是我們的坦克。我跟在車后,他們肯定到處跑,我用射釘槍一個個解決。不要指望白欣欣和吳珉,白欣欣那家伙膽小如鼠,到時候不尿褲子就不錯了。吳珉跟個病秧子似的,站都站不穩(wěn)。我給他們兩把工兵鏟拿著,讓他們大聲喊叫就行了,就像古代打仗擂鼓的,嚇嚇人?!?/br> 我說:“好吧!” 我們來到古墓之后,發(fā)現(xiàn)古墓一片沉寂,并沒有發(fā)現(xiàn)類人的蹤影。 我們在古墓前的沙地上,看見有人踩出了一個很大的“風(fēng)”字。鞋印大概35碼,毫無疑問是季風(fēng)踩出來的。 她為什么要踩一個“風(fēng)”字? 閑著無聊? 章回拎著射釘槍就要沖進去,我一把拽住了他。 我盯住了古墓那個黑洞洞的入口,前面說過,它的形狀正是一個風(fēng)字框。 我低低地說:“季風(fēng)是在告訴我們,這個古墓是陷阱!” 第269章 充滿殺機的陷阱 出發(fā)之前,我去了車上,拿來餅干,給大家發(fā)早餐。 當(dāng)時,吳珉、白欣欣、漿汁兒、孟小帥并不知道我和章回的計劃,他們還在談?wù)撃莻€黑匣子。 我第一個發(fā)給了吳珉,他說:“周老大,你數(shù)錯了吧?你怎么給了我6塊?” 我看了看他,說:“今天,我們每人都多發(fā)一塊餅干?!?/br> 吳珉說:“為什么?” 我說:“我們要去打仗?!?/br> 吳珉說:“打仗?” 我把臉轉(zhuǎn)向了大家,說:“我相信令狐山說的話,只要我們同意被轉(zhuǎn)化,肯定能變成類人——只要我們喝下自己人的血,在那一剎那,我們的人性也就不復(fù)存在了?,F(xiàn)在,我們眼看就要彈盡糧絕了,令狐山正等著我們被餓死,我們只能和他們拼了。今天,漿汁兒和孟小帥留在營地,4個男人去古墓。我們要么活,要么死,必須要有個結(jié)果了。這些天,我們嚴(yán)重營養(yǎng)不良,所以多吃一塊餅干,打起來多一點力氣?!?/br> 漿汁兒一聲就哭了。 孟小帥的眼睛也濕了,她哽咽著說:“周老大,我也去!” 我說:“你們女孩會拖累我們,在家,聽話。” 孟小帥搖了搖頭,很堅決地說:“要死要活,我們總應(yīng)該在一起?。∪绻珠_之后,我們都死了,不會有人把我們搬到一起的,那時候我們就永遠分開了!” 漿汁兒哭著說:“我也不要和你們分開!” 我看了看章回,章回低聲說:“那就一起去吧。” 我說:“走吧……” 我開著碧碧的越野車,白欣欣和章回坐在我的車上。 孟小帥開著她的悍馬,漿汁兒和吳珉坐在她的車上。 我們帶了6把工兵鏟。 我的車在前面,孟小帥的車在后面。 我們商量好了,到達古墓之后,把類人引出來,我和孟小帥駕車撞人,章回用射釘槍射擊。最后,白欣欣和吳珉下車,用工兵鏟當(dāng)武器,打倒一個算一個。 只有一個要求——如果季風(fēng)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每個人都要保護她不要受傷。 實際上,漿汁兒開車最好了,那樣的話就可以把我換下,打起來,我們就多了一份戰(zhàn)斗力。但是,我沒讓她開車,我相信她殺人下不了手,反而誤事。 在路上,白欣欣一直不說話,他緊緊抓著一把工兵鏟,縮在后座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章回坐在他旁邊,也不說話。 只有“轟隆隆”的引擎聲。 終于,章回開口了,他說:“周老大,你喜歡聽誰的歌?” 我說:“黃英的。我喜歡她的聲音。” 章回說:“我喜歡竇唯。” 我說:“噢,很老的歌了?!?/br> 章回又說:“白欣欣,你呢?” 白欣欣半天才說話:“我沒心情跟你聊這個?!?/br> 章回說:“講講你回家的故事吧?!?/br> 白欣欣很不耐煩地說:“不想講。” 章回把臉轉(zhuǎn)向了我,說:“周老大,你知道我爸被人痛打的時候,我在想什么嗎?” 我說:“你想啄瞎那個人的眼睛。” 章回說:“我感覺我很不孝?!?/br> 我說:“是啊,和父母的恩情比起來,我們都不孝?!?/br> 章回說:“假如我們獲救的話,你們走,我不會走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