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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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殺氣騰騰地把藍捷圍了起來,大有和藍捷大干一場的架式。 慕瑾被侍衛(wèi)扶了起來,他諷刺地笑道:“怎么,藍少主這是惱羞成怒么?” 藍捷深吸了口氣,極力克制心中的怒火,毛韻寒怎么會有這樣的親人?怎么會有這樣的爺爺?他真想把慕瑾諷刺的嘴臉撕碎。 慕瑾根本不懂藍捷心中所想,他得意地笑道:“這地底下被我下了七七四十九重絕殺陣,就算她有玄神之光護體,被抽離了斗圣之力后,虛弱的她能從絕殺陣里逃出來嗎?哈哈哈!” 藍捷震驚地看著慕瑾,因為藍家有玄神之光,他很清楚光珠真的把斗圣之力抽出來后會有什么后果,他沒想到慕瑾這么狠毒,居然還在地層里設(shè)下七七四十九重絕殺陣。 看來,慕瑾早就知道這樣能引來毛韻寒,所以早早就做好了準備,他這是致毛韻寒于死地不可,慕瑾說得沒錯,這樣的陷阱,毛韻寒的實力再高,天賦再好都不可能活著走出來。 “你會后悔的?!彼{捷咬牙切齒地說道。 慕瑾冷哼:“為我兒報仇,何悔之有,我這是為民除害,像她那種賤種根本沒有資格存活于世上,既然遭受世人唾棄,不如就由我送她一程,今天就算你殺了我,也救不出她?!?/br> 藍捷又吸了一口氣,他確實恨不得把慕瑾給殺了,但又想到毛韻寒曾經(jīng)對他說過要放過慕家,說滅了慕家,殺了慕瑾之后不好對她爹交待。 藍捷氣得臉色都綠了,很好,慕瑾很爽是不是? 有時候殺人不一定見血,誅心更讓人刻骨銘心,他就讓慕瑾記住今天的感覺好了。 藍捷諷刺地看著慕瑾咆哮說道:“什么兄長與meimei通婚,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毛韻寒,我的外侄女,是你的孫女,她是慕雨軒與憐兒的女兒?!?/br> 慕瑾好笑地看著藍捷,他以為這么說,他就上當(dāng)么? 藍捷悲哀地看著慕瑾。 看到藍捷悲涼地看著他,慕瑾突然感覺到一道恐慌,就在這時,地層之下突然爆破出一道彩色光柱,這道光柱就像毛韻寒在暮色森林被玄神之光吞噬一樣,源源不斷的斗氣從地層沖發(fā)出來,讓慕瑾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斗圣之力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的,就算得到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發(fā)揮出它的作用的,天賦好的人,有可能把斗圣之力運用自如,但是,能激出斗圣之力這么龐大的力量,非慕家人不可。 不用任何證明,這道光柱已經(jīng)說明一切,毛韻寒是慕家血脈。 想到自己殺了親生孫女,慕瑾幾乎站都站不穩(wěn),搖搖欲墜的身子在顫抖。 傷汝一身,悔其一生! 看到慕瑾像呆瓜一樣站著,藍捷憤怒到了頂點,他再次咆哮說道:“你還發(fā)什么愣??!還不把她從地底下弄上來?!?/br> 慕瑾的眼神迷茫,他搖搖頭說道:“我以為她是仇人的女兒,從來沒有想過要放過她。所以,這陣法沒有活路,就連我也破不開。” “什么?”藍捷頸間的動脈因為憤怒而突顯了出來,一顫一顫的,可見他有多氣,用多大的勁才能壓下心中的怒火。 光柱沖破天空后,不知道光柱的力量是不是被光珠吸收,一會兒就已經(jīng)黯淡下來,他們再也感覺不到地底下的情景。 慕瑾被藍捷轟出祠堂之后,松老就帶著慕夫人從慕家內(nèi)院趕了過來,慕夫人聽到藍捷的話,看到慕瑾的反應(yīng),想到祠堂的陷阱,她腦子一片空白,胸口煩悶,一口氣喘不上來,直直地暈了過去。 “夫人!”松老一驚,連忙扶住慕夫人。 慕瑾聽到松老的驚呼聲,抬眼望去,見慕夫人暈了過去之后,他全身一顫,眼神直直地盯著慕夫人蒼白的臉,卻也沒有趕過去扶住她。 慕瑾抬起自己的雙手,顫抖得使不出任何力道,親手葬送孫女的刺痛比知道自己兒子死了要疼上千萬倍。 藍捷看到慕瑾傻了,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他就不信,慕家的什么陣法他破不了,七七四十九層是吧?他今天就一層一層的破開,領(lǐng)教領(lǐng)教一下慕家的絕殺陣。 運出大君王的玄力,強烈的威壓散開,使得整個慕城都感覺到這股強大的氣息,藍捷使出全力向祠堂的地面轟去。 呯—— 一道爆炸的聲音,藍捷的玄力觸碰到陣芒的結(jié)界后爆炸了起來。 藍捷還想繼續(xù),慕瑾失神地說道:“沒用的,光珠抽離了斗圣之力后,這些絕殺陣就以斗圣之力來牢固,那此結(jié)界的力量,就是斗圣之力的力量?!?/br> 藍捷無語地看著慕瑾,他這是……這是……藍捷都不知道怎么說他了。 “家主!”松老的聲音帶著咽哽,他們這么期盼能找回少主,不曾想到,他們親手殺死了少主的女兒。 慕家的一群高手寂默地圍在祠堂里誰也沒有出聲,慕雨軒是慕家的驕傲,他們都很尊敬,沒想到他們卻擺了絕殺陣困死了他的女兒。 藍捷揪心地看著祠堂,從知道毛韻寒是憐兒的孩子起,他是真心關(guān)愛毛韻寒的,雖然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才短短的幾日,但是毛韻寒重感情、知恩圖報、恩怨分明、聰慧、果絕都讓他非常贊賞,他是真心喜歡她,把她當(dāng)作女兒來寵的,如今看到她落入陷阱他卻無能力為,突然意識到,即便他擁有了大君王的實力,依然保護不好自己重視的人。 心中壓抑著怒氣和怨氣得不到發(fā)泄,藍捷看著禿廢的慕瑾報復(fù)說道:“哦,還忘了告訴你,慕雨軒沒死,只有寒兒才能找得到他,要是寒兒有什么三長兩短,你順便給你兒子送終吧?!?/br> 慕瑾的身子又是一顫。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丫頭怎么就成了少主的女兒?當(dāng)年少主和藍憐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又在哪里?”松老看到慕瑾被藍捷打擊得不成人形,替慕瑾問出了眾人心中的迷惑。 藍捷冷笑道:“我怎么知道!”別說他是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告訴慕家的人。 慕家的人豬狗不如。 這此,暈倒的慕夫人悠悠地醒來,當(dāng)她記起發(fā)生了什么事后,她撕心裂肺跑向祠堂大喊:“我的孫女啊?!边@些年她為了慕雨軒的事情傷腦傷神,沒想到見也沒見孫女一面,就被自己的夫君埋在了地下。 “啊啊??!我的孫女?。 蹦椒蛉送葱募彩椎乜藓?。 慕瑾仿佛被慕夫人的哭聲感染,眼里也溢滿了淚水,眨眼間,他的容顏慢慢變老,烏黑的發(fā)絲瞬間變白。 “家主!”松老痛心地大喊,周圍的慕家高手個個別過了頭,不忍看到慕瑾的樣子。 藍捷諷刺地對慕瑾說道:“你知道寒兒知道你派出四十九煞擊殺她時,她怎么說你嗎?” 慕瑾失神的目光有了焦點,他期待地看著藍捷。 藍捷懷念地說道:“她說,你頭頂上長瘡,腳底下化膿!” 慕瑾苦笑,那不是壞透了? 悲痛過后,藍捷清醒過來,如果毛韻寒出了事,身為幽谷的谷主夫人,幽谷不可能沒有動作,為何他們到了慕城,幽谷都沒有任何動靜? 藍捷冷冽地問向慕瑾:“你是不是把幽谷的人擋在了慕城之外?” 知道毛韻寒是自己的孫女后,慕瑾的腦子就開始不靈光,他聽了藍捷的話,迷離了很久才弄清楚藍捷問的是什么,他搖搖頭說道:“沒有,從來沒有看到幽谷的人來慕城。” 藍捷沉思,以侍從運籌帷幄的本領(lǐng),他不可能讓毛韻寒有事的,到底,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藍捷有預(yù)感,只有找到侍從,就會知道毛韻寒有沒有事,不過,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地看著眾人,他才不會告訴慕瑾毛韻寒有可能沒有事呢,讓他惱悔一段時間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誰讓他抵毀藍家,兄妹通婚,虧他想得出來。 藍捷的思維轉(zhuǎn)了幾個彎之后,悲痛的慕瑾說道:“本家主沒心思招待藍少主,藍少主自便吧?!敝滥接贶幉皇撬{憐兒所殺,慕瑾對藍家就沒了恨意,當(dāng)年慕雨軒是那么的愛藍憐兒,要是他真的還活著,知道他為難藍家,他又要離家出走了。 不!這次不是離家出走這么簡單,他荒唐地殺了自己的孫女。 藍捷急著找侍從問個清楚,他也不想在慕家多做耽擱,對慕瑾也沒有什么好說的,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去。 慕瑾突然叫住他:“藍少主等等……” 藍捷聞聲停了下來,但沒有轉(zhuǎn)身。 “小心你們的大長老!”慕瑾給了藍捷一個忠告。 藍捷的目光變得冰冷,這次回去他一定揪出大長老的把柄,查出他背叛藍家的證據(jù),還憐兒一個清白,讓毛韻寒歸宗認祖。 —— 話說,毛韻寒掉進絕殺陣的時候,光珠與她的手黏在一起,她感覺到丹田的斗氣正源源不斷地往光珠涌去。 光珠和斗圣之力的拉扯牽動了‘肖安’(也就是毛韻寒的本命契約獸)給她的封印,斗圣之力沖破天空。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沖破天空的斗圣之力太過龐大,七七四十九層結(jié)界已經(jīng)被光柱破開,那還有什么絕殺陣? 呯—— 毛韻寒掉落到了地下,地洞深深地凹下了兩米之深,光珠依然吸收著斗圣之力的力量,但是斗氣像沒有盡頭一樣從毛韻寒的體內(nèi)涌出,傳入光珠之內(nèi),沖往天空之中。 毛韻寒再次感覺到全身撕心裂肺的疼痛,神識也慢慢脫離了她的撐控,就在她將要昏迷之際,她的額頭上再次顯示出七星芒的紫色印記,紫色的力量并沒有像上次那樣沖破天空,而是順著毛韻寒的手攀爬到光珠之上。 紫色的力量把光珠收進毛韻寒的體內(nèi),與斗圣之力凝結(jié)而成的丹田融為一體,毛韻寒虛脫得不能動彈,但她的意識還是清醒的,當(dāng)察覺到紫色的力把把光珠收入體內(nèi),她瞪大雙眼。 這珠很邪門,怎么把它收入體內(nèi)了? 說也奇怪,光珠入體后很快就與毛韻寒的丹田融合了,兩者融合之后,沖破天空的光柱也就黯淡下來,這時,毛韻寒聽到一道飄渺的聲音:“女人,這次我再幫你封印,要是你再沖破封印,我就沒有能力幫你壓制這兩股力量了?!?/br> 聽到聲音,毛韻寒震驚,這道聲音是古修的。 古修在這? “咳咳!”古修咳嗽了兩下,無奈地說道:“女人,我在無極之淵,不在你身邊,你身上有我的印記,所以你遇到危險時我感應(yīng)得到?!?/br> 毛韻寒恍然,她很想跟古修再聊聊天,但痛楚讓她的意識越來越迷離,最后,她還是敵不過虛脫而暈了過去,在暈倒的瞬間,她總感覺古修的聲音不對,好像受傷了。 地洞一片潮暗,四周不見一絲光線,慕家所謂的絕殺陣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如果上頭的藍捷或者慕瑾此時打開地道的閘門,就會發(fā)現(xiàn)毛韻寒已經(jīng)倒在塌陷的地方一動不動,并可以輕易地救她上去,但是,他們都沒有上前查探。 咔咔咔!凹下去兩米多深的地洞發(fā)出了裂開的聲音,一頭大地鼠從洞里竄了出來,看到毛韻寒暈倒之后,大地鼠化成了一個清秀的男子,把地上的毛韻寒抱起,最后化成一道白光,閃入了裂開的地洞之中。 大地鼠和毛韻寒走后,慕家祠堂里的地下通道坍塌了下來,至于毛韻寒的生死,上面的人一概不知。 —— 慕城的十里之外,侍從清然地站在一片樹叢里,感覺到地上有了松動,侍從單手一揮,一道玄力劃去,松動的地層就翻了過來,翻起來的地方露出了一個大洞,洞里閃出一道白光,一個清秀的男子抱著毛韻寒站在侍從的面前。 侍從的臉從來都是一派悠然,看到清秀男子懷里的毛韻寒身形邋遢,暈迷得不省人事,他著急地問道:“她怎么了?” 清秀男子仿佛被侍從悠然之外的表情嚇住了,又仿佛很怕事,他弱弱地說道:“不、不知道?!?/br> 看到他這個樣子,侍從嘆了一口氣,連忙讓他把毛韻寒放在地上。 清秀男子小心翼翼地把毛韻寒放在草叢里,那輕柔的模樣,仿佛毛韻寒是個玻璃娃娃,碰一下就會碎。 侍從抽了抽嘴看著他。 清秀男子羞澀地說道:“谷主很好看!” 侍從挑眉:“然后呢?” “我可不可以和她契約?”清秀男子小心地看著侍從說道。 侍從的胸口憋著一口悶氣,怎么這群小子每個人和毛韻寒接觸之后都想和她契約啊?子輪是,這膽小的地鼠也是。 “不行!”侍從干脆地回拒。 “為什么?”清秀男子的眉光都擰成一塊了。 “你那么膽小,谷主契約你有什么用?”侍從想也沒想說道。 誰知,清秀男子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可以打地洞啊,我都為谷主打過兩道地洞了,再說了,谷主現(xiàn)在力量枯竭,只要一契約,她的力理不就恢復(fù)了嗎?” 侍從瞪著大地鼠,反了他這是,大管家的命令都敢質(zhì)疑,就算要契約,還輪不到他,他自己都還沒能契約呢。 在侍從吃人的眼光中,地鼠拿出了今生最大的勇氣堅持說道:“侍從大人,您就讓我跟谷主契約吧,契約以后我不會出現(xiàn)在谷主面前,只要谷主需要我挖地洞的時候,我再出來?!?/br> “犯賤啊你!”侍從納納地說道:“就算要契約,也是先輪到我?!?/br> 好吧,其實是因為毛韻寒身上有玄神之光和斗圣之力,所以她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很受魔獸們的喜愛,呆在她身邊修煉一天,就可以抵制外面的好幾年。 這種事情目前只有侍從和古修知道,要不然的話,幽谷的魔獸非吵著都要契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