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侍從溫雅地站在少女身邊,微笑溫柔關(guān)心地問道:“小姐,你的手指掉在地上了,還要不要?要的話我?guī)湍銚炱饋??!?/br> 炎陽聽了侍從的話一個哆嗦,少女指著侍從說道:“你、你居然砍了我的手指!” “?。 庇质且宦暭饨?,少女的另一只手指又砍了下來。 侍從驚訝地說道:“呀!怎么又掉了一只?” 第12章:君王交鋒 更新時間:2013927 16:21:23 本章字數(shù):12461 “??!”少女的尖叫聲變了形,她控訴炎陽道:“哥哥,你作死啊,外人都欺負到meimei身上了,你怎么還愣在哪里?快把他們給殺了,殺了,殺了……” “住口!”炎陽實在聽下不下去,這些都是貴人,哪里是他們能夠得罪得起的? 少女恨紅了眼,她都被傷成這樣了,哥哥怎么還在幫著外人,她狠毒地看了地上的肖安一眼,深吸口氣,憤恨地對炎陽道:“好,你幫著外人來對付我是吧,我去叫父親來。夾答列曉” 說完,她不顧手指還在滴血,連地上的手指都不要了就往外沖。 少女走后,毛韻寒平靜地走向肖安。 肖安躲閃著毛韻寒的眼神,他真的不希望在這里見到她,他除了擁有一手煉器技術(shù)外,什么都沒有,來到乾坤之境才知道,他只不過是個卑微的子民罷了,這樣的他,哪里有資格成為她的未婚夫? 毛韻寒無聲地來到肖安的身邊,對躺在地上的他伸出了手。 肖安復雜地看著毛韻寒。 毛裂陽上前蹲下,把一顆藥丹喂進了肖安的嘴里,光芒一閃,藥丹發(fā)揮出了作用,肖安身上的外傷內(nèi)傷瞬間愈合,看得炎陽一愣一愣的,沒想到毛裂陽的丹藥這么神奇,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獻媚地夸獎說道:“好神奇的丹藥,毛少主已經(jīng)成為神藥師了吧?” 毛裂陽淡淡地說道:“過獎!” 肖安恢復了之后,并把沒有讓毛韻寒扶他起來,他自己優(yōu)雅地起身,行云流水的動作哪里像是一個下人該有的樣子? 毛韻寒也不介意肖安的疏離,她關(guān)心地問道:“那瘋婆子怎么會找上你?”毛韻寒所說的瘋婆子當然是剛才那個潑辣的少女,炎陽聽到毛韻寒這么形容自己的meimei之后,嘴角抽了抽。 肖安深遂地看著毛韻寒,并沒有回答她的話。 毛韻寒知道肖安有自己的自尊心,像他那樣驕傲的人不可能讓人同情他,毛韻寒以一種多年好友的語氣對肖安說道:“我這次來,是想找你幫忙的?!?/br> 肖安終于正眼看她。 毛韻寒好笑地道:“你讓我們站在這里說話?” 炎陽一聽,找準了機會討好地插進來說道:“去大堂,我們到大堂里去說話?!?/br> “進來吧!”肖安看也沒看炎陽一眼,領著毛韻寒和毛裂陽進了屋子。 炎陽臉色頓時難看至極,該死的肖安,居然讓他難堪。 炎陽的表情不加掩飾,藍捷警告性地看了炎陽一眼也跟著進去,侍從淡漠地越過他跟在藍捷身后,白澤路過炎陽時,溫和地對他笑了一笑,英招很直接,看都不看炎陽一眼,子輪蹦蹦跳跳地走了進去,小紫鄙夷地白了他一眼,小書當他是透明的。 一行人,都沒有把炎陽放在眼里,炎陽風化了。 肖安的房間很簡陋,抬頭看向屋頂,還可以看見一閃一閃陽光照射下來,可以想象,這樣的屋頂如果下雨,將會是何種想象。 英招進來看到這種情況后,很不客氣地對肖安說道:“一個大男人,屋頂漏了怎么不補?” 肖安一身清然,并沒有因為處在清貧之中就顯得奴性,他給大家倒了一杯水說道:“因為不能出了這個院子,所以就沒能找到東西來補,我已經(jīng)盡力拿東西來蓋住它了?!?/br> 聽了肖安的話,毛韻寒不動聲色地看了炎陽一眼。 炎陽被毛韻寒包含深意的眼神看得一陣哆嗦,無人問他,他自己辯解說道:“是小妹不讓他出去的,不關(guān)我的事?!?/br> 肖安從來沒有把炎陽放在眼里,疏離的氣息散去,肖安恢復到了原來的肖安,他淡雅地問道:“寒兒找我有什么事?” 毛韻寒望了炎陽一眼,小紫便走向前向他勾了勾手指頭。 炎陽總覺得有股不好的預感發(fā)生,在大家熱切的目光下,他小心翼翼地來到小紫面前。 一個小蘿莉,能把他怎么樣? 炎陽蹲下身子,友愛地問道:“小姑娘,你叫我?” 小紫點點頭,在炎陽防備不及的剎那間劈暈了他。 肖安看到這種情景,就知道毛韻寒讓他做的事情很重要。 毛韻寒從空間戒指里拿出骷髏項鏈和玉佩交給肖安說道:“小書說,只有神器師的水平才能融合這兩件東西,以你的實力,可以嗎?” 肖安接過毛韻寒的項鏈和玉佩,當他觸摸到上面的紋路,感受到上面的玄氣時震驚了一下。 “怎么樣?”毛韻寒緊張地問道。 “這東西對你很重要?”肖安平靜地問。 毛韻寒點點頭,指著玉佩說道:“這枚玉佩就是開啟空間的鑰匙,至于這個骷髏項鏈,是通往無極之淵的關(guān)鍵?!?/br> 肖安全身顫抖了一下,他猶豫地問道:“你、你要上無極這淵?” 毛韻寒點點頭。 肖安壓下心中的苦澀,盡量平靜地道:“想要融合它,我的玄力不夠,如果我突破了大領主,應該可以。” 毛韻寒一喜,從戒指里拿出一顆丹藥交給肖安說道:“這顆丹藥是用輪回果和彩連煉制的,服下它,你應該就可以突破大領主了。” 藍捷噓了一口氣,寒兒想要這少年晉級還不是件容易的事?她煉制的丹藥,就算不用輪回果,也是可以大幅度的晉級,更何況是用了輪回果做藥引的。 肖安復雜地接過毛韻寒遞來的丹藥,看向毛韻寒期待的眼神,他不想讓毛韻寒失望,盡管他是那么的不想毛韻寒離開,他還是服下了丹藥,淡然地坐在陣舊的椅子上晉級。 毛韻寒何其敏銳,她怎么會感受不到肖安的心思,她對肖安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唯一有當作什么都不知道,兩人才能維持現(xiàn)在的友誼,肖安為她付出過很多,如果可以,她會補償肖安。 蹭!蹭!蹭!蹭! 如大家意料一般,肖安連續(xù)晉了四級,從領主巔峰突飛猛漲一直到了大領主巔峰才停了下來,如果炎陽此時是醒著的,不知道該震驚成什么樣子。 肖安淡漠地睜開眼,他收起骷髏項鏈和玉佩說道:“我融合這兩樣東西需要三天時間,寒兒,如果你急的話,就在這里等三天吧?!?/br> 毛韻寒干脆地點點頭。 “那么,我閉關(guān)了?!毙ぐ舱f完,就拿著骷髏項鏈和玉佩往他的煉器室走去。 毛韻寒喊住了他:“肖安,也不急著在這一時,還是處理你這邊的事情先吧.” 肖安對毛韻寒露出寵溺地微笑,信任地說道:“不是還有你么?你幫我處理吧,記得還要幫我把關(guān),融合期間不能讓任何人打擾我?!彼麆倳x級不久,第一次用神器師的實力煉器,成功的把握不是很高,如果再讓人打擾的話…… “放心吧!”毛韻寒保證說道。 —— 目送肖安進了煉器室,倒在地上的炎陽也剛好悠悠醒來,醒來后,他迷惑地看著大家,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肖安呢? 就在這時,被侍從砍了手指的少女帶人找上門來,她憤怒地踢開了肖安搖搖欲墜的房門,淚水掛在她的蒼白的臉上,她狼狽帶著狠毒,刻薄的鳳眼看到大家都站在肖安的房里,頓時回頭對身后的人控訴:“爹爹,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欺負女兒?!?/br> 少女指著毛韻寒道:“就是這個妖女指使的,還有他!”少女又指向侍從道:“是他親手砍斷女兒的手指的?!?/br> 煉器工會會長是如何疼愛自己的小女兒,整個鑲陽城有誰不知?今日看到小女斷了兩條手指來找他,他頓時怒火沖天,他倒要看看,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在他的煉器工會放肆。夾答列曉 怒氣匆匆趕來的會長看到藍捷和侍從呆在房間里后,驚訝地喊道:“藍少主,侍從管家?” 少女一怔? 會長看到女兒的手指指著侍從,冷汗瞬間寒遍全身,女兒說的該不是他們吧? “爹!”看到父親被meimei拉開,炎陽知道事情鬧大了,他連忙來到會長身邊,暗示會長不要遷怒于房間里的人。 會長怎么不知道房間里站著的都是尊貴?知道是侍從砍了女兒的手,他哪還敢吭聲? 房間里一陣寂靜,氣氛變得詭異。 少女癡癡地望著藍捷和侍從說道:“他、他們一個是藍家少主,一個是幽谷管家?” 會長嘆了一口氣,女兒得罪的都是什么人??? 少女也知道藍捷和侍從得罪不得,她的視線轉(zhuǎn)移到毛韻寒的身上,看到毛韻寒一身素白乃然掩飾不住她奪目的光彩,嫉妒心一起,她指著毛韻寒說道:“爹,是她,是她砍了女兒的手,爹爹一定要殺了她為我報仇?!?/br> 炎陽白癡地看著少女,她這是在找死呢,一點眼力都沒有,沒看到這一群人都是以毛韻寒為首的樣子么? 煉器工會的會長還沒有表態(tài),毛韻寒就意味深長地看著少女問道:“哦?是我砍了你的手???你要你爹給你報仇?” “沒錯!”少女挺直了身板,這回怕了吧,雖然她的手指是侍從管家砍的,但她可是煉器工會的小姐,爹爹疼愛她,她的影響力也是不小的,如果有人為侍從管家代罪,侍從管家不可能不順著臺階下,只要侍從管家默認了她的話,她就可以拿這個比她還要美的女人開刀了。 這女人就是犯賤,長得比她美,還敢在她面前招搖過市,不是找虐是什么? 在詭異的氣氛中,毛韻寒優(yōu)雅地抽出柳葉刀,在少女和會長迷惑的目光下,在眾目睽睽之下,彎刀一揮,就把少女的整個胳膊砍下。 …… 少女怔忡地站在那里毫無反應,震驚得流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會長瞪大雙眼,看到女兒蒼白著臉定定地站在身邊,兩眼無神地注視著前方,胳膊的鮮血涌出,詭異得比木乃伊還要讓人驚秫,他吞了吞口水,竟然也說不出話來。 毛韻寒揮完了彎刀,慢悠悠地從懷里拿出了一條手帕擦著彎刀上的血,淡漠地對著呆愣的少女說道:“你說我我砍了你的手,我就把這件事情落實了,我是不是很會為你著想?” 炎陽一個激靈,仿佛被雷劈了般,一股電流從頭吱到腳,每電到一處,都感覺到那處的細胞在哆嗦。 “?。 鄙倥盒牧逊蔚呐叵?,因為太過疼痛,聲音變得沙啞。 順著少女的驚呼,她身上的血液像不要命一要噴出,會長反應過來,求助地看著藍捷和侍從說道:“救救我女兒?!?/br> 毛韻寒輕輕地點了一下頭,毛裂陽就上前幫少女止了血,也只是止了血而已。 “你!”會長狠狠地盯著毛韻寒看,想喝訴她,卻被炎陽阻止。 乖乖隆丁咚,父親的眼瞎了,看不出這位少女才是他們的頭頭么? 炎陽的那個顫啊。 白澤溫柔地站在房間的窗臺前欣賞著肖安種的小花,英招不知從哪里搜來肖安的珍藏品,左比右比,仿佛不知道要拿走哪樣,小紫不知在和子輪說些什么,兩人正在私底下爭吵,只有小書和侍從溫雅地站在毛韻寒的身邊,面對這么血腥的一面,小書臉色不改,睜著純真的雙眼,好奇地看著會長和少女的反正。 藍捷看到毛韻寒一連慣的動作,那么理所當然,那么狂傲不馴,不由自主地撫了撫心口——真被她嚇住了。 看到會長驚住了,侍從這才從容地走上前兩步,仿佛剛才的那件事情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他客氣地給會長介紹毛韻寒說道:“這位是我們幽谷夫人,之前不是她砍了你女兒的手,是我砍的?!?/br> 會長的臉色一白,幸慶自己的兒子拉住了他,才沒讓他質(zhì)問毛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