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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她去夏川家里跟他練習《愛的禮贊》時,他曾彈過的另一首曲子。 她母親自己創(chuàng)作的。 非常溫柔,又溫暖的旋律。 唐微微憑借記憶彈奏了一段,還沉浸在那時候的回憶里,猝不及防聽見門口傳來鼓掌聲 唐微微抬頭,看見言安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朝她走過來:原來你也會彈鋼琴。 唐微微謙虛道:其實不太會,入門級別而已。 言安笑了笑,垂下眼看著那架鋼琴,遲疑著問:你剛才彈的那首 我就是隨便彈彈的。 不,我是想說,言安重新抬眸,我曾經(jīng)也聽過這首曲子。 唐微微這才知道原來言安和夏川竟然是認識的,兩個人甚至還是竹馬竹馬一起長大。 那你能不能唐微微頓了頓,沒繼續(xù)問下去。 言安倒是看出她的欲言又止:你是想問他現(xiàn)在為什么一個人住外面,好奇他的家庭情況嗎? 唐微微點了點頭。 其實具體情況我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云然阿姨在他挺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因為意外車禍。 車禍?唐微微怔了一下,想起了些什么。 嗯,言安繼續(xù)說,具體原因有些復雜,好像和他,以及他父親都有些關系吧。你知道的,豪門圈子總是比較復雜。 唐微微皺了皺眉。 言安沒繼續(xù)說下去了,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在鋼琴前坐下來,把唐微微剛才只彈了一段的曲子演繹了一遍完整版的。 我對這首曲子不太熟悉,彈得可能不是很好,獻丑了。言安笑著說,夏川應該彈的比我更好吧。 沒有沒有。 唐微微回答完他前面的話,聽見后面那句,停頓了兩秒,認真地點頭:音樂是需要感情投入的,畢竟這是他mama作的曲,他更能產(chǎn)生共鳴。 意思就是同意夏川比他彈得更好這個觀點了。 其實從專業(yè)角度來說,夏川跟言安肯定沒得比的。 但這并不妨礙她情人不,同桌眼里出肖邦。 言安低垂著眼簾,不動聲色捏緊拳頭,聲音很輕:說的也是呢。 練琴時,唐微微能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暈,眼前似乎浮現(xiàn)一片白點,意識在漸漸下沉。 耳邊有嗡嗡嗡的鳴聲。 好難受。 小提琴從肩上滑落,琴弓也掉在地上。 唐微微終于支撐不住,身體沒了力氣地跌倒在地上,發(fā)出沉悶地聲響。 言安被她嚇了一跳,連忙走過去,低頭打量了一下少女陷入沉睡的精致容顏,柔軟的黑發(fā),肌膚如雪,柔柔弱弱的樣子非常容易激發(fā)男生的保護欲。 也難過他那種人會喜歡。 他蹲下去,兩只手臂勾過少女的腰肢和膝彎,抱著她出了音樂教室。 經(jīng)過cao場時,因為他打橫抱著的姿勢,頻頻惹人回頭,一路上有不少學生在議論著。 其實去醫(yī)務室有一條更近,人更少的路可以走。 但言安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讓夏川看見,讓他知道,他喜歡的女孩兒,現(xiàn)在在他懷里。 握草,你們聽說沒有,剛剛言安學長公主抱著一個女孩子經(jīng)過cao場,好多人都看到了! 在學校里就敢這么囂張?!老師不管的嗎?? 那女生好像暈過去了,言安送她去醫(yī)務室的,被老師知道也沒什么吧,也只會說他做得對。 有沒有人知道那女生是誰啊? 沒看見臉,長頭發(fā),挺瘦的吧,鞋子好像是椰子粉天使。 我們班那誰不是就穿的粉天使嗎,就唐微微,她不是還和言安一起參加了音樂比賽? 那肯定是她了! 夏川沖出教室,拐進樓梯間手撐著扶手,略一用力,直接翻身跳下去,等他趕到醫(yī)務室的時候,額前的碎發(fā)早已被汗水打濕。 醫(yī)務室里沒什么人,老師不在。 白色的床上躺著一個纖細嬌弱的少女,臉色蒼白,連那對薔薇花瓣似的嘴唇也仿佛褪了色,帶著病態(tài)的感覺。 言安就坐在她旁邊。 夏川大跨步走進去,沒說話,直接拎著他的領子把人提起來,重重地按在墻上。 他和言安的身高差不多,甚至略高幾公分,那雙黑眸里壓抑著戾氣,像是翻涌的海浪,呼嘯著要把人吞噬。 你對她做了什么。 她自己暈倒了,我可是好心把她送過來。言安并不畏懼,想從夏川手里掙脫開,奈何力氣沒他大。 言安的臉色這才起了變化:你給我松手。 夏川沉著聲音:說清楚,她怎么回事? 我又不是校醫(yī),我怎么知道?言安那層溫和的皮披不住了,露出冷笑,自己沒把小女朋友照顧好,讓人生病了,跑來質問我? 夏川,你覺不覺得自己很可笑? 他領口的布料被少年緊緊攥著,手背有青筋凸起,他黑眸半瞇,正打算動手,聽見耳邊床上傳來小姑娘弱弱的嗓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