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府內(nèi)存糧還有多少?” 白磊一愣,白府的存糧一直都夠吃,但是目前白露如此一問,不由的讓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姐是是想讓陸軍部隊住進白府?” ------題外話------ 天冷,注意別感冒了 第一卷正文 135章 難道是流產(chǎn)? 白露點了點頭,白允福雖然晚年落魄,但是當(dāng)年鎮(zhèn)國大將軍的光輝還是有作用的,要不然也不會有八進八出的宅院,要是放在現(xiàn)在,白允福哪里敢建造這樣的宅院。 “反正如今家里的奴仆都逃了,你留著橘子在身邊伺候一下就可以了,讓陸軍部隊進來,把白府形成一個獨立的政治派系,有三萬兵馬,估計也沒有人敢闖進來!” 白磊面色為難道,“可是姐,府內(nèi)存糧只能夠吃一個月……” 白允富為人高傲,不屑受賄,整個白府的開支只有他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俸祿,要么就是年輕時候皇帝嘉獎的,養(yǎng)一大家子倒是還是可以,可是這三萬兵馬…… “能吃一個月就吃一個月,軍營那地方四面環(huán)山,要是被圍攻,三萬兵馬只怕會全軍覆沒?!?/br> 她可就守著這三萬兵馬打江山了! “行,我這就去叫橘子準備!”白磊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也沒有在猶豫了,如今這個局面,還不是一個月之后是什么樣子了! 白露一聽到橘子的名字,不由的笑了出聲,“那還真的要苦了她!” 算了,就當(dāng)她行行好,幫橘子跑一趟,“我先去軍營看看,并且先帶走一百人左右去禾水縣一趟,其余的人就目前安排在白府!” 白磊微微一愣,隨后想到白露回來肯定不簡單,也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 白露看見了白磊眼中里明顯的不舍,微微一愣,隨后又笑道,“放心,辦完事情我就回來,這里留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白磊頓時驚愕,抬頭看著白露,疑問道,“你不和翼王去榮城了嘛?” 白露搖了搖頭,她沒想到只是離開兩日,京都就變成這副模樣了,那么兩個月之后說不定就有新皇登基了,到時候鳳鈺山高路遠,望洋興嘆,也只能嘆一口氣,之前的努力全部就廢了。 “他一個人去榮城,我?guī)退醇?!”白露囔囔的說道,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白磊聽的。 白磊規(guī)矩的坐在床上,腦袋微微的下垂,聽了白露這話之后,眼中閃過一道莫名了光芒,既然有些微微難受。 白露沒有注意到白磊的異樣,見到他垂低著頭,不由淡然一笑,“橘子反正是不敢跑的,你讓她來伺候你吧,我趕時間,先去軍營了!” 白磊點了點頭,看著白露遠去的背影,突然苦笑一聲,為何,她居然是他jiejie?為何,她不是男子? 如果是男子,就憑借她的能力,何須為別人做嫁衣? 希望,鳳鈺不要辜負了她! …… 京都地理位子偏高,屬于整個東齊的北方,一到冬日,氣溫就較低,白霧皚皚。 白露找了一個裁縫店,選了一套男裝換好,白色的錦衣加上她可以擺著的一張臉,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孤傲的味道。袖口和下擺之處,都是縫上了水藍色的繡波,干凈而又大氣。銀色的腰帶上面鑲有一顆水藍色的寶石,光暈奪目,顯得整個腿部線條修長。再配著高高束發(fā)和玉冠,使整個人英姿颯爽,魄力十足。 白露照了照銅鏡,很好,她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如果她沒算錯的話,現(xiàn)在梁成應(yīng)該在她的陸軍部隊! 騎上白府內(nèi)帶出來的馬,直接朝著軍營跑去。 陸軍部隊的軍營設(shè)置在京都城城西的城門外面,也就是說,她進了城還得出城,只不過,城西和城東不一樣,城東是所有的人流量走的城門,而城西,就是能是當(dāng)兵的人行走。 白露現(xiàn)在拿著白磊的印章,大搖大擺的就走出了城西城門。 城西外面的格局早已經(jīng)變了樣子,原本兩大軍營,一個就是陸軍部隊,另外一個就是新兵營。現(xiàn)在陸軍部隊完全看不到了,反而是被白家軍重重包圍。 白露眼光一閃而逝,既然叫白家軍,又豈能被外人控制? 騎著馬,大步的朝著軍營里面走去,神情肅然,背部高高的挺值,朝著遠處看去,一伶仃小包圍圈內(nèi),正是她的陸軍部隊! 白露冷笑一聲,這個梁成,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想吃她的陸軍部隊,也不知道吃的下去不! 秋風(fēng)冷瑟,軍營里面到處都是燃燒著的木炭爐火,來方便將士取暖。 白露一陌生的面孔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守衛(wèi)哨兵的人立馬將她攔截了下來,厲聲呵斥道,“你是誰?這個地方是你能來的嘛?” 白露淡然的撇了那人一眼,身上穿著白家軍特有的戰(zhàn)服,皮膚幽暗,身子挺拔。 嘴唇緩緩勾起淺笑,不答反問,“你是白家軍?” 那人很明顯沒想到白露會如此一問,這里可是白家軍的地盤,他不是白家軍,那么他是誰? 氣息一呵,聲音洪亮,底氣十足,“自然是白家軍!” 白露緩緩的點了點頭,這人說話居然還有些自豪,饒有興趣的多了一句道,“那么,白家軍由何而來,有誰人所建?” 哨兵看著白露,也不覺得他問多了,反而特別自豪的說出了白家軍的光輝戰(zhàn)績,“白家軍事由鎮(zhèn)國大將軍所建,所立下戰(zhàn)功乃是各國史上最多的軍隊,平定南蠻之戰(zhàn),攻破前朝都城,都是白家軍打下來的勝仗!” 白露撇唇淺笑,抬頭看了看軍營內(nèi)看著她的白家軍,聲音帶著幾分笑意道,“那么,你很自豪?” 哨兵毫不猶豫的回答,“當(dāng)然!” 雖然,這些戰(zhàn)役他都沒有參加過! 白露的笑容越發(fā)燦爛,玩弄著馬鞭,突然一問,“那么,你們都是白家的軍隊?” 哨兵一愣,隨后又肯定的回答道,“在自然是白家的軍隊,白家的士兵!” 突然,白露面色一變,透露出幾分兇狠,聲音嘶啞低吼,“既然如此,為何聽命于外姓梁成?你是忘記了你的信仰還是忘記了白家軍三個字的含義?” 那人頓時錯愕,沒想到白露突然如此一說,而且聲音極大,連軍營里內(nèi)的訓(xùn)練的士兵都聽的一清二楚,不由的紛紛停下訓(xùn)練回頭朝著白露看去。 這一動靜,頓時將賬營內(nèi)的將軍全部吸引了出來,一些年老的人看到白露,不由的微微一愣,面色居然是帶了一些喜色。 白露冷笑一聲,丟下呆若木雞的哨兵,騎著馬緩慢的朝著軍營內(nèi)走去,一些年輕的軍官頓時大呵,“何人,既然敢擅闖軍營,來人,把她給本將拿下!” 白露眼中戾氣一閃,逼退止住了紛紛出動的士兵,然后抬頭,對視剛才說話的那人,高傲道,“白大將軍白允福之嫡長女白露,前來討回白家軍!” 聲音響亮如雷鳴,氣勢十足如千軍萬馬。 一時間,眾人嘩然,不解的看著馬背上的男……女人! 就是那個廢物白露?就是那個嫁給翼王爺?shù)哪型蹂??就是那種震驚朝野的女子? 今日一見,全部刷新了他們的認識,擁有這樣咄咄氣質(zhì)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廢物?高坐在馬背上如同皇者親臨,霸氣威嚴,氣質(zhì)逼人。他們突然有股被兵臨城下的危機和壓迫,仿佛只要眼前女子一小小的揮手,他們就會蕩然無存。 一些年長的軍官頓時激動不已,這樣慎人的氣魄,應(yīng)該能將他們帶出去,逃離梁成的手中,終于不用受氣,終于是不用背叛白大將軍呢! 一時間,為了表達自己的態(tài)度,紛紛朝著白露跪了下來,“末將參見白小姐!” 白允福年輕時候敢建立白家軍,顯然就是私用并且世襲下去,跟隨者白允福出生入死的將士自然是一根心認定了白家,現(xiàn)在卻被梁成弄去,心中多少是有不甘心的,這白露一出現(xiàn),也不管是男是女,先表明態(tài)度再說! 白露緩緩的點了點頭,這些人算是有眼力,這份情,她也收了! “陸軍部隊稱呼我為首長,以后你們也如此叫我吧!” 一群將士覺得有些奇怪,但是轉(zhuǎn)眼一想,就是眼前的女子成立的陸軍部隊,雖然只有三萬兵馬的陸軍部的,但是戰(zhàn)斗力卻如同十萬兵力一樣,也是如此梁成至今也沒有拿下陸軍部隊! 如此,這份能力也有資格領(lǐng)導(dǎo)他們,東齊不分男女,能者居上! “屬下愿跟隨首長,做永遠的白家軍!” 一波又一波的高呼聲,直接領(lǐng)下面訓(xùn)練的士兵摸不到頭腦,他們都說當(dāng)兵的,軍長讓他們怎么做就這么做,所以此時跟隨這些老將士的兵隊紛紛朝著白露行軍禮,表明態(tài)度。 白露很是意外能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突然有些安慰,白允福的心血沒有白費,及時沒有兵符,人心還在! 微微點了點頭之后,視線驟然看向一群年輕的將士,這些人都是被梁成提拔上來的,心中忠誠的也是梁成,如果此時叛變,白露還真的看不上眼了! 視線交差的時候,年輕的將士紛紛低下了頭,隨后心中又有些埋怨,怎么能被女人嚇住了?又十分別扭的抬起頭來,正對著白露的視線。 白露冷笑一聲,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朝著那些人看去,打趣的說道,“白家軍自然是我白家的兵馬,如過不臣服于我的,可以站到左側(cè)去,我和梁將軍商量商量,成立梁家軍好了,也讓他名正言順!” 此言一出,一些士兵頓時怒了,他們就是沖著白家軍的名號來的,吃了多少苦頭,流了多少的汗水,才能成為真正的白家軍!讓他們改軍號,不可能! “白大小姐這話是說笑把,幾十年前,白家軍的確是白家的。但是,現(xiàn)在也只是名號是白家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目前白家軍最有能力的,就是梁成將軍!” 白露不動聲色的朝著那人看去,她現(xiàn)在可沒有時間跟他玩弄,“行,梁大將軍最有能力,你可以繼續(xù)跟著他!其余的人聽好,愿意跟隨我的,現(xiàn)在就和我去陸軍部隊!” 如果不是白家軍將陸軍部隊包圍起來,她還真的不想穿過白家軍了,現(xiàn)在救鳳鈺最為重要其他的事情,廢時間的事情她才懶得管。 年紀較大的紛紛跟著白露的身后,直接動身去陸軍部隊,他們生是白家軍,死是白家鬼,絕不不允許背叛白家! 年輕的將士眸光一閃,帶著人馬緩慢的也跟著后面,不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態(tài)度,而是梁成將軍現(xiàn)在就在陸軍部隊,白露現(xiàn)在去,就是找死,他們可是要去看戲的! …… 禾水縣城南的高山上,修建了一座懸崖高房,朱紅色的房墻加上金黃色的瓦片,威嚴聳立,氣派大氣。 宅院內(nèi),幽幽庭院,亭臺水榭,鳳鈺悠閑的坐在岸邊釣魚,身后是一處舒適的起居室,只需要兩步,就能回到房內(nèi),只需要五步,就能躺在床上。 只是,一根細小如女人小指頭大小的鐵鏈,卻從房內(nèi)一直延伸到鳳鈺的腳下,仔細一看,還能看到他衣袍的暗紅色的鮮血,沒有束起來的頭發(fā),隨意的灑落在后背上,卻不知道為何,中間兩處高高的凸起。 鳳祁手中拿著一朵菊花,邊走邊扯著花瓣,來到了鳳鈺的面前,漫不經(jīng)心道,“王叔住的還舒服嘛?” 鳳鈺的臉有些微微蒼白,可能是冷風(fēng)吹多了過,玩弄著手中的魚竿,笑道,“還行,就是膳食淡了一些!” 鳳祁有意無意的撇了一眼鳳鈺高高凸起的地方,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王叔的身子骨,還是吃清淡點好!” 鳳鈺一起竿,但是手上卻是慢動作,速度一慢,魚早就跑了,看著空蕩蕩的魚竿,鳳鈺突然難過的嘆了一口氣,“今晚的魚rou沒了!” 鳳祁直接將手中的菊花扔進了水中,也不去看鳳鈺,轉(zhuǎn)身就走,“王叔要是想吃魚,今晚本王讓廚房做便可!” 鳳鈺得寸進尺道,“紅燒可以嘛?” “…。清蒸!” 鳳鈺嘆了一口氣,他比較喜歡吃辣。 鳳祁走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回頭朝著鳳鈺邪魅一笑,“王叔想吃重口味的,又有何難?” 鳳鈺一雙鳳眼微微一抬,狹長的眼睫毛帶著一些輕薄的霧氣,明亮的瞳孔戾氣一閃而逝,“你想說什么?” 鳳祁哈哈大笑起來,眼中閃爍著陰謀的光斑,再次回頭留給鳳鈺了一個背影,笑道,“晚上的時候,王叔自然會知道!” …… 白家軍因為有二十大萬,所以占地面積廣大,又把陸軍部隊的范圍縮小,一群人根本沒有練武場,只留下睡覺的帳篷。 顯然,帳篷也少了很多! 白露一路走來,高高的坐在馬背上,看著被圈起來的陸軍部隊,頓時眼光一暗。越發(fā)走近的時候,直接能看到站在高臺上講話的梁成,而梁成又是背對著她的,自然是看不到她,反而是一直朝著陸軍部隊游說道,“本將珍惜人才,你們各個都是人才,所以本將不想看到有人才消失,所以最后本將給你們一炷香時間思考,愿意投靠本將的,都走出去換上白家軍的服裝,不愿意的繼續(xù)留下來便可,只不過,后果是什么,本將相信,你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 白露眼眸半瞇,看著白家軍的人馬正在往陸軍部隊士兵的腳底下添加木材,閃過光芒一閃而逝,頓時明白梁成想干什么,擺明了想燒死她的陸軍部隊! 心中一股氣直接沖上了頭頂,趕在梁成的人稟告之前飛奔了進去,右手一把鉗住了梁成的脖子,左手將一把匕首頂在梁成的身后,聲音低沉嘶啞,帶著一些威逼,“梁大將軍,別來無恙??!” 這一動靜,頓時嚇傻了梁成身邊的下屬,紛紛抽出武器對準著白露。 但是越是這樣,白露的手越發(fā)的用力,左手上的匕首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扎入梁成的后背,疼的梁成臉色發(fā)白,呼吸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