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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狗兇是兇,但你不挑釁它,它也不咬人。 往常里,它們朝你低吼的時候,你只要彎下腰,裝作撿石頭的樣子,它們就會被你嚇跑。 可裴珉?yún)s不知道這個道理。 他小時候被流浪狗追過幾次,所以對成群的狗有些陰影。 這會兒見著大大小小幾只朝他呲著牙的狗,頓時面色一白,驚叫了一聲,拔腿就往前跑。 他不跑還好,越跑那狗越追。 狗就是這樣,人膽子大嚇唬它,它不敢過來,可是人一跑,那狗就知道這人慫了,然后開始瘋狂的追上去。 裴珉跑出了好幾米遠(yuǎn),心里恐懼得要死,可似乎察覺到江白帆沒跟上來,腳步又下意識的放緩了,回頭朝他看來。 那幾只狗卻沒停,兇狠的撲了上去。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江白帆回神,動作迅速的在地上撿了一根棍子,飛快的趕了上去。 “滾開……打死你們……” 江白帆把那幾只撲向裴珉的野狗全給趕開后,才問:“你沒事吧?” “沒,沒事?!迸徵脒t疑了半天,才搖了搖頭。 他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瞳孔渙散,模樣恍恍惚惚,看上去有些心神未定。 “下次看到狗不要跑,狗都是吃軟怕硬的,你怕它它就更兇,你要是兇一點(diǎn),它就夾著尾巴逃了?!?/br> 江白帆扔了棍子,拍掉手上的灰才又繼續(xù)道:“下次碰到這種情況,你就彎下腰裝作撿石頭樣子,知道了嗎?” “知道了?!?/br> “嚇嚇?biāo)鼈?,它們就怕了?!?/br> “嗯?!迸徵朦c(diǎn)頭,神情懨懨的跟在江白帆身邊。 江白帆側(cè)頭看了他一眼,他的臉色還有些白,嘴唇抿直著沒什么血色,這模樣讓人看著都心疼。 裴珉他剛剛大概真的是被嚇到了。 江白帆想著,目光卻越發(fā)的復(fù)雜。 剛剛裴珉在那種驚慌失措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想到他。 自己明明怕得要死了,竟然還能回頭來尋他。 江白帆心里漾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悸動,只覺得某個地方柔軟一片。 他下意識的牽過裴珉的手,輕聲道:“回家吧。” “好?!?/br> 一夜無話。 第二天,江白帆醒得早,他起床,裴珉還在睡,等他洗漱完畢了,裴珉才起床。 “醒了?” “嗯?!?/br> “昨晚睡得好嗎?” “睡得好。” 江白帆站在鏡子前梳頭發(fā),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坐在床邊擦眼睛的裴珉說話。 “快點(diǎn)換了衣服去洗漱吧,等會兒一起下去吃早餐?!?/br> 江白帆梳好頭發(fā)站起身,余光卻突然瞥見裴珉昨天穿過的褲子,在屁股側(cè)邊的位置上,有一小片刺眼的殷紅。 他下意識的走近,拿起褲子仔細(xì)看了一眼,才疑惑的問:“你這是怎么回事?哪來的血?” “不知道?!迸徵霌u頭,剛睡醒的眼里還有些迷茫。 “是不是哪傷了?” “沒……”裴珉站起身,在臀側(cè)拍了一下,剛準(zhǔn)備搖頭,可手卻碰到了哪里,皺著眉頭“嘶……”了一聲。 “怎么了?”江白帆見他這樣嚇了一跳,“傷哪了?” “這里……”裴珉按了按左腿臀外側(cè),“好像有些疼?!?/br> “讓我看看?!?/br> 裴珉愣了愣,抓著褲子不動。 “發(fā)什么呆?!苯追昧怂幌?。 看著他有些發(fā)紅的耳尖,江白帆才回神,好笑道:“放心吧,我只看傷口,不會看你的屁/股,我可以向你保證。” “不用保證,真要看……也行?!迸徵氪鬼鴧葏鹊恼f著,一直緊抓著褲子的手也松了。 江白帆站在他的身側(cè)彎下腰,拉開他的褲頭看了一眼,頓時一愣。 “這傷口……” 傷口處是一排不太深的咬痕,血跡已經(jīng)干涸,因?yàn)閭诓簧?,看著倒也不嚇人?/br> 只是看這型狀,似乎…… 江白帆仔細(xì)的看著這個傷口,猛地想到了什么,頓時臉色一白,神情凝重道:“你昨天被狗給咬了?” “我……”裴珉低頭看著大腿外側(cè)的傷口,眼里劃過一絲茫然。 昨天的情況發(fā)生的太過突然,當(dāng)時很驚慌,事后也是恍恍惚惚,驚魂未定。 他完全不記得有沒有被狗咬到。 這倒也不能怪他,有時候手上就會出現(xiàn)傷口,但是你完全記不起來是什么時候被劃到了。 得過了好幾天了后,才發(fā)現(xiàn)手上有個傷口。 他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一樣。 江白帆還算鎮(zhèn)定,站起身道:“快點(diǎn)換衣服吧,咱們得去醫(yī)院?!?/br> “為什么?” “破皮了,得去打針?!?/br> “一點(diǎn)點(diǎn)沒關(guān)系吧?”裴珉有些無所謂。 他小時候被那幾只流浪狗咬過幾次,因?yàn)樾愿竦脑?,他沒有跟爹媽說過,也沒有跟旁人說過。 江白帆卻搖頭,語氣十分堅(jiān)定道:“不行,只要破皮了就要去打針,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快點(diǎn)換衣服洗漱,我去借車。” 三十分鐘后,白水鎮(zhèn)上的惠民診所內(nèi)。 裴珉站在床邊,聞著濃烈的消毒水味,還有醫(yī)生手里那根長長的小針,頓時整個人都不好過了,抿著唇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江白帆看他那個模樣,想笑笑不出來,只問:“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