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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童舒撇了她一眼,“干嘛這樣看著我?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學校門口就有機場大巴直通機場,上了車后,傅晴空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扯了好多個話題,大巴還在路上行駛著。 后來問他什么時候開始注意到她,他想了一下,說:“去年10月,去C大比賽的前幾天。” “???哪一天?” 晴空有些疑惑——球隊的外出比賽算是比較多的,跟他一起打的每一場比賽她都記得一清二楚,她記得去C大比賽的前幾天他都沒有來訓練,所以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天。 “有一天晚上球隊活動我沒去,下晚自習的時候經(jīng)過體育館,就站在門邊看了一下?!?/br> 剛好看到她在那里練發(fā)網(wǎng)前球,全神貫注地練球,一絲不茍——那是去C大比賽的前兩天。 晴空問:“然后呢?” “看到你在那里練球,很認真。” 其實之前也有一次對她印象比較深刻。 那次球隊聚餐,她跟他都遲到了。 夕陽西下,她穿著無袖上衣,五分長的牛仔褲,頭發(fā)半濕披在肩上,整個人被夕陽涂上一層淡淡的橘色光暈。她的身后蜿蜒了一排青綠的樹木,苗條的身影落在黃昏中,有些恬靜,有些美好。 而在前一天的晚上,被馮碩批評后,她很認真地對著球網(wǎng)練發(fā)球。 然而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在餐桌上聽吳娟娟聊起她的男朋友。 大二學期初他忙于學生會的事務,很少參加球隊的活動,所以對她跟另外一個大一的隊員并不了解,聽了其他人的對話后看了她一眼,她只是低著頭一個勁地喝飲料,表情有些不自在。 也僅僅是一幅印象深刻的畫面而已,沒有更多的接觸,是以當時他不再多想,仍舊待她如球隊的學妹。 “我壓力大啊,你打得那么好,贏了倒也罷了,輸了就都是我的問題。”說到這個問題晴空頓時覺得壓力山大。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耿浚川攢起雙眉,對女朋友的話表示懷疑。 晴空對他做了一個苦瓜臉,“你是沒說過,但是大家會這么想啊,誰讓你是頭號男單。” 而且事實上,每次跟他和馮碩搭檔,都是她犯的錯誤多。 不過她也知道,馮碩表面上對她嚴厲,倒是不會把問題都歸咎到她身上。 他環(huán)住她的腰,“辛苦了。” 晴空很自然地將頭靠到他肩膀前,在他胸前蹭了蹭,然后抬頭沖他笑了笑:“不辛苦?!痹谀撤N程度上,他跟馮碩的角色可能更辛苦。 有一次她跟一個大二的男生打混雙輸了,馮碩就對那個男生說,混雙中男生的技術必須足夠厲害,要不然無論女生的技術水平如何都打不起來。 耿浚川握住她的手,攬住她一側的肩,突然很感謝馮碩那時的決定——讓他帶她打混雙。 新學期來臨,學校各項教學工作慢慢走上正軌。食堂則是最早恢復正常運作時間的地方。 開學前一天孫勤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看到耿浚川跟傅晴空一起吃飯,以為他們只是偶遇而已,就沒放在心上——畢竟是同一個球隊的人,平時一起吃個飯什么的很正常。 但是第二天,他跟袁煥去自助餐廳吃飯的時候又看到這兩個人一起吃飯,直覺告訴他:這兩人分明有曖昧。 兩個男生相視一眼,朝兩人走過去,用力咳了一聲。 耿浚川剛才就看到他們了,坦然跟兩人打招呼,“嗨?!?/br> 朝對面的人說:“袁煥跟孫勤。”要坦白的日子來了。 傅晴空背對著兩個男生,聽了他的話轉過頭,“學長?!?/br> “是啊,好巧。” 孫勤回道,目光像一束激光不停地往兩人身上掃,“我說,好像有點情況……” “這是什么情況?”袁煥也問。 他們坐的是一張四人桌,旁邊還有兩個位子。 耿浚川看了女朋友一眼,示意旁邊的空座,“一起吃吧?!?/br> 于是隨后而來的一次球隊活動,自從傅晴空進球館后,孫勤就積極地提議:“你跟耿浚川拉一拉吧?!?/br> 袁煥朝他豎起一個大姆指:“我原以為我算八卦的了,原來你才是最愛看熱鬧的人?!?/br> 耿浚川還沒說話,傅晴空先開口:“拉就拉啊?!?/br> 光明正大的,難道她還要退縮不成。反正只是拉高遠球熱身而已,又不是打比賽。 而且總不能因為怕大家看熱鬧就不打球。 她的態(tài)度這么落落大方,倒讓其他人有些意外,可是不管怎么樣,有熱鬧看就成。 耿浚川沒想到她會答應得這么爽快,看著她微微笑了笑,那笑容就像是在跟她說:你太低估他們了。 孫勤等人自然是求之不得,生怕當事人反悔,忙不迭催兩人上去,“來來來!趕緊的!拉不夠二十分鐘別下來!” 在場上站定后,傅晴空開始有些后悔了:她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可沒想到明明有球有場地的情況下大家都不打球,而是都選擇了站在場邊看他倆拉高遠球。 他們這個場地邊上站了一群圍觀的人——所有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態(tài)。 傅晴空一直覺得自己的手腕比較有力,平時跟姬菲迎拉高遠球沒什么問題,兩個女生幾乎可以說得上勢均力敵,但是即便她在女生中能排進前幾名,跟耿浚川的差異還是相當明顯,他每個回球都很深,而且毫不費力,起初她回球還很輕松,回過球的球又高又遠,慢慢地就開始覺得有點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