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蕭寒聽她說得有頭頭是道,忍不住一笑:“有道理?!?/br> W中的球隊進行反攻,白衣7號接到隊友傳球便是一個急停跳投——太似曾相識的打法。 心慧想了一下,語速微緩:“還有一個原因??赡苁俏伊晳T了看后衛(wèi)。” 他這么問自己,心慧潛意識里就覺得不應該對他有所隱瞞。 以前跟心雅看電視劇的時候,總是看到那些戀愛中的男女主角對另一半有所隱瞞生成誤會。她始終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就沒必要拘泥于過去的遭遇,也不應該對對方有所隱瞞。 她微微歪著腦袋看著場上,一邊斟酌著措詞:“以前初中的時候我認識的一個同學就是打后衛(wèi)的。他是我們校隊的副隊長,籃球打得很好,還教過我一些籃球的技巧,很多都是關于后衛(wèi)怎么組織比賽的。后來我看球賽就習慣留意后衛(wèi)了?!?/br> 蕭寒聽著她的述說,分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你經(jīng)常看他比賽嗎?” “不算。正規(guī)的比賽只看過幾場?!痹谛^(qū)的籃球場打球時,他們便經(jīng)常打比賽,但一般都是三人籃球賽。 心慧想起一件事,語氣之中也帶了點懊惱:“哎,我也沒完整地看過你打一場正規(guī)比賽?!鄙洗文M考倒是跟他打了很久的球賽。 她如此自然地就將思維轉回到自己身上。那些初中的回憶,只是過去而已。她的心,終究是放在自己身上的。 “以后我打給你看,補回來就是了?!笔捄嗔巳嗨念^發(fā),說話聲無限柔和。 蕭寒番外 蕭寒的爸爸是本市有名的大律師,開著一家本市聲譽絕佳的律師事務所。mama也是律師,隨同爸爸在同一間律師事務所工作。 雖然在一個有著濃厚文科氣息的家庭長大,蕭寒卻從來沒有過要當律師的念頭。他對理科更有興趣。幾乎在很小的時候,他就展露出優(yōu)秀的理科頭腦。 初三第二個學期,蕭寒第一次接觸到化學這門科目。憑著過人的才智與領悟力,他毫不費力地獲得了全國化學競賽初中組的一等獎。 Z中——本市最有名的中學,在中考前兩個月便錄取了他。 高一開學的分班考試,他輕而易舉地考進了10班——年級5個重點班之一。 開學后不久,蕭寒參加了年級的化學老師開辦的化學培訓,每周六的早上到報告廳上課。每次要上三個半小時,從八點上到十一點半。 蕭寒其實并不喜歡這種周末的時候還留在學校上課的感覺,但是既然選擇了這個科目,就想弄出些成績來,算是對自己高中生涯的一個交代。 起初參加培訓的學生有一百多個,教室的座位都不夠坐。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教室的空位越來越多。 高一的時候化學競賽培訓已經(jīng)將高中的化學內容都講完。競賽對學生的自學能力要求極高,老師課上講的只是最基本的內容,而剩下的都要靠學生自己課外去做題——大量的題。到了高二已開始涉足大學的內容。競賽就是這么一個世界,競爭激烈,只有超前學習才能不落后于別人。 競賽是一場持久戰(zhàn),堅持到最后的不一定能贏,但是半途而廢就必輸無疑。 原本人滿為患的培訓班到得高二下學期時只剩下寥寥三十多人,零散地占據(jù)著教室前面幾排的座位,而其中14人在高三的分班考試中脫穎而出進入1班就讀。 高二的生活幾乎都奉獻給了化學競賽,那樣的日子是枯燥而單調的,每天除了做題還要到試驗室里做實驗。 賈培霖經(jīng)常說:“我總覺得我們就像做題機器一樣,每天就是做題、做題、做題,卷子做完一張又發(fā)另一張,跟那部電影的名字一個樣:沒完沒了。都快成為競賽的奴隸了!” 抱怨歸抱怨,功夫還是要做足。 既然選擇了道路,就不顧風雨,一路兼程。 高三進入新班級后,賈培霖開始頻繁地提起一個女生的名字:尹心慧。 要不是早就知道賈培霖已經(jīng)有意中人,蕭寒幾乎要以為他喜歡上那個叫尹心慧的女生了。 那時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女生就這么走入了自己的生命。 即使很久以后,蕭寒仍舊記得他們第一次對話的情景。 那時他就站在她身后,她卻一無所知。 只是問附近一個學生:“請問你知道蕭寒是哪一位嗎?” 不久后的那個晚上,賈培霖親手將她拉到了自己面前——為了那道有爭議的化學題。 早就從賈培霖那里領教過這個女生乏善可陳的認人本領,看著女生臉上拘謹?shù)谋砬?,蕭寒判斷出她早就不記得曾?jīng)跟自己說過話了。 平時她坐在教室前面,他只能看到她清瘦的背影和那一束頭發(fā)。 這一刻她站在自己面前,頗有幾分跨越千山萬水的感覺。 她專注地看著練習冊,全神貫注地聽著講解——一如他之前對她的印象,她是一個認真的學生。 化學課對蕭寒而言一向是可有可無的,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會玩手機,由于一心多用,每當詹老師那一聲“蕭寒”響起時,他都能馬上反應過來并回答問題。 老師講到那道題時,他視線隨意一掠,竟然就跟她的目光不期而遇。 四目相對的瞬間,他看見女生雙眼清澈得像是山上的一股清泉,又像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讓人感到一陣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