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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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晚很冷,陣陣寒風(fēng)從窗欞縫隙往里鉆,屋內(nèi)的空氣漸漸冷森森的,沈默整個人都縮被窩里了,他摸索著把手伸進(jìn)蕭亦笙的衣服里,本打算取個暖,誰知到手掌下的溫度比外面的空氣還要冷。 大概是蕭家整棟宅子都顯的有些陰森,被黑暗籠罩著,后院荒廢的厲害,連只鳥雀都沒有。 而整條巷子里面也沒幾戶人家,零零散散的,天一暗下來,單獨(dú)走在巷子里,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和心跳聲。 沈默想起窗戶外面看到的影子,渾身汗毛又一次豎了起來。 他以前是個唯物主義,但是自從出現(xiàn)詭異的系統(tǒng),不科學(xué)的任務(wù),從一個世界穿到另一個世界以后,就難說了..... 過了片刻,沈默悶悶的聲音說,“我去那頭睡。” 蕭亦笙按住亂動的少年,嗓音很輕,在夜晚更顯陰柔,“我說過我這病不傳染。” “不是這個問題。”沈默利索的從被窩里出來,“你身上太冷。” 借著窗外稀薄的月光,蕭亦笙看著少年往另一頭爬,他隆起眉宇,伸出手拽住對方的胳膊,“回來?!?/br> 沈默被拉回去,趴在蕭亦笙身上,隔著衣服傳遞的體溫不再透著涼意,而是漸漸清晰的暖意。 他的嘴角一抽,前一刻還是冰箱,這會就成了小太陽,111果然有一些關(guān)鍵的東西沒告訴他。 見少年要從他身上下去,蕭亦笙伸出雙臂摟著,“就這樣抱著吧?!?/br> 沈默打了個哈欠,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臉埋在他的肩窩里,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大霧籠罩著清河鎮(zhèn),溫度更低了,府里的下人忙著清掃院落,擦拭桌椅板凳,沈默縮著肩膀往蕭亦笙身邊靠,趁著給他拍背的機(jī)會取暖,對面沈家過來的丫鬟春妮正在清點(diǎn)等會回門該帶的禮品。 “二少爺,都齊全了?!?/br> “嗯?!鄙蚰瑥谋乔话l(fā)出一個沒多少情緒的聲音,他攙扶著不??人缘氖捯囿仙像R車。 車?yán)飳挸ǎ涢缴箱佒\被,沈默坐在上面,脊背靠著轎箱,腳放在蕭亦笙腿上,他從左側(cè)的小櫥柜擺放的幾盤點(diǎn)心中拿了一塊桂花糕吃了口,“我爹喜歡下棋,你陪他下一局,大娘信佛,成天在佛堂念經(jīng),應(yīng)該不會出來,至于二娘,她說什么你都別當(dāng)回事。” 蕭亦笙沒回應(yīng),而是掀開車簾子看了眼外面駕車的下人,他用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聲咳嗽。 駕車的小廝扭過頭看了眼車簾,眼睛閃了閃。 沈默看到蕭亦笙咳的厲害,他不明白這個男人還在等什么,或者到底想玩多久貓捉老鼠? 穿過錯綜的巷子,從鎮(zhèn)北那條主道過去,靠近楊柳河的一處府邸,便是鎮(zhèn)上幾家米行之一的沈家。 馬車停在沈府門口,大門卻是緊閉,小廝跑過去敲門,無人前來應(yīng)答,他沖馬車那里喊道, “三少爺,三少奶奶,這府里沒人。” 沈默跳下馬車走過去拉了拉門上的鐵環(huán),站在門口吹了會冷風(fēng),他面色淡定的回馬車吩咐春妮把禮品取下來,讓對方在這里等候。 車?yán)锏氖捯囿掀鹧?,看著少年,眸光淡淡的,如果仔?xì)去看,那雙細(xì)長的眼睛里,探究的情緒一點(diǎn)點(diǎn)地涌出來,卻仿佛有閘被拉下,瞬間又退回去。 “大概是出去辦事了。” 出去辦事連整個府里的人都走了?這話沈默自己都覺得可笑,但他笑不出來,這幅身體的主人生母是個戲子,沈良在外地做生意遇上的,一夜魚水之歡后慢慢開始往來。 那個女人為了沈良苦等了一輩子,直到死,都沒等到沈良。 都說戲子無情,殊不知也會有癡情。 把面前小幾上面的茶水遞給少年,蕭亦笙掩住嘴巴咳了幾聲,讓小廝駕車離開。 回到蕭府,天空有雨淅淅瀝瀝的落下,沈默跟蕭亦笙兩人去書房跟蕭啟明說清事情經(jīng)過,蕭啟明讓沈默留下。 蕭啟明喝了口茶,似是隨口一問:“小默,你會看賬簿嗎?” “爹,您說的這些我不懂?!鄙蚰瑝合聝?nèi)心的驚訝,露出這個年紀(jì)該有的茫然與好奇。 蕭啟明意味深長的看了他許久,“過幾天要去一趟藥堂,到時候你隨爹一起去吧?!?/br> “好?!鄙蚰c(diǎn)點(diǎn)頭,他開始思考蕭啟明這番舉動的用意。 手指扣著桌面,蕭啟明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少年,目中有贊許,也有不確定,最后沉淀的是堅(jiān)定,他說,“外面的謠言不用去在意,你跟笙兒以后要好好過日子。” 類似臨終遺言的錯覺頓生,沈默抿著唇,“我會的?!?/br> 仿佛有些累了,蕭啟明揉著眉頭,揮手讓少年離開,卻又突然說了句,“小默,記住爹的話?!?/br> 沈默嗯了一聲,他察覺出蕭啟明幾次話里有話,不直說,而是拐彎抹角的,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抬頭看了眼烏云密布的天空,雨勢已不知何時大了起來,看來暴風(fēng)雨近了。 西苑一處屋子里,吳媽在蘇月娥耳邊小聲說著什么,隨即就見蘇月娥臉色一白,就跟吃了一頭蒼蠅一樣惡心。 屋外突然一道耀眼的閃電劃過,緊接著一聲悶雷炸開,狂風(fēng)暴雨呼嘯,蘇月娥臉上的神情扭曲。 “給我把那個賤人的手指頭全切了?!?/br> 這場大雨來的突然,沈默脫了鞋子躺炕上,看著坐在書桌前畫畫的男人:“你不問問爹都跟我說了些什么?” “在等你說?!泵P沾了些墨汁,手臂平穩(wěn)的輕點(diǎn)下去,蕭亦笙勾了一下嘴角。 沈默盯著他線條柔美的側(cè)臉,“爹讓我們好好過日子。” “嗯?!笔捯囿戏畔鹿P,咳嗽了聲,吹干上面的墨汁,他朝沈默招招手,“過來。” 黑眸里掠過一絲光,似是在醞釀著什么,沈默張開手臂,也不說話,定定的看著蕭亦笙。 蕭亦笙挑了挑眉,走過去把他抱起來,腳步輕松的走到書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