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身下一個深·入,撞·著那一點,放慢速度摩·擦,塞爾特舔·著他的脖子,“維,你每次都口是心非?!?/br> 沈默身子一抖,噴出的冰涼液·體全濺在他跟塞爾特緊貼的腹部,黏糊糊的。 空氣里蔓延的酒香漸漸被別的氣味取代,房中兩人的喘息也越來越急促。 椅子發(fā)出輕微的聲響,塞爾特將沈默的雙腿放到肩上,一手摟著他的腰,另一只手摸著他剛釋·放過的粉色物件,就著那些滑·膩的液·體慢慢套·弄,換著角度去霸占自己的伴侶。 沈默身子后仰,手摟緊塞爾特的脖子,嘴里溢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動了動臀·部,主動迎合著他,更緊密的結合。 世人都說血族多情,熱情,卻不知他們一樣深情。 從最初的血液迷戀,可口的食物,到不自覺的習慣,認可,再到想每天睜開眼都能看到,這個過程不長,卻足夠刻骨銘心。 在塞爾特夫婦相愛的一百年,沈默坐在長桌的一端,看著上面擺放的點心,還有他愛喝的杏仁茶,剛摘下來的玫瑰花,以及對面紳士優(yōu)雅的男人。 “維,下一個百年,我希望你已經長大。” 看著男人眼中清晰可見的幸福,沈默有一瞬間的晃神,這是他極少有的現(xiàn)象,無論是現(xiàn)實生活,還是過去走過的那幾段經歷。 “維?” 靠近的死亡氣息伴隨著耳邊的聲音將沈默的思緒拉回,他把塞爾特的長發(fā)用發(fā)帶綁起來,湊過去親了一下。 “塞爾特先生,你的伴侶一直不知道你多少歲了,要不要告訴他?” 公爵大人輕挑了下眉,“忘了?!?/br> “維,你是不是嫌我老了?”公爵大人露出受傷的表情,“人類有個說法,愛情應該不定年齡界限?!?/br> “是。”沈默喝了口杏仁茶,調侃的說,“但是塞爾特先生,我們之間的差距是不是大了點?” “我們來說點別的,維,今天是我們的百年紀念日?!比麪柼孛亲?,側頭,好讓少年一張嘴就能咬到他的脖子。 看著面前蒼白修長的脖子,他知道皮膚下的血液有多美味,沈默沒伸出牙齒,只是來回舔了幾遍。 這讓公爵大人有點意外,以往都會撲上來的少年今天格外的有控制力。 那種養(yǎng)育的孩子長大成人,帶來的失落感在他的心中升起,塞爾特端起酒杯抿了口紅酒,站起身牽著沈默去后面的莊園散步。 城堡所有仆人都在今天出去,他們被命令只能在日出前回來,僅為今晚是屬于公爵大人跟他的伴侶。 冬去春天,又過了幾十年,沈默已經能夠很好的掩藏自己的氣息,有時候站在塞爾特身后,他都渾然不知。 當然,這種時候極少。 深夜,沈默拿著煤油燈悄無聲息的前往地下室,那里是他唯一沒有去過的地方。 黑色的棺材打開,塞爾特抓著邊緣坐起來,憤怒冰冷的厲聲低語,“維,你太不聽話了。” 赫納跟著自己的大人,她沒敢多問,當她跟到地下室外面,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手里的燭臺差點掉地上。 “你在干什么?” 沈默身子一震,手里的書籍掉地上,他轉身看去,男人頎長的身影逆著光,讓整個地下室都變的幽冷。 “塞爾特,我只是有點無聊,想看點書打發(fā)時間。”他試著安撫眼前的可怕男人。 地上的書仿佛活了,一頁頁的翻著,停在其中一頁,那上面還留著一點細小的痕跡,提示著前刻有人翻閱過。 那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拉丁文,記載著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包括,教廷,血族。 看著自己的小伴侶,塞爾特竭力克制想去喝斥的沖動,他俯身去吻少年的臉頰,“我并不寬容,相反,我很殘忍,寶貝兒,別惹我生氣好嗎?” 沈默仰頭,讓臉上冰涼的吻停在自己嘴邊,他微微抿唇,“我很抱歉?!?/br> 那天發(fā)生的事沒有外傳,卻讓塞爾特起了疑心,他每天將沈默帶在身邊,幾乎形影不離,然而有些事注定會發(fā)生。 對于血族來說,日出那一刻,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神智也會陷入渾濁狀態(tài)。 沈默將從小鎮(zhèn)教堂偷回來的木樁扎進塞爾特的胸口,他眼眶泛紅,被木樁腐爛的手抖的厲害。 明知這樣做,只是讓男人昏迷,但他還是會痛,不是說吸血鬼沒有心嗎?那他為什么會覺得心臟陣陣抽痛。 “塞爾特,我得走了。”像以前一樣,舔了舔男人的脖子,嘴唇,將那些溢出來的血液舔掉,沈默紅著眼睛,輕聲說,“我欠下了很多債,不應該再給你許諾?!?/br> 臉上有冰冷的液體,他伸手擦掉,“這一百八十七年,我很快樂,謝謝你?!?/br> 說完之后,沈默在他嘴唇上狠狠的咬了一下,有些氣餒,“我收回那句話,塞爾特,等我?!?/br> 鎮(zhèn)外的河邊,籠罩在黑袍中的少年看著從遠處走來的幾人,為首的男人胸前掛著一個十字架,渾身散發(fā)著神圣的氣息。 他是教廷的紅衣主教,修斯,也是很多年前沈默在倫敦街頭撞見的男人的子嗣。 “又見面了?!笨粗鴥赡昵盁o意間見過的少年,修斯眼中掠過一絲柔光,很快消失,他把手伸出去,“維,上帝歡迎你回來?!?/br> 沈默抬眼看他,卻又像是在看著更遠的地方,他緩緩將手伸出去,那一瞬間,光明的力量就讓他的手灼痛。 修斯將身上的氣息收斂,他把少年的黑袍拉了拉,擋住了雨水,柔聲說,“教皇也歡迎你?!?/br> 電光火石之間,沈默猛地咬住修斯的脖子,意料之中,對方只是掙扎了幾下,看著他慢慢倒下去,對上他失望的眼神,沈默平靜的說,“修斯,對不起,我必須要在走之前幫他解決掉一些麻煩。” 男人張著嘴,只能發(fā)出痛苦的聲音,胸口的十字架被他扯下來扔進雨水里,那是他在死之前做的唯一一件事。 到死,他都不愿意傷害這個少年,跟他的祖輩一樣,都中了一種毒。 這是很大的諷刺。 那些跑過來的人舉起手中的槍,鍍銀的子彈輕易穿透,沈默連擋都沒擋,他的表情突然一變,緩緩轉身,無數(shù)只黑蝙蝠撲向那些人,他看著那個黑暗的王者露出震驚而慌張的神情。